所有不愉快的想法都在這一刻如同走馬燈一般在她腦海中閃過,纖弱的心在此時也毫無預警的疼痛了起來,恢複了的知覺正告訴她,有兩行水流正沿著她的眼角緩緩滑下。(.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她哭了麽?原來瞎子還是能哭的呀!不由得自嘲了起來,卻是越哭越傷心,竟克製不住的抽噎了起來。


    “晚兒!晚兒!你是哪裏疼了嗎?哪裏疼就告訴我們,嗄?”一隻溫熱的大掌在她臉上溫柔的輕撫著,柔軟的大拇指指腹輕柔的拭著她眼角滑下的淚水。熟悉的語調焦慮而輕柔,盛著滿滿的愛意和疼惜。


    夏沐衡!我哪裏也不疼!隻是,我瞎了你還是會一直疼著我、愛著我、護著我嗎?我瞎了,你還會娶我過門,不與外麵的女人們糾纏不清嗎?我瞎了,你還會放縱我的調皮,任我搗蛋嗎?我瞎了······


    “晚兒,你別嚇著老爹呀!要是已經醒了,就趕緊睜開眼睛看看我們大家呀!”老爹的焦慮的聲音也在她耳畔響起,“你這樣隻是哭,哭得我們大家的心都擰了!攴”


    睜開眼睛?我不是一直都睜著的嗎?為什麽老爹要這樣說?


    腦中似乎閃過一道希望的光芒,葉晚心頭微顫,緩緩的調理著自己的唿吸。


    對啦,方才她似乎是渾身動彈不得的,先試試手腳能不能動吧。不敢貿然做出睜眼的動作,是害怕方才老爹的話隻是虛幻的,葉晚便將所有的力氣先專注在手上褰。


    一根手指,兩根手指······動了,真的能動了!


    腳呢?動一下腳,雖然感覺比動手指更為吃力一些,但那種壓迫的人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束縛感正在漸漸消散。


    當她喜悅萬分的時候,耳畔再次傳來了好些人的驚唿聲:“動了!動了!晚兒的手跟腳都動了幾下!”


    她聽出來了,有她最愛的夏沐衡的,老爹的,還有大師兄和二師兄的,還有夏沐衍和他的師父的聲音。


    “太好了!太好了!晚兒,晚兒,你已經醒了對嗎?晚兒······”


    她感覺到夏沐衡一邊哽咽著聲音,一邊將自己抱在了懷中,喃喃著在她耳邊低語,灼熱的氣息撩過她敏感的耳朵,竟讓她不由得渾身燥熱了起來。


    這個人怎麽這樣不害臊呀,這麽多人都在呢!


    可是,心卻愉快的飛揚著,微顫著眼睫,她費力的開口道:“夏、沐、衡······”


    她想說,你抱得我喘不過氣來啦,可是,隻吐了三個字之後就覺得渾身無力而作罷!


    透過半眯的眼簾,越過夏沐衡的肩頭,看見了她聽見的聲音的所有人一臉如釋重負和歡喜的麵容,老爹和那個陌生的女人更是淚流滿滿的輕啜出聲。


    真好!我沒有瞎!


    慶幸自己沒有變成瞎子的葉晚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隻覺渾身的力氣被抽幹了一樣,又沉沉的睡去。


    “晚兒!晚兒!”感覺到懷中的葉晚又仿似沒有了生氣一般的在他懷中癱軟,夏沐衡立時大急的驚喚著。


    “晚兒沒事,隻是可能覺得疲累睡著了而已!”也嚇了一跳的程涼亦搭上葉晚的手腕後,才露出一抹釋然的含淚微笑,“接下來應該隻要按時服藥就成了!”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感覺到繃緊了幾天的神經忽然鬆懈下來之後,當真有著精疲力竭的疲累。


    “真是要多謝你們了!”抹去不輕易流出的眼淚,葉威感激的看了看這些徒弟,人說善有善報,當真是有道理的,自己當年一念之慈救下他們並帶迴落雲穀養育,如今在自己任性離穀的時候,卻是他們為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晚兒和穀裏的大小事宜。


    “師傅說哪裏話來,您救了我們,又待我們如己出,晚兒也就是我們的親妹妹。讓她意外受傷原該是我們的疏忽和責任!”如若師妹真的出了事,他們才會覺得對不住師傅和師娘呢,雲龍和雲麒對視一眼之後道。


    “好啦,晚兒醒來是最值得開心的事,你們師徒就不要在這裏糾結這些了!天快亮了,大家數夜都沒有睡好,就先迴房各自小憩一會兒吧。”程涼亦眼中依舊帶著淚花,因為晚兒醒來,也就表示著她們母女很快就可以相認了。然後,她又附耳在夏沐衍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隻見夏沐衍點了點頭之後,就先行離開了。


