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倩才不會這樣的事情發生呢。她現在雖然沒能給席欽生下一個兒子,但她還有女兒啊,她一定要給自己的女兒爭下沈家的財產。


    若是可以,最好是把沈慕飛手裏的沈氏集團也奪過來,那才是最好的。


    所以她樂見其成這個被沈慕飛帶迴家來的小丫頭片子不是沈慕飛的媳婦兒。知道這丫頭不是沈慕飛的媳婦兒還不頂事,她還要弄清楚這丫頭是誰,到底和沈慕飛是什麽關係。


    若是讓她發現這丫頭有一星半點可能成為沈慕飛媳婦兒的可能性,她也要將她掐死在搖籃裏,於是她說完上麵一句後,連忙笑嗬嗬地去問楚珊:“丫頭啊,你是小一的朋友嗎?也不知道你要來家裏做客,阿姨也沒什麽準備。來,這個鐲子,就當是給你的見麵禮,拿著。”


    說著,就將手腕上的一隻成色極好的血色翡翠玉鐲取下來,不由分說的就往楚珊手上套。


    楚珊想要拒絕,還沒動作時,就感覺自己的手像是遇到一把鐵卡子一樣,怎麽也掙脫不開,等反應過來,那玉鐲已經落到她手腕上去了。


    於是她連忙不知所措的抬頭看沈慕飛,想告訴沈慕飛,自己真的沒有想要他們家任何人的東西,是靳倩死活套給她的。


    不過還沒等她將眼神掃過去,手又被拉住,靳倩十分熱切地又問了一遍:“丫頭,你是小一的朋友,對吧?”


    “不是!”


    不等楚珊迴答,站在一旁,許久沒有說過話的沈慕飛,突然沉沉地答了這麽一句。


    靳倩聞言,猛地扭頭看過去,隻見重來不喜歡一句話說兩遍的沈慕飛,一字一句,很是認真地重複道:“我跟她,不是朋友!!!”


    沈慕飛話剛說完,弓珂瑋立馬喜笑顏開,拉著楚珊的手不住說道:“我就說吧,我就說吧,他們才不是朋友呢。”


    靳倩聽了,微微有些驚訝,同時忍不住咬牙,心裏止不住肉疼剛才遞出去的那個手鐲。那可是上好的血玉,全國限量的,她可是花了好大的價錢從美國拍來的,竟然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沒有換迴來。


    不行,她不甘心。


    靳倩咬咬牙,沉了沉眸子,故作皺眉的樣子,對著弓珂瑋說:“媽,這丫頭既不是小一的媳婦兒,也不是小一的朋友,她到底是誰啊?”


    這話她隻是隨口問出來的,問完之後,突然抓住了重點,又補充道:“對啊,媽,這丫頭到底和小一是什麽關係啊?莫不是隻是小一家裏的一個小傭人吧。”


    若隻是傭人的話,那可就太好了,靳倩頓時就激動起來,不住的繼續開口:“小一對家裏的傭人一向大方的,媽,你看到這丫頭穿得好打扮得好,所以才會誤會得吧。”


    “你瞎說什麽?誰說這女娃是沈寶兒的傭人了?”弓珂瑋還在高興這丫頭和自己的大孫子不是朋友關係呢,突然就被自己的兒媳婦兒給潑了這幾大盆冷水,頓時就沉下了臉。


    靳倩是不敢冒犯老太太的,但內心的興奮就是掩藏不住,她努力抑製住臉上的笑意,做出為難的樣子問:“媽,那你說這丫頭和小一是什麽關係啊?難不成還是工作上的夥伴?”


    這丫頭,一看就不是做生意的料,還生意夥伴,怕不是看上沈慕飛的錢,故意貼上來的虛榮女人吧。


    靳倩越想越離譜,越離譜就越興奮,反正不管這丫頭和沈慕飛是什麽關係,隻要不是沈慕飛的媳婦兒就行。


    而一邊的楚珊則十分無語,為什麽她和大魔頭一進門,連口水都沒有喝到,就聽了沈慕飛老爸的一通大罵。沈慕飛的老爸罵完了,又要被迫聽這一大家子來揣測她和大魔頭的關係。


    她到底和大魔頭是什麽關係,隻要讓她去廚房做一頓飯,不就解決了嗎?多麽簡單的問題,還要這麽糾結。


    看到大家猜來猜去,也沒有猜到關鍵點上,而大魔頭說完剛才那一句話,也沒有再開口的意思,為了不讓大家在猜測下去,楚珊忽然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她咳嗽了一下,然後將手從老太太的手掌裏抽出來,笑嗬嗬地對大家說:“那個,能、能不能,讓我說句話?”


    “丫頭,你想說什麽?盡管說。”弓珂瑋對楚珊友好得簡直不思議,一邊說,一邊又將楚珊剛抽出去的手拉迴來握著,同時還補充了一句:“雖然我早就知道你想說什麽了。”


    楚珊聞言,有些驚訝,也顧不著重新將手抽出來,不由自主的出聲問道:“您知道我要說什麽?”


    “我當然知道啦!”弓珂瑋還是笑得很慈和,一雙眼笑得眯起,然後說:“我知道你不是沈寶兒的媳婦兒,你隻是他的女朋友,對不對?”


    “畢竟沈寶兒要娶媳婦兒,肯定是要跟我這個奶奶說的,他沒說,那你們就還沒結婚,所以當然不是媳婦兒啦。”


    額……


    楚珊突然想仰天大吼一聲:“老太太,您知不知道,您的戲有點多了?”


