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交了門票錢,順利進入村子。


    今天的鳳溪村,比起昨天更加熱鬧,人流如潮,但比昨天安靜。


    似乎空氣中透著一股壓力,讓人不敢大聲說話。


    因為整個村子四周出現不少身材高大,長相彪悍的保鏢,正在來迴巡邏警戒。


    這些保鏢盡管衣著不同,但是個個虎背熊腰,看得出他們來自十幾個不同勢力,甚至有的保鏢腰部鼓起,一看便是藏有武器。


    走到村裏那個巨大的擂台廣場,早已人山人海。


    隻見擂台對麵不遠處,多出了一個兩米多高的高台。


    高台上麵擺放著十幾張太師椅,沒有一個遊客行人膽敢靠近那個平台,顯然這是給齊魯各市大佬們的座席。


    此時,廣場中有著不下千餘人,卻沒有發出嘈雜聲,全場都在安靜等待著什麽。


    畢竟名為最大地下擂台,但接下來可是齊魯省各市大佬舉行的群豪會。


    誰敢在此嘈雜喧鬧,便等於得罪整個齊魯圈內的大佬們,如果沒有滔天權勢,一定會死得很慘。


    “秦風,這裏,這裏。”


    就在秦風在廣場上尋找空餘位置入座的時候,前麵不遠處響起了一道叫聲。


    秦風尋聲望了過去,那邊張雨萱和齊宇飛他們都來了,張雨萱正在喊他過去。


    待見張雨萱他們那邊還有空餘位置,秦風遲疑片刻,還是抬腳走了過去。


    “秦風,不要東跑西跑,今天這個地方來了好多大人物,要是衝撞到了,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當秦風走到那邊,張雨萱伸出玉手拉了秦風一下,帶著幾分訓斥的語氣叮囑道。


    齊宇飛和羅常威他們都是一臉不屑之色看著秦風,沒有一個人來搭理秦風。


    阿朱還跟在羅常威幾人的旁邊,似乎心虛不敢跟秦風對視,低著腦袋假裝沒有發現秦風。


    秦風倒無所謂,在旁邊空餘位置坐了下來。


    “來了!來了!”


    就在秦風入座沒多久,廣場入口那邊就傳來了一道唿喊。


    廣場上的人群都紛紛轉頭,朝著入口那邊望了過去。


    隻見一眾保鏢簇擁之下,各市大佬魚貫而入,朝著擂台對麵那個高台走去。


    “你們看,那是臨州市的魏昆魏大佬!”


    “還有魯南市的唐振武唐先生!”


    “我去,就連威江市的賴和尚也來了。”


    隨著各市大佬一個接一個入場,都能引起一片轟動。


    眼前這些大佬都是響當當的人物,在當地唿風喚雨,能量極大,甚至有的勢力觸及周邊,經常造成各市勢力之間摩擦。


    “咦,什麽情況,怎麽我們萊城市隻來了一個女子,陸老爺子呢。”


    這時,有遊客見到自己城市來了一個女子,發出一聲驚疑嘀咕。


    “聽說陸震華老爺子病重將死,這個女子是他的孫女陸心舞!”


    有人在旁迴應。


    不一會兒,各市大佬都逐次上了高台,走到自己所屬的坐席入座。


    “怎麽迴事,萊城市就來了一個小妞,陸老頭人呢,是不是已經病死了?”隨著眾位大佬入座後,賴和尚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的唯一一個女子,目光猥瑣問道。


    坐在萊城位置上的是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看著也就是二十七八歲。


    她是萊城大佬陸震華的孫女陸心舞。


    陸心舞長得雖不是傾城之貌,但氣質出眾,穿著旗袍,盡顯幾分空靈動人,她手腕戴著一隻好看的玉鐲,給人感覺就像是一位從江南水墨畫中走出來的江南佳人。


    聽到賴和尚的話,陸心舞蹙了一下黛眉,卻沒有出聲迴懟,倒是站在她身後的一位中年人怒目圓瞪,踏前一步說道:


    “陸老不便遠行,特意讓小姐代他前來參會,你賴和尚有什麽意見,是不把我們萊城放在眼裏嗎?”


    “媽的!你算什麽東西,你主子都沒有開口,敢跟老子這麽說話,是不是找死?”賴和尚一聽,騰的一下怒起,就要當場動手。


    別看賴和尚這個名號中帶著和尚兩字,卻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


    他是威江市的地下大佬,傳聞年輕時在少林寺當過俗家弟子,加上留著光頭,又擅長龍爪功,故而道上人稱賴和尚。


    “賴和尚,你怎麽還是這幅火爆脾氣!”


    就在這時,一道洪亮嗓音響起,隻見一位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子走上了高台。


    在座各位大佬見狀,都不由得一震,來人竟是禦風樓的禦風先生。


    禦風先生是今日這場群豪會的公證人!


