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談談，然而其實楊懷啟並沒有淩劍派想要的消息。不過，這倒是不妨礙他動些別的腦筋，把人引到關家夫妻那裏去。那兩個現在必是急著找人呢，一國儲君被綁架，可是天大的事，就算是被逼著出動軍隊，也不是不可能的。隻要能把人引過去，必有辦法對付。楊懷啟自己要做的，也不過是保護好那三個孩子，以及自己的小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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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問的，依舊是何其年。楊懷啟瞧著，之前在他背後的那個，看來是完全不想露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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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懷啟，說吧。”何其年大喇喇坐在楊懷啟的麵前，****叉開，雙手拄在膝蓋上，撐著上身前傾。他本來身材就比一般人高大得多，這麽一坐，更跟個小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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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麽？”楊懷啟一臉的無辜，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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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錦年的下落！”何其年嗓門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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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懷啟被綁著的手沒法捂耳朵，也隻好就晃了晃被吼得一震的腦袋，苦哈哈的模樣：“何大俠，這般大聲做什麽？楊懷啟耳朵還是好的，別給吼聾了，就真的沒法迴答你們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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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年被氣得還要吼，倒是他旁邊的孫月年一按自己師兄的肩膀，把人安撫了下來，隻叱著楊懷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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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懷啟挑了嘴角，嬉皮笑臉：“要說葉錦年的消息，我也沒有。他在江湖上消失都快五六年了，本來就出來的不明不白的，消失的也是離奇古怪，我到哪裏知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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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說？”何其年怒笑，“月年，把那三個孩子拽出來一個，剁根手指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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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急什麽！”楊懷啟忙叫住轉身就出門的孫月年，“我話還沒說完呢！何大俠，孫姑娘，也太性急了些！非要拿那三個孩子出什麽氣？也不怕被人知道了，笑話！難道兩位還覺得，淩劍派最近的笑話還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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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劍派出的這些笑話，還不是因為招惹了楊懷啟這瘟神！何其年狠得咬牙切齒，卻實在無奈。小師叔吩咐了，務必問出消息來是正經，能少招惹是非，就少招惹是非。就那三個孩子，看著身手氣度，怕背後的長輩也都不是省油的燈：“楊懷啟，我正經問你，可有葉錦年的消息？我知道，你曾幫張劍亭打聽過葉錦年。雖然我們不知道張劍亭為何要找葉錦年，不過，既然是我們的師門敗類，我們還是想要自行處理的。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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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懷啟見何其年說話壓住了氣，看來倒真有點求教的意思，也就樂了：“何大俠，瞧著，和和氣氣的多好？幹嘛劍拔弩張的，倒好像我們多大的仇怨似的。”也做出不再逗弄人的樣子，正經起來，“何大俠，既然你們找到了我，想必，這段時間這邊發生的事，也都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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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何其年被問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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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孫月年，想了想，說：“楊懷啟，你說的，可是當協郡本抓了個葉錦年，可是又放走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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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姑娘聰明！”楊懷啟誇讚了兩句，“果然是蕙質蘭心，孫姑娘不但長得漂亮，心思也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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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月年被誇得抿嘴一笑，露出些得意來。雪白的小手就搭在何其年的肩膀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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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州下了通緝告示，要抓葉錦年，上頭有葉錦年的繪像。幾位可見過？”楊懷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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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何其年頷首，“前兩天，我們還特別去當協郡城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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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畫像上的人，可是葉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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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其年迴的倒快，“我們又不認識葉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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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你們師門出去的麽？”楊懷啟故做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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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錦年是趙猛叛逃之後收的弟子，從來沒跟我們照過麵。再者，他在江湖上闖的時候，也一直沒人見過他真麵目。否則，不要說我們，難道楊懷啟你還認不出來人？”孫月年哼著。葉錦年最大的迷就在於沒人知道他的真麵目，究竟他是怎麽做到的，也一直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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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懷啟做出沉吟的樣子來，皺了眉頭：“那你們，有沒有見過與那繪像相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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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年大搖其頭：“江湖上的，我們都查過。就是張劍亭那段時間不是也沒閑著？可是都不是。要是有是的，我們早就收拾了，何必又來找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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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懷啟聽了倒笑了：“誰跟你們說江湖上的了？”仿佛在笑何其年不開竅，“你們都去了當協郡，自然也該知道當協郡當初抓了又放了的人是誰！