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迴到古都大學,立刻找到了王長直。


    “什麽?你還要和我打?”王長直有些好奇,“你終於換卡組了?”


    “當然不是,我還用瑩草套!”江樓十分自信。


    “……算了,沒意思。”王長直擺了擺手,“隻用瑩草套的話,無論打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的。不是我說,江樓,我真搞不懂你為什麽對瑩草套如此情有獨鍾,你也不是那個缺錢的人啊。”


    “這次不一樣!相信我,這次我要是再輸,你下個星期的襪子我洗了!”


    “我已經定好了九號競技場,速來。”


    “6”


    ……


    九號競技場


    江樓與王長直在兩側站定,一道白光從頭頂一張巨大的卡片上落下,在兩人身上各凝成了一道護盾,而後護盾緊緊地貼在了身體表麵,並不影響活動。


    這道護盾被稱為決鬥護盾,可以為被施加者抵擋一定的傷害,並在破碎後釋放一陣氣流,彈開周圍的一切。


    在魂卡師之間的正常切磋中,隻要決鬥護盾破碎,那麽便自動判定破碎方輸掉切磋。


    很合理,也很安全。


    “怎麽樣,江樓,我們還需要靜默迴合嗎?”王長直活動著身體。


    “不需要,直接來吧。”


    靜默迴合是魂卡師協會官方製定的比賽規則,意思是進入戰鬥後,魂卡師的第一波魂能不能用來攻擊。


    主要是因為,有一些特定的卡組,比如暗殺流、法術爆發流,可以利用魂能過載等方法,在隻用一波魂能的前提下製造出溢出決鬥護盾的傷害。而其他需要鋪場慢慢打的卡組往往難以防備。


    假如沒有靜默迴合,可以想象,魂卡師比賽中一定全都是這種卡組了。


    當然,現在不是比賽,江樓和王長直用的也都是常規卡組,自然用不著靜默迴合。


    王長直將卡盒佩戴在腰間,一揮手,便有一張卡片從中飛出,在空中不斷變大,直到最後,一隻和人差不多高的螳螂赫然從中走出。


    蟲族切割者!


    這張卡大概消耗了王長直一半的魂能。


    看上去消耗很大,但魂能空了之後,魂能井便開始不停將精神力轉化為魂能,大概隻需要五秒左右,王長直的魂能就可以迴滿了。


    “江樓,你進攻吧,我隻用這一張召喚卡,伱怎麽破?”


    王長直自信滿滿。


    雖然瑩草卡組成規模之後的迴複量不低,但他的蟲族切割者可不會給瑩草套恢複的機會!


    一刀秒了,怎麽恢複?


    召喚一隻殺一隻,江樓魂能有限,用不了多久就隻能任由他宰割了!


    輕鬆!


    “是嗎。”江樓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最好認真點。”


    說罷,他一拍腰間的卡盒,頓時一張卡片從中飛出!


    唰!


    漆黑的霧氣從卡麵之中溢出,一個持著刀的鬼魅身影在霧氣中逐漸浮現,它盯著蟲族切割者,發出了一連串沙啞的笑聲。


    瑩草·絕地武士!


    王長直臉色一僵。


    “等等!江樓,你不是說你用的還是瑩草套嗎?”


    “當然還是瑩草套。”江樓一邊說,一邊隨意扔出三張卡,召喚出了三個矮小的身影。


    瑩草弓箭手!


    這三個身影長得大差不差,都是穿著一身青草編織的小裙子,草葉一樣的頭發披在肩上,手中拿著一把彎彎的樹枝,像是一把弓。


    召喚出三個瑩草弓箭手之後,江樓的魂能徹底見了底。


    沒有慌張,江樓雙手抱胸,笑著看向王長直:“怎麽樣,確實是瑩草套吧?”


    “……少扯!哪有瑩草套帶絕地武士的!”王長直皮笑肉不笑,“不過,你不會以為隻是多了一個絕地武士,就能打得過我吧?”


