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居然早就死去了?他是什麽時候死去的?


    般若走馬觀花地迴憶起自己在另一個世界中經曆過的一切,一條條的線索在腦海中串聯起來,事情的真相逐漸在腦海中明晰。


    自己從未見過波旬的本體,而與鍾離談起波旬時他的態度有一閃而過的異樣,顯然早就明白波旬早在層岩巨淵一戰中死去。


    那留在機械軀殼裏,試圖刺殺他的意識,或許隻是一道死者遺留下來的執念。


    金鵬懷念著波旬,卻也憎恨著背叛離開璃月的行經。他見過波旬的屍體,卻被機械軀體蒙騙,以為波旬還存活在世間。


    而那日在層岩巨淵中,波旬修改層岩巨淵中的幻象的原因也漸漸浮出水麵。金鵬精通戰鬥,也熟悉戰鬥遺留下的痕跡,一旦他見到了真實的景象,對比記憶中的屍骸便會發現,原來剩餘的那唯一一位家人,其實也早早在五百年前就死去了。


    在層岩巨淵的戰爭中,浮舍將波旬送出了地底,但也許是元素力耗盡,也許是因為千岩軍撤離到百裏之外,導致深受重傷的波旬終究沒能等到支援。無論過程如何,波旬還是沒能救下被業障侵蝕的浮舍,也沒能救下自己。


    最終,他與曾同行千年的夥伴葬身在了同一處地方。


    這便是般若所能推測出的,有關於事情的真相。


    萊茵多特看著般若緊皺著眉頭,神色凝重,以為他沒想到自己有後手,正在想方設法反駁自己,她開口說:“你不用費盡心思找理由了,我自己製作的的東西我最為清楚。終於實現了意識轉移到機械上的目標,開心嗎?”


    開心兩個字在她的唇中音調微微上調,滿是說不出的諷刺。


    滴答。滴答。


    清脆的水聲在淒清的牢獄內格外明顯,年老失修的燈偶爾閃兩下,昏暗的燈光照著般若的臉頰,時明時暗。


    般若腦海中浮現波旬穿著執行官大衣時的模樣,五味陳雜。他走向萊茵多特,將手伸出鐵杆外。


    萊茵多特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擰眉問:“幹什麽。”


    般若迴答:“讓你看看我是不是一個活人。機械軀體都是你親手製作,你應該很了解真實地人體和機械之間地區別吧。”


    萊茵多特看著般若篤定地神情,遲疑了一會兒,伸出手搭在般若地手臂上。


    著手的觸感有些冰涼,但那僅僅是因為主人病弱的身體和寒冷牢獄帶來的低體溫,手臂依然散發著活人應有的溫度,而不似機械那般冰冷且毫無生機。


    萊茵多特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怎麽可能!”


    明明在層岩巨淵內,自己親眼看到引發的夜叉掉下遺跡。周圍並無可供攀附之物,在那樣的高度之下掉落,對方應該絕無生還的可能才對。


    萊茵多特相信自己的判斷,然而眼前的一切究竟是怎麽迴事?


    本該死掉的人,怎麽又活了?


    般若說:“看來你已經確認好了。”


    萊茵多特甩開般若的手,嫌惡地用手帕擦拭著指尖,這種好似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讓她十分不快,用近乎質問的語氣問:“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我的判斷絕無差錯,你應該死掉了才對!”


    般若看著她煩躁不安的神情,說:“那人給你惹了難以預估的麻煩,難怪你如此地不冷靜。這和我認識的萊茵多特可不太像。”


    聽了般若的話,萊茵多特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臉上恢複了麵無表情,“我再問一遍,怎麽迴事。”


    般若知道,轉機來了。


    “你知道平行世界嗎?欺騙你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是另一個世界的同位體。”般若說。


    萊茵多特抱胸思考,平行世界這個概念她大概知道。坎瑞亞國度為了防止神明的入侵做過各種各樣的研究,平行世界是其中一項意外發現。


    可是,她不明白,難道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和那個般若有仇怨嗎?為何對方要針對自己,針對坎瑞亞國度。


    “你是不是在想另一個我為什麽要專門對付你?”般若站得有些累了,便將地上的草席理了理,盤腿坐下,“另一個世界的坎瑞亞和神明發生了衝突,你製造的魔獸突破地底來到層岩巨淵,殺死了另一個世界浮舍。”


    萊茵多特知道浮舍,在璃月有著赫赫威名的雷夜叉,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力,這是眼前這位銀發夜叉最親近的夥伴。據說,魔神戰爭時期般若背叛老東家夢之魔神,正是因為對方將夜叉當作般若軟肋,以他們性命作要挾。


    如果自己害死了另一個世界的浮舍,那另一個般若確實有恨自己的理由。但是,萊茵多特自認為不是嗜殺之人,決不會隨意放出魔物侵略璃月。現在層岩巨淵有她留下的魔獸,但這些隻是她用來報複另一個般若的殘次品,真正的威力強大的魔獸還未被她解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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