難道就沒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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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為這個，才來找你的！”何其年冷笑，“什麽通野教、霍幫的，江湖上哪有這兩個幫派？可笑之極！這都是你編造的？就為了讓當協郡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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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過是做個參謀，主意卻是人家自己出的。”楊懷啟翻著眼睛，“說了這麽半天，何大俠，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還得我挑明了不成？”這何其年就是笨。放在關海滄與白明玉身上，根本不用他來繞這麽半天，就直接可以想到那些地方去了。不過，真要是想糊弄那兩個，也不能用這種辦法。說繞圈子，做引子，那些在官場戰場摸爬滾打出來的人，可是比他楊懷啟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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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想說什麽！”何其年大怒！一下子站了起來，瞪著楊懷啟。要是麵前有個桌案，都能教他給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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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息怒。”孫月年忙抓著何其年的胳膊，安撫他，“楊懷啟，說話就說明白了！別繞那些拐彎抹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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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懷啟無奈歎氣：“我是說當初那個被抓的，就是今天你們抓來的那對雙棒的爹……你們去當協郡一圈，不會連被抓的是什麽人都不知道吧？都找到我了，難道就一點沒見過那個關海滄？你們就不能想想，張劍亭堂堂一個縣令公子，為什麽成天混在關家？你們總不會是以為他要勾搭關家那小媳婦吧？就是要勾搭，有這麽明目張膽的麽？”哎呀，不小心似乎說錯話了。不過，想來白明玉和張劍亭應該不會太在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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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關海滄就是葉錦年？”何其年的腦袋已經在運轉了，隻是運轉的速度稍微慢了點，“可是，不是說……他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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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他是！”楊懷啟忙澄清。開玩笑，堂堂虎威將軍怎麽可能是那江洋大盜？雖然要把淩劍派的人繞進去，可也不能隨便給關海滄栽這麽一個帽子，他還想留著這條小命呢。給白明玉知道他陷害了關海滄，非把他一劍捅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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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什麽意思！”何其年被楊懷啟繞得頭暈，暴躁得很。要不是孫月年一直拉著他，他就把楊懷啟一腳給踹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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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可未必不能從他身上探些蛛絲馬跡來。”楊懷啟耐著心的解釋，“為什麽那繪像偏偏是他的模樣？又為什麽官府突然想要找消失了五六年的楊懷啟了？這裏頭究竟有什麽關係？難道不值得揣摩？”話說到這裏，連楊懷啟自己也恍然了，隻怕這裏關係還不小呢！難道，葉錦年真是藏到官府朝廷裏去了？他都能想到的事，恐怕關海滄和白明玉早就想到了，可是，怎麽卻沒見他們兩個有什麽行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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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何其年恍然大悟，“不愧是楊懷啟！知道的果然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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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們與其來找我，不如去找關海滄。”楊懷啟說得心不在焉，思索別的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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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問的，依舊是何其年。楊懷啟瞧著，之前在他背後的那個，看來是完全不想露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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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懷啟，說吧。”何其年大喇喇坐在楊懷啟的麵前，****叉開，雙手拄在膝蓋上，撐著上身前傾。他本來身材就比一般人高大得多，這麽一坐，更跟個小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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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麽？”楊懷啟一臉的無辜，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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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錦年的下落！”何其年嗓門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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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懷啟被綁著的手沒法捂耳朵，也隻好就晃了晃被吼得一震的腦袋，苦哈哈的模樣：“何大俠，這般大聲做什麽？楊懷啟耳朵還是好的，別給吼聾了，就真的沒法迴答你們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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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年被氣得還要吼，倒是他旁邊的孫月年一按自己師兄的肩膀，把人安撫了下來，隻叱著楊懷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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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懷啟挑了嘴角，嬉皮笑臉：“要說葉錦年的消息，我也沒有。他在江湖上消失都快五六年了，本來就出來的不明不白的，消失的也是離奇古怪，我到哪裏知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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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說？”何其年怒笑，“月年，把那三個孩子拽出來一個，剁根手指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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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急什麽！”楊懷啟忙叫住轉身就出門的孫月年，“我話還沒說完呢！何大俠，孫姑娘，也太性急了些！非要拿那三個孩子出什麽氣？也不怕被人知道了，笑話！難道兩位還覺得，淩劍派最近的笑話還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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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劍派出的這些笑話，還不是因為招惹了楊懷啟這瘟神！何其年狠得咬牙切齒，卻實在無奈。小師叔吩咐了，務必問出消息來是正經，能少招惹是非，就少招惹是非。就那三個孩子，看著身手氣度，怕背後的長輩也都不是省油的燈：“楊懷啟，我正經問你，可有葉錦年的消息？我知道，你曾幫張劍亭打聽過葉錦年。雖然我們不知道張劍亭為何要找葉錦年，不過，既然是我們的師門敗類，我們還是想要自行處理的。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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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懷啟見何其年說話壓住了氣，看來倒真有點求教的意思，也就樂了：“何大俠，瞧著，和和氣氣的多好？幹嘛劍拔弩張的，倒好像我們多大的仇怨似的。”