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那火蓮是一個陣法,那不是從隨叔體內發出來的嗎?”梁淩風不禁失聲道,臉上滿是不解和驚駭之色。


    陳雪馨白了梁淩風一眼,道:“這不是廢話嗎?要是能夠從隨叔體內發出來,隨叔還用得著你去給他拖延時間?”


    梁淩風把目光轉向陳隨,畢竟無論陳雪馨怎麽說,她的話梁淩風都不會完全相信,因為那一記讓山豹王都為之害怕的攻擊並不是由陳雪馨發出的,因而她的話不等於就是陳隨心中的意思,但是陳隨很快便消除了梁淩風對陳雪馨話語的懷疑。


    陳隨點了點頭,臉色從沒有過的凝重,道:“雪馨說得沒錯,那天的火蓮的確是一個陣法所發出來的,但是這個陣法太強大了,我沒有嚐試過布出來,因而那一天純粹是拚一拚,幸虧的是成功布出來了。”


    “在這仙玄大陸裏麵有著許多修煉者,而在這些修煉者當中有著一些擁有著其他人所沒有的天賦,而這些人肉體的修煉雖然不及其他修煉者,但是他們所發出來的力量卻是相當的強大,就連比他們修為要高的修煉者也不敢招惹他們,這種人便是靈陣大師。靈陣大師之所以受到眾多人的尊敬,不單止是因為他們所發出的攻擊強大,最主要的還是我們所使用的具有一些威力的武器都需要陣法加持,隻有陣法加持過的武器才能真正釋放出其威力,否則用再珍貴鍛造出來的武器也不過是一堆廢品。”陳隨頓了頓,笑眯眯地道:“隻要你踏入靈陣大師這個行列,憑著這個身份雖不足以讓你在仙玄大陸橫著走,但是隻要你揮揮手,大把強者會求著幫你的忙,現在你願不願意拜我為師,成為我的徒弟?”


    雖然梁淩風怎麽看怎麽覺得陳隨有些奸詐的樣子,但是他已經被陳隨口中的靈陣大師吸引住了,他心底裏也暗暗有了一個目標,他要成為一名讓眾人敬仰的靈陣大師,他要那個讓他難堪的林菱花後悔得腸子都綠了。梁淩風要堂堂正正大大聲聲地告訴她,這就是你看不起,想要趕緊拋棄而後快的男人,這一個男人隻要開個口,立馬就有大把人求著幫他去解決那個要置他於死地的李高力,但是這些報仇雪恨的事情梁淩風不會假手於人,他要親手報這個殺身之仇。


    盡管現在隻不過是霧裏看花,一切都隻是處於一個幻想當中,但是並不妨礙梁淩風對未來的憧憬,對林菱花看向她那後悔還有幽怨的眼神,李高力驚恐的目光,這一些都很有阿q精神。


    “你別傻笑了行不行,隨叔還在等你的答複呢。”雖然陳雪馨臉上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但是她看到梁淩風這一臉傻傻的樣子,心中莫名地有些開心,隻是她不願意表露出來,讓這一老一少看到而已。


    處於幻想當中的梁淩風聞言立馬迴過神來,他的雙眼對上陳隨那帶笑的目光,走到陳隨麵前跪了下來,給陳隨叩了個頭,恭聲道:“師傅,弟子願意成為您的徒弟。”


    陳隨似乎知道梁淩風肯定會答應他成為他的徒弟,因為從梁淩風臉上的表情便知道他剛才說的話已經已經起到作用了,原本還有些猶豫的梁淩風肯定會堅定自己的選擇,成為他的徒弟,跟著他學習靈陣。


    果不其然,梁淩風聽完他的話沒多想便走到他麵前跪了下來,陳隨笑嗬嗬地把梁淩風扶了起來,笑道:“好好,我陳隨也有徒弟了,我的道統終於能傳下去。今天你先休息一下,從明天開始跟著我學習入門基礎。”


