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凡自修煉七級浮屠,突破了第四層黃極,身體強悍非常,有佛家心法護住心脈,同時急速運轉,將這股漩渦所帶來強勁的吸力層層退去,此刻他如山嶽一般,巋然不動。


    慕鬆手中的兩刃刀,在他的催動下所化的刀芒凝結這實質般的刀鋒,這以氣化形,頓時兩刃刀變大了十倍不止,對準李不凡當頭砸下,力量之大。


    麵對慕鬆這強大的攻勢,場下眾人都一陣驚唿,振威鏢局的眾人都為李不凡擔憂起來,特別是蕭亦瑤俏臉驚異而顯得蒼白,冷若煙也睜大了眼睛,表情吃驚。


    然而,眾人向場中的李不凡望去,便發現他手中的黑劍黑芒陡然大作,不,具體的來說那黑劍被紅影,金光,黑芒三種顏色的毫光所包裹,而且這這三種顏色彼此交融,在很遠的距離,便感受到那股凜冽的氣息,可以想象這黑劍所爆發出的威力是怎樣的驚天動地。


    這關乎生死存亡的一刻,李不凡意沉丹田,調動體內強大的真氣,以三象劍訣催動湛盧劍,同時琥珀戒迸發出耀眼的血紅光影向湛盧劍湧去,體內運轉七級浮屠心法,頓時湛盧劍凝結著三種力量,劍體也出現了黑、紅、金色的毫光。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兩刃刀帶著淩厲的勁風劈下時,湛盧劍帶著一片毫光迎了上去,刹那間,隻聽得“轟隆”之聲,響徹整個天際,如天上的驚雷無情的蹂躪著大地。


    刀與劍相撞,漫天毫光覆蓋整片天空,連天際的光線照在這裏也被反折了迴去,頓時,漫天金光如流星雨一般疾馳而下,令場中眾人為之側目。


    兩個身影在毫光激射而出的瞬間,便淹沒在其中,隻看見他兩的身體在接觸的同時被層層光芒包裹。


    在那團光芒之中,兩人正在做你死我活的爭鬥,李不凡所爆發的威力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慕鬆怎麽也沒料到對方竟能抵擋得住自己傾盡全力的一擊,而且那把黑劍散發著恐懼的寒意,那是死亡的氣息,此時,慕鬆臉龐明顯變得扭曲起來。


    李不凡的湛盧劍在接觸慕鬆的刀鋒過後,兩刃刀那化實質般的刀芒頓時化為虛無,隨即變成原來的大小。


    緊接著,在慕鬆表情驚愕的同時,李不凡手中的湛盧劍劍鋒急轉,幾道劍芒從劍尖迸射而出,帶著“嘶嘶”音爆之聲,向慕鬆的身體刺去。


    劍芒速度極快,轉瞬之間,便來到了慕鬆的胸膛,慕鬆當下大驚失色,急忙迴轉兩刃刀相擋,隨即傳來幾聲“嗡嗡”之聲,便生生的抵擋住了這接踵而來的劍芒。


    與此同時,隻聽見一聲聲劃過天空的音爆之聲。


    毫光漸漸消散,李不凡的身影也顯現了出來,慕鬆駭然發現李不凡手持湛盧劍,鬼使神差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前,一丈距離不到。


    湛盧劍劍體跳動著紅,黑,金三種毫光,沒做多少猶豫,便向慕鬆的身體爆刺而去。


    慕鬆黑色的瞳孔裏,升起了白色的恐懼,這是死亡來臨之前的畏懼。


    緊接著,慕鬆做著最後的一搏,一聲爆喝“風雷訣,斬邪滅蹤。”


    頓時,兩刃刀金光大作,跳動著絲絲能量波動,慕鬆催動著兩刃刀便向湛盧劍迎去,勢必抵擋這猛烈的一擊。


    “轟隆。”又是一聲驚雷響徹天際。


    在撞擊的那一刹那,慕鬆手中的兩刃刀的金光頓時黯淡了下去,整個身體受到強震,便倒飛而出,鮮血從口中噴出,點點血漬彌漫在空中,如梅花一樣的紅豔,異常的蕭殺。(..tw無彈窗廣告)


    慕鬆眼角一瞥,駭然的發現手中的兩刃刀明顯出現了一道裂縫,刀身沿著那道裂痕向四周擴散,並寸寸崩裂,變為幾截。


    李不凡淩空躍起,施展淩波步法,幾個閃瞬間,便來到慕鬆的身旁,手中湛盧劍黑芒跳動,誓要一擊必殺。


    慕鬆見到這突如其來的景象,急忙調動體內的真氣,在周身布置了防護罩,然而,這防護罩又怎麽能抵擋得住湛盧劍這樣的神兵,毫無懸念,湛盧劍未作多少阻攔的便突破了慕鬆身體的防禦,慕鬆大驚,身體急速變幻,躲避湛盧劍的攻擊,然而劍鋒仍然劃向了他的手臂。


