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風曾想象過王紅玉現在的模樣,但抬眼一看,仍叫他心裏發慌: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美了!她不但姿色未減,且更加成熟,更有女人的味道,加上穿著富麗,氣度華貴,更顯絕代風華!峨眉淡掃,粉頸微露,無不恰到好處!雖說後宮中的女人是萬紫千紅,但和玉妃一比,無不黯然失色。(..tw好看的小說)她是女人中的女人,是男人心中永遠的夢想!更奇特的是,屋中竟有一種奇異的香味。


    唯一和她身份不相稱的,是她眼神中有著幾分憂鬱。


    王紅玉也打量著劉若風,兩人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真香啊!這是什麽香?”劉若風找了個話題,打破沉默。


    玉妃淺淺一笑,露出如雪皓齒:“若風,有個故事,你聽說過嗎?”


    “什麽故事?”


    “賈舞偷香的故事。賈舞是賈相國的小女兒,也就是大亂國家的故太後賈蘭豐的妹妹。賈舞看上相府一個幕賓,在閨房與之私會時,從賈相國處偷了西域進貢的奇香藏於身,後來又偷偷地送了些給情人。不料,那男子身上的香味被人發覺,這樁豔事就在士子中被傳笑一時。”


    “哦!這屋子裏的,就是那種香嗎?”


    “正是。若風,你……你過得還好嗎?”


    劉若風記得,以前在鷹王峽追蹤被劫鏢物的時候,紅玉也曾叫過自己“若風”,當時感覺也挺親切;但現在,再無當日的感覺,因為他已經知道,玉妃內心真正想的是什麽!


    劉若風丟掉幻想,迴到現實當中,以非常平淡的語氣道:“玉妃,你叫我來這裏,不是為了敘舊,而是為了營救令尊的事。咱們不用拐彎抹角,你先說說大體情況。”


    玉妃頗覺尷尬,咬咬嘴唇,勉強笑道:“劉公子,你先坐著。”劉若風坐下。玉妃隨即在他對麵落座,輕啟朱唇:“公子應有所耳聞,去年我們在乾元宮追迴的鏢物,是東州王所托,後來又給人搶了去。當時東州王盛怒之下,要拿我父親開刀,有人向我父親建議,把我獻給東州王。父親同意了,才免了殺身之禍。”


    劉若風不解地問:“玉妃既已到了東州王府,何以又成了皇上的妃子?東州王……舍得把你送進宮嗎?”


    “那是因為,東州王有個紫夫人,她容不下我。所以我隻在王府呆了三天,東州王就把我獻給了皇上。劉公子,傳聞你是漢軍的皇上,是不是?”


    “依玉妃看呢?”


    玉妃嫣然一笑,眼神迷離地看著劉若風,道:“公子文章華彩,倜儻不群。聽玉公公說,如今你又是武技驚豔!如此全才,古今難有,是不是皇上,又有什麽關係呢?”


    劉若風用通心訣查知,玉妃此刻竟有與自己私奔、跟隨自己浪跡天涯的心思。劉若風心中又一慌,連忙停止運用通心訣,不再去窺視她內心的想法。定了定神,道:“玉妃言重了!我一個毫無根基之人,又有什麽可稀罕的?……你接著說令尊的事情吧。”


    玉妃眼裏燃起的火焰熄滅了,歎口氣,道:“東州王雖然沒殺父親,卻限令他八個月之內要找出線索,追迴那些東西。但那些東西卻如石沉大海,父親沒有絲毫收獲,被東州王關進了天牢。能想到的辦法,我都用盡了,卻不能把父親救出來。”玉妃的眼眶有些濕了。


    “玉妃,東州王那批鏢物究竟是什麽東西?”劉若風這是明知故問,他想看看玉妃是否會說真話。


    “那是……大量黃金!”


    “哦。那麽多黃金,你看,會是誰劫走了?”


    玉妃搖頭,緊接著問:“莫非劉公子知道?”


    劉若風冷冷一笑,道:“我知道。劫鏢的人,和你的關係很不一般!”


    “是誰?是馬雲嗎?”


    “不是!是諸……朱勳!”


    “朱勳?!”玉妃驚異不已,一下子站了起來。“朱勳?不可能啊!那段時間,他一直都在……在萬勝鏢局啊!”玉妃本想說“他一直都在我身邊啊!”。


    劉若風再次冷笑:“哼!他在萬勝鏢局就不能劫鏢嗎?他一定要親自出手嗎?玉妃,你知道他是誰嗎?所謂‘朱勳’,其實就是諸葛勳!是如今漢軍中的實權人物。他的爺爺,便是棋聖諸葛經。當時出手奪鏢的,是棋聖!”


    “棋聖?!難怪兩位虎叔叔迴來報告,說先是馬雲劫鏢,但在洛叔叔要將馬雲製住的時候,出現一個神秘高手,幾招就把洛叔叔打敗。難道就是棋聖?”玉妃重又坐下,道:“可惜這個消息來得太晚了!而且,黃金既在朱勳……諸葛勳與棋聖手上,怕也是難以奪得迴來。父親中了諸葛勳的奸計!諸葛勳,真是可恨!”


    劉若風問:“諸葛勳……他對你怎樣?”


    玉妃苦笑:“嗬嗬!表麵上,他對我當然是很好啊。當時,父親為什麽要選中他?我……我看中的……可是……是公子你!”


    劉若風搖搖頭:“就算紅玉小姐當初看中我,那又有什麽用?當時的我,可沒有能力阻止你到王府、進皇宮!玉妃,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人生軌跡,兩個人的軌跡能否交匯、能夠重疊多長久,那主要取決於天意啊!”