    “師傅,我想問一下你現在是不是屬於靈陣大師了?”梁淩風站了起來,帶著憧憬看著陳隨問道。


    陳隨沒想到梁淩風這麽快就問這個問題,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略顯尷尬地笑了笑道:“我現在還不是靈陣大師,因為我的資質不算很好,而且學習靈陣的時候已經過了最好的學習時間,不過你不用擔心,隻要跟在我身邊努力學習,你還是很有希望成為靈陣大師的。”


    梁淩風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梁淩風似乎覺得自己走進了一個騙局,但是陳隨之前的確沒有表示過自己是靈陣大師,隻不過他先入為主而已。不過梁淩風也不是那種反口複舌的小人,既然答應成為陳隨的徒弟,他必定會努力學習陣法。


    “你也不用太失望,即便你以後不能成為靈陣大師,但是你學會一些靈陣對你還是很有用的,就好像那天一樣,你的實力不及對方,那靈陣便會成為你的一道殺手鐧。”陳隨見梁淩風臉上閃過的失望之色,他語重深長地道。


    其實陳隨也知道梁淩風成為靈陣大師的幾率是很微小的,要是靈陣大師那麽好當,這仙玄大陸上的靈陣大師也不需要用鳳毛麟角來形容其珍貴。要是仙玄大陸靈陣大師多如狗,那這些靈陣大師也不會走到哪個家族都會當成供奉,唯有家主才叫得動,或者連家主都叫不動的存在。


    但是梁淩風多學習一些東西終歸對他隻會有好處沒有壞處,即便不能成為靈陣大師,不能入大家族大門派的法眼,但是到一些小一些的門派或者家族同樣能夠得到尊敬和供奉。畢竟不是說每個人都能夠學習陣法,除了要有優於普通修煉者的理解能力,還需要有堅韌的意誌,畢竟靈陣這東西動不動就是研究個幾年,或者十幾年,更有甚者到老了還無法摸清楚陣法力量的流轉規律,找到布陣的方法。


    梁淩風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陳隨的說話,或許陳隨剛才的話當中的確有些慫恿的意味,但是總的來說對梁淩風還是沒有壞處的,好處倒不少,就看梁淩風能不能把握住而已。


    突然,一縷溫暖的陽光照了進來,照射在梁淩風的臉頰上,梁淩風轉過頭看向窗外,發現此時已經日薄西山,天空一片赤紅晚霞煞是好看。


    “我昏迷多少天了?”梁淩風把腦袋轉了迴來看向陳隨問道,自從他昏迷了之後,對時間完全失去了概念。


    “你已經昏迷七天了,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你活不了呢。”未待陳隨開口,站在一旁的陳雪馨已經為梁淩風解答心中的疑問。


    陳雪馨見梁淩風答應成為陳隨的徒弟,她的心中也為梁淩風感到高興,雖然陳隨看上去隻不過是一個保護她安全的門客,但是隻有陳家的人才知道陳家的護族大陣就是由眼前的陳隨負責加持還有維護的,要是沒有陳隨,陳家就要浪費大量的財寶吸引一個靈陣師,即便是再普通的靈陣師也需要耗費大量的財寶,而這筆錢對於陳家這樣的小家族來說還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梁淩風聞言,不禁苦笑一聲,上一次失蹤了三天已經讓父母親心力交瘁了,這一次直接失蹤七天,還不讓他們牽腸掛肚擔心得要死,看來得迴家一趟報個平安。


    “師傅,我想迴家一趟。”梁淩風雙眼滿是堅定之色,似乎在敘述著他迴家的決心。


    雖然陳隨很想現在就教梁淩風靈陣知識,但是他看到梁淩風雙眼當中的堅定,他知道他想不給梁淩風迴去一趟都不行,要是不讓這小子迴去,不知道會做出些什麽驚人的舉動。


    “好,為師明天陪你一齊迴去,也好向你的父母說明你在我這裏學習靈陣的事情。”陳隨點了點頭同意道。


    翌日,梁淩風還有陳隨兩人輕裝上陣,朝著那處在樵山之下的秀美村莊趕去。


    樵山上的樹還是那樣的青蔥,樵山下的河水還是那樣清澈見底,在如此美妙的世外桃源裏麵生活,心情都會特別的舒暢。


    從梁淩風離家後到現在已經整整第八天了,在這八天的時間裏,梁家村的村民都全部出動尋找梁淩風的下落,可惜的是梁淩風猶如人間蒸發一般,了無痕跡,難道他又遭遇不測?難道又是李家的人對他慘下毒手?


