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白雲翻滾,伴隨著陣陣勁風席卷著周身的衣袍,李不凡腳踏湛盧劍,飛馳在雲霄劍派弟子最前麵,身旁便是司徒隔空。


    司徒隔空按耐不住內心的疑惑,低聲道:“大哥,你真的是出自風清門嗎,那為何投身了魔教?”


    李不凡循聲看向了司徒隔空,沉吟了一會兒,迴道:“此事說來話長,不過我確實是出自風清門,我對付端木老祖使用的劍法便是風清門的武學三象劍法,這你也親眼所見,至於我拜入了極樂堂,說來也是天意。”


    正說此處,李不凡見到林紹輝飛了過來便停止了說話,待他臨近時便問道:“林兄,有何事?”


    林紹輝提醒道:“再過一柱香的時間,便能到達坐忘峰,如今天下的修真之士齊聚坐忘峰,這仙樂府恐怕也是加強了戒備,因此不可貿然闖入這坐忘峰的上空。”


    李不凡聽完一陣暴汗,當下問道:“這坐忘峰如此之高,難道要我們走路上山,早就聽聞這坐忘峰乃東玄大陸的第一峰,海拔五千米,若是徒步上山,豈不是要走一天一夜,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還開什麽大會?”


    林紹輝聽了這番抱怨,笑著迴道:“大哥,我們並非要攀爬上去,據仙樂府送信的弟子說,有專門的人在坐忘峰下迎接,並引領我們上峰。”


    李不凡點了點頭,釋然道:“這還差不多,若是真要讓我徒步上峰,恐怕唯有望而卻步了。”


    正在歎息間,李不凡眼睛一撇,突然發現在不遠處的天際飛來了一群人,林紹輝也發現了並驚詫的叫道:“這是狂刀門的人,真是冤家路窄啊。”


    李不凡聽到他的話語,也發現這群人的身著服飾很熟悉,隨即恍然這些人正是昨日碰見的狂刀門的人,飛在最前麵的中年人衣袍舞動,腳下一把金光閃動的寶刀,看起來虎虎生威,不用多想這人便是端木老祖了。


    端木老祖顯然也發現了雲霄劍派的人,臉龐洋溢著得意之色,飛了過來戲謔道:“想不到你們這些手下敗將也來參見這武林盛會,依老夫之見你們還是迴去多修煉幾年,也好過被魔教的人盡數誅滅。”


    雲霄劍派的人群中林萬劍出來冷喝道:“端木赫,你來得正好,當年一敗之辱,我今日定要雪恥。”


    端木老祖見到昔日的手下敗將林萬劍道:“怎麽,你還想來送死不成,老夫多日前便叫爾等搬出雲霄城,如今你們不聽,就休要怪老夫無情了。”


    人群中的徐光耀白發如雪,蒼老的容顏顯得冷峻,深邃而滄桑的眼睛看向了端木老祖並沉聲道:“好狂的口氣,你是欺負我雲霄劍派無人了嗎,今番老朽就讓你明白一個人太猖狂終究不是什麽好事。”


    端木老祖打量了來人見到這位蒼老的人,表情微微錯愕,很清晰的感受到了那枯槁的身體散發出的強大的威壓,不過端木赫畢竟也是狂刀門的門主,在眾弟子麵前自然不能失了顏麵,當下鎮定了深色,神采奕奕道:“沒想到你們雲霄劍派請了幫手,不過那又怎樣,再厲害的強者,也抵不過我手中的烈日狂刀。”


    李不凡身體一閃,便飛了過去,懸浮在雲霄劍派與狂刀門眾人之間,大有意味的向端木赫問道:“端木,那加上我呢,昨日你可是被我打得吐血,怎麽今還沒過一日,你就忘了。”


    端木老祖循聲看來,赫然見到了李不凡那張熟悉而冷峻的臉龐,內心又是微微一顫,止不住的失聲問道:“怎麽,你也是雲霄劍派的人,你不是說你是極樂堂的人嗎?”


    這話一出口,眾人都是一驚,特別是雲霄劍派的林萬劍,徐光耀等人,這真要是和魔教的人在一起,少不了有同流合汙之嫌,會被正道人士所不恥甚至會被聯合封殺,後果不堪設想。


    李不凡當下也是一陣暴汗,好在心理素質過硬,當下嘿嘿一笑道:“我說我是極樂堂的人你就信,那我要說我是仙樂府的人你也信了,難不成你這麽好騙?”


    這一番反問,頓時打消了在場人心中的疑惑,一旁的司徒隔空也毫不客氣的反駁道:“對啊,你端木赫說我大哥是極樂堂的人,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否則就是汙蔑,赤裸裸的人生攻擊。”


    李不凡轉身看向司徒和空,暗道果真是我的知己好友,就算你端木老祖認為我是極樂堂的人,但你一張嘴能說過兩張嘴嗎,此刻的李不凡臉龐上流露出打死也不承認的痞子樣。


    此刻,端木老祖被兩個年輕人一陣戲弄,覺得顏麵盡失,臉色氣得鐵青,怒目圓瞪,手臂一震,烈日狂刀便出現在了手裏,但始終也沒出手,也許是想到了昨日的慘敗,心中也有些忌憚。


    李不凡見勢,正欲幻化出湛盧劍,旁邊的鶴發老者徐光耀用低沉的語氣道:“就讓老朽領教你的刀法,看看是你的端木刀法好,還是我的紫霄劍法精妙。”說話同時手中赫然多出了一把銀色的仙劍,散發出騰騰青光,絲絲能量在劍鋒上跳動。


