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訣真言!


    玄難法訣施展完畢,他手中的珠鏈散發的金光赫然旋轉,在他的身前凝結成了一個“卍”字,片片金光散發出來,玄難置身其中,宛若佛主轉世一般。ww.vm)


    就在玄難手中珠鏈變換之際,那幻化而成的“卍”字,連續的向李不凡威壓而來,卍字金光並漸漸的膨脹擴大,直接把李不凡籠罩了起來。


    見到玄難的攻勢,李不凡不敢絲毫大意,體內的七級浮屠施展到了極致,周身金光帶著能量波動環繞,手中湛盧劍快速的變換,施展出了三象劍訣,在身前形成了道道防禦。


    風馳電掣間,卍字金光到達了身前,直接撞擊在李不凡身前的三象劍陣之上,一陣撕裂的聲音傳來。


    空氣震動,三象劍陣和卍字金光接觸的瞬間,同時崩裂,隻不過卍字金光鋪天蓋地的襲來,李不凡來不及再布置劍陣,隻得縱身飛起,暫避鋒芒。


    李不凡身體豁然騰空,手持湛盧劍,仰天揮出,接著大喝一聲,七絕斬龍訣,驟然間,湛盧劍幻化成巨大的氣劍就向玄難那蒼老而瘦弱的身體砸去。


    玄難懸浮在空中,如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手中的珠鏈微微上揚,卍字佛光再次暴漲,並迎向了李不凡幻化出的氣劍。


    兩道光芒驟然迫近,氣劍和卍字佛光砰然撞裂,片片毫光迸濺,然而,李不凡手中的湛盧劍勢如破竹的依然轟打下來,直逼玄難的頭部。


    玄難右手一揮,珠鏈伴隨著凜冽的勁風迎向了湛盧劍,兩個仙寶猛烈的撞擊在一起,發出雷鳴之聲。


    一觸即收,珠鏈在撞擊到湛盧劍的一瞬間,便豁然迴到了玄難的手中,湛盧劍遭受巨大的阻擋之力,也折返了迴去。


    李不凡接過湛盧劍,此刻的湛盧劍青光晦暗了幾分,不過伴隨著元力的灌入,青光再次暴漲開來,空氣寒意更濃,一片蕭殺。


    玄難沉吟道:“不錯,不錯,年輕人有如此修為當真難得,隻可惜你不是我正道中人…唉。”說到最後,止不住的歎了一聲。


    李不凡淡淡的道:“大師,你一心修佛,佛主慈悲,眾生平等,人身在天地之間,又何來的正道,何來的魔道,莫非大師這點也看不通透。”


    玄難聞言,身體微微一怔,道:“沒想到施主也有這般見識,光憑你的這番話,當與一般的魔教中人不同。”


    李不凡反笑的道:“不同又能怎麽樣,還不是被你們當成魔教妖孽給誅殺,今番我隻不過是自保才和各位為敵。”


    玄難躬身作揖,道:“阿彌陀佛,施主,浪子迴頭金不換,你若能棄暗投明,投入靈空寺,一心修行,今後定然能成為一代大家,不知施主願意否?”


    這番話若換做其他人,定然是欣喜不已,可眼前的李不凡卻是不屑於顧,讓他出家當和尚,從此就隻能清心寡欲的修行,不能近女色,那無異於殺了他還難受。


    不過對方的好意也不能辜負,此刻李不凡恭敬的道:“大師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隻不過我心在紅塵,難以進入佛門修行,還請大師今番給在下一個方便,就此退去。”


    玄難聽到李不凡這番話語,仿佛意料到這般淡然的道:“既然施主這麽固執,那老衲隻有將你製服了。”


    李不凡麵色轉冷,肅然的道:“大師,剛才的鬥法,你我也很清楚,我製服不了你,同樣的你也製服不了我,再鬥下去,又有何意義。”


    玄難絲毫不為所動,堅定的道:“能為天下蒼生貢獻出老衲的性命,也在所不惜,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李不凡嗤之以鼻的道:“殺了我就是拯救天下蒼生,難道有我的存在,這天下蒼生就不能存活了嗎,大師你真是迂腐,頑固不化。”


    玄難本想反駁,卻是不知如何反駁,隻得道:“這…這…就算你沒有禍害天下蒼生,可你助紂為虐,幫助阮成風殺害夢鼎華,這是江湖人有目共睹的,豈可狡辯。”


    李不凡頓時啞口無言,自己真的錯了嗎,當時隻不過一心想著救人而已,卻是給阮成風造就了殺害夢鼎華的機會,實屬不是本意。


    玄難見李不凡有悔恨之意,當下開導道:“人孰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施主從今以後與魔教劃清界限,心存善念,自然可以修成正果,登入仙界。”


    李不凡迴過神來,看向玄難道:“大師的話,我何嚐不知,隻不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做事情,但求心安罷了。”


    玄難歎息了一聲,道:“那施主真的心安了嗎?”


    李不凡聞言,臉色晦暗了下去,心安,真的心安了嗎,或許有太多的無奈才是真的,但今番無論如何,都不能敗,敗了就意味著任人宰割,也救不了蕭亦瑤諸女。


    雖然,她們名義上柳翠嵐的弟子,可是人在屋簷下哪有不低頭,做事情還得看柳翠嵐的喜好,若是一朝惹怒了她,到那時性命難保也未可知。


    李不凡鎮定了神色,問道:“聽聞大師和柳閣主有段情緣,恐怕大師你到現在也沒看破情字這一關吧。”


    這番話無疑戳痛了玄難的痛處,他的麵色難看至極,手中的珠鏈不禁抖動了一下。


    就在這時,空氣再次抖動,柳翠嵐破空再次飛了上來,麵向李不凡大喝道:“本閣的事情,豈容你這小輩妄自議論,簡直是罪該萬死。”


    說完,柳翠嵐手中仙劍再次暴漲,並襲向李不凡頭顱要害之處,玄難有心阻攔,卻是已然來不及。


    柳翠嵐這突如其來的殺入,場下的眾人議論紛紛,更多的是在拍手叫好,殺了他,殺了他。


    蕭亦瑤倩影微顫,秋含表情難看的道:“師妹,這如何是好,掌門同時對付閣主和大師,怎麽能敵得過?”


