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茜有些吃醋,沒想到竟然為了楚珊都願意透露老底,跟那個女人斡旋,那個女人現在不但進入了殷家,他們日後同在一個屋簷下……


    “嘶啊……江瑜哥,你幹嘛?”兩隻眼睛小兔亂撞似的看著他,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話,粉唇就被吻住了。


    “別動,讓他們拍!”鬱小桐,你的心到底有多急?


    殷家的股份分散再三大家族手裏,雖然現在沈家退出了,千華公司跟殷氏,絕不允許你一個嫁進來的人掌控財產的。


    “……”楊晨茜感覺到不妙,竟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格老子的!!!”殷江瑜氣的想罵娘:唱戲都暈過去了,這麽弱雞?


    ……


    沈慕飛聽著耳畔的鍾聲,m國隻有三個地方有鍾。


    一個是機場,一個是教堂,還有一個是m國最大的私立學校聖亞。


    身為聖亞的負責人,此處肯定不是聖亞,機場人流量最大也不會是,那就是教堂。


    教堂隻有晚上才會沒人,這裏究竟是那個教堂?


    “哎,聽說了嗎,那個沈家小姐又被黑了,這次驚聞跟一個糟老頭子!”


    “這有什麽好稀奇的,自古豪門是非多,更何況他們家到他這一輩就一個女孩子了,誰知道最後會發生什麽!”


    兩個男人壓低著聲音討論,殊不知背後早就站著一個人。


    “king少,對不起,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


    是他!


    是那個幾次三番與自己近身搏鬥還能逃掉的人,他到底是什麽身份?


    “沈少,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嘖嘖嘖,這才幾天沒見,你又帥了幾分!”男人的聲音裏帶著十足的輕佻。


    “……拿開你的髒爪子,誰知道你碰了多少女人,不要在別人麵前說話說的這麽難聽的,雌雄難辨!”沈慕飛有些嫌棄。


    因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於狠毒,外界傳言他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你今天把我拉來,不會就隻是為了跟我喝茶聊天吧?”


    “嘖嘖嘖,聽聽你這話,是人說的嗎?要不是看在我女人求我的份上,你以為我會救你,我就應該讓那個護士一針紮死你,為民除害,也省得別人纏著你來傷害她!”king知道,這個男人絕不會輕而易舉的。


    畢竟能夠在幾萬人中脫穎而出,還能成為領袖的人物,靠的不僅僅是運氣那麽簡單,前幾次若不是他分神,自己怕是早就死在他手裏了。


    沈慕飛愣住:“你都有女人了,你還糾纏她?”


    “……她不是女人?”king反問。


    沈慕飛無語凝噎。


    感覺到平生第一次竟然栽在一個男人手裏,被氣到心肝疼,說不出來話的那種感覺,簡直是……酸爽的不要不要的。


    “你最好收起你的歪心思,否則我打斷你的腿!”沈慕飛咬牙切齒的警告。


    “你給我搞清楚了,你現在在我的地盤上,在我的家裏,在我的床上,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跟我發號施令?還有,你得那些豐功偉績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關於錦州跟錢少的死,我已經調查出來了,謝謝你這麽關心我的人,不過他們什麽也不說,也不能背叛你,雖然我打算放他們一馬,可是兄弟們不肯!”


    男人的笑聲,讓沈慕飛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可怕性,不是因為他風流成性,也不是因為他精於算計,而是他可怕的領袖頭腦已經超越了自己。


    將他的人打入自己的身邊,還能讓自己為他們出生入死,這種人真的很危險。


    “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有什麽想罵我的話就罵出來,憋在心裏,小心把你憋的腎虧!”king慢慢的卸下自己的鴨舌帽。


    這時候,滿臉的絡腮胡,根本就看不到男人的真容,難道小妖精說的那個從天而降的人不是他?


    “我呸,你才腎虧!”沈慕飛後知後覺的謾罵。


    看到自己被反綁著,還是這種屈辱的姿勢,“我給你三秒鍾,你最好放開我,否則……”


    “否則如何,讓本少爺試試你到底有沒有腎虧,怎麽樣,本少爺的腎可是好得很!”king狠狠的掐著男人的下巴。


    沈慕飛已經解開了繩子,卻沒想到他竟然會不知不覺的跑到自己的身後,再次把自己給捆綁了。


    “也不知道你是得罪了多少個人,要不是本少爺來得及時,你怕是都被那群女人給生吞活剝了吧?”幾近乎透明的玻璃背後,幾個女人被綁在一起,沈慕飛也一眼就看出來了。


    那個白色護士服就是最後給他換藥的人,難道……


    “看你的樣子就應該是想起來了,也不用我再提醒了吧?”


    king饒有興致的打開一個閘刀,這才看到那群女人發了瘋似的到處亂跑。


    看到她們迴頭,沈慕飛一驚: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們,楚珊呢?


