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陽愕然呆立當場,久久咀嚼著胡眉兒這句話的意思,不由得癡了……


    *****譚陽搖頭道:“此舉不妥,我身上的秘密太多,萬一這首偈語詩有所涉及,咱們這不是自找麻煩嗎?算了,不該來的想也沒用,該來的想擋也擋不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順其自然吧!”


    “嗯,你說的也對。-”胡眉兒讚同道,“我還有一件事正在納悶,咱們從淩海閣出發時,那個姓盧的天語者應該還在餘小魚那裏吧,從離開淩海峰以後,咱們幾乎是晝夜不停地飛行,他怎麽反而比咱們先來了西域呢?”


    譚陽道:“這個太簡單了,當初我一見到他就猜了出來,這個盧問機應該不是飛來的,而是從通天峰躍遷來的,所以才趕在了咱們前頭。”


    胡眉兒笑道:“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你這個‘陰’八幽還真有點名副其實。另外按理說,妖靈族都不喜歡人族,這兩位千年梅妖怎麽會收盧問機這個人族修士做弟子?”


    譚陽沉‘吟’道:“這事我也納悶,不過這其中肯定有一段曲折離奇的故事,否則就憑盧問機那獐眉鼠目的尊容,這種好事怎麽會輪到他的頭上?”


    說到這裏,譚陽臉上突然浮出了幾分古怪的笑容,低聲道:“不過,你說妖靈族都不喜歡人族這話有失偏頗,你也是妖靈族,但你卻喜歡我這個人族。”


    胡眉兒臉一紅。小鼻子一皺,做了個鬼臉兒道:“自作多情,我什麽時候說過喜歡你?”


    譚陽認真道:“這個你就別耍賴了。還記得當初我在巡海衛大賽中奪魁那天嗎?那天午後你在‘潮’音‘洞’自己的‘洞’室裏午睡,我聽見你在呢呢喃喃地說夢話,說的就是喜歡我,還說喜歡我拉你的手,而且還說拉手時你的心跳會加速……”


    “你!你討厭!”胡眉兒羞暈‘欲’滴,捂著臉,頓足道。“偷聽‘女’孩子睡覺,虧你還好意思說出來!”


    看著胡眉兒一臉嬌羞。譚陽禁不住又一次心猿意馬,悄悄拉起了她的小手,低聲耳語道:“當時我聽了以後好生喜歡,其實我也喜歡拉你的手。而且拉手時心跳也會加速,不信你‘摸’‘摸’……”


    說著,譚陽拽著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朝著自己的‘胸’膛‘摸’去……


    胡眉兒驀然反應過來,仿佛一隻受了驚的小鳥,閃電般‘抽’身逃了開去,咯咯笑道:“拉倒吧你!差一點又上了你的當!你在巡海衛大賽奪魁那天,咱們還住在淩海峰上的聽濤小築,你怎麽會在‘潮’音‘洞’中聽到我說夢話?”


    譚陽見詭計被戳穿。(..tw)隻得無奈地悻悻道:“眉兒,我們人族有句話,叫‘女’子無才便是德。你這麽聰明,其實是禍而非福啊!”


    胡眉兒得意道:“對付你這種人,不聰明點豈不是睜著眼讓你賺便宜嗎?”


    譚陽哈哈大笑,湊近了胡眉兒,悄聲道:“其實我賺你便宜的同時,你也同樣在賺我的便宜。你跟我說實話,我在拉你手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挺’舒服?這就叫兩情相悅,兩全其美……”


    胡眉兒又一次禁不住臉熱心跳,羞答答地低下了頭。


    譚陽心神‘蕩’漾,輕輕拉起了她的小手,不過有了上一次的前車之鑒,他並沒敢再有下一步的動作,即使血脈賁張旖念叢生,也隻能強行壓下了。


    良久,胡眉兒大概已感覺到譚陽的唿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輕輕‘抽’出了小手,柔聲道:“好了,我該迴去了,你也該修煉了,再說萬一讓別人看見,於你於我都不好。”


    “別走。”譚陽一把又拽住了她的小手,“眉兒,今晚你就留在這裏,咱們一起睡好不好?”


    胡眉兒大吃一驚,又羞又氣道:“你!虧你說得出口!”


    譚陽連忙道:“眉兒,你千萬別誤會,我隻是想和你呆在一起,沒有別的意思,我可以對天發誓,絕不會碰你一個手指頭!”


    胡眉兒一言不發,看著自己的手努了努小嘴。


    譚陽這才發現自己嘴裏發誓不碰人家,手裏卻還牽著人家的手,連忙鬆開手道:“眉兒,難道你連我都不相信?”


