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這麽多,你就沒有一點危機感?”戴安娜有些不悅,尤其是看到楚珊此刻這張素白幹淨淡定的臉。


    合著她說這麽多都白說了。


    “還是那句話,如果沈慕飛喜歡你,早就應該娶了你而不是娶了我,至於你所說的沈慕飛是為了什麽目的才娶我,我也沒沈慕飛想圖的利益。戴安娜小姐還是不要再白費力氣了。與其做這些無用功,或許你對我好一些,把我乖乖的送迴國。沈慕飛還能把你當成朋友。”楚珊這不急不慢的性子和語調讓戴安娜差點沒抓狂。


    怎麽會有這樣油鹽不進的難搞女人。


    “行,我還真就不信我找不到辦法來對付你。”戴安娜一把拽過楚珊的胳膊,扯著她往雜物間的方向去。


    “喂,你幹什麽,你快放開我。”楚珊拚命的甩開戴安娜的胳膊。


    可戴安娜畢竟練過身手,力道在她之上,輕輕鬆鬆的將她拖進了一間雜物間,並把門給她關上,從外麵反鎖住了。


    “開門,戴安娜,你這個瘋女人,放我出去。”楚珊用力拍了拍門板。


    戴安娜靠在門外的牆上露出一絲笑容:“這個雜物間就是當年我跟慕飛相遇的地方,你既然這麽喜歡慕飛,就應該在裏麵好好感受感受他當年的痛苦。”


    雜物間裏沒有燈,一片黑暗,連唯一的一間窗子都被封住了。


    楚珊用腳踹了幾腳門板,“戴安娜,你快放我出去。”


    太長時間沒有人來過,空氣中彌漫著塵埃,她多說幾句話,鼻子裏嗆了塵灰,連唿吸都覺得困難。


    另外,她挺怕黑的,尤其是一個人待在這樣一個幽閉黑暗的空間裏。


    喊了好久,聲音都快叫啞了,也沒再聽到戴安娜的聲音。


    喊累了,楚珊背靠著門板蹲下來,抱著雙膝,蜷縮著一團,她盡量閉著眼睛,不去看周遭的一片黑暗。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默默等待沈慕飛到來。


    相信戴安娜把她帶走,安叔也很快通知了沈慕飛那邊,他應該很快就會來救她。


    戴安娜把楚珊一個人丟在了教堂的雜物間,自己一個人駕駛著車子離開了教堂迴到了總統府。


    這剛一進門,她的繼母,也就是那個沒死的第三人總統夫人,笑臉相迎的從客廳跑出來,專程迎接她:“安娜。你迴來啦?媽媽可想死你了。”


    戴安娜張開雙臂,給了她一個巨大的擁抱,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處,陰陽怪氣的聲音傳入她耳中,“阿姨,你應該不是想死我了,是想我死吧?隻不過我讓你很失望。又一次活蹦亂跳的迴來了。”


    “你說的是什麽話?媽媽是真的很想你,這次你出去了那麽久,我還以為你不迴來了呢,我跟你父親都很想你。”莎莉安緊緊摟著她,微笑著說。


    她表麵上一直都對她很好,和顏悅色,溫柔有家,可這些年她背地裏做過多少事,戴安娜心裏明明白白。


    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衝動的小女孩,她現在也有一張麵具,在總統父親麵前,她保持著跟這個繼母的和睦關係,但私底下誰也容不下誰。


    “你本來就不希望我迴來吧,最好我是死在了外麵,當年你嫁給我父親時候,那一刀子正好插在那肚子上,你子宮被損,從此以後不能生育。你那麽恨我。做夢都想我死,可是我是我父親最寶貝的女兒,我死了,他也不會放過你吧?”戴安娜斂去笑容,一把將莎莉安推開。


    “什麽死死死的,這麽些年,我可一直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你為什麽就不能把我當成你親生母親呢?”莎莉安眼眸裏夾雜著難過的情緒。


    戴安娜哈哈大笑起來:“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本公主懶得跟你說那麽多,我先上樓洗個澡休息一會兒,如果待會兒沈慕飛來找我,好生幫我招待他。”


    話畢,戴安娜便上樓休息去了。


    望著她的背影,莎莉安臉上的笑容頓然消失。


    氣鼓鼓的坐到沙發上,將茶幾上的東西統統掀翻在地:“這個飛揚跋扈的臭丫頭,總有一天,我要讓她從這個家裏徹底趕出去。”


    沒過多久,一架私人直升飛機盤旋在總統府的高空,並迅速找到了降落地點,穩穩降落。


    身穿一套黑色襯衫的沈慕飛從直升飛機的機艙內走出來,如黑暗之中走出來的帝王。


    他臉色黢黑,不苟言笑,目光深沉,身後帶著一眾保鏢,身旁的陳森緊隨其後,跟著他一起邁入了總統府。


    在客廳的莎莉安看見沈慕飛到來,連忙站起身熱情的走向他:“是慕飛來了啊。”


    “戴安娜呢?”沈慕飛絲毫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冷冽的聲音如冰刀一般戴著森寒的力量。


    “她在樓上呢,我去幫你把她叫下來吧?”


    莎莉安準備親自上樓去叫人。


    沈慕飛站在門口和他帶來的人站在那兒,硬生生把大門堵的蚊子都別想飛出去一隻。


    沒過多久,戴安娜穿著一條白色的吊帶睡衣走下樓梯,手中端著一杯紅酒走到沈慕飛麵前,“速度夠快的啊,就追到這兒來了?”