    “那我先去夏奶奶的佛堂,告知她們晚兒醒來的好消息!”雲麒牽掛著與夏老夫人和莊主夫人、雲菡一起在佛堂徹夜祈福的沐珂,微紅著臉說了這一句之後,擔心被雲龍調侃,也隨後離開了。


    “沐衡,晚兒就交給你了!”葉威拍了拍未來準女婿的肩膀,便與程涼亦和雲龍出去。


    隻是,得到這樣的好消息的夏沐衡盡管疲累的很,可一時之間哪裏睡得著。


    和衣躺在葉晚的身邊,愛戀的溫柔觸摸著她略微瘦了一點的俏臉,滿眸含情,時不時的在她臉上的各個部位印上溫潤的唇印,傻傻的笑著······


    葉晚醒來,雖然還需要靜養調理,但第二天,墨蓮山莊上上下下就已經歡聲笑語一片。


    一個上午,夏老夫人,馮芸娘,夏正遠等主人都先後來探望她。就怕程涼亦會不好意思開口為女兒討要似的,上好的調養身子的藥材和補品堆滿了夏沐衡的庫房,直道需要什麽隻管說,就是需要雪參,他們也一定會派人上雪山去挖來。


    不過,開心的同時,還有一件事是他們必須要麵對以及要處置的。


    於是,午飯後趁著晚兒睡著的時候,主客一大家人都聚在風竹院的大廳內議事。


    一莊之主的夏正遠微露歉意的對夏沐衍道:“你娘昨夜也已經被爹帶迴了,此時在杏露院休息!”


    “孩兒知道!”低垂著頭,夏沐衍的聲音清冽而沉悶。


    母子親情是斷然割舍不掉的,因而他即使在無意間撞見了母親與古月的苟且,卻還是選擇了隱瞞。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們不是因為真情而在一起。而是有著天大的野心。但他無能為力,隻能在每一個關鍵的時候蒙麵出手相助,卻沒有料想到他們連最惡劣的下毒這樣的陰狠損招都用上了。好在大娘和大哥福大命大,逢兇化吉。不然,他估摸著也隻能以死謝罪了。


    原以為,沙漠一戰,古月命喪沙漠,卻不想那是他狡詐的使了詐死的詭計,在墨蓮山莊因為慶典而整個鬆懈的時候,他們又東山再起。失手被擒,已經被古月藏在外麵的娘親居然找到了他,以腹中孩子的未來跪求著他出手相救,並答應他從此以後會銷聲匿跡。可是,終究還是他太過天真和太過相信母子之間的親情,也是他從來就不知道他娘親的野心竟是這樣的大。明知沒有勝算,卻還是花錢買通了江湖上的殺手,想要最後一搏,最終又全成了階下囚。


    “古月此人,陰險狡詐,狠心毒辣,又身係著兩家的恩怨,因而,我是想大家一起商量著怎樣處置他是最好的!”夏正遠深意的看一眼程涼亦,後者低眉斂眸,不曾迴視。


    眾人皆已經知道古月與李芮的關係,按他們所想,這對奸夫淫婦又加上野心勃勃,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加害正房一脈,當然是當機立斷的處死了最好,何況,古月身上還背著雲家數十口的人命。


    隻是,夏沐衍多次蒙麵出現的相救於他們,對於他身為這樣狠毒的女人的兒子的悲哀的同時,又不願他就此失去母親。


    而對於雲龍、雲麒來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們可以饒過李芮腹中無辜的孩子,可古月卻是半點不能寬恕的。可是,這一次,晚兒的命又幾乎可說是夏沐衍一力救迴的,於情於理都該賣他一個麵子。


    當真是兩難的決定。


    程涼亦見眾人都不語,性子偏急躁的她忍不住要幫自己的徒兒,便開口道:“我知道,關於古月的生死是大家最關鍵的考慮點;我也知道,這個古月作虐深重罪該萬死。隻是,李芮腹中的孩子無辜,他······”


    想起自己當年年輕不懂事,硬生生的將還在繈褓中的晚兒丟棄給葉威一人照看,程涼亦的心口一緊,喉間微哽,原是準備對他們曉之以理的,卻是忍不住自己先淚凝於睫了。


    “涼亦!”身旁的葉威適時的遞上一聲輕柔而愛戀的低喚,拍了拍她的手,給她無言的寬慰。


    夏正遠的視線在兩人交疊的手上凝視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暗歎著悻悻收迴。曾經因為沒有好好把握而放棄的情感,就算是現在有著再多的後悔也已經無濟於事了。


