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歡拿著那信紙,看著上麵娟秀的字跡,禁不住將信紙揉成了一個球,剛準備放進火盆裏燒時,像是又想起了什麽一樣,將那信紙又給收了迴來,好好地撫平了。


    她一直都是很信任唐河的,也不會像其他人的妻子一樣對唐河在外麵做了什麽事情都要一一過問,因為她相信唐河根本不會做出對她不忠的事情,但今天這一封信,卻將她心裏對唐河的相信給打碎了。


    不管唐河怎麽樣,他終究是一個男的,難道他在女人麵前真的能控製住自己的欲念嗎?


    再加上自己懷胎十月,唐河也有將近一年沒有碰過女人了,卻從沒有對她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抱怨,她原以為是唐河足夠體貼,但和今天這一封信聯係在一起,細想之下,隻令人覺得寒心。


    容歡覺得,她無論如何都得向唐河把這件事情給問清楚。


    到了晚上,唐河同往常一般迴了府,正準備吃飯時,卻發現容歡一臉陰沉,也沒有像往常那樣歡迎他。


    “容歡,你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嗎?怎麽看上去不太高興的樣子?”唐河溫柔地問道。


    容歡卻對他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我怎麽能高興得起來?唐河,我有時候在想,我天天這樣待在家中,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唐河雖然有些一頭霧水,但也敏銳地察覺到了容歡的不對勁,走到容歡的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握住了她的手,“你沒來由的說起了什麽胡話呢,你怎麽會給我添麻煩?是我對不起你才是。”


    容歡卻一把甩掉了他的手,“你真的不嫌我麻煩嗎?你就不覺得我的存在礙到了你和別的人發展感情嗎?別人連你喜歡吃什麽用什麽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比我還了解你,我都在想,你是不是覺得我太不關心你了,所以在外麵給自己找了一個知心的可人兒?”


    “歡兒,你這是在懷疑我在外麵找別人是嗎?”唐河的表情頓時凝重起來。


    容歡見此卻更覺得是自己戳到了唐河的痛楚,愈發嘲諷地笑了起來,“難道不是嗎?我說的有哪裏不對嗎?”


    “歡兒,我雖然不知道是我做了什麽引起了你的誤會,但我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我雖然自入了朝堂後日日早出晚歸,但我那也隻是在為我們的未來做打算。你有哪裏對我解釋給你聽好不好?別動怒,免得氣壞了身子。”


    唐河說著,又想拉過容歡的手,卻被容歡直接一把拍開了。


    “我氣壞了身子不是更好,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讓另外一個女人登堂入室了,不是嗎?你不要解釋,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事情都已經擺到我麵前來了,你還解釋什麽?“容歡說著,直接從懷中掏出了那張信紙,將它甩到了唐河的臉上。


    “你自己看看,你還要跟我解釋什麽?”


    唐河看完,表情卻愈發凝重起來,那張信紙上寫的確確實實都是真的,但是他從來都沒有看過這個筆跡,更別提認識別的女人了。


    “歡兒,雖然這張紙上寫的確實都是真的,但是我真的不認識別的女人,也絕對沒有不滿你的意思。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認定了我,這輩子隻能有你……”唐河還沒說完,話就被容歡給打斷了。


    “夠了,唐河,我跟你講這些事情不是想聽你說這些搪塞我的話,如果你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你真的像你說那樣什麽都不知道的話,那我們也沒什麽可講的了。”容歡說著就要離開,卻被唐河給攔下了。


    “容歡,這隻不過是一封信而已,你信它,連我都不相信了嗎?那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唐河怎麽說也是個大男人,剛剛容歡那樣陰陽怪氣的話已經磨滅了他所有的耐心,此時的語氣也難免有些焦躁起來了。


    “唐河,我算是看透你了,如果這個事情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那我覺得我就不用了和你再待在一起了!”容歡狠狠瞪了唐河一眼,甩開了唐河攔住她行動的手,因為力氣使得太大,連帶著甩得幾盤菜也掉到了地上,濺起了不少湯湯水水。


