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嚀”一聲,葉晚幽幽醒轉。


    伸展四肢,美美的伸了一個懶腰,不小心扯痛了脖子上的傷口,感覺到有濕濕黏黏的液體滑落,葉晚終於完全清醒過來。


    “嗤!”低呲一聲,她下意識的摸了摸雪頸上疼痛的部位,沒有意外的觸摸到一手的鮮血。又趕緊順勢摸了一下垂落在胸前的血玉,她可沒有忘記那個擄了她的賊子也是個貪財的主啊,可不要趁著她昏睡的時候給偷了去。


    手底微涼的感覺傳來,還好還好!還在還在!寶貝沒有被偷,葉晚拍撫著小心肝鬆了一口氣,不由得還暗笑那個蒙麵人是個不識貨的,隻認準了夏沐衡的那塊玉是寶貝,卻不知自己的這塊也是價值不菲的。


    “啐!那個殺千刀的王八蛋,是不是趁著打暈我之後,又割了我幾刀啊!”雪頸上的疼痛感再次襲來,葉晚不由的唾罵著,昨晚明明沒有這麽痛的呀輅!


    其實她也不想想昨夜正在氣頭上,又擔心價值連城的寶貝被個大壞蛋給拐了,哪裏還顧得上疼痛呢。這會兒一覺睡醒了,又不注意崩裂了傷口,當然會流血疼痛了。


    從懷中掏呀掏的掏出一瓶特製金瘡藥,雖然自己清楚得很,塗上去會是什麽後果,但她寶貴的鮮血是不能白白浪費的,還是先止血要緊啊。


    “啊!疼啊!”還真不是普通的疼呀!咬著牙堅持著將自己惡作劇的加了辣椒粉的葉氏特製金瘡藥塗上,葉晚疼得直打哆嗦,渾身愣是出了一身的汗驊。


    等辣椒粉的威力過去,葉晚才坐起身仔細的打量自己身處的環境。


    隻見牆角擺著一張破木桌一張矮板凳,桌上一燈如豆,火芯搖搖直上沒有一絲晃動,屋內除了她因為方才塗了金瘡藥而出了汗,此時感覺倒甚是陰涼,而除了那張破桌子和矮板凳,也就自己身下的這張一動就嘎吱作響的小木板床,再沒有其他的物件,也沒看見冰塊,這就說明這裏可能是一間地下密室了。


    再環顧四周,簡單的青磚貼牆,縫隙間的泥土還略帶水色,顯然這間密室是才新建不久的。


    密室呀,那就不知道身在何處了啊!


    下了床,葉晚沿著牆壁敲敲打打,三麵牆壁皆是清脆的青磚聲響,唯有破木桌旁的半麵牆壁發出沉悶的空響,顯然這裏就是暗門了。


    這樣想著的葉晚正敲擊得痛快,忽然青磚門“嘎吱”發出一聲難聽刺耳的聲音,嚇了她一大跳,趕緊退後。隨後,門便緩緩打開,昨夜蒙麵的男子出現在了門口,人還沒進來,就一臉不耐的叫道:“敲什麽敲呀,攪得老子心煩。”


    沒有刻意偽裝,因而聲音與昨晚低沉暗啞的聲音半點不像。隨即,他似乎也發覺了葉晚疑惑的眼神,低咳一聲之後,又恢複了昨晚的嗓音:“你是不是餓啦?待會兒就會給你送吃的!”


    “不是,我是呃,是的,小姑奶奶我餓了!”醒來到此時沒覺得餓的,可是被他這樣一說,葉晚才覺得饑腸轆轆,看來這一覺還真是睡了不少時間呢,“不過,我剛才痛的出了一身的汗,想要洗個澡!”


    嘿嘿嘿,既然將小姑奶奶我請來做客了,她葉晚當然不會那麽安分的做個像樣的俘虜啦!