也做出不再逗弄人的樣子，正經起來，“何大俠，既然你們找到了我，想必，這段時間這邊發生的事，也都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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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何其年被問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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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孫月年，想了想，說：“楊懷啟，你說的，可是當協郡本抓了個葉錦年，可是又放走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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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姑娘聰明！”楊懷啟誇讚了兩句，“果然是蕙質蘭心，孫姑娘不但長得漂亮，心思也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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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月年被誇得抿嘴一笑，露出些得意來。雪白的小手就搭在何其年的肩膀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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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州下了通緝告示，要抓葉錦年，上頭有葉錦年的繪像。幾位可見過？”楊懷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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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何其年頷首，“前兩天，我們還特別去當協郡城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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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畫像上的人，可是葉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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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其年迴的倒快，“我們又不認識葉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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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你們師門出去的麽？”楊懷啟故做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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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錦年是趙猛叛逃之後收的弟子，從來沒跟我們照過麵。再者，他在江湖上闖的時候，也一直沒人見過他真麵目。否則，不要說我們，難道楊懷啟你還認不出來人？”孫月年哼著。葉錦年最大的迷就在於沒人知道他的真麵目，究竟他是怎麽做到的，也一直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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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懷啟做出沉吟的樣子來，皺了眉頭：“那你們，有沒有見過與那繪像相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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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年大搖其頭：“江湖上的，我們都查過。就是張劍亭那段時間不是也沒閑著？可是都不是。要是有是的，我們早就收拾了，何必又來找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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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懷啟聽了倒笑了：“誰跟你們說江湖上的了？”仿佛在笑何其年不開竅，“你們都去了當協郡，自然也該知道當協郡當初抓了又放了的人是誰！難道就沒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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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為這個，才來找你的！”何其年冷笑，“什麽通野教、霍幫的，江湖上哪有這兩個幫派？可笑之極！這都是你編造的？就為了讓當協郡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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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過是做個參謀，主意卻是人家自己出的。”楊懷啟翻著眼睛，“說了這麽半天，何大俠，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還得我挑明了不成？”這何其年就是笨。放在關海滄與白明玉身上，根本不用他來繞這麽半天，就直接可以想到那些地方去了。不過，真要是想糊弄那兩個，也不能用這種辦法。說繞圈子，做引子，那些在官場戰場摸爬滾打出來的人，可是比他楊懷啟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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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想說什麽！”何其年大怒！一下子站了起來，瞪著楊懷啟。要是麵前有個桌案，都能教他給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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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息怒。”孫月年忙抓著何其年的胳膊，安撫他，“楊懷啟，說話就說明白了！別繞那些拐彎抹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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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懷啟無奈歎氣：“我是說當初那個被抓的，就是今天你們抓來的那對雙棒的爹……你們去當協郡一圈，不會連被抓的是什麽人都不知道吧？都找到我了，難道就一點沒見過那個關海滄？你們就不能想想，張劍亭堂堂一個縣令公子，為什麽成天混在關家？你們總不會是以為他要勾搭關家那小媳婦吧？就是要勾搭，有這麽明目張膽的麽？”哎呀，不小心似乎說錯話了。不過，想來白明玉和張劍亭應該不會太在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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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關海滄就是葉錦年？”何其年的腦袋已經在運轉了，隻是運轉的速度稍微慢了點，“可是，不是說……他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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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他是！”楊懷啟忙澄清。開玩笑，堂堂虎威將軍怎麽可能是那江洋大盜？雖然要把淩劍派的人繞進去，可也不能隨便給關海滄栽這麽一個帽子，他還想留著這條小命呢。給白明玉知道他陷害了關海滄，非把他一劍捅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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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什麽意思！”何其年被楊懷啟繞得頭暈，暴躁得很。要不是孫月年一直拉著他，他就把楊懷啟一腳給踹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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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可未必不能從他身上探些蛛絲馬跡來。”楊懷啟耐著心的解釋，“為什麽那繪像偏偏是他的模樣？又為什麽官府突然想要找消失了五六年的楊懷啟了？這裏頭究竟有什麽關係？難道不值得揣摩？”話說到這裏，連楊懷啟自己也恍然了，隻怕這裏關係還不小呢！難道，葉錦年真是藏到官府朝廷裏去了？他都能想到的事，恐怕關海滄和白明玉早就想到了，可是，怎麽卻沒見他們兩個有什麽行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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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何其年恍然大悟，“不愧是楊懷啟！知道的果然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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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們與其來找我，不如去找關海滄。”楊懷啟說得心不在焉，思索別的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