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在說那番話之後顯得十分的虛弱,當然這種虛弱並不單隻是他身體上的虛弱,而是一種從他的外表看上去就可以看得出的他精神上的疲憊。


    “你想報仇嗎?”容硯突然向怪人問道。


    怪人有些驚訝地看了容硯一眼,久久沒有迴話。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在猶疑,究竟是報仇好還是不報仇好。


    “我想報仇,但是我現在有什麽能力來報仇?我以前的屬下現在的事裏,所有的東西都在他們手上,我現在隻是孑然一身了。”怪人歎了一口氣。


    “我們可以幫你啊。”趙雲靈出聲道。


    怪人聽到趙雲靈的這句話顯得更加的驚訝了,“我雖然感謝你們救了我,但是你們不也是被他們逼到這裏來的嗎?又有什麽能力來幫助我呢?”


    “憑我們聯手。雖然你已經不在勢力裏麵了,但是你對他們肯定是極其熟悉的,容硯雖然暫時喪失了武功,但還有我啊。再說了,我們又不是非得要以武力取勝,我們還可以智取。”趙雲靈說著話的時候,眼裏又閃著那種自信的光芒。


    怪人見趙雲靈這副模樣,也有些被她的自信給動搖了。


    趙雲靈別將自己想好的計策,同容硯和怪人說了,怪人最後答應和他們結盟。


    有了怪人,他們很快就知道那個勢力的老巢在哪裏,便在半夜往那個勢力的糧倉裏麵放了一把大火,引勢力裏麵的人去救火,這個時候他們再趁機把整個勢力都給一把火燒了。


    這雖然說起來簡單,但他們做的時候還是遇到了不少的危險,險些被人給抓住。


    好在火勢大,他們因為有怪人熟悉暗道的路線,最後還是順利的逃了出來,而整個勢力的老巢,也就此毀於一旦。


    老曹燒毀的時候,怪人還有些怔然,他沒有想到原來他想了這麽久的老巢能夠這麽輕易的就被搗毀了。


    但是趙雲靈和容硯卻不會讓他愣怔太久。


    搗毀老巢以後,他們的第一要務就是要盡快抓到這個勢力目前的頭目。但那個頭目像是早有準備似的,早早地就離開了,他們最後隻抓到了那個背叛了怪人的兄弟。


    兄弟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麽倒黴,自己正睡著呢,老巢就起了火,等他再性來的時候,已經被趙雲靈和容硯抓住了。


    他也見過趙雲靈,知道他們肯定是來尋仇的,如果是落在他們手上,自己的小命肯定保不住。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了怪人。


    “大哥,你,你怎麽在這裏?”兄弟顯得很是驚訝,怪人不是在山洞裏麵關著的嗎?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又出現了?


    怪人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頭和容硯交談起來。


    見到怪人和容硯關係甚是熟稔的樣子,那個兄弟顯得更為驚訝。


    “大哥,你們認識嗎?那太好了!大哥,你快讓他們把我給放了吧。我們都這麽多年交情了,你不能看兄弟之於死地而不顧啊!”那人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早就知他大哥的性命於不顧了。


    若是原來的怪人聽到他句話隻會感到心寒,但是怪人此時此刻在聽他這話,竟再沒有任何感覺了,就像是一個完全不相幹的人在要求他做一個極其荒誕的事情一樣,他隻覺得可笑。


    “你要對他做什麽就直接做吧,他現在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你直接殺了他,我也毫無意見。”怪人這麽對容硯說道。


    那人渾身頓時卸了力,他知道,怪人還記著當初的事情,他也知道,自己這是徹底完了。


    容硯卻是笑著搖了搖頭,“他還有價值呢,可不能讓他就這麽輕易的死了。”


    容硯說著,直接給那人喂了一粒藥,而那粒藥,這是他剛剛搜到的,之前他吃過的那種藥。


    容硯喂完,還特意把瓶子給那人看了看那人看了之後再想吐卻已經來不及了。


    “說說吧,說說你們那個勢力現在的頭目到底是什麽人,你也知道這種藥的威力。我手上還有解藥,如果你說的話不一定會活,但是你不說的話一定會死,你自己看著辦吧。”容硯說這話的時候表現得十分隨意,而正是這種隨意,讓那人愈發地膽戰心驚。


    “我……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好像是宮裏的人,再多的我也不清楚了。求求你們了,饒我一命吧,我還有老母還沒有供養呢!”那人很沒骨氣地說了,但是這一條線索對容硯他們來說也沒太大的用處。


    畢竟宮裏的人可多了,誰知道他說的是哪個。


    容硯再審問了他幾個問題,但是那人卻在說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來了,容硯見狀也懶得再審問他了,直接將解藥和毒藥都交給了怪人,讓他來處置他這個從前的兄弟。


