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同意了結盟,並表示會盡量與我共享組織相關的情報。


    “條件是……告訴我這幾個人的現狀,如果可以,稍微關照一下我的朋友們。”


    降穀零給了我一份名單。


    諸伏景光,鬆田陣平,伊達航,萩原研一,宮野艾蓮娜。


    附帶死亡的大概或具體時間門。


    看來對方已經知道我在地獄打過工、目前還在打零工的經曆了。


    我很高興。


    這代表著我和對方已經踏入了互相深入了解的第一步!我仿佛已經看到了努力刷滿對方好感度然後摯友喜加一的美好未來!


    而且,這也不是免費打白工。


    在收到名單的瞬間門,任務迅速發布到了我的任務欄裏。


    【任務:舊友】


    【任務進度:為了滿足友人的心願,先去地獄尋找鬼燈吧!】


    【獎勵:原石x50,大英雄的經驗x10,日元x50000】


    是係列任務!這隻是第一步!


    查找五個人的資料對應50原石……嗯!很合理!


    “沒問題,他們交給我了!我現在就去查查檔案!”


    精神振奮的我立即傳送去了地獄雷神像所在的第五殿,迅速找到了鬼燈先生,提出了想找幾位亡靈的檔案的要求。


    鬼燈先生毫不猶豫的給我安排了一大堆活,充分表達了他長期沒有狠狠壓榨我這位勞動力的不滿以及“不勞則不獲”的生存法則。


    其實我也是有抽空解決地獄委托的!


    隻不過沒有之前搞黃泉書的時候駐紮在地獄當社畜時頻繁罷了……


    但是,誰會和送上門的一大堆任務與一大堆原石過不去呢!


    打完今天的工,我就可以十連抽新老婆幻術師六道骸了!


    世界頂流幻術師老婆!誰能拒絕啊!反正我不能!


    在鬼燈先生頗有壓迫力的不滿眼神中,我開開心心的迅速將十幾份大小任務按照近遠順序排好,果斷出征,拔腿就跑!


    原石,我來了!


    鬼燈目光沉沉的盯著旅行者比白犬小白還歡快跑走的背影。


    “眼神很可怕哦,鬼燈君。”閻魔大王笑嗬嗬的提醒,“就算你很喜歡那孩子,也沒辦法一直留下她的。”


    閻魔大王本以為這麽說會讓自己的輔佐官更生氣,沒想到鬼燈若有所思之後,反而意味不明的輕哼一聲:“想要留下她打工的又不止我一個……來日方長。”


    閻魔大王不明所以,但還是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鬼燈君,你……”


    鬼燈顯然不打算解釋,掄出狼牙棒往地上一拄,便明目張膽的以眼神威脅自己的上司:“您該繼續工作了。”


    閻魔大王瞬間門從心,挺直身板朗聲喊道:“……把下一位亡者帶上來!”


    五個人,我在地獄打了五天工。


    從第一天開始,我每天都可以見到一位“舊友”——他們都是殉職,死後都選擇了暫時在地獄就職、等“玩”夠了再去輪迴。


    每天隻見一個人是和鬼燈的約定——因為我得打夠讓他滿意的工,且每天隻見一個人也方便我和對方詳聊。


    這些已經掛掉的家夥都相當豁達,秉著“來都來了反正我不用受刑”的原則,愉快的端起了地獄公職人員鐵飯碗。有的佛係養老,有的鑽研地獄刑法試圖給死後的犯罪分子更與時俱進的刑罰,也有兩個一起進了地獄的研究機構,正在嚐試給地獄帶來嶄新的爆炸藝術……


    總之,他們都過得挺舒坦,和地麵上那個還活著的苦大仇恨草奶老婆本尊截然不同。


    大概是因為我在地獄聲名遠揚——打通了地獄與人間門並與天元一起搞出入口保護結界的旅行者可謂是地獄的人氣偶像,隻不過除了這一巨大貢獻之外,罪人們畏懼我無情的任務製裁,獄卒們尊敬我高效的工作效率,領導層大都將我當成鬼燈的親傳弟子,普通居民則是對我某些不明所以的任務操作保持著敬畏的不明覺厲。