    胡眉兒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我自己。”說著,嫋嫋婷婷地飄然離去。


    妖鯨飛艦飛行了好幾個晝夜,才飛出了連綿的大雪山。


    雪山過後,是一望無涯的鹽堿荒沼地帶,地麵上全是雪山積雪融化成雪水流下來,又幹涸結成的鹽堿沉澱物。


    經過長年累月的風吹日曬和雨淋,那些沉澱下的鹽堿,現在有的結成了灰白的硬塊,有的結成了厚度不等的鹽殼。鹽堿殼翹起的棱角,又硬又鋒利,有的則隆起成石‘花’的形狀,高高低低,坎坎坷坷,滿布在荒原上,有些地方還有幹枯蘆葦的硬根,還有些地方有幹涸龜裂的河‘床’。


    好不容易飛出了鹽堿荒沼,接著就是黃沙大漠。


    大漠之上更是荒寂,除了零星一些稀落幹枯的荊棘和胡楊,連飛鳥都很少見,觸目都是滾滾黃沙和高高的沙丘、沙梁。


    飛行途中,譚陽和胡眉兒發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因為自從離開千菊湖後的這一路上,根本沒有碰到一處可以補充飲水和食物之地,飛艦上的糧食菜蔬已經不多,不過鍾天師、刟萬裏和無相禪師早已是辟穀之體,而譚陽和胡眉兒辟穀丹支撐,鍾鴻影食量又不大,所以還可勉強對付。


    不過麻煩的是,飛艦上儲存的飲用淡水幾乎已消耗殆盡,黃沙大漠,連空氣都幹燥無比,又從哪裏能尋出一滴水來?


    這一天中午,譚陽和胡眉兒在甲板上找到了鍾天師,向他稟報了目前缺水的困境,鍾天師也是眉頭微皺,道:“這倒的確是個麻煩,這樣吧,我先用捉雲化雨術替你們取一些水來,不過現在空氣中一點水分都沒有,估計凝聚出來的水味道不會好到哪裏去,你們先對付幾天吧!”


    一旁的無嗔禪師笑道:“鍾老兒,這裏萬裏無雲,你到哪裏去捉雲化雨?再說也不必那麽麻煩。降落,老衲自有妙計。”


    鍾天師一聲令下,妖鯨飛艦從天空中緩緩降落,最後落在了一處沙丘的低窪處。


    眾人走下飛艦,無嗔禪師口頌真言,左手結了一個手印,隻見他的周身泛出了微微的淡金‘色’光暈,腦後隱隱浮現出一座佛陀金身法相,寶相莊嚴,金光繚繞,檀香襲人,朵朵五‘色’蓮‘花’虛影流轉,梵唱隱隱中散‘射’著一股浩瀚純正的神聖氣息。


    “天啊!太拉風了!”


    譚陽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得大為心折,自己的佛光初照也能發出若有若無的佛光,但跟無嗔禪師比起來,簡直是小沙彌碰上了佛祖。


    隨著無嗔禪師雙手不斷變換的法訣,口誦咒語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清揚的梵唱聲中,無嗔禪師的身影竟然越來越淡,變得飄飄渺渺,若有若無,他腦後的佛光卻漸漸越來越厚重,最後竟然結成了一座‘肉’眼可見的佛陀金身,祥光繚繞,蓮‘花’朵朵,寶相莊嚴。


    佛陀金身一聲爆喝,頌出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


    譚陽對這六字大明咒有所了解,六字大明咒源於梵文,意思是“如意蓮‘花’啊,讓我帶你去普渡終生吧!”。


    大明咒是佛家密宗無上降魔真言,具有微妙不可思議之功德,又加持了無量三昧法‘門’,能清淨六道業障,迴遮並寂滅世間邪魔侵害,奧妙無窮。


    古樸玄妙的咒語聲中,隻見金身佛陀伸出了白得透明的大手,四指並攏伸直,拇指彎曲扣在虎口處變掌,轟然一聲擊向了黃沙地麵!


    隨著一聲巨大的悶響,整個地麵劇烈抖動起來,黃沙漫天飛揚。


    沙霧飄散以後,地麵上竟然出現了一口深不可測的黑‘洞’,元相境界大修一擊,竟如此可怖可畏!


    鍾天師拊掌讚道:“好一式大日如來手!老和尚的梵天般若功第五重已經快大圓滿了吧?”


    無嗔禪師收起元相,笑道:“見笑了,你老兒的太虛心經不知進展到什麽境界了,什麽時候咱倆老東西切磋切磋?”


    說著左手掐訣,右手虛空一招,一股清冽的泉水從黑‘洞’中飛出,凝而不散,在虛空中如一條透明的銀蛇,婉轉飛舞。


    譚陽和胡眉兒大喜,連忙拿出水袋盛水。


    鍾鴻影對無嗔禪師的莫大神通佩服得五體投地,‘豔’羨道:“禪師,這就是你教我的梵天般若功嗎?”


    無嗔禪師孩子般麵有得‘色’,自矜地道:“不錯,但又不完全對。這是用梵天般若功的法力施展的一式大日如來手!大日如來手不是修真心法,而是製敵法‘門’。它和淩海閣的天璣九劍一樣,是如何運用法力技擊之術。修真一途,心法為皮,法‘門’為‘毛’,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隻要你心法修煉有成,再修習任何技擊法‘門’自然水到渠成。”


    鍾鴻影憧憬地又道:“那我現在能學這大日如來手嗎?”


    譚陽驀然想了起來,前些日子公孫無忌曾經提醒過自己,讓自己向無嗔禪師討要大日如來手功法,這大日如來手居然能在沙漠中轟出清泉,其威力之大不言自喻,他不由得支楞起耳朵,準備凝神聆聽無嗔禪師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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