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鍾離遠去,優無雙並不理會站在一旁的衛全,而是緩緩走上了那高高的提壩,與蕭寂並肩站在一起,向那條正是咆哮的河流看去。


    這一條河流,準確一點,已經叫為江才對,因為,這河麵寬達六、七丈,河水洶湧,此刻正咆哮地往下流之奔而去,加之水深不可廁,完全可以稱之為江。


    而且,以她現在站在河提上的角度來看,河水的高度分明就在平地之上,若不是因為提壩,恐怕,這一帶地會被水所淹沒。不過,即使是如此,若是河水上漲的時候,仍然會為這裏造成了災難。


    這,恐怕就是淩豐縣為何年年水災的原因了,真正的罪魁禍首,恐怕正是河中那越積越高的淤泥。


    若是用真正把這裏的水災治好,恐怕除了梳散水流之為,還得把河底是淤泥清理一部分,但是,這些卻是需要很多的人力物力,並不是一時就能夠做到的。


    而見優無雙上來,就一之沉默的蕭寂,此時卻忽然問道“大人可否看出了些什麽?”


    優無雙先是微微一怔,當她對上蕭寂那雙仍然淡定似水的黑眸,不禁心中一暖,道“這河水為何如此渾濁?”


    蕭寂眼裏閃過了一絲訝然,然後道“這河流的源頭本是一座千年積雪的雪山,在前幾年,因為山體不堪積雪的重量,所以崩塌了,而這河的水流主要就是那座雪山的雪水,山體崩塌後,雪融化成雪水,隨與崩塌露出來的泥土混合到了一起,從上流流下。所以,這河水就變得渾濁不堪了。”


    優無雙恍然大悟,原來是如此,恐怕,這就是為何這幾年來,淩豐縣年年水災的原因了。


    優無雙想到這裏,心中就有了計較,若是因為山體崩塌,才造成的水災,那麽,就沒有那麽麻煩了,隻要讓人把崩塌的山體處理好,然後梳散水流,這水災,就能夠治好。不必年年花費去清理河底的淤泥,這樣,就輕鬆了很多,相信朝廷也會比較接受這樣的方案。


    想到這裏,優無雙忽然輕笑一聲,看了蕭寂一眼,道“你這次來,也是為了治水的事情?你過去是不是有來過這裏?要不然,你怎麽會那麽清楚?”


    蕭寂隻是微微一笑,看著河麵,淡淡地道“我本來就是在淩豐縣長大的,這些,我知道了又有什麽好奇怪的?”


    這一下,輪到優無雙怔住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蕭寂的家鄉就是在淩豐縣,難怪,他對這裏的事情了如指掌。


    隻是,淩豐縣這樣山窮水惡的地方,居然出了一個像蕭寂這樣似神仙一般的人物,確實是有點不可思議,以至優無雙呆呆地看著蕭寂,說不出話來。


    河提上的風很大,吹亂了優無雙的秀發,她的小臉,也因為不時唿嘯而過的寒風而且凍得通紅,身體更是有些微微顫抖。


    而蕭寂卻忽然解下了自己身上那件披風,輕輕地為優無雙披上,柔聲道“好了,這裏風大,下去罷。”


    看著他臉上那抹溫柔得好似要滴出水來的容顏,優無雙心中忽然湧起了一股衝動,她伸出手,猛地抓住蕭寂那正在為她係披風帶子的手,衝動地問道“蕭寂,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蕭寂那本來溫柔的表情微微一僵,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原來那淡淡的表情,淡淡地把手從優無雙的手裏抽出去,淡然道“你是為了淩豐縣治水而來的,我不想看到你病倒。”


    優無雙聞言,心中頓時失落至極,她心中那本來若有若無的期盼,此時被蕭寂那冷淡的語氣,打擊得不留一點痕跡,她勉強露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澀聲道“是麽?原來是這樣......”


    說完,優無雙落寞地轉過身,往河提下走去。


    是啊,她的心裏還在期盼什麽?她是冷如雪的正妃,她還能夠期望些什麽?她的身份,日了解,像他這樣理智的人,又怎麽會去做傻事?


    他當初與她在酒樓裏的相遇,也許,全是為了今天罷了。


    是她自己,是她自己太傻了,總以為她與冷如雪之間是清白的,就不是冷如雪真正的王妃,她仍然可以自由地去喜歡自己喜歡的人,可是,她真的錯了,她怎麽能夠忘記,這裏根本就不是二十一世紀,而是封建的古代?


    在這個地方,不管她與冷如雪之間有沒有發生關係,在別人的眼裏,她都是冷如雪的妻子,都是他的王妃,一個已經嫁作他人婦的女人,又有誰會輕易相信她是清白的?


    古人注重貞潔,即使看起來猶如神仙一般的蕭寂,也不能幸免。


    優無雙忽然覺得自己鬧了個笑話,蕭寂從來對她就沒有別的心思,而她,卻對他一見鍾情,念念不忘。她還刻意為自己的私心,而故意隱瞞了自己已經嫁人的身份,可笑的是,其實,蕭寂什麽都知道,他在一開始,遇見她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隻有她自己,什麽也不知道,還在期盼著,與他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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