    不得不說,地獄是我混得最舒服的圈子。


    ——沒有一天白打的工。


    鑒於我在地獄堅實的實績與人氣基礎,四位男性任務目標都對我的到來表達了他們善意的好奇;得知我是受降穀零所托來確認他們好不好時,精明的四人每一個都從我這裏套出了前因後果,然後和我說了不少他們之間門的特殊迴憶[黑曆史],並在第六天給了我四封信,托我轉交給地麵上那位還在拿命去打擊犯罪、被沉重的責任感壓到喘不過氣來的可敬小夥伴。


    我不是很明白他們為什麽要和我說那麽多關於降穀零的黑曆史,尤其是他們在警校時期的種種屬於男大學生們之間門青春張揚又有那麽點傻逼熱血或單純就是黑曆史的故事。


    在收到信後,我終於拋棄了“他們大概是傾訴欲爆棚所以忍不住找個活人八卦”的猜想,直白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想也知道,哪有人會和第一次找上門來的家夥說這麽的事情的啊!


    負責將四封信交給我的是主攻刑罰改進的諸伏景光。


    他溫和的笑了,像是成年人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我們是死者,零是生者,你要怎麽向一個生者證明我們在地獄過得很好是事實而非你的安慰之詞呢?我們信任你是因為你在地獄確實是備受大家信賴的旅行者,但據我們所知,你在零那裏……根本沒有信任基礎吧?”


    呃,確實如此。


    “所以,那些隻有我們知道的事,就是[證據]。”景光注視著我手中的信,“另外,這些信件是用地獄的紙張筆墨寫出來的,如果零看不到,就麻煩你念給他聽了。”


    嗚哇——!


    我驚喜的瞪圓了雙眼,幾乎要被這為我著想的靠譜隊友感而感動流淚了!


    每天都在對著毫無寸進的主線一欲哭無淚的我不禁脫口而出:“如果是你們,何愁不能解決黑衣組織啊qaq”


    信賴的隊友!這就是值得信賴的隊友啊!降穀零老婆你能不能學學你的小夥伴!這四封信能讓你也變得像他們一樣可愛嗎!


    諸伏景光的笑容消失了:“你和黑衣組織……怎麽扯上關係的?”


    反正地獄沒有神出鬼沒的攝像頭與監聽器,我就大方說了“我有一位朋友被琴酒灌下aptx4869變小、為了能讓他迴到陽光下快樂生活所以我決定將黑衣組織連根拔出徹底解決但目前還沒什麽周全計劃”的故事。


    當然,就算是在地獄,我還是給柯導的身份打了碼——大家早晚都會死,總不能讓他年紀輕輕就不知不覺在地獄創造出死神偵探的傳說。


    諸伏景光目瞪口呆。


    “徹底將腐朽的大樹從人間門拔除……你可真敢想。”青年亡者驚歎之後莞爾,“不過,如果是能恢複輪迴秩序的你,說不定確實能創造這份奇跡。”


    “借您吉言……”我病急亂投醫,“您似乎在黑衣組織臥過底,請問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諸伏景光沉思了一會兒,無奈歎氣:“我雖然得到了代號,但還沒來得及深入組織上層……或許隻有貝爾摩德和朗姆能觸及這個組織的核心……”


    青年突然露出無害的、儼然就是白切黑的微笑來:“說起來,第五殿的鏡子似乎能照出人的生平呢……隻要是能接觸到組織核心的家夥,隻要押過去照照鏡子,就能從人生軌跡中找到與組織相關的一切情報了吧。”


    我:“……”


    因為不是在地獄處刑區做任務,我便沒把派蒙送進小黑屋屏蔽馬賽克畫麵。


    她當然也聽到了景光的建議,並在我迴過神之前驚恐的戰術後仰:“帶來地獄……不是得先死掉嗎!好兇殘!”


    景光狐狸似的笑容逐漸冷淡了下來:“確實,活人該由法律製裁。但讓那些人活著,不是隻會帶來更多的不幸與死亡嗎?”


    “當然,如果你們有更好的方法……我隻是站在死者的角度提出建議罷了。”


    很難有人在牢記自己生前一切記憶、包括自己死亡過程的情況下,還能像個聖人一樣就地成佛。


    這裏本就是充斥著怨念憎恨不甘等一切負麵情緒的、死者們放飛自我的地獄。


    “派蒙。”我抬手去搓她腦袋,“你先去休息。”


    “旅行者!”派蒙一臉擔憂,眼神像是在看著自己的小夥伴即將踏進不歸路般痛心疾首,“你不會真的聽信這家夥的建議,準備去把貝爾摩德他們給刀了吧?會打草驚蛇的!他剛剛也說了,黑衣組織絕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一旦他們決定魚死網破,一定會發生非常可怕的事情!”


