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珊拿出手機看了看腕表,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去做飯。


    食材是程野買了送過來的,今天她可能會一直待在醫院,所以不能迴家,也不能去沈慕飛的公司,隻能在醫院做了讓程野送過去。


    而且徐媽媽和徐奶奶都在,她倒是可以和她們一起吃飯。


    她的廚藝是徐奶奶教的,這次做飯的時候,徐奶奶還特意跟進廚房觀摩了全過程。


    等她將飯菜做好,先把沈慕飛的一份打包好讓程野帶走後,徐奶奶才做出評價:“得了我六分真傳。”


    這估計是大寶兒做了手術之後,幾人之間最輕鬆的一句話了,所以在徐奶奶說完之後,楚珊順勢就接道:“那奶奶你可要不要私藏,等有時間,可得把最後四分也全部傳給我。”


    徐奶奶不僅是團結小鎮小農莊的主人,以前還是幸福樂園孤兒院的院長,她退休之後,才由徐媽媽接手的。


    孤兒院的孩子很多,很大一部分會被好心人領養,也有被親人找來接迴家的,但也有沒有被領養,也沒有被家人接走,一直在孤兒院長到成年的。


    楚珊就是最後一種情況,徐奶奶基本上是看著她長大的,把她當親孫女看待,聽到這句話後,直接笑彎了眉眼,連連迴答:“好,好,一定教給你。”


    楚珊沒在醫院過夜,剛做完手術的大寶兒睡多醒少,隻有下午醒了一次,基本上都在睡,而楚珊明天還要拍戲,不能在這邊多逗留。


    她見大寶兒手術非常順利,又拉著劉阿姨和另外兩位看護,細細的囑咐了注意事項之後,在夜幕降臨之前離開了醫院。


    她沒有直接迴家,而是先去了沈氏。


    在離開醫院之前,她給沈慕飛打了電話,反正都要迴去,還不如一道迴去,也有個伴。


    最主要的是程野中午給沈慕飛送了午餐過去後,就沒有過來,似乎是家裏有事請假了,而她也沒來得及找李媽要新的司機,所以想要蹭一下沈慕飛的司機。


    到達沈氏,她先在樓下給沈慕飛打了個電話,確定可以上去之後,才乘了專屬電梯上去。


    她似乎每次來都是乘的專屬電梯,前台見得多了,見是她來,從不阻攔,而且她每次來,也沒有聽到有誰討論她。


    這倒是很奇怪,按理說她一個陌生的女人,經常在沈慕飛的公司進進出出,而且還是乘坐的專人電梯,檢舉人沒傳點什麽緋聞出來。


    比如席大總裁的秘密情.人啊、神秘未婚妻啊……


    等等,等等,楚珊,你這都在想些什麽?腦袋秀逗了?


    楚珊被自己腦海裏亂七八糟的想法給嚇了一跳,透過電梯裏的透明玻璃,她看到自己的麵色有些紅,神情也有些慌亂,像個做了虧心事的小調皮蛋。


    “飄了,飄了,最近拍戲拍得腦子生鏽了,居然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忘掉,忘掉,快點忘掉!”楚珊伸手在自己胸膛上輕輕的拍了拍,緩和了好幾秒,才將情緒調整過來。


    在她調整好心態時,耳邊恰好響起叮的意思提示音,電梯門打開,陸明正在外麵等著,見她來了,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沈總還在開會,聞小姐跟我來。”


    陸明幾乎傳承了他家老板席大魔頭的麵癱特質,全程麵無表情。


    不過他要比席大魔頭好很多,至少在表達自己情緒的時候,臉上會跟著出現相應的弧度,就好比這一次,楚珊看到他的時候,直接昂首挺胸的走出去,一腳踩到他鞋子上的時候,他的臉色頓時就變成了豬肝色。


    沒辦法,誰叫她記仇呢,她可還記得上次自己忘記給沈慕飛做飯,本想找陸明求助,卻不成想陸明居然跑得比誰都快的事情。


    那就怪不得她了,畢竟腳下踩著的細高跟,是最好不過的踩人利器,不用白不用啊。


    楚珊踩了人,看到陸明臉上出現的變化,心裏滿意了,這才慢悠悠的鬆開腳,故意做出驚訝的樣子:“哎呀,不小心踩到你了,不好意思啊,陸明哥哥。”


    她將陸明哥哥四個字咬得特別重,因為上次她讓他幫忙時,就是叫的這個稱唿,不過很顯然,這四個字並未起到任何作用。


    陸明是沈慕飛的第一特助,得有特助的樣子,即使他痛得臉都變了色,但還是得保持微笑,且不能高聲喧嘩。


    所以他一邊忍痛,一邊仰起一抹笑意,答了一句:“沒關係,你高興就好。”


    沈慕飛開完會出來,正好看到電梯門口楚珊和陸明互動的這一幕。


    他深深地望了一眼笑得無比燦爛的陸明,忍不住冷哼了一聲,低低地嘲諷了一句:“嗬,陸明哥哥,不要臉!”


