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由於‘沙漠紅蟻’的突襲,使得耶律休哥和蕭寒失去了在沙漠中代步的工具;


    幸運的是,在‘沙漠紅蟻’來臨之前,他們就把原本裝在駱駝上的行李卸下來,放在身旁。因此,那場突如其來卻救了他們一命怪風並未將食物和行李吹走;


    不幸的是,駱駝的死亡使得這些行李必須得由他們二人來拿,而耶律休哥還得抱著一個人,所以全部的行李都得壓在蕭寒身上,增加了他的負擔。


    因而,權衡下,他們不得不舍棄一部分比較沉重的行李,隻帶著水和食物;


    幸運的是,他們離開沙漠邊境隻有一天一夜的路程,隻要熬過今晚,就平安了。


    夜晚來臨,因為隻帶了一個帳篷上路,因此隻能將小雪安置在裏麵,以免本就虛弱的她抵抗不住夜晚的寒風。兩人則坐在沙丘下,一人值守,一人靠在沙丘上閉目養神。所幸這一晚平安無事,什麽事情都沒發生,既沒有遇到沙塵暴,也沒有再遇到那恐怖的‘沙漠毒蠍’和‘沙漠紅蟻’。


    第二天天還隻是蒙蒙亮,二人便啟程了,中午時分,他們已經能夠看到不遠處的山脈了。在沙漠中一眼望出去,除了漫漫的黃沙還是黃沙。


    看到山脈,就意味著他們已經走出了‘魔鬼沙漠’,成了繼那些向導口中的那個‘唯一的人’之外第二個第三個走出‘魔鬼沙漠’的人!


    穿過沙漠,看到就是一片青綠色,和沙漠中那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景象,一望無際的綠色使得人心曠神怡,而沙漠中的黃色卻使人心浮氣躁。


    “參見大王!”沙漠邊緣一字排開十七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身材高大粗獷,腰間別著彎刀,腳蹬毛皮鞋。


    耶律休哥微微頷首:“準備好了?”


    那些人應聲,然後分兩旁散開,在他們的身後是一輛馬車,裝飾豪華,拉車的四匹馬每一匹都身材高大,毛光油亮,一看就知道是良駒。


    耶律休哥走上去掀開車簾,一躍而入,隻留下兩個字隨風傳來:“出發!”


    “是,”蕭寒掃了一眼已經放下車簾的馬車,又掃了一眼四周,“出發,立刻迴上京。”


    一陣馬蹄聲響起,十八騎將馬車圍在中間,疾馳而去。


    車廂內地板上,鋪著厚厚的虎皮墊子,就連四周的車壁上都嵌著昂貴的毛皮,耶律休哥將小雪放在虎皮墊子上,細心的為


    她蓋好被子。現在眼見離上京越來越近,她恢複健康的希望就在眼前,心情算是放鬆了下來,終於可以稍稍休息一下了,等迴到上京,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目前最重要的是趕緊讓她恢複健康。現在他好懷念之前和他相處的她,可愛的她,機靈的她,淡漠的她,而不是眼前這個奄奄一息,吊著一口氣的她。


    馬車日夜不停的趕路,路上除了停下來在遼國的各個驛站換馬匹和稍作休息外,其餘的時間都在趕路。隻花了不到半個月,他們便進入了上京城。


    因為提前得到北院大王迴京的消息,官府派出了士兵,維持秩序,將老百姓分別攔在兩旁,以免驚了北院大王的座駕。


    許多年輕女子站在人群中,翹首以盼,傳說北院大王俊美非凡,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得以看他一眼。


    十八騎進入城中,九人開道,九人押後,中間是輛奢華的馬車,卻惟獨不見那一抹宛若天神的身影,女子們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果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見北院大王一麵比登天還難。


    眼見馬車漸漸遠去,士兵們有秩序的收了隊,街上又恢複了往日的熱鬧非凡。


    惟獨一抹英挺的身影,仍久久的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鎖著早已消失在視線中的馬車。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馬車遠去的一瞬間,心中變得空空落落,就像是被人把心掏走了一般。


    “七郎!七郎!”他身旁的美麗少女有些不耐煩的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他這才驚醒過來,收迴的目光望向她,專注而深情,語氣溫柔,又帶著一點寵溺,“怎麽了?金娥?”這兩人正是楊七郎和杜金娥,至於她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遼國的京城,那是因為長老的吩咐,讓他們來上京幫忙辦一件事。


    “你還問我怎麽了?”杜金娥有些不悅,更不喜歡他看自己的眼神和說話的口氣,因為她感覺那口氣的寵溺溫柔和眼神的專注根本不是針對她。到底是怎麽迴事?明明他服下長老的藥之後,確實忘記了對‘小雪’的感情。但是,對她卻也並非如同長老所說的那樣愛的極深,他看她的眼神讓人感覺明明是看她,卻又仿佛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明明在跟她說話,卻感覺那溫柔寵溺的語氣卻根本不是對她。


    這不免讓她有些憂心忡忡,生怕如果那藥有一日忽然失效,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還會換來七郎無比的怨恨。


    畢竟,她不是他內心深處真正愛的那個人,而是靠手段和陰謀獲得他感情的人,這種手段和陰謀獲得的感情不是真正的感情。“想要抓住他的心,就及早跟他有更進一步的接觸,到時候,楊家就算再不想接受你,也莫可奈何,至於楊七郎。你大可放心,藥是不會失效的,除非……。”長老說過的話,在耳旁響起。


    除非什麽?長老卻不肯告訴她,隻讓她盡早與楊七郎的關係更進一步,及早得到楊家的承認。


    與楊七郎的關係更進一步,她又不是傻子,怎麽會不明白長老話中的意思,可這段日子以來,無論她如何明示暗示。楊七郎對她始終彬彬有禮。


    晚上與她分房而居,對於她提出成親的要求,他隻說會帶她會汴京稟告父母後再與她拜堂。


    人家說的有禮有據,就算她是在不與外界聯係的地方長大的,也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迴事,無理反駁。


    但是,她還是擔心,擔心楊七郎若與那個小雪見麵,會不會舊情複燃?她無法確定,楊七郎對小雪的感情究竟深到了何種地步?會不會在見到她的第一眼,便想起了一切。


    她想起長老說過的話,如果她來找你,你就把你佩戴的那塊玉佩給她看,她必然不會再尋你麻煩了。


    那半塊玉佩意味著什麽嗎?


    她隻記得從她懂事開始,那殘缺不全的玉佩就在她身上。


    她問過爹,他隻說撿到她時,玉佩就在她身上了。至於她七歲以前的來曆?親生父母是誰?他完全不知情。


    這玉佩,到底意味著什麽?


    她握緊那半塊玉佩,冰涼的感覺讓她下定了一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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