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沐流楓就親自到府將軍府了,告訴宓雲軒等人,宓靈香出殯的日子定在了四月初八,宜入土。


    “暖兒,”沐流楓剛從宓雲軒那裏出來,就碰上了迎麵而來的宓暖兒,頓時心裏的情感不言而喻。


    宓暖兒向他禮貌地福了福身,“姐夫。”


    原本還滿腔熱情的沐流楓,被她這兩個字當頭一棒,就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眼底的熱切瞬間消失,隻得尷尬地笑笑,問道:“暖兒是來找嶽父大人嗎?”


    “嗯,”宓暖兒點頭,柔柔地笑著,“姐夫可是和爹爹說過事了?”


    “是呢,”他的聲音溫和,還帶著一絲傷痛,“我是來告訴嶽父大人,靈香的日子定下了,就是五天以後,到時候暖兒你……”他當然希望她會去,也知道她一定會去,隻是想聽她親口說出。


    宓暖兒知道他想說什麽,也沒多問,而是柔柔地答應著:“姐夫放心,到時候暖兒必定會到的。”


    “那就好,”沐流楓放心了,終於不再多說,“那暖兒快進去吧,嶽父大人就在裏麵,我就先走了。”


    聞言,宓暖兒柔和地點頭,道:“好,姐夫慢走。”


    “嗯。”沐流楓溫和地應了一聲,而後帶著小廝阿木,走出了宓暖兒的視線。


    晚上,宓暖兒和陶氏他們一塊用過晚膳後,迴到了自己院子,遣下了以秋她們,自己則坐在床邊想事。


    季芷文已經被送進刑部兩天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如今宓靈香死了,也就隻剩她一個了,自己是不是得進去,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呢?


    正想著,就聽見窗戶邊有著細微的聲響,不似以往的警惕,宓暖兒抬頭,就看見心裏最念的人,已經出現在房中。


    “表哥,”她柔柔地站起身,走了過去,抬起濕漉漉地大眼睛,看著他美麗的容顏,“今晚怎麽來了?不是說今晚有事嗎?”


    司寇潤絕不語,向她走去,才一天沒見,他就想她的緊,將她摟進懷裏,頭埋入她的秀發,聞著那甜甜的馨香,才柔聲說道:“想你,所以快些把事情處理完了,暖兒想我了嗎?”


    宓暖兒沒想到他竟也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麵,雖覺得害羞,卻還是迴抱著他,輕拍著他的背,軟軟地開口:“當然想了。”


    她的小手在他背上留下如風般的痕跡,讓他情不自禁,緊了緊雙臂,將頭埋進她的脖子,語氣有些悶:“時間好慢。”


    他溫熱的唿吸,像羽毛輕掃,弄得她脖子癢癢,讓她不禁笑著道:“表哥,癢,你別那樣說話。”


    “怎樣說話?”他生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故意將頭埋得更近,邊道:“這樣嗎?還是這樣,嗯?”


    “嗬,嗬嗬,表哥,癢,”她輕笑著躲避,想要躲過他的氣息。


    他卻像玩上癮,雙手禁錮著她想要推開他的小手,在她左右兩邊淘氣地嗬氣,惹得她笑聲不停,軟軟柔柔的聲音,讓他的心軟成一片。


    終是怕她笑壞了,停下了捉弄,輕輕鬆開,右手不停地為她順氣,一邊寵溺地看著她笑紅的小臉,“好了,不笑了,嗯?肚子笑疼了可不好。”


    “已經疼了,”她吐了口氣,癟著嘴嬌嗔道。


    “疼啊?”他突然不懷好意地一笑,絕世的臉有些妖嬈,讓宓暖兒一時失神,卻感覺腹部一陣溫熱,還有他似邪魅的嗓音,“這樣還疼嗎?暖兒?”微音拖長,明顯的故意。


    一瞬間,宓暖兒的小臉爆紅,低頭看著放在她肚子上的手,一時間不知是拿下,還是由著他,隻得抬頭,慌亂又羞澀,“表,表哥,你,你,”


    “我怎麽了?嗯?”他低頭,和她額頭相對,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讓她臉色更紅,像熟透的蘋果,引人采擷,他忍不住低頭,想要去品嚐她的美好。


    “等,等一下,”小手撐著他的胸膛,不讓他靠近。


    沒有嚐到渴望中的美好,他不解地皺眉,問道:“怎麽了?”


    她紅著臉替他理了理耳邊的發絲,才柔聲說道:“那個,季芷文已經被送到刑部兩天了,我想知道,她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就這事?”他假裝不滿,絕美的鳳眸斜睨著眼前的小人兒。


    “表哥,”宓暖兒以為他不高興了,立即有些討好地在他臉上印下一吻,道:“別不高興。”


    他心動地歎了口氣,拉著宓暖兒坐到一邊的椅子上。


    似是原本就是如此和諧,她柔順地坐在他懷裏,頭靠著他的肩,聽他用醇美的嗓音對她說:“傻丫頭,我怎麽可能不高興呢,隻是那種傷害你的人,我是萬不想聽到,從你口中說出她的名字。”


    聞言,宓暖兒心裏感動不已,輕輕玩弄著他胸前的黑發,道:“我知道,表哥處處為我著想,為我好,我當然明白,隻不過現在隻剩下她一個了,暖兒就想問問嘛。”


    司寇潤絕聞言,吻了吻她的秀發,溫聲說道:“也好,反正也僅剩下她,”頓了頓,繼續說道:“那名刺客已經在牢裏自盡了。”


    “自盡了?”宓暖兒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顯然有些吃驚。


    “嗯,”寵溺地看著她,替她攏去額前的碎發,“估計是覺得愧對於季芷文吧,至於季芷文,據來的人來報,已經變得精神失常了。”


    “失常了?”


    “嗯,”撫著她美麗的長發,心中的情緒不言而喻,挑眉,說的溫柔,“怎麽,想去看她嗎?”


    “嗯,”她靠上他的肩,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梅香,“宓靈香已經不在了,想去看看她。”


    他沒說話,隻是愛憐地輕撫她的後背。


    突然,她抬頭,認真地看著他的鳳眸,“表哥,覺得我殘忍嗎?”


    聞言,他失笑,眼底的寵溺直達宓暖兒心底,隻聽他說道:“不,一切都是她們咎由自取,所謂自作孽不可活,指的就是她們這類人,暖兒何來殘忍一說呢?即使真是你殘忍,我也願意永遠替你拿刀,手起刀落,都有我。”


    “表哥……”她動容,眼裏泛起淡淡濕意。


    “傻。”他不想讓她流淚,“不過要讓魅影和默影跟著。”


    “嗯!”宓暖兒在他懷裏重重點頭,像個乖巧的孩子。


    “那……”音調輕柔,低頭在她耳邊輕道:“那現在可以了嗎?”


    “什麽?”宓暖兒一時沒反應過來,不解地抬頭,便撞進他溺人的眸子。


    他輕笑,道:“當然是……這個,”語落,溫軟的唇已經覆上她的櫻唇。


    ------題外話------


    又一壞銀要屎了,嘿嘿,謝謝一雪y的花花,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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