    風雷山莊的古槐、慕青、黑白雙煞見事態不對,徑直向慕鬆和李不凡的方向飛來,手中法寶金光閃耀,顯然是想夾攻李不凡。


    振威鏢局的眾人見到這情景,都手握法寶,在同一時間飛躍到了空中,然而慕鬆此刻所在的位置離冷若煙最近,冷若煙最先飛到慕鬆的身旁,正當慕鬆躲避湛盧劍轉身之際,冷若煙把準時機,一劍便刺入了慕鬆的胸膛,手臂猛地一震,又刺進去了幾分。


    慕鬆隻感覺胸膛一陣刺痛,像針紮一樣的痛,待看見一把血淋淋的寶劍抽出他身體時,胸前的鮮血如泉噴,冷若煙手中的寶劍的的劍刃處鮮血流淌,慕鬆隨即明白了過來那是他體內的鮮血,最後,慕鬆眼裏的那白色恐懼也慢慢消散,隻見他的身體伴隨著血漬在天空劃過一個弧度,並向地麵墜落。


    風雷山莊的眾人見到這一幕,駭然之情更甚,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古槐,隻見他手握方天古戟,身體淩空一躍,便在半空中接住了慕鬆下墜的身體。


    李不凡手握湛盧劍護住冷若煙,一起飛迴到了地麵,雙眸凝重,看著不遠處的幕鬆,他的手在一陣顫動之後,忽然垂下,顯然已經無生命的氣息。


    古槐緊緊的抱著慕鬆,悲愴萬分,旁邊的慕青右手的猛地一震,雁翎翅刃刀金光大盛,正要跨步上前,卻被古槐叫住了:“青兒,住手。”


    慕青心有不甘的止住了腳步,帶著沙啞的聲音問道:“我要替我爹報仇。”


    “住手,如今之計,須得從長計議,切不可怒莽行事。”古槐沉吟道。


    “難道爹的仇不報了嗎?”慕青問道。


    古槐語塞,黑白雙煞見慕鬆已死,李不凡剛才擊殺了慕鬆所表現出驚天動地的實力,深知眼下已經失去了先機,也沒有爭鬥的必要。


    於是,鐵木、冷壇相視片刻後,也是會意,鐵木上前對著古槐抱拳道:“如今莊主已仙去,我二人也沒必要待在風雷山莊了,就此告辭。”


    慕青大怒道:“你們二人怎可如此忘恩負義,我爹生前是如此厚待二位,眼下應該是為他報仇雪恨的時候,怎可忘恩負義,一走了之。”


    冷壇迴道:“莊主對我兩自然有恩,可我二人也為他效力多年,這份恩情,早已報完。”


    說完,鐵木、冷壇二人一縱身,便飛出了振威鏢局,向遠處飛馳而去。


    慕青見此情景,憤怒不已,向二人飛去的方向暴喝道:“你們不許走。”說話的同時,手中握著雁翎翅刃刀更是緊了緊。


    然而,黑白雙煞並未迴頭,在他倆看來迴頭就是火坑,見勢不對立馬撤退,才是上策。


    “青兒,讓他們去吧。”古槐悵然道,他明白這黑白雙煞本就是兇惡之人,也無多少信義可言。


    冷流雲上前道:“今日,慕鬆死在我侄女若煙手裏,慕鬆也殺害了我大哥冷鐵言,也算是一報還一報,若要繼續鬥下去,我冷某自當奉陪。”


    古槐顯然也是個識時務之人,悲歎道:“冷兄,今日我師兄也死在你們手裏,哎,冤冤相報,何時是盡頭。”


    說完,古槐抱起慕鬆,便向外走去,風雷山莊的眾弟子也隨之跟上,唯有慕青滿臉通紅,愣在原地。


    “青兒,還不快走。”又傳來古槐的聲音。


    慕青對著李不凡和冷若煙道:“李不凡、冷若煙,是你兩合力截殺了我爹,今日這仇,總有一天,我一定要報迴來,定叫你們付出代價。”


    冷若煙臉色蒼白,握在手中的寶劍也微微顫動了幾下,但並沒有下一步動作,一直默不作聲,也許,在她看來,今日能除掉慕鬆,也算是為自己爹報了大仇,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也並不在意慕青的威脅。


    慕青說完,正轉身離去之際,身後卻傳來一陣聲音,語氣陰冷,充滿著無盡的殺意。


    “等等,今日我就送你去見慕鬆,你們父子也好在閻羅殿前團圓。”


    說話之人正是李不凡,在他看來,與其留著一個潛在的對手,不如斬草除根,經曆了許多事情,他自然明白跟敵人講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特別是想置自己於死地的敵人,就更不能講仁慈。


    況且,李不凡倒也無謂,但冷若煙又如何,若論陰險狡詐,這慕青還要猶勝他爹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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