    “欸?不會吧,還沒到午時,斷腸散就發作啦?”狐疑的上下打量一眼葉晚,蒙麵人咕噥著,“看來這丫頭的身子骨不怎麽好啊!”


    “你的身子骨才壞呢!”本能的反唇相譏,忽然捕捉到一絲靈感,葉晚立即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哀怨的問,“我說,大叔,你方才說斷腸散是午時發作是什麽意思呀?”


    “嘿嘿嘿!方才,你的肚子是不是痛到像刀絞一般,渾身直冒冷汗,忍不住打哆嗦?”不過,看得出她的衣裳確實有被汗水淋過的痕跡,蒙麵人少了份警惕,得意洋洋的問道。


    “嗯嗯嗯!”是疼的冒汗打哆嗦,可是不是肚子是脖子。葉晚心中暗道,麵上卻一副後怕的痛苦表情,並聰慧的套著話,“我吃了這個斷腸散的毒,是不是每日都會這樣痛苦?”


    “那當然啦!這可是我師父花費了三年的心血才研製出的劇毒,”蒙麵人眼中自豪的光芒乍現,可惜卻是帶著嗜血的陰毒,“此毒,每日的午時便會發作,而且,疼痛的感覺會一日比一日更加厲害。昨晚,你不是問我為什麽期限是六天而不是七天嗎?嗬嗬,我告訴你,那是因為,到了第七天的時候,斷腸散的毒性是發作的最厲害的時候。到那時,就不隻是肚子痛的冒汗了而已,而是真正的腸穿肚爛,藥石罔顧了,就算到時候再給你服用解藥,也隻是浪費了而已。嘿嘿嘿”


    “你和你師父還真是夠陰毒的呀!”鄙夷的瞥了得意洋洋的蒙麵人一眼,葉晚下意識的撫上了自己的肚子,想象著要是一個平常人吃了這麽陰毒狠辣的壞東西,一天要承受一次難以言喻的痛苦,最後還會爛肚子爛腸子,當真是一股惡寒襲上心頭呀。


    這樣害人的東西,她決計不能讓別人碰上,而這對陰狠的師徒,她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那你師父呢?是不是在外麵啊?”


    蒙著麵不讓人看見真麵目,偷雞摸狗的壞蛋當真是不要臉麵的,葉晚在心裏輕嗤著,順著他身後的步梯指了指。


    順著葉晚的手指轉身一看,蒙麵人生生的驚出了一身冷汗,怎麽遇上這個像傻子一樣的丫頭,他連最起碼的警覺性都沒有了呢?好在師父方才出去做飯了,不然絕對會惹來一頓臭罵。


    趕緊迴身將門關上,蒙麵人暗地裏擦去額頭因緊張而滲出的汗水,決絕的對葉晚道:“這個時候,小姑娘你就別想著洗澡的事了,還是趕緊著祈禱夏沐衡願意拿玉佩來與你交換。不然,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我還真是不忍心見你天天都要受那身不如死的折磨。”


    不忍心看,就忍心下毒啊!這不是做了壞人還賣乖嗎?


    葉晚心裏窩火,麵上依舊一副可憐模樣,語氣卻是難得的一本正經:“唉,其實,你真是抓錯人啦!夏沐衡心裏根本沒有我,他是絕對不會拿玉佩來換我的!”


    他要敢,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好好的、值錢的東西不給她而要給一個賊,說什麽她也不會同意。


    “小丫頭,你這是想要這麽說而讓我放了你嗎?”蒙麵人半點也不相信,就從昨晚夏沐衡急到要摔玉佩,就可看出眼前這丫頭絕對是他心尖上的人。而且,師父的話向來都是對的,昨晚他一時有些糊塗,那是因為怎麽都無法相信人中之龍、風流倜儻的夏沐衡居然會喜歡上這樣一個野丫頭。


    “欸!愛放不放是你們的事情,我不會強求的。隻是,那剛才說的話就有些不對啦。什麽叫別想著洗澡的事情呀?我呢,雖然生長在山野鄉村,也不是個特別愛幹淨的人。可是呢,人們常說心情是最重要的。你將我擄來,又給我吃了毒藥,摧殘了我脆弱的心靈,又讓我承受了旁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卻是連一盆洗澡水都不願意端給我。你要知道,一旦人的心靈受傷,那麽,壽命將遠遠短於心情愉悅的人。而且,我從小身子骨也不是很好,所以,毒性也發得比較早了,你心裏想來也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了,對嗎?”