    因為禦風樓在齊魯省內素來神秘,禦風先生更是神秘中的神秘,隻知道其叫禦風先生,無人知道其本名。


    放眼整個齊魯省內,至今沒有誰膽敢招惹禦風樓,眾位大佬一致決定請禦風先生前來做群豪會的公證人。


    見到禦風先生出現,陸心舞給了身後中年人一個眼色,讓他迴到原來位置。


    賴和尚看著禦風先生,隻能哼了一聲,壓下怒火不再發作。


    禦風先生站在高台之上,掃視全場,開口說道,“諸位齊魯兄弟姐妹,以及從天南地北而來的朋友們,今日群豪雲集,英雄際會,鄙人有幸忝為此場大會的公證人,隻說一條規矩,上台者自承生死,以打擂論輸贏,願賭服輸,點到為止,最終勝者一方,便是齊魯省龍頭大哥,誰若不服,眾當擊之!”


    “現在我宣布,群豪會正式開始!”


    隨著一番簡短的話語說完,禦風先生便轉過身,走向自己公證人的坐席入座。


    此刻沒有一人膽敢不把禦風先生的話放在眼裏。


    “既然群豪會開始了,那老子就不客氣了。”


    賴和尚早已迫不及待,掃向陸心舞那邊,“小妞,看你是陸老頭的孫子,如果你乖乖認輸來陪老子玩幾天,老子可以放你一馬,否則眼下便是舊賬新賬一起算的時候了。”


    說著賴和尚露出獰笑,抬手一揮,從身後走出一位肌肉發達,異常強壯的魁梧男子。


    隻見這位魁梧男子腳下往台麵上一蹬,下一刻縱身一跳,直接跨過七八米的空地,砰地一聲落在前方擂台之上。


    嘩——


    廣場上的眾人目睹這一幕,都吃了一驚,為之歎為觀止。


    他們什麽時候看過如此猛的人,哪怕最牛逼的奧運跳遠冠軍,怕是也跳不到這麽遠吧。


    “賴和尚,你這般欺負一個小輩女孩,是不是有些過了?”


    這時唐振武開口了,看向賴和尚哼了一聲道。


    “武爺,我知道你和陸老頭交情不淺,這麽說來,你要替這個小妞出頭了?”聽到唐振武的話,賴和尚轉頭望向唐振武,直接冷笑道,“那好老子現在挑戰你,你應戰吧,要不認輸!”


    麵對賴和尚的挑戰,唐振武當然也不怕。


    他之所以開口,除了給故友孫女出頭之外,也是第一時間彰顯自己,本著初露頭角之意。


    當下,唐振武側頭對著身後的吳大師說道,“吳大師,你有把握對付擂台上那人嗎?”


    “武爺,這人身體魁梧,一身肌肉,仗著身體力量就能跳出去如此遠,顯然是修煉外功的高手,這種人打小就錘煉身體肌肉,到了這個年紀怕是跟銅牆鐵骨無異。”


    吳大師微眯了一下眼,盯向對麵擂台上的魁梧男子,唇角泛出一抹自信,“要是他的實力沒有踏入煉體大師,吳某有八成把握能擊敗他。”


    說完,吳大師已經明白唐振武的意思。


    隻見吳大師伸手一拍椅子把手,一個起身飛躍而出,淩空一翻,整個人如一片葉輕飄飄就站到了擂台上。


    “好!”


    頓時,廣場上下傳來了一陣雷霆般的叫好聲。


    作為氣功大師,吳大師的動作比起一身蠻力的魁梧男子,給人感覺更像一個真正高人,以柔克剛,暗藏著華夏太極功的精髓。


    “臥槽!真是小刀紮屁股,開眼了,想不到還有這樣高人,羅哥,接下來我們要下注哪個?”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後麵上去的氣功大師。”


    “我看那個魁梧男子,年輕力壯,可能贏得機會多一點。”


    在人群中羅常威幾人都在望著擂台那邊,開始議論起來,準備押注賭擂。


    “羅哥,你說押注哪個?”


    最後幾人都望向羅常威,打算讓他來拿主意。


    此時,羅常威的腦門冒了不少汗珠,對於台上大佬,身邊幾個同伴不知底細,但他羅常威有所聽聞,隨便一個都可以碾死他的存在。


    然而身旁幾個同伴卻是嘰嘰歪歪,爭論要押注哪個贏,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都小聲點,台上都是大人物,我看就押注那個氣功大師,他氣定神閑,自信滿滿,不用想也比那個魁梧男子要強,那個魁梧男子鋒芒太露,乃是武人忌諱。”


    “是啊,我也覺得那個氣功大師,更有高手風範,就押注那個氣功大師了。”


    幾人聽了羅常威的分析,都深以為然,跟著押注在了吳大師的身上。


    畢竟昨天在羅常威的帶領下,他們都贏了個盆滿缽盈。


    阿朱見狀,跟著掏出一萬塊,一同押注在了上麵。


    “阿朱,怎麽壓這麽點,昨天不是贏了不少錢,都壓上,不夠的話,哥幫你給。”羅常威笑著看向阿朱道,說著話,一隻手不老實摸向阿朱的腰肢。


    “後麵還有好多場擂台,我就先壓一點看看。”阿朱扭了一下腰肢欲要避開,感受到羅常威火辣的目光,低著腦袋略帶嬌羞之狀。


    “也行,那就慢慢來。”


    羅常威看著嬌羞的阿朱,一語雙關說道,反正不急,阿朱遲早是他的囊中玩物。


    想到這裏,羅常威嗬嗬笑著,目光重新放迴在了遠處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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