    端木老祖凜然道:“你們雲霄劍派的劍法在我端木赫眼裏已經是不堪一擊了,給你說實話,我的端木刀法就是專門克製你們的紫霄劍法而創造的。”


    徐光耀冷峻道:“好狂的口氣,可你別忘了還有這麽一句,這世間上沒有最厲害的劍法,隻有最厲害的強者。”


    端木老祖嘲笑道:“我看你也一大把年紀了,不想與你動武,還是叫林萬劍出來和我比武吧,難道他被我打怕了,龜縮著不敢出來不成。”說話的同時眼睛不由得向林萬劍撇去。


    林萬劍見端木老祖點名指姓的叫自己與他比武,當下毫不遲疑的迴道:“端木赫,雖然一年前我敗在了你的手裏,但是如今時隔一年,我定要一雪前恥,把我失去的統統都在你身上找迴來。”


    端木老祖收迴了笑容,手中的烈日狂刀在身前晃動,迴道:“好吧,我早就想再會會你,看老夫今年創造的新招的威力如何,拿你練手也確實不錯。”


    徐光耀低聲對林萬劍道:“林老弟,你就和他比劃比劃,我倒想看看他的端木刀法究竟有何玄妙之處。”


    林萬劍點頭示意道:“徐老,你仔細看好了,雖然端木刀法有詭異之處,但我雲霄劍派的紫霄劍法經過曆代掌門的錘煉,豈是他能說破就能破的,再者他的刀法,這一年來我也深有研究。”


    徐光耀把手中的仙劍向林萬劍拋了過去說道:“你就用我的龍吟劍對付著端木赫吧。”


    林萬劍接過龍吟劍,他當然知道這把劍的威力,比起端木老祖手中的烈日狂刀隻贏不輸。


    李不凡見到林萬劍如此有信心,當下心中也是大定,想必一年前林萬劍之所以敗在端木老祖的刀下,恐怕多半是不了解這端木刀法,敗就敗在這出其不意之上,如今兩人都有準備,看來這場鬥法定然非常壯觀激烈。


    刹那間,兩人身形變動,激戰一觸即發,龍吟劍驟然和端木老祖手中的烈日狂刀撞在了一起,一聲巨響震撼天際,碰撞出的片片火光四處迸濺。


    端木刀法有進無退,招招都是進攻,攻敵之不得不守,自己當然不用守了,烈日狂刀在端木老祖手中刀招沉猛,處處攻敵之要害。


    林萬劍手持龍吟劍施展出了本門的絕學紫霄劍法,一聲龍吟傳蕩而出,龍吟劍頓時青光大盛,雖然端木老祖的刀法厲害無比,但是紫霄劍法今時不同往日,經過林萬劍整整一年的專研改進,如今的紫霄劍法並非完全被端木刀法所克製,再加上龍吟劍本身輕盈靈巧,林萬劍也是位用劍的高手,對付端木赫倒是遊刃有餘。


    二人的修為相當,對各自的武學均是了然於胸,越打越快,意到即收,未沾先止,可說是熟極而流,但毫無疑問,出招竭盡全力,都想置對方於死地。


    端木刀法刀招沉猛,紫霄劍法劍招輕靈,轉眼間,便打了上百招,兩人依然是勇猛異常,鬥誌越打越濃,這波瀾壯闊的場麵令許多弟子心驚,這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境界,如今就在鮮活的出現在了眼前。


    忽然,端木老祖一聲大喝:“就讓你嚐嚐我的新招‘破劍式’。”這破劍顧名思義,用以破解普天下各門各派的劍法,更是端木老祖集百家之長而創造出的刀招。


    隻見端木老祖舉刀砍下,刀身上的金光也濃鬱了數倍,烈日狂刀懸浮在手中的空氣中急速轉動,越轉越快,快得來看不清那刀鋒將要劈向何處,勢如破竹般的轟然砸下。


    林萬劍麵色沉著,眼含堅毅之色,急忙揮出龍吟劍相接,然而烈日狂刀並未像心中所想那般打在龍吟劍上,而是刀鋒急轉徑直向他的頭顱劈來。


    人群中的林邵輝大驚失色喊道:“爹爹,小心!”


    這千鈞一發之際,林萬劍也是大驚,不過他畢竟對敵經驗豐富,手中的仙劍順勢迴轉,生生的擋住了對方的一擊,這輪比鬥可謂兇險之極,稍有不慎,就會身首異處。


    徐光耀見到林萬劍險象環生,神情微微動容,緩緩道:“天下兵者,以劍為尊,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意由心生,劍隨意動,摒棄固有的劍法套路,方可做到揮灑自如,達到快的境界。”


    這一番快字訣夾著強大的內力在空氣中久久蕩漾不散,林萬劍心領神會,手中的劍法行雲流水一般,揮灑得更是淋漓盡致。


    端木老祖手中的烈日狂刀雖然沉猛,但此刻他發現林萬劍的劍法刁鑽,變幻不定,絲毫不按常理出牌,以前所研製的端木刀法絲毫起不了作用,變得捉襟見肘。


    林萬劍輕鬆躲過了端木老祖劈出烈日狂刀,在他舊力已逝新力未生之際,尋得破綻,一劍刺出,劍鋒激射出一道凜冽的劍芒,徑直的打在了端木赫的胸膛之上。


    端木老祖隻覺得胸膛傳來一陣火辣的疼痛,同時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道,隨即整個身體倒飛而出,殷紅的鮮血從傷口處滲出,刺鼻之味隨之彌漫了這片空域,慘烈蕭殺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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