    雖然是問著蒙麵人,可是葉晚卻沒有給他迴答的機會,繼續道:


    “如果,我想要做的事情得不到滿足,心情就會變得極差,心情變差了,體質相對著也會變弱,而身子一弱,毒發的頻率也就越高了。而你,雖然留了一手跟夏沐衡約了是六天的時日,可萬一我提早最後發作的時機,說不定在第六天,或者第五天,再或者更早就”


    “好好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這就給你去準備洗澡水成嗎?”再也聽不下去了,因為這小丫頭言語中暗含的威脅的意思太過明顯了,而這個時候蒙麵人絕對懊悔昨晚非要仁慈的說什麽給夏沐衡六天的時間考慮,當時絕對應該要說不能超過三天的。


    “嗬嗬!謝謝啦!”洗澡一事解決,葉晚毫不掩飾的露出一絲笑意,悠哉的踱迴床邊坐下,待蒙麵人很是無奈的走到門邊的時候,她又補充了一句,“哦,對啦,我喜歡洗得香噴噴的,所以,還要麻煩你在洗澡水中放些花瓣哦!”


    “好!”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聲音,蒙麵人極力控製著怒氣。


    雙手往後一撐,雙腳離地悠閑的輕晃著,葉晚也不過去看他是怎麽開密室的門的,因為她知道就算她過去了他也不會讓看的,有那樣浪費體力,還不如就趁著這幾日時間好好的奴役一下他了。誰叫他真是“抓錯”了人。


    青磚門打開,蒙麵人正要閃身出去,人家葉晚又有話說啦:“啊,我現在才發現我的衣裙上都是血跡,記得再幫我尋一套幹淨的衣裳來哦,不然,血漬看久了,我要頭暈的!”


    “你”他能迴過去揍她一拳嗎?結果顯然是不行,蒙麵人隻有咬著牙,砰的一聲關上青磚門,將葉晚得逞的銀鈴般的笑聲全部阻隔在這間小小的密室中。


    “哼,活該,誰叫你居然為了一塊玉佩擄我做人質,還給我吃毒藥,今天不過是才開始而已!”舒舒服服的躺下,雙手抱頭,翹起二郎腿得意的晃著,葉晚想著洗好澡之後的刁難。


    就一天時間下來,蒙麵人終於知道什麽樣的人可以綁架,而什麽樣的人在綁了一次之後,絕對會讓人恨不得趕緊將人送迴原處。


    此時關在這個密室中的小丫頭絕對是後者。


    從還不到午時開始,這小丫頭就一直在折磨著他。除了一開始的鮮花浴桶和幹淨衣裳,雖然比較麻煩,還算是比較正常的,可之後一直到此刻,蒙麵人隻覺得自己這大半日的日子過得比一年還累。


    話說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洗了一個澡之後,小姑奶奶猛敲著青石磚門,待他進來便吆喝一聲趕緊叫他將水端走。然後還沒待他倒好水呢,她又在裏麵不停的敲打起來,直嚷嚷著肚子餓了,要吃飯。


    好吧,師父原就沒有打算讓她餓著肚子的,因為師徒倆都知道七日斷腸散一旦發作起來,是非常耗體力的,為了免得她撐不到六日,壞了他們的大事,憑良心說真是沒打算餓著她的。


    可是,不就是師父做菜做得慢了一點嗎,這小丫頭就不肯消停的砸門。對,砸門!她手敲酸了,就輪著板凳砸門,幸好板凳是木頭做得,要是鐵做的,她絕對會將門給砸出一個窟窿來。


