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漸漸落下山腳,在西方的半空中,堆滿了燦爛的晚霞,那七彩的光芒,照在蕭寂那挺拔的身軀上,猶如他對她的愛一般,美麗得眩目,卻猶如流星一般一閃即逝。


    留下的,隻是他腦海裏那些曾經美好的迴憶。


    看著天邊那猶如火一般的晚霞,蕭寂唇邊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意。


    身後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一具軟軟的,小小的身軀撲到了他的懷裏。


    蕭寂輕輕把那小小的人兒抱起來,輕柔著她那的發絲,柔聲道“若兒,你怎麽起來了?”


    冷若雙仰起小小的臉蛋,睡眼鬆懈地看著蕭寂,奶聲奶氣地問道“師父,你在想什麽?是在想若兒麽?”


    蕭寂啞然失笑,他輕輕揉著冷若雙的頭發,笑道“師父在想一些事情。”


    冷如雙歪了歪小腦袋,露出了一個似懂非懂的表情,然後轉頭向遠處看去,伸出小小的手指著遠處那燦爛如火的晚霞,大聲道“師父,你看,好漂亮!那是什麽?是雲麽?”


    蕭寂俊美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意,輕聲道“若兒,那是晚霞。”


    看著冷若雙那小小的被晚霞染紅的小臉蛋,蕭寂心裏忽然豁然開朗,冷若雙並不像她的娘親,反而比較像冷如雪,而她唯一像優無雙的地方,是她的眼睛,她那雙大眼睛裏,有著與她娘親一般的靈動。


    也許,在無雙小時候,也和冷若雙一般可愛罷?


    其實,對冷若雙,蕭寂一直有一點疑惑不解,他之所以要帶走冷若雙,是因為祖師爺留下的指示,而畢竟,冷若雙才是一個不滿四歲的孩子,他當初擔心,離開了自己的爹娘,冷若雙會哭鬧。


    可是,在離開京城,一路迴到君山,在這一路上,冷若雙竟然乖得很,她不哭不鬧,唯一表現出來的小孩子的一麵,就是愛膩住他不放,不管在是那裏,不管他正在做什麽,她隻要醒著,就會膩住他。


    而且,在這一路上,她極少會提起自己的爹娘,更不會因為見到不爹娘就哭鬧。


    她所表露出來的安靜與乖巧,實在是不像一個才不滿四歲的孩子,可是,她卻實實在在,是一個不滿四歲的孩子。


    還有一點,令他疑惑的是,她從來不叫他叔叔,在他還沒有說收她為徒之前,她對他的對話,都是以你來稱唿他的,一直到他正式收她為徒,她才改口喚他為師父。


    想到這裏,蕭寂忽然自嘲一笑,他在想什麽?若兒雖然行為異於其他的孩子,但是,卻不代表她不是孩子,不管她怎麽樣,她終究隻是一個不滿四歲的孩子罷了。


    夕陽灑下了最後的餘暉,然後沉落了山下,半空中的晚霞也漸漸在散去,天色開始漸漸暗了下來。


    蕭寂抱住冷若雙,轉身,緩緩走進了屋裏。


    而趴在他懷裏的冷若雙,早已經閉上了雙眼,沉沉睡去,她那雙小小的手,仍然緊緊地攥住蕭寂的胸襟,小小的臉蛋上,有著甜甜的新意,顯然此刻,正在做著一個屬於一個孩子的,甜美的夢。


    看冷若雙那那小小的臉上的甜笑,蕭寂那雙淡泊的黑眸裏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意,他那輪廓分明的俊臉,緩緩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他輕輕把她攥住他衣襟的手拉開,然後動作極其溫柔地把她放迴,並為她蓋上了厚厚的被子。


    在山野裏,盡管現在已經是初夏,但是,每當入夜,本來暖和的溫度就會漸漸下降,氣溫也變得極底,冷若雙還是個孩子,所以,蕭寂不得不為她加了一床被子。


    當天邊最後一點晚霞散去,整個山穀在瞬間陷入了黑暗裏,蕭寂點起了油燈,然後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就著昏暗的燈光,看著冷若雙那甜甜的睡顏。


    在這一瞬間,他的心裏忽然覺得無比寧靜。那些種種的往事,猶如是一場夢一般,雖然在他的記憶裏仍然清晰,但是,卻再也無法攪亂他的心神。


    那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所以的事情,猶如過眼雲煙,包括,他對她的感情,在決定完全放手的一刻,他的心,已經為她痛過,而現在,剩下的,卻是隻有寧靜。


    也許,人生就是如此,太過執著,一切就會變得醜惡,猶如執迷不悟的優落雁與冷如冰。


    而有時候,放手,卻可以換來平靜的幸福,不是麽?


    在此時,蕭寂忽然明白了,當年師傅為什麽寧願守住孤寂的山野,而到死也不願意離去,世上多紛擾,難得,師傅將一切看得如此透徹,所以,他即使在去世的那一刻,仍然是如此的平靜。


    想到這裏,蕭寂的心一片清明,原來,能夠安靜地,淡然地活著,也是一種幸福。


    在這山野間,脫離了一切的俗世,遠離世間一切的紛擾,沒有轟烈的愛情,但是,卻也沒有了一切俗世的煩惱,誰又能夠說,這不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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