    整個大廳又陷入短暫的寂靜,實在因為太過痛恨古月,而沒有人願意輕易原諒,又不能傷了夏沐衍的一片孝心,隻能這樣幹耗著。


    “如果——”小聲的開口,雲菡看了看夏家的諸位,又看了看兩位兄長,挍著手指,輕咬著下唇,欲言又止。


    “菡兒,你想說什麽,就隻管說吧!”夏正遠微微點頭示意道。


    “我、我知道他——他作惡多端,死不足惜,不值得原諒,可是,可是我想他現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後應該會······”應該會怎樣,她不敢說也不能保證。隻是,再怎樣,他也是撫養了她十七年的人,即使已經明白他養育自己的時候說不定有許多的不甘願,或是拿她做棋子,但如若讓她讚成殺了他,她還是做不到。


    是的,關鍵就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候出現的孩子。


    對於夏沐衍來說,那是與自己異父卻同母的弟弟妹妹,上一輩人做的虐不能讓還未出世的無辜的孩子來承受。


    而對於夏正遠來說或是整個夏家來說,卻是一種恥辱的存在,本應除之而後快。


    可是,又正因為夏沐衍一直在默默的替自己的母親還債,他們才因為心疼他而不能當機立斷。


    “你們在做什麽呀?”忽然,再次靜寂無聲的大廳門口傳來葉晚微弱的疑問。


    然後,對她最敏感的夏沐衡第一個驚跳起來,還沒看清人呢,就竄到聲音的出處,一把將扶著朱紅大門顫巍巍的依靠著的葉晚抱起:“晚兒,你怎麽下來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我沒有不舒服!隻是醒來再也睡不著了,就下來看看!”原以為精神很好,卻不想走路下樓梯都異常的吃力。雖然對著滿屋子似笑非笑,又責又憐的眼光,在他懷中的葉晚微微紅了臉,可是,能在愛人的懷中不用花費力氣卻是很好的享受。


    “那你怎麽也不叫一聲,我好上去抱你下來!”一見葉晚,其他人幾乎成了透明的,夏沐衡愛憐的責怪著,一邊抱著她準備上樓迴房。


    “等等啦!夏沐衡!”輕踢了踢懸空的雙腳,就是因為躺在床上又是睡不著又是悶得慌的葉晚哪裏肯輕易迴房,“我方才在外麵聽到你們在說他還有孩子什麽的,是在說誰呢?”


    “對啦,晚晚的主意多,不如聽聽晚晚怎麽個想法吧!”始終沒有出聲的夏老夫人忽然靈機一動道。


    “咦?什麽?夏奶奶,有好玩兒的事嗎?”一聽不用迴房,葉晚立即來了興致。


    “你呀!”無奈的以額頭輕觸一下她的,夏沐衡隻有迴到大廳坐下,然後將他們討論的話題對她說了一遍。當然,他也沒有再自私的將三番五次的相助於他們的就是沐衍的事情再藏著掖著。


    “啊!二公子,原來那個身手極好的黑衣蒙麵人就是你呀!”醒來後,已經能夠斷斷續續的記起很多事情的葉晚驚喜的看著夏沐衍,在夏沐衡懷中找個個坐著最舒服的位置,然後搜尋到夏沐衍的所在之後道,“看著你一副好像別人欠了你許多錢的清冷模樣,原來還是個大好人呢!真是多謝你救了我許多次!”


    “晚兒,有你這麽道謝的麽?”女兒又恢複伶牙俐齒,葉威自然高興,可這丫頭一開口就沒分寸,真是讓他汗顏,無法麵對親家一家呀。


    “嗬嗬嗬,晚晚說的沒錯呀,衍兒就是整天板著一張臉,生人勿靠近的模樣,以至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紅顏知己呢!”沉悶的氣氛就這樣在無形中因為葉晚的到來而變得輕鬆,令夏正遠也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夏伯伯,那是二公子潔身自愛,哪像某人,紅顏知己遍布棲霞城,就像是花蝴蝶一樣到處采花用情!”當然,迴憶起的事情還有很多,葉晚小嘴兒一噘,斜眼睨著夏沐衡。


    夏沐衡唯有苦笑,天知道他在知道自己即便有著深厚的內力,卻因為已經不是童男之身而不能練陽童內功親自救她的時候,有多懊悔以前的風流不羈。此後,就算是有人送上.門來,他也絕不會再看旁人一眼,眼裏心裏都將隻有她一人。


    見(孫子)兒子還沒娶過門就已經被管的死死的,夏老夫人和夏正遠夫婦不但沒有不高興,還笑得格外燦爛。於是乎,一整個大廳的人都控製不住的笑了起來。


    當然,笑不出來的夏沐衍隻覺心中不住的揪緊著,卻隻能疼在心裏而不能表露於麵上。


    如若上山為大娘采摘雪參的是他,如若陪著沐珂和雲菡趕廟會的是他,如若······此刻將她牢牢的抱在懷中的,也許就會是他了吧!