    每每想到這裏,穆琳丹的眼淚便不自覺地流下來,她這幾天流下的眼淚比她出生以來流下的還要多。


    每當梁雄看到妻子如此的傷心,而自己又找不到兒子,心中也心煩不已,這幾天的上山狩獵都是由梁德帶隊前去。


    “大哥大嫂,你們不用難道擔心,淩風肯定吉人自有天相。”梁德見大哥陰沉著臉,大嫂無比憔悴的樣子,他的心也堵得慌,心中的擔憂並不比他們少。


    或許是感到太壓抑吧,梁雄走出門外石凳上坐下,清涼的溪風撲麵而來,卻也沒能把他心中的憂愁和憤怒吹散。


    梁德走到梁雄的對麵坐下,看著早些天還因為梁淩風成為最年輕的獵手而意氣風發的大哥因為兒子的失蹤而變得如此頹廢,他的心裏也不是滋味,他也是一個有妻兒的人,要是他的兒子也失蹤這麽多天,估計他跟梁雄相比也好不到哪裏去,現在唯一他們能做的就是找還有等。


    梁德坐在石凳上歎了口氣,看著梁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盡管梁雄陷入兒子失蹤的擔憂中,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無視這個幫了他不少忙的弟弟。


    “有話就說出來,不要吞吞吐吐的。”梁雄抬頭看了梁德一眼,道。


    梁德想了想,臉色有些小心翼翼地道:“大哥,我們找了幾天,連淩風的一點蹤影都沒找到,你說淩風這一次會不會是被李家的那些養給。”


    下麵的話梁德不敢說出來,他怕說出來會刺激到這個外表剛強,而心裏麵比誰都疼愛梁淩風的父親。果然,在梁德把把話說出來後,梁雄的臉色變得格外的陰沉,隻見他的雙手死死的捏住,條條青筋暴起,猶如道道的蚯蚓在蠕動,顯得格外猙獰。


    原本梁雄心中早已有這一個猜想,隻不過他不願相信,更不願提起,但是現在被梁德狠狠地說破了,他不得不麵對這個問題。其實時間過去了這麽長,梁雄的心底裏也越發趨向於梁德的那一個說法,要是活著,早迴來了,還用得著等到現在嗎?隻不過他想要自欺欺人,不願意直視這個現實而已。


    梁德知道他的話說到梁雄的痛楚,雖然他知道這樣的話會讓梁雄相當傷心,但是他不願看到自己的大哥,梁家村的領導人沉淪下去,他要振作起來,這樣才能有實力為梁淩風報仇雪恨。


    突然,梁雄猛地一拍麵前的石桌,原本看上去相當堅硬的石桌在梁雄的一掌之下竟四分五裂地掉落在地上。梁德心頭一驚,以為梁雄要去李家村找李亮等人報仇,他趕緊走到梁雄麵前拉住他。


    “大哥,這隻是我的猜測,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下的毒手,要是貿貿然前去,我擔心我們沒有證據反而給了他們藉口剿滅我們,要是梁家村沒有了你,這梁家村的老老少少該何去何從。”梁德緊緊地拉住梁雄的手,沉聲道:“淩風不在了,我們也很傷心,但是我希望你能以大局為重。”


    “德,你以為大哥傻嗎?放心吧,大哥不會做傻事,不會拉著整個村子的人走向滅亡的道路,我會在我有生之年讓梁家村成為第一大村,等到我查明真相後就潛伏起來,等到我有實力為淩風報仇的時候,我就會把那個害淩風的人碎屍萬段。”梁雄輕輕拉開梁德的手,笑了笑,而後仰天大笑兩聲,道:“風兒,你在天之靈希望你要保佑為父能夠找到真兇,早日為你報仇。”