    玉妃笑一笑,有些淒然,道:“那就是我和公子命定沒有緣份了!公子,懇請你救救我父親,紅玉來世結草銜環,也會報答公子的大恩!”


    劉若風淡淡道:“我不要你報答,我也不信來世。玉妃,怎樣救令尊,你究竟作的什麽打算?”


    “軟的不行,隻有用硬的!”玉妃的眼神忽地堅毅起來。


    劉若風正待備問詳細,猛聽外麵玉公公一聲高唱:“皇上駕到!”


    劉若風微微一驚,急忙起身:“玉妃,我先出去。”


    玉妃卻笑道:“嗬嗬嗬嗬!不要緊的,你就留在這兒吧,皇上不會把你怎麽樣!”


    不一會兒,一個人跑進來,嘴裏叫著:“愛妃!愛妃!”這人身穿龍袍,但未戴皇冠,三十左右年歲,臉色蒼白,蓄著一部漂亮的胡須。


    玉妃起身,笑臉相迎,把他拉到剛才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笑問:“皇上,急著找臣妾有什麽事?”


    皇上握住玉妃的手不放,嬉笑著說:“愛妃,朕太無聊了,所以來找你玩兒玩兒哪。”拉起她的手,在鼻尖上嗅了起來。


    玉妃看看劉若風,把手抽脫,道:“皇上,別急嘛。外麵天氣很好,出去走走吧。”


    皇上不依,頭和身子跟著一起搖,道:“不嘛,不嘛,朕現在就要你陪朕玩兒!”皇上起身來抓玉妃。


    玉妃笑著躲到劉若風身後。皇上看一眼劉若風,好奇地問:“你是誰?朕以前好象沒有見過你呀!”


    玉妃幫著答道:“皇上,他是新來的,叫……小風子。”


    “小瘋子?嘿嘿嘿,這名字有意思。小瘋子,朕問你,你是哪裏人哪?”


    劉若風垂下眼,輕聲答:“小的是……河東人。”


    “河東?那是什麽地方?有好玩兒的東西嗎?”


    “有啊。比如,可以……可以在河上劃船。”


    皇上手舞足蹈:“劃船?好玩啊!你這就帶朕去劃船吧!”


    劉若風心中大為訝異!起初,他以為這個皇上隻是有點貪玩兒,卻絕沒想到竟似這般模樣!劉若風當下抬起頭看著皇上,道:“皇上,河東遠在千裏外,現在天色已晚,怎能到河東去劃船?”


    “千裏外?千裏是多遠?騎上朕的快馬,能趕到那裏嗎?”


    劉若風道:“再快的駿馬,也不能在天黑前趕到河東!”他望向玉妃。玉妃神色黯然地點點頭。


    皇上歎息道:“唉,今天不能到河東劃船,真是太可惜也!對了,小瘋子,你給朕說一說,你們那裏有些什麽有趣兒的事?快說快說!”


    劉若風決定再試試皇上,便道:“皇上,今年夏天黃河發了洪水,許多人被衝進河裏,淹死的人數都數不清……”


    “叫他們上船啊!”皇上十分著急。


    “洪水衝毀了莊稼,百姓們沒有飯吃、沒有衣穿……”


    “沒有飯吃,叫他們煮肉粥喝啊!沒有衣穿,叫他們穿錦袍啊!”皇上越發急了!


    劉若風不再出聲。這就是一國之主晉晦帝!在劉若風心裏,他為這天下而悲哀,為這時代而悲哀,為天下萬民的命運握在這樣一個人手中而悲哀!


    劉若風想起了在阿拉西那裏的書上看到的古希臘的共和政體,或許,那是另一種狀況……


    晦帝看了劉若風好大一會兒,見他久不說話,便把手一甩,道:“沒意思,沒意思!小瘋子,你讓開!愛妃,你過來呀!”又伸手來抓玉妃。


    玉妃閃避著,拿劉若風作了根擋駕的柱子。


    劉若風向外麵走去。玉妃從後麵一把抱住他,道:“小風子,我還有事和你說,你不要走,等一等!”


    趁這機會,皇上也抱住了玉妃,興奮地大叫:“抓著你了!抓著你了!”


    劉若風迴頭,見到玉妃期盼的眼神,不忍迴絕她,冷然道:“好!我等。”


    玉妃閉上眼,在他臉頰處輕輕一吻。


    皇上大叫起來:“愛妃!你做什麽?!”


    玉妃媚笑道:“嗬嗬嗬!皇上,臣妾在和小風子作遊戲啊。”


    “遊戲?噢,有意思!”皇上竟將長滿胡須的嘴巴朝劉若風臉頰湊來!


    劉若風順手一推,差些將皇上推倒。皇上朝玉妃笑著道:“嘿,這個遊戲是這樣作的嗎?”又向玉妃臉上吻去。玉妃任由皇上親吻,卻斜眼瞧著劉若風。


    吻過一陣後,皇上張狂起來,雙手在玉妃身體上胡亂摸索。玉妃不理不睬,隻是定定地盯住劉若風,眼神裏既有哀怨,也有期許!


    後來,皇上竟當作劉若風的麵動手解掉玉妃的外套,嘴裏直叫著:“愛妃,給朕!愛妃,給朕……”


    玉妃的眼角噙著晶瑩的淚珠。皇上進一步掀開她的內衣,玉妃酥胸半露,玉體生春,眉梢,卻含著恨!


    劉若風突然出指如電,點了皇上的昏睡**。皇上軟軟地滑倒在地。


    玉妃眼裏射出閃亮的光芒!她期待著劉若風上前來,擁抱她,慰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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