    癡戀的視線不由得看向那個笑得一臉燦爛的女孩兒,卻在接觸到另一雙含著深意的眼眸時狼狽的收迴。揪疼著的心口似乎就快要滴出血來,夏沐衍很想要立即離開這個有她存在卻不能覬覦的狹小空間。可是,隻能緊攥著拳,任指甲深深的嵌在掌心,感受著手心的疼痛似乎才能緩解心頭的痛苦。因為,還要等著大家對他娘親的處置。


    好久沒有這麽開心的大夥兒,待笑夠了,才由夏老夫人正式的開口問道:“晚晚,依你之見,覺得該如何處置古月。”


    “他呀——”葉晚歪著腦袋,視線一一從在座眾人的臉上掃過。


    其實,讓她決定這樣一件重大的事情,實在是有點為難她了。可是,卻似乎也隻有她這個和古月沒有直接關聯的人,可以憑著她的想法說出他們不能輕易說出口的決定。


    而對於不管是長輩們還是兩位師兄,以及夏沐衍和雲菡臉上意味不明的表情,葉晚隻能按照自己的思維及想法說道:“其實,那個古月就算是殺他千刀,剮他萬下也不解恨。可是,我覺得,與其給他一個痛快,還不如讓他活著贖罪比較好。”


    “隻是他這人會輕易的丟棄他的狼子野心,甘願贖罪麽?”最恨古月差點就毀了葉晚,夏沐衡也是不願意輕易放過他的其中一個。


    “嘿嘿嘿!”未語先慧黠的假笑三聲,然後還一副將醜話說在前頭的模樣,葉晚點著夏沐衡的鼻子,很是正經的道,“我說出來了,你可不許說我狠毒哦!”


    “我的晚兒是純淨的好女孩,為夫怎會說你狠毒?”也不管眾目睽睽之下,夏沐衡一手捉住她調皮的手指親吻了一下,隻當別人都不存在的公然與她打情罵俏。


    指尖微酥,可是想要縮手已是不及,葉晚隻有微赧著臉,,轉頭看向葉威身邊的程涼亦道:“那位姐姐不是醫術高明,且還會使毒麽?讓她配好一種特殊的毒藥,是需要每月定時服用一顆解藥才能活下去的那種,這樣不就不怕那個壞蛋古月耍花樣了嗎?”


    那位姐姐!


    這四個字一出口,眾人沒有來得及討論她的主意是好是壞,就先糾結在這個上麵了。這個時候,他們才想起還沒有人主動告訴葉晚,救了她一命的這個長得年輕貌美的女子是她的親娘。


    霎時,期待的眼神全部黯然了下來,程涼亦的心頭更是五味雜陳,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咦?是我說錯什麽了嗎?”一見他們都變了臉色,葉晚俏臉一垮,不管他人,先收拾了被自己霸占著大腿的人,“喂,夏沐衡,我不是說了你不可以嫌我的主意惡毒的嗎?”


    “晚兒,我們沒有這個意思!”看一眼失落的程涼亦,夏沐衡牽強的扯著嘴角,擠出一抹很不自在的笑意,先詢問著大家的意思,“奶奶,爹、娘,雲大哥,雲兄,你們覺得如何?”


    “倒是可以一試,隻是那古月自己對藥理也有一番研究,這對他是否有用呢?”先接口的夏正遠將視線投向有著毒仙之名的程涼亦。


    緩和一下心理的難受,程涼亦收迴凝望著葉晚的憐愛而悲傷的視線,點了點頭道:“那就每月兩次,而我會每次研製出一種不同的毒藥,讓他即使能夠推算出解藥的配製,卻來不及解毒。”


    調製毒藥對程涼亦來說,就像是每天吃飯那樣簡單的事,因而這半點都難不倒她。隻是,現下為難的是如何向被自己拋開了十五年的女兒解釋。


    “那雲龍雲麒,你們意下如何?”兒媳的這個提議,似乎是要將古月和李芮他們養在墨蓮山莊,夏正遠心下雖然不願意,可是總感覺無形中對沐衍有所虧欠而願意忍下。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的看向一臉期盼的妹妹,終於願意放下一切仇恨,饒過古月一命:“一切謹聽莊主決意!”


    “那好!就這麽辦吧!”稍稍思索片刻,夏正遠道,“劃杏露院就地為牢,李芮終其一生不得走出杏露院半步。古月暫押地牢,待李芮的孩子出世後,再看古月的表現,決定是否讓他們一起生活。衍兒,為父這樣處置,你看可行?”


    “孩兒聽爹爹的!”隻要保全了母親腹中的孩子不會一出生就沒有了父親,夏沐衍覺得自己也算是可以對得起娘親了,因而再沒有其他的意見。


    已經解決了對古月的處置難題,雲龍雲麒兩兄弟暗中商議了一番後,趁著眾人都在,便由雲龍道:“我們兄妹明日一早就該迴耀州城祭奠祖先,順便讓菡兒認祖歸宗,就此別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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