    蕭亦瑤也是一臉得無奈的道:“事到如今,隻好靜觀其變了。”


    冷若煙也是一臉焦急,道:“希望掌門沒有事,如果可以的話,咱們去求府主幫忙,不知可不可以?”


    蕭亦瑤聞言,沉吟了半晌,道:“也隻好如此了,我且去試試看。”說完,轉身向夢雪兒所在的方向走去。


    夢雪兒見到蕭亦瑤信步走來,見到她給自己遞了一個眼神,也是會意的離開主座,席上的眾人一心關注著天上的鬥法,似乎並未注意到二人的一番舉動。


    兩人來到席後的一僻靜之處,蕭亦瑤作揖行禮道:“府主,還請你相助,救救掌門。”


    夢雪兒冰冷的道:“我為何要相助他,他可是魔教中人,姐姐,你也要和他劃清界限才對,否則我也保不了你。”


    蕭亦瑤顯然沒料到夢雪兒竟是如此決絕,但並沒有氣餒,做著最後的努力,勸說道:“掌門三番五次的救助府主,難道這段恩情都不顧嗎,府主,你難道就忍心掌門死在這兒嗎?”


    夢雪兒聽聞,倩影微顫,臉色也變得蒼白了起來,久久的才道:“在華興樓一戰中,若不是他插手,爹爹越不會死,你不必再多說什麽,告辭了。”說完,轉身離去。


    蕭亦瑤看著夢雪兒的背影,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雖然夢雪兒拒絕了她,可她並沒有絲毫嗔怪的之意,畢竟夢雪兒說得也在理,她也有難處吧。


    空中鬥法仍然持續著。


    正當柳翠嵐和李不凡相鬥在一起,玄難沉吟了半晌,也加入了戰局,和柳翠嵐一同對付李不凡。


    時間在緩緩的流逝,不過夜幕已然來臨,然而天空之上卻是毫光漫天,宛若白晝。


    麵對敵強我弱,生死關頭的情況之下,李不凡顯得更加鎮定,手中湛盧劍如奔放的熱電,揮舞得幻化大方,虎虎生威。


    然而,柳翠嵐和玄難是天下間至高強者,聞名人物,兩人聯手,就算李不凡神通廣大,也有黔驢技窮之感。


    正當李不凡和玄難鬥法陷入僵持之際,柳翠嵐瞅準時機,尋得對方的破綻,仙劍陡然使出,直接打向了李不凡的背部。


    李不凡分身乏術,隻得運轉體內的七級浮屠,用肉身硬抗這威力絕倫的一擊,但是長時間的鬥法,元力消耗過大,施展出來的七級浮屠不到五層。


    “砰!”


    隻聽見一聲悶響,仙劍穿過防禦,李不凡的身體生生的挨了這仙劍猛烈的一擊,若非他的身體強硬之極,恐怕立刻就得殞命。


    李不凡身體遭受重創,一股疼痛感傳來,表情扭曲起來,氣血翻騰,一口鮮血止不住的噴了出來,同時手中的湛盧劍青光頓時晦暗了下去。


    玄難的珠鏈在湛盧劍攻勢減弱之際,無情的打將了下去,直接打向了李不凡的胸脯,頓時李不凡鮮血再次噴出,慘烈萬分。


    李不凡保留著最後的意識,縱身一躍,揮舞仙劍,森然的逼退了二人,同時腳下淩空一踏,便向坐忘峰的茂密的森林掠去。


    玄難、柳翠嵐二人相望,並未追擊,也許二人聯手對付一個小輩,也感到些許愧疚,就這樣,李不凡直接竄入了遠方的叢林之內,並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裏。


    仙樂府的四大長老以及各門各派的人物都相繼向李不凡的方向飛去,他們都明白如今的李不凡已然是強弩之末,隻要找到他,就能輕而易舉的殺了他。


    蕭亦瑤三女焦急的飛躍了上去,往那密林處探尋,心中惴惴不安,擔心著李不凡的生死,蕭亦瑤麵色慘白的道:“掌門受傷不輕,我們一定要搶在這幫人的前麵,找到掌門的下落。”


    秋含冷若冰霜的道:“但願掌門沒有事,否則我定叫他們殺人償命,就算了拚了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冷若煙堅定的點頭,道:“秋含師姐說得是,他們以多欺少,算什麽正道,狗屁都不是。”


    密林中的李不凡隱約聽到叢林上方天空中的響動,心中這幫正道中人是不會放過他的,於是拖著重傷的身體,向前方奔去。


    怎奈天公不作美,隻聽見一聲驚雷,緊接著下起了瓢潑大雨,雨水透過密林的縫隙灑了下來,滴在李不凡的臉上,本欲昏迷的他,又清醒了幾分。


    堅持著。


    又向前奔出去了一段距離,終究因傷勢嚴重,腳下一個坑窪,無力的倒了下去,雨水潺潺流淌,匯聚於此處,形成了水窪,漸漸的把李不凡淹沒在汙水中。


    李不凡一襲青衣浸滿汙泥,躺在水溝裏,放佛與地麵渾然一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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