    “我知道。”所以這也是我一直煩躁但不敢擅自對貝爾摩德或琴酒他們出手的原因,“蘭波有和我說那些。景光的建議其實是一個新思路,比如我們可以調查進入地獄的亡靈有沒有曾經是黑衣組織的成員,然後去了解他們的生平,或許也能找出線索。”


    “欸?”派蒙愣住,“也、也是哦……不對吧!那樣工作量也太大了!”


    “是啊,要是地獄的文檔能全都搞成電子版文庫就好了,或者像是提瓦特世界樹一樣可以隨時查詢……等等,派蒙,你不能在天理那兒直接查出黑衣組織的全部情報嗎?!”


    派蒙也瞪圓了雙眼:“對哦!我、我去試試!”


    似乎是遇到了複雜的搜索難題,加上我之前要她去“休息”也就是迴係統空間門內待著,她幹脆原地消失進了係統內部去和天理扯皮為我謀福利去了。


    好,不愧是我最可靠的夥伴!主線一就靠你了我的向導旅伴!


    結束了與派蒙的對話,我再度對上了等在我麵前圍觀了全程的景光。


    景光從容又熱情:“如果隻是查閱檔案的話,隻要有權限,我也可以幫忙。”


    我搖搖頭:“太費力了。我們根本不知道有誰屬於黑衣組織,甚至黑衣組織在人間門並沒有具體的稱號,若是要讓記錄科的家夥們在忙到發瘋發癲的工作中額外去找那些資料……”


    身為曾經的社畜打工人,我第一個反對!


    記錄科的人對自己寫過的東西大概是有記憶的,但拜托他們加班並不是最有效的方式。


    而派蒙居然要和天理周旋那麽久,想來這對於天理來說也不是什麽方便查閱的情報。


    為什麽天理一定要找個策劃?為什麽隻有我才能幫上祂的忙?


    仔細想想,臥底並不是我擅長的事業,但做任務我是專業的。


    天理相當於是這個世界的神明,但祂既然要借助我的力量,就意味著祂並非無所不能。


    仔細想想,到底怎樣才能最快的解決所有問題?目前最大的問題是什麽?


    ——情報。


    我認識的這些臥底,甚至包括我自己和蘭波、保爾他們,都沒辦法搞清楚黑衣組織的水深。


    我不知道朗姆是誰,蘭波也隻是聽說過沒見過,這些人很能藏。


    但貝爾摩德在明麵上,若是一定想搞情報,其實早就可以借助納西妲的讀心術來解決問題……可是那之後呢?


    貝爾摩德是boss的心腹,她出了問題,boss一定會收到某種信號。


    本來就藏得夠深了,無論是藏得更深還是直接從暗處展開報複,都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情報。


    若是問我的夥伴裏誰擅長搞情報,那大概就是掌控著整個璃月的帝君鍾離、職業搞情報的夜蘭、掌控著終末番的綾人、以及掌管著提瓦特一切情報載體“世界樹”的納西妲。


    但目前帝君在花國帶著夜蘭玩得開心,綾人並沒有自帶終末番——就算他們有心搞情報,他們獲取情報的方式也需要時間門積累。


    而我隻想快速解決問題——想要以常人臥底幾十年都不一定能解決問題的速度來結束主線一,就隻能選擇“作弊”了吧?


    世界樹……


    這個世界沒有世界樹,連地脈也是我來了之後,用神像和錨點逐漸激活貫通起來的。而在地脈逐漸疏通、玫瑰莊園等重點災厄節點被個個清除之後,顯而易見的,天理對世界的影響似乎在逐漸增大。


    表現出來的就是我的卡麵,正在逐步脫離提瓦特卡麵的模式,形成這個世界的獨特風格。


    比如我的阿綱老婆和未來的六道骸老婆——七的三次方係列就是與提瓦特卡麵截然不同的新憑依模式。


    神像,地脈,世界樹……樹……


    等等!


    我在不熟悉的臥底領域日漸混沌空白渴望有誰救救的大腦,在天理玄學的領域靈光乍現!


    這個世界,不也有一棵獨屬於祂的“地脈之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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