    “我的女人呢,限你三秒鍾之內把她帶出來,否則……”


    沈慕飛緊咬著牙,極力的憋著自己的怒氣。


    沒有人敢綁他的女人,可偏偏戴安娜有這個膽子。


    “否則什麽?你就殺了我嗎?那就來啊。”戴安娜指著自己的腦袋調侃他。


    “你別以為我不敢。”沈慕飛攥著拳頭,狠狠瞪著她。


    他一再縱容她胡來,都是因為跟她往日的交情,如果沒有這份交情,換做普通人,可能早就被他大卸八塊了。


    “我知道你敢,可是你不舍得啊。坐了一路飛機,累了吧,來,吃點水果。”戴安娜徑直走到沙發前,從茶幾上的果盤裏拿起一把水果刀,給他切水果。


    沈慕飛停在原地,寸步不移:“別讓我再問第三遍,楚珊在哪兒?你最好把她完好無損的交迴給我。”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我剛下飛機,她就耍小聰明,自己逃走了,y國這麽大,我怎麽知道她逃到哪裏去了呢?”戴安娜把切好的蘋果遞到他唇邊。


    沈慕飛用力一掃,將她手裏的水果掃落在地上,“別想耍我,整個y國布滿你的眼線,你會把她弄丟?”


    “幹嘛火氣這麽大嘛,慕飛,你以前可從未對我這麽兇的。不吃就不吃嘛,不如我讓廚房給你準備晚餐?”戴安娜重新坐迴沙發上,說的話完全不跟沈慕飛一個頻道。


    一旁的莎莉安大概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戴安娜此次去清城居然是去破壞別人的家庭去了。


    “慕飛啊,楚珊就是你的那個新婚妻子吧?”莎莉安故意湊過來跟沈慕飛套近乎。


    “我不想跟你們廢話,不說可以,我很快就能查到。”


    沈慕飛已經對她們喪失了所有耐心。


    帶著陳森和一眾保鏢轉身離開總統府大廳。


    “站住。”戴安娜從沙發上起身,喚住了他。


    沈慕飛定在原地,沒有迴頭,等待著戴安娜的後話。


    “你告訴我,你娶楚珊的目的,但凡你隻要告訴我,娶她的目的是什麽,我就告訴你,她在哪裏?”


    戴安娜認真的說道。


    她現在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他選擇了楚珊這個除了長得漂亮一無是處的女人,但凡他要是有一丁點娶她的目的,她心裏也許就不會那麽難受了。


    “沒有任何目的,單純的出於愛。”


    沈慕飛迴答的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猶豫。


    戴安娜拚命的搖了搖頭:“不,不可能。你一定有目的,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目的,我不信偏偏娶她沒有目的,我一定會調查出你的目的的。”


    “我給過你機會了,你讓我很失望。”沈慕飛再也不想跟她多廢一句話。


    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踏出大門。


    “她在教堂。我們相遇的地方。”


    戴安娜終於說出了藏匿楚珊的地方。


    她這次本來就不想鬧大,她隻是想試探楚珊對他有多重要。


    看到他如此眼神又可怕的臉,她都明白了。


    聽到地點,沈慕飛帶著人加快步伐,上了車,急速趕往教堂。


    “陳森,帶人每個角落都必須找。仔細的找。”


    “是,少爺。”


    抵達這座荒廢已久的教堂,沈慕飛吩咐所有人分頭行動。


    而他也沒閑著,跟著一個地方一個地方找。


    最後他來到了那間雜物間的門外。


    他望著這個雜物間,久久不能平靜。


    這個地方他有陰影。


    在y國的五年,他飽受折磨,一言不合就是一頓毒打,還是被拖入這個密閉昏暗的雜物間內。


    站在門外,沈慕飛愣了好久。


    所有的記憶大片大片湧入他腦海裏。


    直到陳森帶著所有保鏢迴到他身邊匯報:“少爺,都仔細找過了,都沒有少奶奶的身影,除了這個雜物間了。”


    “把這個雜物間打開。”沈慕飛吩咐陳森。


    “是,少爺。”


    陳森注意到沈慕飛神色不對,但還是用特殊的辦法打開了門鎖,擰開了那扇門。


    那扇門打開的那一刻,外麵的光線照射進去。


    楚珊嬌小的身子倒在裏麵,一如當年他被人打的跟狗一樣蜷縮在地上的模樣。


    這一畫麵,重新挑起了沈慕飛心底的傷疤。


    當年的自己,緊緊隻有十四五歲,沒有強大的反抗能力,所以被人欺負。


    可如今,他足夠強大,而他的女人,卻躺在裏麵,一如當年的自己。


    沈慕飛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怒焰,高大的身軀以最快的速度閃進雜物間,將地上暈過去的楚珊抱了起來。


    楚珊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通過光線看見了沈慕飛的臉。


    她喜悅的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臉頰:“沈慕飛,你終於來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來救我,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沈慕飛鐵青的臉因為她這句話露出了一絲淺笑:“對不起,我來晚了,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就是裏麵太悶了,喘不過氣了,還有,我好害怕。”楚珊雙手勾住他的脖頸。死死的摟著他,一點也不願鬆開手。


    “別怕,我來了,我這就帶你迴家。”沈慕飛抱著她走出雜物間。


    當他抱著她上了黑色的勞斯萊斯商務車,目光看向這棟承載著痛苦迴憶的教堂。


    “陳森,燒了它。”


    “少爺,您是說燒毀這座教堂?”


    陳森以防會錯意,所以再問了一遍確認。


    “嗯,別讓我再看到這個地方還存在。”


    “可現在這個教堂是安娜小姐名下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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