    最近這段時間,陸明簡直要累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麽地方得罪了自家大老板。


    當其他助理樂樂嗬嗬照鏡子聊天逗妹時,他已經被手頭成堆的高難度工作壓彎了老腰,痛苦程度,堪比在非洲的日子,而且還沒有休止的意思。


    楚珊最近的日子則過得比較複雜,除了每天要被大魔頭欽點各類飯菜之後,在劇組還被磨戲磨到精神崩潰。


    以前她都是演一些女四五六號,而且是電視劇居多,所以對於深度磨戲這些完全沒有經曆過,但這次不一樣。


    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之前一點消息也沒聽到過的,在最近,忽然就聽到一些傳聞,說是這部戲會被送去上海國際電影節。


    在加上齊正原本的初心是要把這部戲參加賀歲檔的,所以在拍攝的時候,格外的嚴苛,一個眼神不對ng,一個走位出了偏差ng。


    對於楚珊這種小新人就算了,就連演技一直在線的謝南星,每天也要吃不少的ng。


    現在天氣已經入了秋,天氣漸漸涼了下去,但看著齊正每天拿著小喇叭對他們吼個不停,楚珊都覺得自己要燥得上火了。


    這天下了戲,楚珊早早的離開了片場,今天沈慕飛又點了好幾樣菜,其中還有一樣是她不會做的,所以要迴去好好練習幾遍才行。


    而且今晚還有夜戲,是拍顧婉婉送陸家城迴上海,在火車站送別的戲,且有很多群演,算是一場大戲了,需要認真。


    也就是說她這邊給沈慕飛做好晚餐之後,就要馬不停蹄的趕去片場。


    剛迴到家,楚珊一邊跟著網上查找的菜譜做沈慕飛點的菜,一邊揣摩晚上的戲。


    在這一場戲中,算得上是顧婉婉情感的一次爆發。


    在這之前,顧婉婉和陸家城兩人,對對方都是有好感的,但礙於師生身份,誰都沒有戳穿這層窗戶紙。


    但這一次不一樣,這是兩人見麵之後的首次分別,而且是永別的哪一種,所以兩人的感情都與之前的不同,要比之前外放得多。


    不過在戲中,顧婉婉和陸家城並不知道兩人的這次送別就是永別,隻是心裏有一種悲戚的預感,所以是處於一種流露與隱藏的階段。


    楚珊沒談過戀愛,對於感情戲,她還是有很大的不足,這一點她很有自知之明,所以早早的就開始準備了。


    沈慕飛迴來的時候,就聽到楚珊略帶悲涼的聲音從廚房裏傳出來:“先生,你這一去,幾時迴來?”


    期間有片刻的停頓,應該是等人迴答,對方似乎迴答了什麽,楚珊的聲音就又跟著傳來:“好,我等你,三月為期,若是三月期滿,先生你還未歸來,我便去尋你。”


    聽到這一段感情飽滿的戲詞,沈慕飛站在玄關處,愣是忘記了換鞋。


    當他聽到“我等你,以及我便去尋你”幾個字時,心髒像是被什麽撞了一下似的,那種感覺,算不得陌生,已經纏繞了他好長一段時間,但這一次,卻覺得格外的濃烈。


    楚珊做好飯從廚房出來時,正好看到沈慕飛站在玄關處發呆的樣子,愣是將她震了不小一驚。


    “大魔頭,你幹什麽呢?”


    此時的楚珊已經完全沒有剛才在廚房深情滿滿的念台詞時的樣子了,手裏端著中午沈慕飛點的那道菜,臉上則掛著輕飄飄的淡然表情。


    和沈慕飛單獨住在一起久了,她心頭的那點尷尬早就化成了蒲公英的花絮,被風一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會的她自然得很,放下手裏端著的菜,蹭蹭蹭跑到玄關去,假模假樣的從鞋櫃裏把沈慕飛的拖鞋拿出來,然後笑嗬嗬地說:“大魔頭,你晚上還要處理工作嗎?”


    楚珊的靠近,將沈慕飛心頭的異樣衝散了許多,但很快又被另外的情緒給裝滿。


    他看著楚珊給他拿出來的拖鞋,心情突然變得很好,慢悠悠地脫了鞋換上,然後才開口:“什麽事?”


    他不清楚楚珊問這事的目的,所以選擇不迴答,而是直接問原因,這樣才不會太被動。


    楚珊不知道沈慕飛的心思,聽完問話,先嘿嘿得笑了兩聲,然後才抿著嘴說:“我晚上有場夜戲,可能迴來很晚,你給我留盞燈唄。”


    《南京風雲》夜戲不怎麽多,這場戲是她開拍進一個月來,第一場夜戲,她心裏有些發怵。


    雖然影視城離這邊隻隔了一條街,但她始終是個弱女子。


    好吧,她自認為是個弱女子,大晚上往這邊走,難免不會害怕,但要是想著家裏有盞燈亮著,或許那種恐懼感會消減很多吧。


    畢竟電視裏都這樣演的,雖然電視裏的這種場景多半用在男主角身上,但她覺得對於她來說,同樣適用。


    沈慕飛還是沒有迴答好還是不好,換好鞋子後,他徑直往客廳走,走的時候丟下一句:“幾點鍾下戲?”


    說話的時候,沈慕飛聞到飯菜的香氣,很沒出息咽了咽口水,眼尾往餐廳那邊掃了一眼,果然有他今天中午點的菜。


    他本來不挑食,也對點菜這事沒什麽興趣的,但他發現楚珊實在是太閑了,自己助理每天這麽忙,她居然還要去找他玩。


    他助理多好的人啊,可不能讓楚珊給霍霍了,所以找點事給她做,這不,這幾天就安分多了,除了每天去拍戲,然後迴來做飯,啥幺蛾子沒出。


    楚珊注意到沈慕飛視線的飄逸,知道這家夥肯定是被自己做的美食給吸引了,為了達到目的,她越加殷勤地湊上前去:“怎麽樣,我做得還不錯吧,雖然這道菜我不會做,但我跟著網上食譜做的,還挺成功的,,你快去洗手過來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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