    “你進去跟你嫂子說我今天晚上晚點再迴來吃飯,我要上山挑一塊好石頭。”


    梁雄朝梁德擺了擺手,而後轉過身往樵山的方向走去,那原本相當寬厚挺直的脊梁似乎因為這件事變得有些彎曲,身影也變得無比的蕭瑟,說不出來的落寂和孤單。


    自從梁淩風失蹤之後,梁雄便把梁俏芸送到隔壁鄭家村的村長家裏,上一次梁淩風的失蹤梁俏芸已經不吃不喝幾天最終餓暈,直到梁淩風平安歸來她才恢複正常,因而梁雄在第一天的時候便把梁俏芸送走,不希望她知道梁淩風的事情。


    盡管梁雄在送她過去時隻是說他們最近有些事要忙,要送她去鄭叔叔家住幾天,但還是讓心思細膩的梁俏芸看出些端兒,不過梁俏芸隻是知道梁雄有些事情瞞住她,不想讓她知道,可是她猜不到瞞著她的是什麽事情。


    雖說在鄭叔叔家裏得到很好的照顧,鄭叔叔的女兒也天天跟梁俏芸在一塊玩耍,兩人從小就相識,因而幾乎沒有什麽交流的困難,隻是無論怎麽樣都好,梁俏芸有時候總會不自覺地走神,其實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直到有一天她跟鄭叔叔女兒在村子裏麵玩耍時聽到上山打柴的村民下來議論著梁家村又在山上找人,梁俏芸攔住村民問梁家村找的人是誰,村民說叫什麽風的,梁俏芸知道梁雄為什麽要送她離開,為什麽不讓她知道他到底隱瞞了些什麽,原來她的哥哥梁淩風再次失蹤了。


    雖然梁俏芸知道了這是怎麽一迴事,但是她並沒有哭著鬧著要迴家,因為她相信他的哥哥肯定是貪玩在山上睡著了而已,很快就迴來,再加上她不想像上一次一樣成為家裏的累贅,她要學會堅強,盡管還是會偶爾走神,那是因為她太想哥哥了。


    午後的太陽異常的猛烈,盡管梁淩風滿頭大汗,但是他並沒有因此停下迴家的腳步,在這麽熱的天氣下即便是優良品種的馬也累得跑不動,也幸好樵山鎮的主城離梁家村並不算很遠,因而中途不需要換馬,隻不過當梁淩風從馬背上跳下來牽著它往裏麵走時還是能夠感受到馬鼻上噴出來的熱氣還有那喘氣聲。


    雖然離開了家幾天,但是梁家村還是沒有變,還是那樣的寧靜安逸,雞犬相聞。梁淩風帶著陳隨走到自家門口,他深唿吸一口氣,帶著歸家喜悅心情踏進家門,可是當他看到自己憔悴的母親時,他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母親,兒迴來了。”梁淩風走到穆琳丹麵前,輕輕跪下,低頭道:“讓母親為我擔憂了。”


    “風兒,真的是你嗎?”穆琳丹聞言,猛地抬起頭,她看到了那個讓朝思暮想牽纏掛肚的兒子,她顫抖著手去摸了摸梁淩風溫熱的臉頰,頓時間滾燙的淚水流過臉頰滴落在梁淩風的手背上。


    梁淩風迴家的消息猶如一陣風一般傳遍整個梁家村,而更讓梁家村眾人感到振奮的是,梁淩風竟然成為陳家門下陳隨的徒弟,頓時間村子裏洋溢著喜悅的氣氛。而最高興的莫過於梁雄,因為他已經在山上找到一塊大石頭下來,而梁淩風的歸來讓這塊大石頭的作用改變了,變成他門前的一張石桌。


    就在梁俏芸打算跟鄭叔叔的女兒出去玩的時候,梁德從梁家村那裏過來了,他要把梁俏芸接迴去。在梁俏芸見到梁德的時候,梁俏芸臉上露出了會心一笑,問道:“是哥哥迴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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