    這間密室可是花了他和師父整整大半個月的時間才挖成的呀,要是青石磚門就這樣被敲壞了,那可不就什麽事都穿幫了嗎。


    所以,連師父都被惹火了。可是惹火了又怎麽樣,隻得忍著氣趕緊將飯菜燒好,叫他端個這個小祖宗吃。


    你說,沒餓壞你,換了任何一個俘虜還不都得感恩戴德、痛哭流涕的邊說著感謝的話邊道謝沒有虐待俘虜啊。這小姑奶奶說倒也是說了,隻是,才不是什麽感激的話呢。


    而是邊吃邊挑剔著夥食,先就著一葷一素一湯的優良待遇狠狠的批判了一頓,說是她的胃口大得很呢,這些菜還不夠她塞牙縫的。那既然你說吃不飽,給你添菜還不行嗎?她卻搖著頭道:除了米飯,這兩菜一湯實在是叫人嚼之無味,難以下咽。


    當他不想理她,想著趕緊出去和師父一道吃飯的時候,她卻非不讓他離開,一定要他給她端些涼水、拿點醬瓜來,說道她覺得茶泡飯都要比他師父燒得菜要好吃。


    他都能聽見隔音不是很好的青磚門外師父的神經一根一根斷裂的聲音了,可是他也知道沒有易容的師父不敢進來,隻能在外麵氣得吹胡子瞪眼了。


    沒辦法,再次考慮到不能在六天之內讓她出事,他隻有負疚的忍著餓的呱呱叫的肚子出去端水拿醬瓜,果不其然看見階梯上的師父一張老臉氣得通紅。


    看她吃著茶泡飯配醬瓜,一副還算滿意的表情,蒙麵人想著,這下總算是消停了吧,就打算著趕緊去填飽自己的肚子吧,因為餓著肚子看人吃的香噴噴的場麵著實不好受。


    可是,腳還沒挪動呢,小祖宗又有話要說了。說是她有一個習慣,那就是飯後必須要吃些水果,而且還不能太甜,最好要帶點酸的。也不能帶皮帶籽的,因為吃著麻煩,而她最喜歡吃的就是這個時節的葡萄。


    啐!不帶皮不帶籽,還喜歡吃葡萄,那意思不就是要讓他在一旁伺候著給她剝皮去籽嗎?


    心裏窩火,又餓的肝火上揚,麵對著一張無辜的俏臉,他真的很想一掌將她劈暈了,先解決自己的肚子。


    可是,他隻能忍、忍、忍啊!


    趁著出去找葡萄的時候,他幾乎是跪求著師父趕緊去看看風竹院屋頂的旗子有沒有掛出來。不管是白旗還是紅旗,他隻想著趕緊將這位小姑奶奶送走啊!


    隻可惜,一直到晚上的這個時候,風竹院那邊還是沒有半點消息,而他已經在被這小祖宗折磨了大半天之後已經是欲哭無淚了。


    再一次的深深後悔著昨晚不該給了六天的期限!他今晚去改迴來不知道行不行啊?


    與此同時,風竹院裏,已經聽了匯報,說是搜尋了整個棲霞城也沒有半點葉晚和蒙麵人的蹤跡的夏沐衡等人,心裏的焦慮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沐衡,再怎樣擔心,還是要先吃點東西的,不然晚兒沒找迴來你卻累垮了,可就得不償失了!”由於夏沐衡已經一天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了,雲龍作為同輩的這幾人之長,隱忍著內心的擔憂,勸說著夏沐衡。


    “雲大哥,我沒胃口,不想吃!”晚兒被擄,還不知道她一日三餐有沒有的吃,一想到這個,就算此時腹中饑餓的信號傳來,可夏沐衡卻是沒有半點想吃的願望。


    一旁的雲麒與雲龍互視一眼,還是由雲麒稍作輕鬆的開口道:“夏兄,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晚兒從小泡著藥浴,百毒不侵,那七日斷腸散對她不會有一點的作用的。”


    “這個我知道也明白,隻是萬一那人”不敢往下推測,隻因昨晚晚兒脖子上的那道被匕首劃破的血印此時仿佛就在眼前,讓他心悸不已,萬一要是那人還有同夥,此時正虐待著晚兒,或是不給她吃飯,那晚兒如何受得住。


    同夥?!等等!


