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夫進了葉姨娘房中,約莫過了一刻鍾左右,才走了出來,冷蒼遠也跟著出來了。


    在劉大夫進入葉姨娘房中的時間,冷雲歌吩咐了映雪幾句,映雪便不著痕跡的退了下去。


    “大夫已經給靚雲把過脈,喝了藥,如今已經睡去了,我們就不要打擾她休息了。讓她好好養身體吧!有什麽話,去前廳說吧!”冷蒼遠眼神凝重,看來事情不簡單。


    於是,眾人紛紛跟著冷蒼遠到了前廳,劉大夫也緊跟其後。


    到了前廳,老夫人和冷蒼遠坐在了最上首。其他人都在下首坐下。


    劉大夫站在前廳中央,在眾人紛紛落坐之後,他微微頜首,說道,“迴老夫人,老爺,剛剛我給葉姨娘把了脈,發現她的身子曾經接觸過麝香。麝香對女子傷害極大。若是長期接觸,會導致女子不孕。若是有孕的女子接觸量大,不用幾日就會流產。而給葉姨娘用的這麝香的量,用的恰到好處,很是小心,不仔細辨認,根本看不出來。所以,雖然她接觸了麝香,卻沒有馬上流產。可是卻因為長期接觸,所以導致孩子先天不足,才會導致了孩子一出生便沒了。”


    老夫人聽完,重重的拍了桌子,“是誰如此惡毒,殘害我的孫兒,快給我查清楚。”


    “我相府絕容不下如此惡毒的人在,必須查清楚,否則,不知道還要害多少人。”冷蒼遠也重重的拍了桌子,怒聲的說道。


    “張媽媽,去葉姨娘房裏,將葉姨娘的貼身的東西給找出來,給劉大夫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裏摻了麝香的。”老夫人畢竟是丞相之母,也是經曆了風雨的人。對於許多事情,她也是一看就透,處理事情也是一針見血。


    張媽媽是老夫人身邊的老人,聽說是從小伺候老夫人的,後來老夫人嫁到冷家,她也做了陪嫁丫頭,一直到如今。張媽媽,處理事情很是果斷,深得老夫人的信任。


    張媽媽微微頜首,應了一聲,便帶了幾個信得過的丫鬟退了下去。


    此時,整個大廳一片寂靜。空氣中飄蕩著緊張的氣息,給人一種難以唿吸的感覺。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的坐著,不敢言語,老夫人和冷蒼遠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劉大夫也站在一側,不發一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張媽媽領著眾丫鬟迴了大廳。


    張媽媽微微頜首,指著一個看上去很是清秀的丫鬟捧著的一堆東西,說道,“老夫人,老爺,這裏就是葉姨娘平日裏經常接觸和貼身所帶的東西了。”


    老夫人憋了一眼那一堆東西,轉過頭,對劉大夫說道,“劉大夫哇,還請你來查看一番,看看是不是這些東西,害了我的孫兒。”


    劉大夫應了下來,便走了過去,一一的對那一堆東西開始查驗。


    不一會兒,便見他對一個香囊反複查看,似乎很是懷疑的樣子。而那個香囊,是林氏送給葉姨娘的。


    不一會兒,劉大夫便將捧著那香囊,走到大廳正中央,說道,“迴老夫人,老爺,這個香囊裏麵,摻雜了麝香。”


    林氏聞言,驚呆在了那裏。


    此時,蘇姨娘站了起來,看了看林氏,說道“這香囊,不是姐姐那日一起賞花時,說送靚雲妹妹的嗎?”


    “是我送的,可是,裏麵的裝的全是名貴的草藥,是我求了我爹好不容易找到的,有安胎之效,是絕不可能有麝香的。”林氏站了起來,在老夫人和冷蒼遠麵前跪了下來,忐忑的說道。


    “那這裏麵怎麽會有麝香?難不成是葉姨娘自己裝進去的嗎?”老夫人震怒,看來蘇姨娘說的沒錯,林氏怕葉姨娘生下男孩,影響她的正室之位。枉費她此次迴來,以為她確實是一位好妻子,好兒媳,如今看來,是她看錯了。


    說完,老夫人站了起來,三步兩步的走到林氏麵前,用力的給了林氏一個耳光。


    頓時,林氏的臉頰便有了紅紅的掌印。眾人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林氏已經一個嗆琅的倒在了地上。冷雲歌看著林氏受苦,心裏一緊,心疼的看著林氏。蘇姨娘卻一副看好戲的姿態,得意的看著林氏那狼狽的樣子。


    “娘,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冷蒼遠看著不忍,輕聲的說道。


    “如今證據確鑿,還有什麽不清楚的!即使你再寵愛這個女人,也不該如此縱容了她。這次放過了她,日後你就要斷子絕孫了。”老夫人憤憤的說道,心裏恨自己的兒子被這個女人迷昏了頭。


