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我們該走了,”李玉晨來到小玲的身後,輕輕的敲了下她的肩膀,小玲迴過身點點頭,朝著天豐閣樓下而去。


    “這兩個小娃娃,到底在跑什麽啊!,這都大半年過去了,怎麽還不停下?”灰衣老者滿臉的皺紋,深邃的眼影前後不斷思索者,“少爺囑咐我,打探他的消息,可這沒頭沒尾的根本找不到一點頭緒啊!我看看還是在他身上留下印跡吧,這樣更好的知道他的去處。”灰衣老者低頭嘀咕著,隨即,他抬起頭,神情恍惚的朝著李玉晨身邊走去。


    李玉晨與小玲剛下五樓,忽然背後一聲,“哎呦!”李玉晨為這突然而來的聲音猛然轉迴,發現一位灰衣老者因腳突然踩空階梯,整個身子朝他倒了過來,狠狠的抱住了李玉晨,在抱住的刹那間,他似乎感覺到背後傳來略微的疼痛。


    看著老人臉上露出的驚慌表情,李玉晨雙眸微微一擰,擔心的說道:“老人家,您沒事吧?”灰衣老者滿臉的皺紋帶著略微的痛苦,深邃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絲的歉意,蒼老的聲音平緩的說道:“小夥子啊!剛才實在是對不起;人老不中用了,眼神不好使,這不,一個不注意就踩空了階梯,幸好有你在我前麵,要不然我這個老骨頭可是要散架了。”接著,他緩慢的坐在階梯上休息著。


    李玉晨聽著老者的話,雙眸微眯,淺淺一笑說道:“老人家,您就不必客氣了,若別人看見也會這麽幫您的,不知道您是否感到那地方不適?”老人微喘的唿吸,雙手扶在腰間輕輕的晃動了一下腰肢,迴答道:“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你要是有事情就先走吧,一會有人來接我。”仔細打量了一下老者身子,好像真無大礙,於是點點頭,說道:“那好,我們先走了。”


    老者看著李玉晨的背景,滿臉的皺紋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小聲的說道:“這娃娃還真不錯,少爺沒有看錯人,”隨後他站起身,晃了一下腰肢,說道:“好久沒做過凡人了,不知道裝的像還是不像。”說完,一個大步而出,接著憑空的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嘎吱”一聲,李玉晨推開房門,走出房外。


    與小玲下了客房的樓梯,來到大街上,此時正好碰到拉客的馬車,於是高喊道:“喂,這位師父,停一下。”矮個子微瘦的中年人聽著有人叫喊他,於是將馬牽了過去,露出微笑的麵容說道:“這位小爺,你這是坐馬車車嘛。”


    “嗯!帶我們去城外,越遠越好。錢,我一分少不了。”


    車夫一聽,頓時露出閃亮的目光,於是掀開車簾,擺起了迎接的手勢,笑嗬嗬的說道:“兩位請。”


    上了馬車後,李玉晨掀開窗口,一直朝外看著,小玲清澈的眼睛隨著他掀開的窗簾也向外看著。


    “你們這是要去哪啊?”車夫趕著馬問道;


    李玉晨忽的一聽,隨口說道:“我叫你停得時候,你就停下。”


    一路行了三個時辰,數十座大山展現在展現在李玉晨的麵前,看著遠處的大山,似乎一種望不到的邊緣,隨即對著車夫喊道:“師傅,就在山腳下聽車吧!”


    車夫一聽,迴答道:“嗯!好。”


    隨著山越來越近,不一會就來到了山腳下,而此時的路不再是一塊塊石板鋪成,而是堅硬的泥土路,下來了馬車,李玉晨掏出五兩碎銀,朝著車夫說道:“夠不夠。”


    車夫看到他手中五兩的銀子,黑色的瞳孔中閃爍著異常興奮的光芒,極為客氣的迴答:“夠了,夠了。”隨後說道,“你們兩位慢走,我先走了。”說一落完便倒迴馬車,生怕客人反悔的要迴。


    小玲瞧了瞧走的這麽著急的車夫,狠狠的做了個鬼臉,說道:“又不是要搶迴來,幹嘛走的這麽著急。哼!”


    李玉晨看著眼前的高山,漆黑的眼眸流露出一種說不出來的向往。


    蜿蜒的小路曲曲折折,似乎這地方經常的有人走過。


    行走了沒多遠的路程,迎接而來的就是雲霧繚繞的一座山莊。


    “咦?”李玉晨挑了挑眉頭,有些疑惑,“這麽個偏僻地方怎麽會有山莊出現”。


    倆人繼續向前走,走著走著就來到山莊前麵,正門前掛著一塊牌匾,破舊不堪的牌匾上隱隱的能夠看見紅色的四個大字“紅霞劍莊”。


    在這四處打量了一番,發現周圍竟然一個人也沒有,而觀察山莊的外圍,已經是破敗不堪,似乎這裏很少有人來;而這時突然裏麵傳來幾聲稚嫩的聲音,李玉晨有些好奇於是,推開厚重的大門,迎接在他們麵前的隻有七八個身穿白衣的幾個弟子,揮動著手中像是劍又不是劍兵器;破爛鏽跡斑斑,怎麽稱的上是劍;瞧著他們的模樣,一個個麵黃肌肉,好像好久沒有吃過包飯一樣,但見他們開心的笑容,一個個的臉上顯得是那麽的興奮,他們幾人當中,年齡最大也就十二歲。


    但見有人進來,一個高高男孩走向前問道,“你們這是要找誰?”