    腦中靈光一閃而過,夏沐衡忽然道:“我記得那個蒙麵人說,不管我是否決意用玉佩換迴晚兒,都讓我在風竹院的屋頂上插上旗子!雲大哥,雲兄,你們說這是什麽意思?”


    兩兄弟思索片刻,驀地同時眼睛一亮,看向夏沐衡驚喜的道:“難道這次進莊的客人裏有那個蒙麵人的同夥,或者說,那人本就是客人的其中一個?”


    “也或許,晚兒就被藏在最安全的地方——墨蓮山莊!”夏沐衡又進一步的道。


    “啊!這樣就對了!”雲麒一拍掌,微微鬆了一口氣,“難怪將棲霞城翻了個底朝天都不見人影,原來他是深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這個道理呀!”


    “隻是,墨蓮山莊這幾日客人眾多,我們該如何搜查呢?”雖說莊主夏正遠在聽說了有人挾持晚兒覬覦墨蓮山莊的傳世掌權的玉佩之後,讓夏沐衡隻管大膽放心的調度暗堂去尋人。可是,要搜墨蓮山莊的話還是很不方便的吧。因而,雲龍免不了擔心的道。


    “這事,我還得與我爹商議一下,雲大哥,雲兄,我們這就去找我爹!”還有一個疑問在腦中盤旋,但關係到家事,夏沐衡還是決定要與夏正遠商議一番再做決定。


    “好!不過,既然已經大致的猜到晚兒就在我們身邊,你總可以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了吧?”雲龍不愧是老大,照顧幾個小的已經成了習慣,對夏沐衡也上了心了。


    “嗯!”這下,夏沐衡也不再推脫了,讓夏仝盛了些簡單的飯菜過來,三下五除二的滿足了一下饑餓的肚子。然後碗一放,就領頭往墨蓮院而去。


    對墨蓮山莊的人來說,葉晚很重要,當然是要不遺餘力的將她救迴,何況起因還是因為傳家的玉佩引起的。但每年一度的慶典同樣也馬虎不得,因而除了夏沐衡,身為主人的一家人還要在賓客麵前假裝什麽事都沒有的盡著地主之誼。


    此時,主人們一見夏沐衡和雲龍、雲麒兩兄弟匆匆的進了墨蓮院,二話不說,也不待夏沐衡一一找人,全都自覺的迎了過來。


    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裏,夏老夫人首先就耐不住的問道:“衡兒,是找到晚晚那個小丫頭了嗎?”


    輕輕搖了搖頭,在看到奶奶和大家失望的垂下了頭之後,夏沐衡也不拐彎抹角的道:“不過,我們三人有個臆測!晚兒或許就在莊子裏沒有離開!”


    “你的意思是?”大夥兒都是聰明人,一聞此言,都不由得轉頭看向遊晃在池邊湖心的賓客們。


    “隻是,賓朋中並沒有混進陌生的麵孔啊!”夏正遠是一莊之主,自然也是認識人最多的一個,而且,今年的總人數幾乎與去年持平,要算陌生麵孔,可能在賓客的眼中,雲家兄弟和葉晚才是陌生人呢。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沒有在第一時間就想到這個。隻是,昨晚我為了不讓你們擔心,還有一件事沒有明說,”夏沐衡頓了頓,接著道,“昨夜的那個蒙麵人雖然黑衣蒙麵,卻像是故意的露出了一小半的麵容讓我看了,他居然是易容成了沐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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