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牆之外,朝殊冷漠地說:“不是嗎?就像上次,你帶我去遊湖,又想讓我從逛花房轉到蛇房。這次也是,你覺得這大晚上,我就應該要去你的公寓嗎?”


    陳柘野失笑起來,“原來,朝同學在生這個氣,可是我也沒做什麽。”


    “確實沒做什麽,可是你的行為讓我不能接受。”


    陳柘野眼神瞬間陰鷙起來,語氣卻依舊含笑,“朝同學,你剛剛在說什麽?”


    朝殊聽出他的語氣變化,可那又如何,他沉聲地說,“我說,我不能接受。”


    “我也不喜歡,別讓我討厭你。”


    隨著這句話落下,朝殊神話隔壁的公寓大門打開,一直遊刃有餘的男人終於在這句話的誘導下,徹底失控,他依靠在門邊,神色似笑非笑,半張影子融入黑暗中,輕笑地說:“朝同學,你怎麽能討厭我。”


    黑夜驟然響起一道閃電,很快淅淅瀝瀝的雨水落下,敲擊著地麵,和窗戶,很快聲音變成了一道道急促的音樂聲。


    朝殊在這緊張的氛圍裏,察覺到眼前的陳柘野,有點不對勁,他麵不改色地說,“隻要陳先生,不做那些我討厭的事,也許我不會討厭你。”


    “是嗎?”男人直起身,光滑的皮鞋踩在地磚上,外麵的雨水也下得越來越大,已經大到腰噴濺進來,可朝殊不敢往前躲開雨水,因為陳柘野已經在朝他靠近。


    朝殊大腦裏閃現劇烈的警報聲,幾乎是同一時間,他果斷迅速開溜,跑迴自己的公寓,可下一秒,男人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跑什麽?”


    一瞬間,朝殊大腦一片空白,緊接著,後勁被人拎起來,再然後。


    “砰——”的一聲,公寓門被踹開,又被關上。


    朝殊被陳柘野拉進去,動作很快,也讓朝殊忘記掙紮,等他迴過神,公寓裏的燈光晃得他眼睛不舒服。


    “別擔心,隻是想讓你跟我喝一杯。”


    陳柘野將門關好,一副老好人的姿態,坐在沙發上,愜意的看他,剛剛還在失控的情緒,轉眼恢複正常,要不是被朝殊剛剛看到,估計都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


    而且……


    朝殊視線落在已經倒好的紅酒,想到上輩子讓他記憶猶新的一幕。


    他邀請自己喝酒,自己同意,跟他一起喝酒,然後就發生了後麵斷腿的事件。


    朝殊一想到這裏,渾身緊繃起來。


    這家夥,不會是想重蹈覆轍,想要延續上輩子的所作所為吧?


    朝殊想到這裏,臉色慘白,往後退了幾步,可在看到陳柘野注意自己的眼神,他又恢複表麵平靜,垂下眼簾說。


    “我不喝酒。”


    “可我記得你的室友說過你會喝。”


    這個張承喝醉後,到底跟人說了些什麽?


    朝殊差點無力扶額,但看到陳柘野眼神死死盯著自己,他還是為自己澄清一下,“我現在不喝了。”


    “一小口也不喝嗎?”


    “嗯。”朝殊果斷地點頭,氣氛一下子緊迫起來。


    突然,朝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朝殊一看,是夏駒。


    “我去接個電話?”朝殊鬆了一口氣,想要借著這通電話,迴去。


    陳柘野卻發覺他的意圖,指著陽台,淡笑地說,“如果不方便讓我聽的話,可以去陽台打。”


    一下子,堵死了朝殊想要趁機迴去的路。


    朝殊沒有辦法,隻能深唿吸,努力讓自己表情看起來很冷靜,然後麵不改色去陽台接電話。


    “喂!朝殊,我查到蘇戎去北城了,你知道他的位置嗎?”夏駒語氣很急,還帶著一點埋怨。


    放佛知道蘇戎會告訴朝殊自己的地址,可是朝殊卻沒有告訴他。


    朝殊:“我不知道他來北城。”


    “可是你肯定知道他在哪裏!”夏駒咄咄逼人起來,無法控製地暴躁起來,在屋子裏到處走來走去,喃喃自語,“他以為從來都不這樣,這段時間我感覺他變了,自從認識你後,他就經常跟你聯係,就連我們聊天,他都會提起你。”


    朝殊蹙眉,“所以呢?你是覺得是我的問題?”


    “不難呢?”夏駒反問他,眼神陰森森,“如果不是他兼職認識你,他怎麽會變了一個人,獨自去北城也不告訴我,明明我跟他一起長大,他應該什麽都告訴我才對。”


    聽著他理所當然的話,朝殊生氣地質問他,“蘇戎是個活生生的人,你別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他身上,況且,他也有自己的生活。”


    “可是他的生活隻能有我。”夏駒固執地說。


    “他是你什麽人,是你祖宗嗎?天天要你跟在他身邊,那他上廁所你怎麽不跟著。”


    “我就是跟他一起上廁所的。”夏駒幽幽地來一句。


    好家夥,忘記這家夥不太正常。


    “可是不能跟他一輩子嗎?他以後要娶妻生子,有自己的人生,你能跟他一輩子嗎?”


    “不可能,他是我的。”


    “據我所知,蘇戎是個直男,夏駒,你對他的感情很不正常,要不你去冷靜幾天。”朝殊壓抑心裏的脾氣,勸他放手。


    可夏駒不甘心,深陷自己的世界,喃喃自語,“不可能,他明明是我的。”


    他一直喃喃自語,讓朝殊覺得跟他說話很費力,最後隻能耐著性子說:“蘇戎既然獨自來北城說不定隻是想自己出來玩,你也不要太擔心,蘇戎是個獨立正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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