    瑩草套注重配合,絕地武士是一個主打單體作戰的單位,這種搭配,狗看了都搖頭。


    “當然,不然我會賭上我一個星期的洗襪子權利嗎?”


    “真羨慕你的自信。”


    哈!!


    絕地武士一聲低嗬,長刀揮出,直奔蟲族切割者而來!


    王長直當即讓蟲族切割者快速後退,然後甩手扔出一張魂卡。


    酸液卵群!


    十隻腦袋大小的蟲卵從卡片中飛出,筆直地射向絕地武士!


    見狀,三位瑩草弓箭手齊齊拉弓,點點熒光在樹枝弓上凝聚,眨眼之間便已經組合成綠色的箭矢。


    咻!咻!咻!


    瑩草弓箭手的射速很快,而且準頭極好,幾箭射出,飛來的卵群就被射爆了大半,剩下的也被絕地武士幾刀砍出,直接砍爆。


    噗!呲!


    綠色的酸液從蟲卵中濺出,落在絕地武士身上,發出一陣陣的腐蝕聲,不僅如此,幾隻小蟲更是從爆開的蟲卵中爬出,撲向絕地武士,瘋狂啃咬。


    王長直笑了笑:“哼……想用絕地武士來克製我,江樓,老師教的戰鬥常識都被你扔到腦袋後麵了嗎?”


    用酸液卵群解絕地武士,是蟲族卡組中比較經典的戰術了。


    絕地武士身板不算太硬,還會不斷流失生命,酸液卵群第一輪爆發的腐蝕性酸液可以有效地壓低絕地武士的血線。


    而蟲卵爆開後孵化的酸液蟲數量很多不說,啃咬間還附帶麻痹效果,絕地武士這樣的單體攻擊很難迅速將酸液蟲處理掉,隻能在麻痹之中把剩下的生命力都流失幹淨。


    如今的情況,已經可以說是勝局已定了。


    王長直自信一笑,便操縱著蟲族切割者向著絕地武士身後的瑩草弓箭手衝去。


    雖然絕地武士現在陷入麻痹,但一刀解決掉蟲族切割者還是沒什麽問題的。所以王長直沒有與其硬碰硬,而是專門挑軟柿子捏,先把後排切了嘛。


    江樓眉頭皺了皺,似乎有些慌了。


    他心分三用,讓瑩草弓箭手分頭逃竄,但蟲族切割者速度奇快,眨眼間竄過競技場,兩隻鐮肢劃過一道冷光,一隻瑩草弓箭手便被瞬間切成了兩半!


    “草葉束縛!”


    江樓趁機打出一張法術卡,頓時無數柔韌的草葉從蟲族切割者的腳下生長而出,糾纏住了它的身體!


    那兩隻瑩草弓箭手也連忙停下,彎弓射箭,插空輸出。


    “沒用的沒用的,江樓,你隻不過是在浪費魂能罷了!”


    王長直勝券在握。


    草葉束縛這張法術卡並不能給蟲族切割者帶來什麽麻煩,但消耗可是不低,自己都不需要打出額外的魂卡,蟲族切割者自己就能切開那些草葉。


    到時候,自己是滿魂能,而江樓的魂能已經見底,誰勝誰負,一目了然。


    看著江樓緊皺的眉頭,王長直得意地笑了。


    沒招了吧!


    嗯……是時候結束戰鬥,收獲自己的洗襪子勞工了。


    見蟲族切割者已經掙脫了草葉束縛,王長直揮揮手,正準備讓它開始清場,卻忽然發現,一道漆黑的人影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蟲族切割者的身後!


    王長直臉色一變。


    絕地武士?


    怎麽可能,酸液卵群的傷害加上它本身的自損血,這個時間它不是應該已經死掉了嗎!


    這時,江樓眉頭舒展,換上了笑臉。


    “抱歉,你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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