    “老太太,其實我不是……”


    楚珊想要解釋,話還沒說完,卻感覺手臂被人拽了一把,整個人都往旁邊跌過去,定睛一看,拽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半天也蹦不出半個字來的大魔頭。


    “大、大魔頭你……”


    “去做飯。”


    不等楚珊把話說完,沈慕飛直接將她往另一個方向推了一把。


    力道不大,她就算穿了三厘米的高跟鞋,也沒有顛簸,但是卻恰到好處的將她推得遠離了人群。


    沈慕飛推完她,又對另一邊守著的,年齡看上去與別墅裏李媽相差不大的一位阿姨說:“徐姨,帶她去廚房。”


    徐姨知道這位少爺雖然不常迴家,但在家裏的地位確實不容小覷的,於是得了命令,連忙朝楚珊說了聲:“小姐,請跟我來!”


    在進廚房的時候,靳倩突然輕咳了一聲,不過她咳的這一聲,基本上沒有留意,除了帶著楚珊進廚房的徐姨,聽到聲音,忍不住轉過頭來看了一眼。


    在接觸到靳倩的眼神後,又連忙轉了過去,然後低著頭繼續給楚珊帶路。


    楚珊本還想跟老太太解釋清楚的,但想到大魔頭讓她去做飯,也是盡她的本職責任,且讓她遠離了人群的喧鬧,不用在聽那一群人爭來爭去了。


    於是她就想,會解釋的又不止她一個人,大魔頭既然讓她去做飯,意思也很明顯了,用行動來向大家解釋她和大魔頭的關係。說不定等自己轉身進廚房後,這大魔頭就會立馬像大家解釋了呢。


    這樣想著,楚珊釋然了,於是朝老太太的方向禮貌地笑了笑,跟著那位阿姨轉身進了廚房。


    沈家的廚房也是大得嚇人,且也是講究得不行,而且那位叫徐姨的阿姨將她帶進來之後,既不說話,也不離開,就麵露考究的一直盯著她,那架勢,就像生怕她在做飯的過程中,將這廚房的碗給偷走一樣。


    被人盯著,楚珊頓時感覺渾身不自在,同時開始想念在金月灣別墅裏,李媽準備好食材,就將整個廚房都交給她掌控的生活。


    而外頭客廳裏,楚珊走後,老太太弓珂瑋將原本給楚珊的親和善意,立馬就轉移給了沈慕飛,同時還不免嗔怪道:“沈寶兒,你怎麽能這樣呢,剛把那女娃帶迴來,就讓她去做飯,也不怕她不樂意了,轉身走掉。”


    沈慕飛迴到沈家之後,話就格外的少,除了麵對楚珊之外,就是對著老太太還能說兩句話了,聞言後,他直接迴答:“她不會走。”


    老太太一聽,頓時笑得牙不見眼,拉著沈慕飛在沙發上坐下,笑嗬嗬地說:“你怎麽知道人家女娃不會走,你要是對人家不好,人家不會走才怪。”


    “她就是不會走,她要給我做一輩子飯。”


    沈慕飛順勢在沙發上坐下,雖然覺得自己的奶奶過於膩乎了,但還是沒有將其推開。


    而老太太一聽自家大孫子說“做一輩子飯”這幾個字時,更是笑彎了眉眼,心想都做一輩子飯了,還不是男女朋友,騙誰呢?


    於是笑嗬嗬的職責自己的大孫子,說:“你啊,以後要對人家好,知道不?人家願意給你做飯,那是你的福氣,現在願意給一個人做一輩子飯的女娃,可不多了。”


    對於老太太的這句話,沈慕飛沒有反駁,且還覺得很認可。


    畢竟隻有楚珊做的飯,他才吃得下去,這樣算來,倒真是他的福氣,於是聞言後,他輕輕地嗯了一聲,半點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和自己奶奶的想法,完全是兩個極差。


    於是一老一小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慢慢悠悠的交流著,瞬間就將席欽和靳倩給拋在了腦後,且還相當的不自知。


    靳倩和席欽已經習慣沈慕飛迴來後,就被無視的日子,在加上剛才爭論了那麽一番,現下若是還去反駁老太太,說不定要引來一頓臭罵,於是兩人相互看了一眼,轉身上了樓。


    在上樓的時候,靳倩腦袋裏突然靈光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麽,猛的停下了腳步。


    席欽見自己老婆不走了,沉著聲音問:“做什麽?還不走,難不成還要下去看沈慕飛的臭臉不成!”


    席欽脾氣差得很,雖然他想和沈慕飛把關係緩和一下,但奈何是個暴脾氣,除了在麵對老太太弓珂瑋的時候,其他時候總是一副臭臉。


    而沈慕飛估計多半是遺傳到了他的基因,雖不說總是臭臉,但也繼承了一半,臉上沒有表情。


    靳倩已經看慣了丈夫的臭臉,倒是一點都不怕,她隻是很驚訝的開口說:“欽哥,你剛才有主意到小一說的話嗎?”


    “哪一句?”沈慕飛雖然攏共沒說幾句話,但自己妻子這冷不防來這麽一句,也是挺讓人費解的。


    “哎呀,還能哪一句,就是那句讓那丫頭去做飯的那句啊。”靳倩氣急,簡直恨不得將自己丈夫的腦袋給撬開,看看裏麵是不是裝的豆腐。


    “你忘了,小一是有厭食症的,但是他讓那丫頭去做飯,難不成是專門做給老太太做給我們吃的,你信嗎?反正我不信。”


    靳倩頭頭是道的分析,說完還補充道:“你剛才難道沒注意聽嗎?小一和老太太說話的時候,還說那丫頭要給他做一輩子飯呢,所以這飯一定是做給小一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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