    容歡也不顧旁的,踩著碎瓷片就離開了,唐河憤憤地。用拳頭錘了一下桌子長唿了一口氣後,飯也吃不下去了,索性就叫人來收拾這邊的爛攤子,自己則去看容歡那邊的情況。


    而此時的容歡已經收拾好了包袱,帶著悅平往府外走去——她已經決意要搬出去了。


    唐河去找容歡時,也隻得到了容歡收拾好東西離開了的消息,無奈之下隻好進宮去找容硯,講這件事情告訴了他。


    容硯聞言也是皺起了眉頭,這確實不是一件小事了,特意送到府上的信,有關唐河的習慣,還有女子的字跡,怎麽看都是一樁挑撥離間之計,而其目的就是要讓容歡和唐河不和。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關於歡兒那邊我會讓人照看的,這件事情我也會吩咐下去讓人去查,不過你,最好也別讓我抓到你的小辮子,知道了嗎?”容硯看著唐河,言中不乏警告之意。


    唐河應了聲“是”便下去了。和順


    另一邊,容歡帶著孩子和東西迴到了點心鋪,一見到趙雲靈便忍不住撲了上去,埋在她肩頭哭了起來,”娘……”


    趙雲靈不明情況,一時也有些茫然,隻好迴抱住了容歡,“歡兒,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間就迴來了,還哭得這麽不像樣子。”


    “娘,這段時間我可能要搬迴來住了。”容歡沒直麵趙雲靈的問題,卻讓趙雲靈覺得更不對了。


    “怎麽了這是?是和唐河鬧矛盾了嗎?”趙雲靈猜測到,卻沒想到這話正中了容歡的心。


    容歡哭著將事情跟趙雲靈講了一邊,越講哭得越慘,到最後竟是泣不成聲,連帶著睡著了的悅平也被她感染了,“哇哇哇”地也哭了起來。


    趙雲靈不由得安撫地拍了拍容歡的背,從她的手中接過了悅平,“好啦好啦,別哭了,再哭都要成一個小花貓了,悅平看著你肯定也不好受。”


    容歡這才抽噎著止了哭。


    “要我說,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送信來的人肯定不安好心。唐河的為人你應該也清楚,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你就先安安心心地在娘這裏住著,好好養身子,等氣消了,我們再去和唐河問清楚,好不好?”趙雲靈安撫道。


    容歡一時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隻能點點頭,任由趙雲靈將她帶到了她從前的閨房,暫且安頓下來。


    次日容硯便得到了消息,得知信的事情與許倩倩有關,便找到了趙雲靈,和她商量起了此事。


    “雲靈,我真的覺得那個許倩倩有問題,我覺得你得小心她,不要被她騙了。”容硯談了口氣道。


    “容硯,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但是在我眼裏,倩倩是個好女孩,再說了,她做這個,意義又在哪裏呢?”趙雲靈一點也不認同容硯的觀點。


    “雲靈,我敢保證我的消息一點錯都沒有,那封信絕對與許倩倩有關,你以後……還是盡量和他保持距離吧。”容硯說著,卻突然聽見門“咯吱”響了一聲。


    兩人頓時一驚,出門去看,卻是沒看到人影,隻當做剛剛是被風吹的。


    而剛剛在門外的容歡這才鬆了口氣,不過很快又皺起了眉頭。


    她實在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會跟許倩倩扯上關係,但這件事他也聽不氣質,她心裏就止不住地慌,索性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找上了丞相府。


    對於容歡的到來,許倩倩還是有點驚奇的,因為以往都是她去找容歡和趙雲靈,像容歡這般直接找上門來的次數堪稱屈指可數。


    容歡也不是一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上來就直接問了信的事情,“許倩倩,你最近又寫信到我府上嗎?”


    許倩倩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露出了一個笑容,“阿歡,我們府上離得這麽近,我沒事給你寫信做什麽啊,直接去見你不就好了嗎?不過……你這麽突然來,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容歡一下就頓住了,良久才道,“確實是發生事情了,而且很嚴重。我突然想起來,我好像很久都沒有看到你寫的字了,我聽說你的字很好看來著,不如你讓我看看,如何?”


    許倩倩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臉上,“沒有啊,你是從哪裏聽說的,我的字一點都不好看。不過如果你想看看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


    許倩倩說著就要去拿東西,卻突然昏倒在了地上。


    容歡頓時一驚,連忙和旁邊的侍女一起把許倩倩扶到了床上,“倩倩,倩倩?”


    容歡連叫了幾聲,許倩倩都沒有反應。


    而容硯和趙雲靈也得知了容歡來丞相府上的事,趕了過來正好就撞上了這一幕,忙找了大夫過來給許倩倩看。


    大夫把了脈,又問了問他們昏倒前的情況,良久才道,“依我看,許小姐應是受了驚嚇,這才昏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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