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便又是一年的中秋佳節。


    今年的天辰國,風調雨順的一年。天辰國在辰帝的治理之下,已經變得比從前強大了許多,富裕了許多,平民百姓都過上了好日子。


    辰帝下旨,讓朝中官員於八月十五中秋佳節之日,攜家中女眷一起進宮赴宴,辰帝要和群臣們一起賞月,表示普天同慶,與民同樂。


    傍晚時分,冷蒼遠攜著已經裝扮好的林氏和冷雲歌,上了進宮的馬車。


    到了宮中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今晚的夜色很好,天空中的那一輪明月很圓,照的大地一片潔白,仿佛披上了一層的輕紗,很是美好。


    今日的宴會,設在皇宮的東邊的永月宮。永月宮內,有很大一片的空地,隔五米便有一個大理石打造的圓形蓮花花盆。


    花盆內栽著荷花,此時爭相開放。而今日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灑在每一朵荷花上,讓每一朵荷花都猶如剛剛出浴的美人兒。有微風吹過,發出了縷縷的清香,沁人心脾。


    因著今日是中秋月圓之夜,辰帝命人將宴席設在了永月宮的這一片空地上。也確實是一個很好的點子,有美味佳肴,有荷花清香,還有天上的圓月相伴,如此良辰美景,實在是人生難得。


    從這宴席的安排之中,便可以看得出,辰帝也是一個浪漫之人。


    據說,這永月宮,是先帝賜予他的愛妃嫻妃的居所。先帝與嫻妃很是恩愛,因著嫻妃喜愛荷花,所以,命人搬來了許多的大理石荷花盆,在每個盆中栽植上荷花。


    先帝經常和嫻妃,如尋常百姓夫妻一般,相互依偎著,坐在永月宮門口的石階上,看天上的星星,月亮。


    據聞,嫻妃很是美麗,如荷花一般,嫻靜美好,出淤泥而不染,超塵脫俗。隻是,先帝駕崩之後,嫻妃便出家為尼了。


    冷蒼遠三人來到永月宮的時候,帝後都還沒有來,隻有朝中的官員,還有各自的家眷。


    此時朝中官員聚在一起聊天,說著一些中秋的吉祥話。而那些跟來的女眷,也在另一邊,聊著家常,說著客套話。


    冷雲歌掃了一眼整個永月宮,忽然看到在一個角落處,劉心萍正被一個舉止輕浮的男子給攔住了,她忙走了過去。


    “原來你便是心萍小姐啊,那日我不是故意說你爹的,實在是有苦衷。你要相信我,我對你的真心,天地可鑒,希望你爹不要取消你我兩家的婚約。”那男子說道。


    冷雲歌一聽,便知道,那男子便是藍正軒,冷雲歌沒有想到,這個藍正軒如此的厚臉皮,在這麽多人麵前,對劉心萍說出這樣的話,要是讓有心人聽了,又可以編排,對劉心萍清譽定然是大大的不利。


    “你走開,你我沒有任何關係,請不要說出如此莫須有的話。”劉心萍厭惡的掃了一眼藍正軒,說道。


    “心萍小姐……”藍正軒又想要說什麽,想起那日被設計,心裏就覺得憋屈,特別是今日看到劉心萍也是一個容貌出眾的小美女,就更加的不甘心了,一心想要獲得劉心萍的芳心,將她娶迴家。


    正在冷雲歌想要前去給劉心萍解圍的時候,隻見林阡馳從另一側走了過去,他斜眼的看了一眼藍正軒,笑著道,“喲,這不是藍公子嗎?怎麽今日沒有去那倚紅樓找你那柳小姐了?”


    藍正軒聞言,憤恨的看了一眼林阡馳,卻又不敢說什麽,林阡馳是林西楊的孫子,他自然是不敢得罪,隻好擠出了一絲笑容,道,“林公子說的哪裏話,什麽柳小姐。”他可不想在劉心萍麵前沒有了好印象。


    “哦?是嗎?那我怎麽聽說,藍公子近日經常和那倚紅樓的頭牌柳小姐遊湖呢?”林阡馳用懷疑的眼神憋了一眼藍正軒,陰陽怪氣的說道。


    “哪有的事情,這個,我忽然想起還有些事,就不陪林公子了。”藍正軒說完,拔腿就跑。他自然知道,再和林阡馳說下去,恐怕會抖出更多他在外麵的事情。這京都的貴族公子之中,誰人不知,這林阡馳為人桀驁不馴,說話從來不留情麵,在京都,得罪的人也不少,可就是誰也不敢對他怎麽樣。


    林阡馳見藍正軒離開,得意的笑了笑。心內暗道,覬覦我的女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想著,又轉過頭,對劉心萍說道,“怎麽?那浪蕩子沒有嚇著你吧?”他的聲音很是溫柔,仿佛怕再大聲一點,便怕她會被嚇到一般。


    “走了一個浪蕩子,不還有一個浪蕩子在這麽?”劉心萍撅起嘴,厭惡的掃了一眼林阡馳,說道。


    “你說什麽呢?怎麽能把我和那個花花公子相提並論,他也配。”林阡馳依舊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不屑的說道。


    “那你怎麽會知道他在倚紅樓?定然是你也去過了。”劉心萍又道,聲音裏帶著一絲的沙啞。


    “喲,難道你吃醋了?”林阡馳眼中閃過一絲的驚喜,雀躍的說道。


    “你想的美,誰會吃你的醋。”劉心萍轉過頭,不再看他。


    冷雲歌站在一旁,看著他們,自知不能再讓他們繼續說下去,再說下去,在這個人多嘴雜的地方,恐怕會生出事端。


    便快步走了過去,拉過了劉心萍,笑著說道,“心萍妹妹真是讓我好找。”


    林阡馳見她過來,頓時有些不快,道,“表妹怎麽來了?”


