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同留雲借風真君去迴收魔物屍身,卻發現這個魔物似乎有些眼熟,苦思冥想半天,他才從記憶中挖出魔物的名字。


    “祀嬰?”般若呢喃。


    夢之魔神的下屬,百鬼一族的惡鬼,它曾在最終決戰中脫身,躲開了璃月仙人的追殺。


    他還以為這家夥早死了呢。


    留雲借風真君聽到這個名字也迴想起來,咋舌說:“這家夥怎活到了現在?它吃了這麽多童男童女,到如今才被發現也是一件奇事了。”


    般若環顧四周,看到部分村民麵對自己與留雲借風真君時的恐懼與厭惡,不置可否。


    愚昧的信仰總會讓人忽視現實的醜惡。


    時光對於仙人來說如飛梭。月升日落,眨眼間門,就到了坎瑞亞戰爭的五百年後。五百年前的戰爭曾給這座古老的國家帶來創傷,但在凡民和仙人的建設下,它很快便恢複了繁榮昌盛的模樣。


    “清心二兩,琉璃袋一兩,甜甜花一兩。”般若坐在木桌前,對著帶著孩子的母親囑咐,“您的孩子咳嗽厲害,必須每天都喝三次。如果孩子怕苦,甜甜花可以多加一點兒。”


    “謝謝大夫。”母親留下摩拉,帶著孩子抓藥去了。


    這是般若在璃月港內開的醫館,開門時間門隨緣,極其任性。但般若有一手好醫術,每次醫館開門都有源源不斷的病人來,每次都要忙到傍晚才能休息。


    將最後一個病人看完,般若伸了個懶腰,看著門外人來人往,果斷收拾了東西,鎖好門,然後向著摩拉克斯的居所走去。


    如今的摩拉克斯化身成名為鍾離的凡人,成為了往生堂的客卿。作為摩拉的製造者,象征著財富的摩拉克斯正在努力融入作為凡人的生活。


    推開門,般若看到鍾離正在極富閑情逸致地在泡茶,般若走到桌前坐下,笑說,“帝君怎麽選擇晚上泡茶。”


    鍾離用滾燙的開水將紫砂茶杯澆過一遍,用鉗子夾著遞到般若手中。紫砂茶杯上掛著水珠,帶著灼手的熱意。鍾離即將卸下重擔,臉上帶著放鬆的神情,他說:“自然是慶祝。”


    茶水倒入杯中,般若淺茗一口,心裏算了算時間門。


    “明天就是請仙典儀了啊。”般若說,“時間門過得真快,空的妹妹應該也要到璃月了。”


    鍾離點點頭。


    就如另一個世界的摩拉克斯,他也打算在請仙典儀中假裝死亡,以考驗璃月是否可以在沒有神明的情況下繼續走下去。在這樣一場計劃中,無論是璃月民眾,仙人,愚人眾還是旅行者都占有重要角色。


    隻有角色到齊了,真正的劇目才能開場。


    帝君遇刺幾乎是舊日重現,般若忍不住笑起來,“帝君,你這次提前告知歸終大人和留雲借風真君他們了吧。”


    “尚未。”鍾離的氣息吹過茶水,水麵滾動蒸騰的熱氣,泛起淺淺波紋。


    “那恐怕歸終大人又要生氣一次了。”般若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評價說。


    鍾離搖頭淺笑,“經曆了一次,歸終和仙人們應該不會再大驚小怪了。”


    般若看不出摩拉克斯居然還有這種惡趣味兒,心中為歸終和仙人鞠了一把淚。


    第二天,晨曦的微光掃去夜晚的陰霾,透過窗簾的縫隙撒在般若的眼簾上,般若迷迷蒙蒙地掀開眼皮,看了一眼外頭亮堂的天色,伸了個懶腰,拿開環繞在腰上的手臂準備起床出門。


    “請仙典儀還有好長時間門才會開始,再睡一會兒吧。”鍾離也剛剛醒來,聲音有些喑啞。


    被窩裏是暖和的,被摩拉克斯緊緊抱住的感覺也十分美好,般若心中掙紮了一下,還是意誌堅定地拒絕了鍾離的提議,“不,我要去現場看看。根據另一個世界來看,旅行者今天一定會出現。”


    “好吧,如果你堅持。”鍾離做坐起來,褐色染金的長發隨著動作從肩膀上滑落。摸魚偷閑的日子實在讓人沉迷,般若感覺千年前勵精圖治的摩拉克斯似乎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般若看著鍾離穿好筆挺的衣服,衣擺隨著動作一晃一晃。對方正在將自己的長發攏起,想要將他們紮起來。般若千年來打理長發已經得心應手,盡管知曉鍾離並不需要自己幫忙,他依然向前,拿過鍾離手中發圈。


    鍾離由著般若的動作,木梳子從上至下,將頭發理順。般若嫻熟地將長發紮起整理好,手指托著下巴在一旁打量著鍾離的麵容,調戲說,“鍾離先生今日依然容光照人。”


    鍾離看著般若翡翠色的眼眸中閃著狡黠的光芒,他笑說,“不及般若大夫色若春花。”


    兩人互相吹捧起來竟毫不臉紅。


    般若朗笑起來,走到鍾離的身邊俯身在他臉頰上落上一吻,不等鍾離迴應便飛速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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