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金鵬說,“帝君待我極好。”


    金鵬居然已經改口叫摩拉克斯帝君了。般若心中微妙,該怎麽說,不愧是三次元無數人喊老公老婆的著名紙片人啊。


    就是不知,如果歸離原與夢之魔神交戰,金鵬與其他夜叉相見於戰場,究竟會偏向何方。般若低眉斂目,興味盎然地想。


    心中思緒萬千,麵上卻不顯。般若依舊是一副儒雅隨和的樣子,半開玩笑地說:“聽你這麽說,我可算安心了。伐難為你可是流淚不止啊。”


    少年的麵孔倏然繃緊了,般若不由失笑,“金鵬,你怎麽還這麽開不起玩笑。”


    金鵬抓著武器的手繃起了青筋:“……般若。”


    般若急忙抬起左手,另一手輕捂著嘴唇,“咳。我認錯,你可別衝動。我這副柔弱之軀可扛不住你一擊。”


    “嗬。”這忍不住從唇邊漏出的笑音像是般若幻覺,金鵬注視著自己,眸光如碎星,站在霞光中。


    欣悅的笑意終究抑製不住,金鵬嘴角微揚,說,“聽見你們都安好,我真的很開心。”


    見一向老成金鵬好不容易被逗出笑顏,般若唇角微勾,正襟端立,拍了拍手,說道:“好了,來談下正事。”


    “你這次來,是摩拉克斯下令,還是你主動要求?”般若整肅麵容,認真問道。


    金鵬說:“是我主動要求。”


    遲疑片刻後,他又添了一句,“不過,我臨行前,帝君曾讓我帶一句話。”


    般若輕輕挑眉。


    金鵬看著麵前這位在族中以智謀聞名的夜叉,輕聲說,“帝君說:‘請代我向那位名為般若的夜叉問一句,可還記得十五年前的耳玨之約。’”


    耳玨之約麽?般若若有所思。


    “般若,你曾見過帝君?耳玨之約又是什麽?”金鵬問。


    “哎,一麵之緣而已。”般若無奈迴答,“至於那個耳玨之約麽?依稀有點印象。”


    金鵬一愣,“那我該如何向帝君迴複?”


    “唔。”般若狀若正經地思索片刻,眼睫微垂,輕聲笑說,“就這麽說吧:‘般若記得,隻是此身仍有顧慮,還望帝君允在下考慮一段時間,不日答複。’”


    金鵬仔細記下後,再次好奇問道:“你與帝君的耳玨之約到底是什麽?”


    “這個嗎?”般若伸出食指放在唇前,神秘地衝金鵬眨眨眼睛,“秘密。”


    此夜叉若不想說出自己的秘密,任何人都不能撬開他的嘴巴。金鵬深知此點,不再發問,他望了眼太陽的位置,說:“臨走前,我也有件事情想告訴你還有浮舍大哥他們。”


    “帝君賜予了我一個新名字,魈。”


    夕陽將盡,充滿暖意的餘暉落在金鵬的眉目間,使這位素來冷厲的少年夜叉看起來溫和可親了許多。


    很難形容魈現在的表情,是釋然?是喜悅?但不論用何種詞來描述,都讓人形同看見自由奔馳於野地的毛茸茸可愛動物,又或是長著漂亮羽毛,肚兒圓潤的奇珍鳥類,會忍不住欣然微笑。


    確如般若原先所說,金鵬是藏於堅冰中的溫流,他本是溫柔的人,在夢之魔神麾下卻隻能手染無辜鮮血。殺戮磨其骨,銷其誌,也讓寡言疏離成為了他的表象。


    現在,春日終於來臨,堅冰開始消融了。


    是摩拉克斯帶來了春日的太陽嗎?


    “魈嗎?”般若品味良久,真心誇讚道,“是個很適合你的名字。”


    “嗯。”金鵬頷首,對新名字的喜愛顯而易見。


    “那麽,”般若問,“我現在該叫你魈嗎?”


    金鵬搖頭:“魈是我,金鵬也是我。帝君為我取新名,隻為消減夢之魔神所留咒文的影響。無論何時,我都是夜叉族的金鵬,與你們一同的家人。”


    頃刻躊躇後,他又言:“帝君掌有‘契約’的權柄,而這強加於一方的咒文也能算‘契約’的一種,帝君能設法消弱祂的威脅。我知般若你有何顧慮,但這不足為懼,不如我們率夜叉一族歸於帝君,必然比如今在夢之魔神手下好許多。”


    金鵬很少一次性說這麽多話,一字一句間,明顯為夜叉一族思慮了許多。


    “金鵬。”般若看著金鵬攥緊的拳頭,溫文道,“魔神不是無所不能的。”


    般若的說話態度並不冷厲,但其中意思卻像一盆淋麵潑來的冷水,讓金鵬一時怔住了。


    “摩拉克斯能消除多少咒文的影響?夢之魔神就算再貧弱,也是魔神之一。”


    “如今歸離原西有夢之魔神,南有奧塞爾,摩拉克斯雖占上風,但兩麵相夾,真的有餘裕嗎?”


    咄咄逼問讓金鵬難以招架,敗下陣來,“是我顧慮不周。”


    冰涼的指尖落在他的眉心,“別皺眉頭。我並非在責問你,相反,岩之魔神確實是好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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