    此時,冷雲歌有些急了,映雪遲遲不來,她擔心老夫人會對林氏不利,心裏隻期盼映雪快點來。


    “娘,兒媳真的沒有。”林氏跪在地板上,焦急的說道。


    “姐姐你就承認了吧!如今證據確鑿,你再怎麽狡辯也是無用,等下娘搬出家法,就更加難看了。”蘇姨娘坐在那裏,慢悠悠的說道。


    “誰說證據確鑿了,一個香囊,經過多少人的手,誰又說的清楚。我看,還是找葉姨娘的貼身丫鬟來問問才是。”冷雲歌站了起來,厲聲的對蘇姨娘說道,她現在必須拖延時間,等待映雪來。說完,走到老夫人麵前,跪了下來,對老夫人說道,“祖母,我相信,我娘一定是冤枉的,希望祖母給我娘一個辯解的機會,若真是我娘所為,祖母再處罰也不遲。”


    冷蒼遠聽了,也覺得此話有理,便對老夫人說道,“娘,雲歌說的有理,我們也不能憑著一個香囊定若萱的罪。”


    “好,張媽媽,那就把葉姨娘身邊的貼身丫鬟叫來,也讓她心服口服。”老夫人見自己兒子也如此說,便應了下來。


    不一會兒,張媽媽便帶了一個十多歲的丫鬟走了進來。


    “奴婢春梅,見過老夫人,老爺。”隻見那丫鬟跪在正廳,恭敬的說道,說完,眼神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蘇姨娘。


    蘇姨娘給自稱春梅的丫鬟使了一個眼色,這沒有逃過冷雲歌的眼。


    “這個是夫人送給葉姨娘的香囊嗎?”老夫人指了指剛剛的那個香囊,看著春梅,問道。


    春梅接過了香囊,仔細的看了看,看完之後,才說道,“迴老夫人,是的。這個香囊確實是葉姨娘懷孕三月有餘時夫人所贈。葉姨娘還特地找了大夫來看,大夫說香囊中的草藥很是名貴,很難的,對腹中胎兒很好,葉姨娘便放心的貼身帶著。”


    “那這香囊,可有經她人之手?”老夫人繼續說道。


    “迴老夫人的話,葉姨娘一直貼身帶著,並未讓別人碰過。”春梅依舊低著頭,恭敬的迴答。頓了頓,又說道,“老夫人,老爺,葉姨娘的孩子死得冤啊!求老夫人和老爺,一定要給葉姨娘討個公道啊。”說著,已經是滿臉淚水,儼然是一副忠心護主的丫鬟。


    “你放心,你家主子受的委屈,我定然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老夫人迴答道,說完,轉頭看了一眼跪在地板上的林氏。


    “你還有什麽話說?機會已經給你了。”老夫人看向林氏,憤憤的說道。


    “娘,我真的是冤枉的!”林氏依然堅定的說道,是她做的,她會認,可不是她做的,打死她也不會承認。說完,有又爬到冷蒼遠麵前,滿臉淚水,發鬢已經散亂,“老爺,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心希望老爺子孫興旺,怎麽可能謀害老爺的孩子。”


    冷蒼遠望著孤苦無依的林氏,心裏有那麽一絲的不忍,他是願意相信林氏的,可是,如今,種種矛頭都指向了她,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這個毒婦,還想狡辯,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來人哪,給我拖出去,打五十大板,看她還說不說。”老夫人怒了,若是林氏幹幹脆脆的承認了,她還可以寬容她一些,畢竟她是林家的女兒。可如今,她如此不知好歹,就不能怪她不客氣了。


    “祖母,不要。”冷雲歌聞言,一驚,忙跪著爬到了老夫人腳下,喊到,“五十大板,會要了我娘的命的。”她心裏也是急了,這映雪遲遲不來,等下要壞事了。


    “若萱,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做過?”冷蒼遠走到看著林氏,問道,隻要她說一句“沒有”,他就願意相信她。


    “老爺,我真的沒有。就算今日把我打死我,我也會說我沒有害過老爺的孩子。”林氏堅定的說道,看向冷蒼遠的雙眼,沒有一絲的心虛,反而是不卑不亢。


    冷蒼遠見她如此,心裏肯定了,他確實沒有看錯人,他心愛的女人,不是那種人。


    蘇姨娘見冷蒼遠已經被林氏說服,忙道,“老爺,哪個殺了人的人,會承認自己殺了人?妾身知道,老爺愛重姐姐,所以這幾個月都是宿在了姐姐的房中的,可如今事關老爺的子嗣,可別被迷惑了。”


    冷雲歌心裏冷笑,這蘇姨娘,是在旁敲側擊的說林氏獨占冷蒼遠,容不得別的女人。這確實是會更加的激怒了老夫人。老夫人一向希望冷蒼遠雨露均沾,延綿子嗣,最恨獨霸寵愛的女子。


    果然如此,老夫人更加的怒了,大聲的喝到,“給我拖出去打。”


    “娘,不可,我相信若萱,她不是這種人。”冷蒼遠也忙喊道。


    聽到這句話,林氏望向了冷蒼遠,雙眼擒淚,感動的著他,他的夫君。無論她受多大的委屈,有自己所愛之人的相信,便一切都不算什麽。


    蘇姨娘卻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冷蒼遠,又轉頭,憤恨的看向了林氏,滿眼的嫉恨,對林氏的恨更加的濃了。


    冷雲歌此時也站了出來,“祖母,我的丫鬟映雪已經去找證據,相信很快就能迴來,希望祖母再等等,祖母你也不想冤枉了誰是不是?”


    也正在此時,映雪帶著玉梅,到了大廳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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