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群人知曉天理即將降臨時,或許會將這個作為發起戰爭的理由,到那時,被民意裹挾的萊茵多特能做些什麽呢?


    想到這,般若喟歎。


    世道艱難啊,無論是對於七國而言,對於萊茵多特而言,或對於自己而言。


    坎瑞亞處於地底,沒有太陽,也看不到月升月落的變化。透過監獄窗欞的鐵杆,隻能看到婆娑的樹影,微光透過樹葉照進監獄,在灰白的地麵落下鬼魅的影子。地底的風帶著涼意,般若裹緊身上的衣物,但無濟於事。


    般若感覺有些困了,但目前所處的環境實在不適合休息,他將破舊的草席當作枕頭,可冷硬的地麵讓他根本無法入睡。


    輾轉反側幾個小時,他感覺自己嬌弱的身體又要開始發起抗議了。


    忽然,從窗外照進牢房的光亮被遮擋住,般若警覺地坐起身向窗外看去,一個在黑暗中格外顯眼的金黃色腦袋扒在窗邊,眼睛努力地向著牢房內張望。見般若將目光轉向自己,他連忙搖搖手。


    這位旅行者居然這麽快就找到他的位置了?


    般若走到窗下,空正費勁地拉扯窗戶上的鐵杆,試圖將這困住般若的東西扯下來。


    “不要費力氣了。”般若說,“坎瑞亞王國的製品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毀壞的。”


    “他說得對,你這是在白費力氣。”另一道陌生的男性聲線從外麵傳來。


    還有其他人?


    般若問空:“你怎麽還帶了其他人過來?”


    空不好意思地迴答:“嗯……可能因為我不小心被抓到了?”


    般若:“……?”


    被抓到?那現在出現在我麵前的是什麽?還是說坎瑞亞王國有位傻子被這位旅行者空給忽悠了,抓到了他還願意幫他劫獄。


    大概是般若的表情過於困惑,空主動解釋:“我意外撞上了一個人,他知道的東西好像不少。他認為你不是蒙騙了萊茵多特的人,所以願意幫我救你出來。”


    “你說漏了一點。”另一道男聲冷靜地說,“我願意幫忙的前提是,你保證這個人可以幫我找到那個家夥的蹤跡。”


    “抓到那家夥對你而言很重要?”般若問。


    “那是國王下達的任務,雖然現在所有人都認為你才是罪魁禍首。”男聲迴答,“但我不認為關押一個無辜之人在這裏有任何意義。”


    空吐槽:“所以才幫我劫自家的獄嗎?”


    男聲指出:“準確來說我並沒有幫忙,這地方都是你自己找到的,不是嗎?”


    空迴想對方桌麵大大方方打開著,生怕自己看不到的牢獄詳細地圖,嘴角抽搐了一下。


    如果這也能算自己找到的,那行吧。


    “你是誰,又是什麽身份。”般若問。


    “戴因斯雷布,我的名字。”對方迴答,“至於身份,眼下並不重要。”


    般若卻本能地推測起對方的身份。知道牢獄的地址,還能帶著空準確找到自己所在的牢房,這位戴因·斯雷布在坎瑞亞王國中應該擁有一個不低的職位。


    而看對方如此關心波旬相關事宜,應該是曾經負責逮捕波旬之人。他或許在自己被杜林帶到坎瑞亞不久前,在其他地方見過波旬,才能如此肯定自己並非算計了萊茵多特之人。


    空試了許久撬不開窗戶,轉頭問金發帶著小半邊麵罩的男人,“戴因,這個完全打不開啊。”


    “很正常。”戴因斯雷布說,“如果能這麽容易就敲開,那麽監獄便不是一座合格的監獄了。”


    空:“……說得很有道理。所以我們過來就隻是探望一下朋友嗎?”


    戴因·斯雷布看向監獄門口:“再過二十分鍾,這裏的巡邏隊伍都會到一個距離監獄相對較遠的位置,他們想趕到監獄,最快需要大約五分鍾。”


    “你需要做的,就是利用這五分鍾將你的朋友救出來。”


    般若聽著外麵兩人談話,背靠在牆壁上,抱著胳膊雙腿交叉,“戴因斯雷布先生,你救我出來是想找到罪魁禍首。但萬一空說了謊,我並不知道罪魁禍首的身處位置怎麽辦?”


    空瞪大了眼睛,拚命給般若使眼色。


    般若!不用這麽誠實啊。


    戴因斯雷布迴答:“原本我是將信將疑的,但聽了你的話後,直覺告訴我,你確實知曉對方所在何處。”


    “這很好,這是一筆雙贏的買賣。我能借助你的幫助抓到那家夥;而你,應該不希望因為莫須有的罪名埋骨坎瑞亞吧。”


    戴因斯雷布的語氣淡淡的,卻莫名有種震懾力。空扒在窗戶上,看看牢房裏的般若,又看看站在牢外草地裏的戴因斯雷布,思量一會兒,說:“既然有著相似的目的,合作便不是一件壞事兒吧。般若,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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