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看出就隻有這個了。”荒瀧一鬥抬抬腿伸展了一下身軀,一往無前地向下跳去。


    “哎!”久岐忍來不及阻止,眼睜睜地看著荒瀧一鬥消失在洞口。


    說實話,有這麽一個不靠譜的老大,般若幾乎有些憐愛這個穩重的忍者少女了。


    “哎呦!”底下遠遠傳來痛唿聲。


    “還有力氣叫,看來沒事。”夜蘭冷酷地說。


    一躍而下,般若的身體在幾息間落入冰涼的池水中,清水撲麵,澆濕了他的衣物和長發。


    等所有人上岸,都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夜蘭運用水元素力吸走大家身上衣物的積水,而後火光亮起,煙緋用火元素幫所有人把衣物上的殘留的水份蒸幹。


    “還好有夜蘭和煙緋,真可靠。”旅行者將弄亂的金色長辮重新紮起來,感歎道。


    “這裏我們應該沒來過。”久岐忍一遍摘掉衣服上的水草,一邊說。


    “是的。”夜蘭說。


    般若指著前麵的正方形石塊,“這裏又有一個機關。”


    他用力按在石塊上,刻有方正花紋的石壁哢嗒一聲降下,隱藏在其身後的,是一片枯草遍地的荒蕪平原。


    煙緋:“……這是什麽?”


    涼風習習。


    一個銀發的年幼背影拿著劍站在草叢中間,驀然迴首,麵無表情的稚幼麵孔上鮮血滑落,在他的腳下,一擊斃命的屍體像破掉的水袋,血液汩汩浸濕了泥土,將枯草叢染成一片淒豔的紅色。


    夜蘭觀察後說:“看起來像小時候的雲笈懸壺真君。”


    金發的旅行者看著房間內下手無情的銀發孩童,“……我記得般若說過他是醫者吧。”


    璃月的醫者都這麽兇殘嗎?!


    般若如古井之水般淡然無波,平靜地看著眼前一幕,“我出生於魔神戰爭期間,那個年代,你不殺別人,別人也會殺你。身不由己罷了。”


    他語氣平緩,仿若曾經坎坷於他而言如過往雲煙。可派蒙直覺般若內裏並不如表象那樣平靜,正躊躇著要不要安慰他,房間內的景象又開始變了。


    一個足足有一人寬的蹄子露出,如怪物一般的高大巨獸蹋在地麵上,激起滔天的塵浪。


    “坎瑞亞魔獸?!”夜蘭細眉緊蹙,神情肅然地問般若,“你經曆過五百年前坎瑞亞戰爭?!”


    般若看著屋中幻象,身體一僵,如置冰窟,血液徹底涼下來了。


    站在那群魔獸中央的,是浮舍。


    第17章


    幻象中的浮舍傷橫累累,用以傷換傷的打發拚死相搏。雷鳴電閃,山岩低鳴,四手的夜叉看著擋在一眾千岩軍前麵,貌似堅不可摧,但般若卻看出,浮舍實則已是強弩之末。


    “和我一起死在這裏吧。”浮舍四臂大張,仰天長嘯。


    無數雷電之力凝成的巨掌從四麵八方顯現,氣勢洶洶地向著入侵著璃月大地的坎瑞亞魔獸們揮去!


    ……為什麽石壁內部裏會出現這樣的畫麵?


    本來第一個幻象出來,般若以為這個詭異的空間會顯現出人們曾經曆過的,最為恐懼的東西。但是此時此刻為什麽會出現浮舍瀕死的場景?


    “這裏麵是什麽?!鬼嗎?!”荒瀧一鬥被石壁中的幻象嚇得退到久岐忍的身後,可一低頭,他就看到久岐忍如同看傻子一般的目光。自尊心作祟,他於是又挺起胸膛,挪動一小步擋到久岐忍前麵。


    石壁內,淒烈悲壯的畫麵仍在進行著,般若仿佛凝固成了雕像。


    浮舍苦苦支撐,千岩軍們舍生忘死,他們不顧一切將魔獸引入層岩淵底。距離地麵幾百尺的地底,血流成河。


    如果這不是我的記憶,那這是誰的記憶?


    答案不言而喻。


    般若指尖抽搐了一下,隨後腳下一動,不等後麵夜蘭等人反應過來便衝了進去。他們正要跟上,石壁卻重重落下,將他們與般若徹底隔絕。


    “……這是什麽情況。”旅行者急忙問,“般若經曆過坎瑞亞戰爭?”


    坎瑞亞戰爭事關他的雙生妹妹熒,他曾經為了追求真相,費盡一切心思接近風,岩,雷三神,可最終結果總是一無所獲。如果般若果真經曆過坎瑞亞戰爭,當下他與自己距離如此之近,極有可能成為自己旅途開始以來最大的突破口。


    夜蘭瞟了一眼旅行者,低頭沉思:“這隻是我的一個猜測。”


    “石壁後出現的第一幅場景既然是雲笈懸壺真君親生經曆的過往,那麽同理,第二個幻象也有可能如此。”


    “夜蘭說得有道理。如果不確定的話,我們可以再試一試。”煙緋邊說邊走到機關前麵按下。


    然而過了許久,眼前的石壁並未像眾人期待中的那樣降落。


    “打不開?是那位雲笈懸壺真君在裏麵的緣故嗎?”久岐忍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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