    而解決了這件事情以後,趙雲靈和容硯也不便在此久留,便直接向怪人道別離開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冬時節了,趙雲靈和容硯同怪人分別之後,天上又飄起了雪花。


    他們好不容易脫離了危險,趙雲靈的心情也輕快了不少,看到雪花的時候,也難得的有了幾分的詩情畫意,不由自主的念了一句詩句,“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這雪真白啊,就好像什麽塵垢都近不了它一樣。”


    “是啊,”容硯跟著附和道。“但我還是更喜歡梅花。”


    趙雲靈不由得偏頭,看了看他,“為什麽?”


    容硯伸手撫掉了落到趙雲靈頭上的雪花,認真的看著她說道,“因為雪離得太遠,也太冷冰冰了,碰它它又化了。我希望,我愛的,永遠在我身邊,我也想,把我的溫暖都給她。”


    趙雲靈乍聽容硯這話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愣了好一會才知道容硯說的是什麽,臉上不由得惹了一抹薄紅,背過了身去,“你也太肉麻了吧。都老夫老妻了,還整這些。”


    容硯笑了,抓住了趙雲靈的手,“在我眼裏,這些不論什麽時候都不會過時。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容硯說著,就拉著趙雲靈往一個方向跑去。


    趙雲靈不明所以,一邊跟著喊一邊問,”什麽地方啊,這麽神神秘秘的。”


    容硯卻是不言,直到到了地方,趙雲靈才發現容硯帶她來的是一片梅花林,梅花林裏麵還有一處小屋。


    趙雲靈頓時高興起來,“你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啊?這個地方也太美了吧!”


    容硯見到趙雲靈高興,他也高興,“那我們就住在這裏吧。”


    容硯說的就不會是假的,趙雲靈和容硯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就住在這梅花林的小屋裏麵,過了一段十分平靜的日子。


    當然在這段日子裏麵,容硯也沒有忘記那個勢力頭目的事情,一直在讓他的手下追查著,隻是也一直沒有結果。


    在梅花林裏麵住了一段日子,直到梅花開始有了衰敗的趨勢之後,趙雲靈和容硯便又動身繼續去遊曆了。


    遊曆途中經過洛陽,趙雲上來喜歡在各處遊玩,洛陽又是一個大都市,遊玩的地方不少,他們便在此尋了一個酒樓歇了歇腳。


    酒樓裏麵很是熱鬧,還有一個像是說書人一樣的人在說著些什麽,引得不少人注目傾聽,趙雲靈好奇,便也拉著容硯前去聽了一耳朵。


    “我跟你們說啊,那鄰國這次派了一個使臣隊,說要來咱們國家跟咱們交流服飾文化,哎呦,我心尋思這啊,她們什麽服飾,咱也都知曉,這能交流出什麽個來呀?那人家非要派,咱也沒辦法,可這誰知,他們來者不善哪!”一個人站在眾人中間,操著個評書的調調在講最近的事情。


    這剛才講到開頭,他就停住不講了。


    旁人聽得心急,便忙催促他,“快講啊,你怎麽不講了?”


    有經驗老一點的人便知道,他這是要討賞了,直接扔了幾把碎銀子過去。


    那人也不惱,笑眯眯地撿起了碎銀,便接著講道,“你們是不知道啊,鄰國使臣來那天正好是咱們洛陽群花宴。群花宴是什麽大家也都知曉,我這就不多說了。


    結果那鄰國公主一來,直接就把咱們群花宴砸了,說時候咱們群花宴上的服裝太沒味道,你們說說這是正經兒交流服飾文化的嗎?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那人這話一出,頓時引來許多人的附和。


    “這什麽啊?還公主呢,不知道這是在咱們國家嗎,還當自己家嗎?這也太欺負人了!”


    “是啊!就這種人,還交流什麽文化,直接轟出去得了!”


    趙雲靈和容硯是剛來洛陽,確實不知道群花宴是什麽,實在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麽義憤填膺至此。


    旁邊有人見趙雲靈和容硯不是洛陽人,便上前來攀談道,“兩位不是本地人吧?你們不知道,群花宴是我們洛陽的傳統,一般閨中女子穿著自己喜歡的衣服在台上展示才藝,台下的公子會將花投給了台上女子。其實說是這樣,實際上和七夕也差不多相同,你說那公主一砸群花宴,毀了那麽多樁姻緣,還侮辱了咱們的服飾文化,咱能不氣嗎?”


    趙雲靈和容硯這才得知事情的原委,“原來如此。這把看來這個公主實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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