    李玉晨與他們相比,雖然隻大那麽一兩歲,但無論是在個頭上與臉龐要比他們成熟的許多,何況在這一年的時間裏,李玉晨也不像以前那樣的瘦弱,如今看來壯實了許多,這或許是因為經常鍛煉的原因吧!


    “嗬嗬….,我是來拜師的。”李玉晨雙眼微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高鼻梁的男孩點點頭,迴答:“你們先等著,我去去就來。”


    對於這個地方,李玉晨真的不能把它和五淩山對比,真要是比的話,那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底下。


    李玉晨四處打量了一下院門的周圍,還算寬敞的大院裏,鋪砌了大理石磚,整個地方倒也算是幹淨,不過在這鋪設的大理石板上,有些破裂的痕跡,似乎這裏發生過激烈的打鬥。幾個弟子好奇的張望著他們,李玉晨多少的感覺,而是左右瞧著整個院落,小玲的白皙的臉龐出奇平靜。


    不一會的功夫,那位白衣少年就來到他們的眼前,恭敬的說道:“請你們隨我來。”


    跟著白衣少年,走到山莊的最裏麵的一座房屋,推開房門,但見一位年過六旬的老者坐在客房的主位置上,在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李玉晨一眼的就能看出老者的實力,武將初期。看著眼前隻有武將初期的老者,它感到有些詫異,內心裏突然間想到:“這個紅霞劍莊,不會就是他的吧?”


    老者緩緩的坐起身,矯健的步伐渾然有力的來到倆人麵前,仔細的在他們身上打量了一番,隨後問道:“你們兩個真的要來拜師?”


    李玉晨臉龐略微的一怔,對他的話有些不明,這對於一個門派來說,有人要拜師學藝,收弟子入門還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為何老者要說出這樣的話。於是恭恭敬敬的問道:“晚輩不知明,懇求前輩解釋。”


    老者的眼中濃抹著一絲的暗淡,對著白衣少年說道:“你先下去吧!”


    少年畢恭畢敬迴答:“是!”


    老者轉迴身看向主位之上的畫像,畫像上麵畫著一位中年男子手拿一把劍指向前方,似乎在他的身上露出一股傲然的氣勢。


    老者唉聲歎氣道:“實不相瞞,現在的紅霞劍莊已經不是過去的紅霞劍莊,早在兩年之前,紅霞劍莊在元夕城還是一個耀武揚威不小的宗派,可是在一次各大門派的較量之中,為了爭奪前十名,意外的犧牲了整整五位紅霞劍莊主力,從那以後,紅霞劍莊在無力的支撐下去了,該走的都走了,你們剛才看到的那幾位,他們因為家貧,不得不選擇這個地方。”


    老者說完這話,李玉晨已經明白了為什麽紅霞劍莊看上去為何如此的落魄。


    在很多的門派當中,尤其是為了爭奪更多的弟子入門,互相拚殺爭奪名譽、聲譽;甚至不惜一些陰招,殺害對方,看來紅霞劍莊就是一例。


    老者轉迴身,蒼老的臉上似乎多出了幾分傷感,歎息的說道:“你們還願意拜師嘛?”


    李玉晨臉上與紅霞劍莊的如此遭遇而感到惋惜,但他來的真正目的不是來拜師的,而是找個相對安穩的落腳,一方麵是照顧好小玲,一方麵是獨自修煉。“晚輩願意,懇請前輩收下。”


    老者聽到他堅定有力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緩和的說道:“現在我教不了你們,也不需要你們真正的拜我師,你們若真有那心,就在那幅畫前磕幾個響頭吧!”


    李玉晨與小玲走向前麵,對著畫中的男子誠懇的磕了三個響頭,磕完之後,他慶幸的老者不收他為弟子,這要是真收他為弟子,不知道以後迴到五淩山該如何的迴答。


    老者看他們磕完頭,走向前說道:“若不建議,可以稱唿我:郝老。待會你們自己四處看看,至於我手中的令牌?你們可要可以不要。”老者說完,蒼老的手上多出兩個紅色的令牌放在了桌子上,李玉晨注視著桌子上的令牌,在那令牌上麵刻著“紅霞”。於是走了過去,將令牌拿在手中,老者隨即又說道:“這是武學功法,你們可以練練,有什麽不會的,就問問那幾個弟子!在這裏所有的衣食住行,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老人心無力的說著,歎著口氣慢慢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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