    “這是特殊鋼材做成的,我們能看過去,她們看不過來,楚珊還在昏迷中,但是脫離了生命危險,如你所願,她把她的餘生賠給了那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king拿起桌上的紅酒杯,眼神裏帶著幾分惡毒,“你的虧欠包容都隻能留給別人,傻子都知道許子晴隻為複仇而出現,別說是區區的沈太太身份,就算是整個m國,也不能讓她恢複理智。”


    其實那天的意外,或多或少都是自己促成了,沈少勳雖然給天橋上撒了防滑東西,卻忽略了萬物相生相克的道理,讓自己反而鑽了空子。


    “你到現在都不卸下偽裝以真麵目示人,你到底是誰,接近楚珊是為了什麽?”沈慕飛簡直難以忍受。


    尤其是這樣一個人,極度危險的同時,還很是陰險狡詐之輩,千華公司險些破產,卻在一夜之間成了一線企業帶頭人,這其中,必然有緣故。


    “現在就開始對本少的容貌好奇了,不過,本少生的天姿國色,隻怕你見了愛上我難以自拔!”


    “……怕是你生的容貌醜陋無法示人,其實你不要這麽自卑,畢竟長得醜不是你的錯!”沈慕飛哼哼。


    打死他都不信這家夥是好心,“你究竟是什麽人,一次次靠近楚珊又是什麽目的?”


    king也不生氣,隻是弱弱的看著他,隻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嚇”到了楚珊,因為曾經就告訴過她,如果有一天,他們站在對立麵上,讓她自保。


    “我不管你打的什麽鬼主意,如果你敢傷害她,我絕不會放過你。”沈慕飛有種預感,這家夥身份不簡單,自封為王也就罷了,還如此的幫助楚珊。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滿腦子的禽獸心思,厚顏無恥的模樣,裝的比誰都深情,你就不怕遭雷劈啊?”男人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怒火懟了迴去。


    “所以,你帶我來究竟是為了什麽?”沈慕飛本來覺得還挺奇怪的,而且昨晚的時候,殷江諭就說過,晚上來換藥的隻有兩次了。


    “我隻是想讓你看看,你曾經的一念之仁,是怎樣的傷害了一個深愛你的女人?”


    記憶尤深的是那夜的大雨,她站在雨地裏歇斯底裏的哭泣,身旁空無一人,還有聖亞初見的時候,就鬼使神差的救了她,就這也說不清楚了。


    就那樣一個普通的她,平時滿嘴跑火車嘴裏沒個正經,偶爾有情深不已的時候,偏偏愛著的人還不是自己。


    “我很好奇,怎麽會有那麽多女人喜歡你,她們就硬是瞎了,還是不想活了,那麽想不開?”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迴答我的問題就行。”再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沈慕飛被蒙著眼睛,感覺越走光線越刺眼。


    眼前的一幕讓他崩潰:楚珊兩隻眼充滿了警惕,充滿了傷感,舉著水果刀讓別人不要靠近她。


    “你別急,你如果過去了,她保不齊會馬上自殺,畢竟,是你逼的,別說愛,你不配!”king按著落地窗旁邊的按鈕,就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


    沈慕飛也能聽到裏頭的聲音,隻是那麽看著她。


    “他來了,你把他帶來了對不對,為什麽,為什麽你們所有人都要傷害我,我已經賠了,我媽的生命,一個女人從此不男不女的事實,還有多年的感情,現在唯一剩下的就是不死不活的軀殼,為什麽!”楚珊情緒越來越激動。


    字字誅心、句句刻骨,沈慕飛抖著手,卻說不出來一個字。


    “就我一個人,今天想吃什麽?”


    “……你騙我,他手眼通天,許子晴隻要迴來了,一切都會迴到原點,原諒這種東西不值錢,心軟不是病,迴頭才致命!”楚珊哭了。


    這一刻,想到的人卻是紀千華,因為那個男人曾經說過:如果一個男人讓你哭了,可能證明不了什麽,但是如果你因為那個男人不止一次的哭,說明他就不是你的良人。


    “我錯了,我錯了,千華我錯了……”


    心軟不是病,迴頭才致命……


    男人看到這樣的她,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畢竟感情的事,本來就是剪不斷理還亂的。


    “楚珊,你知道什麽叫從頭開始嗎?所謂從頭開始,就是剪短頭發,忘掉曾經,從此不再活在一人心的世界裏,你好好考慮,你長發飄飄的樣子很迷人,可是你哭起來的樣子,真的很狼狽!


    眼淚,不值錢的!”現在的楚珊,就是當年的他。


    楚珊抱著膝蓋,蹲在牆角,看著窗外淡淡的陽光,卻帶著幾分溫熱,像極了外婆不在的那夜,沒有陪伴,沒有溫暖,唯獨家裏一隻貓陪伴著自己。


    後來,放養的時候無人問津,本以為豪門沒有溫暖,可是喜歡了一個無情無義的人,還害得母親失去了生命,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心軟。


    如果放手一搏,如果當年不迴來,如果……可惜沒有如果。


    “謝謝你三番五次的救我,以後別再出現了也別為了我搭上什麽,不值了,九年的感情說散就散,更何況是你,就當是我最後的心願!”楚珊知道,這個男人身份肯定不簡單。


    有可能那兩個字,就跟這個人的身份有關。


    “嗬,他還難為不了我,千華那邊我給你安排好了,沒有女人的地方就沒有鬥爭,千華以後選聘員工的基層要求就是隻收未婚單身男同胞!”男人剛剛發布這項要求的時候,的確是被當成了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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