    “我為什麽不能來?”冷雲歌瞪了林阡馳一眼,又對劉心萍說道,“走,我們去別處聊,不理他。”


    於是二人手牽著手準備離開,林阡馳卻快步擋到了她們的去路。


    “我告訴你,我從來不去那種肮髒的地方,還有,我不是花花公子。”林阡馳認真的看著劉心萍,說道。


    冷雲歌定睛看著林阡馳,忽然有些動容。在她眼裏,林阡馳一向都桀驁不馴,從來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裏。


    也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他怎麽想他,可這一刻他卻如此認真的跟劉心萍解釋著。


    難道?這林阡馳,動真心了?冷雲歌的心中閃過了這一個念頭。


    劉心萍也是一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隻是靜靜的看著林阡馳。


    “總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都必須信,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總有一天,你會發現的。”林阡馳又說道,說完,便灑脫的轉身,離開了。


    和劉心萍一起迴到了人群之中,此時,林氏正在和那些貴婦們坐著聊天,看上去聊的很是開心。


    正在此時,隻見墨千羽攜著林思蕊和冷雲熙進了永月宮。


    眾人見他們三人進來,紛紛前去打招唿,墨千羽則一一的應承著。


    今日的林思蕊身穿淡粉色白紗衣,嫵媚雍容,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淡妝,原本清麗的臉上因為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澀,顯現出了女人才有的風韻。


    有些日子沒見,林思蕊確實漂亮了許多,和從前不涉世事的小女孩不同,如今的她,有一種女人才會有的美麗。看來,愛情真的是最好的化妝品,可以讓一個女人光彩奪目。


    見她笑容滿麵,眼中掩飾不住的幸福,可以看得出,這些日子,墨千羽定然對她百般嗬護。


    就如上一世一般,剛剛開始的時候,墨千羽對她,也是百般嗬護,她也自以為,那就是最幸福的日子,可最後……


    而冷雲熙今晚似乎也是特地妝扮了似得,仿佛是要和林思蕊一比高下。她身穿了淡粉色紗裙,裙角繡著展翅欲飛的蝴蝶,外披了一層白色的輕紗。有微風輕拂,更顯得她猶如仙子一般。而她那絲綢般墨色的秀發,隨意的飄散著,腰間係了白色的腰素,襯得她身材纖細,蠻腰贏弱,讓她更加的楚楚動人。


    那是和林思蕊不一樣的美麗,林思蕊清麗脫俗,而冷雲熙,則是妖魅動人。


    “四皇子真是豔福不淺哪,正妃娘娘和側妃娘娘,都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呢。”一位官員諂媚的說道,巴結之意盡顯。


    “是啊,是啊。”眾官員都紛紛附和道。


    墨千羽卻隻是淡淡的一笑,並未答話。倒是站在他兩邊的兩個女人,得意的笑著。


    女人都是如此,都喜歡被人誇獎自己美麗,都喜歡成為自己心愛男子的驕傲。


    而此時,墨千羽掃過真個永月宮,隻是一眼,他便看見了立在了荷花旁邊的冷雲歌。


    今日的冷雲歌,依舊是一襲白衣,依舊隻是淡妝,一頭墨發依舊隻是用一根玉簪別著。


    已經多久沒有見過她了,過了那麽久,她還是沒有一點改變,依舊如超脫於塵世的仙子,如夢如幻。


    此時,她立在荷花旁邊,荷花也失去了顏色,隻能成為你她的陪襯。


    他本以為,冷雲歌如此對待過他,他會對她死心。


    可是,他發現他還是錯了。縱然這些日子裏,他努力的學著不再想那個女人,努力的去碰其他的女人,來忘記冷雲歌。


    可是,當再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才明白,這些日子裏,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力氣。


    因為,他根本就忘不了冷雲歌,此時見到她,看到那熟悉的容顏,那絕色的容顏,他隻感覺被塵封的心又被打開。


    他的心又再次的為她而跳動,雖然此刻的永月宮,人來人往,可在他的眼裏,卻隻有冷雲歌一個人。


    冷雲歌見墨千羽看向了他,嫌惡的轉過頭,欣賞起了那已經盛開的荷花。


    墨千羽沒有忽略冷雲歌眼中的厭惡,心裏一陣失落。


    過了那麽多個月,她還是那麽美,傾國傾城,可是,她還是一樣的,拒他以千裏之外。


    一切都沒有改變,無論是冷雲歌,還是他對她的心,亦或者,是她對他的心。


    可是,縱然如此,此刻,他發現自己的心,無法停止為冷雲歌而瘋狂。


    那麽,他定然會想辦法,得到冷雲歌,無論是她的人,還是她的心,他都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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