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生下後,容歡好生休養了幾日才勉強能行動,這幾日唐河對她也是極為關照,就連容歡走個路都怕她摔了,搞得容歡覺得自己就像個易碎的瓷娃娃一樣,簡直哭笑不得。


    孩子的名字他們本來是讓趙雲靈二人取的,但趙雲靈二人讓他們自己定奪,他們便取了悅平二字,代表著一生喜悅平安之意。


    因為孩子被大夫診斷為先天體虛,雖然有下人照看著孩子,唐河二人對悅平也是放心不下,每日都在為悅平忙前忙後。不過好在悅平一直也沒有出什麽事,兩人也才沒那麽擔心,隻是不大願意讓悅平見生人,就連許倩倩過來想看悅平都被容歡擋了迴去。


    就這樣,很快就到了悅平滿月酒的時候,許倩倩也被邀請了過來。


    不過雖然說是滿月酒,不過是讓悅平抓了個鬮以後,讓奶娘把悅平送迴屋中,然後大家各吃各的。


    許倩倩自從聽說容歡生了孩子以後就很好奇,她從沒見過這麽小,這麽可愛的孩子,是以一直想找個機會好好看看。但滿月酒上悅平隻是短短地露了個麵,她甚至都沒看太仔細,悅平就被人送迴去了。


    鑒於之前容歡也一直擋著人不讓他們單獨見悅平,許倩倩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去提出要求,隻是內心怎麽想怎麽難受,就是想再多看悅平兩眼。


    “我就悄悄地看一眼,應該不會出事的吧?”許倩倩小聲地對自己說道,但她的腳卻已經不自覺地跟上了那個送悅平迴房間的奶娘了。


    “小平兒乖啊,快快睡啊。”奶娘把悅平送迴房間以後還這樣哄了悅平好一會,悅平才不再鬧騰,乖乖地睡了下去。


    而許倩倩也在門外躲了好一會,直到奶娘出了房門,她才敢進去。


    悅平睡著的時候還在吸吮著自己的手指,可愛的樣子讓許倩倩禁不住戳了戳他的小臉蛋。


    “怎麽能這麽可愛……為什麽容歡老是不讓我看他呢。”許倩倩歎了口氣,卻突然聽見了一陣腳步聲,頓時心跳如鼓,想也不想地跑出了屋去。


    迴來打算給悅平換尿布的奶娘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心裏雖然有些嘀咕,但也沒怎麽放在心上,接著到了屋子裏把尿布給悅平換了。


    而許倩倩迴到了酒席上,卻怎麽都坐立不安,生怕自己偷看了悅平的事情會被容歡發現來責怪她,便提前離開了酒席,迴了自己家。


    而就在當日晚上,悅平就發起了高燒,容歡則從奶娘那裏聽說了許倩倩偷看悅平的事情,又氣又急之下,直接就上了丞相府去找了許倩倩。


    許倩倩正準備睡下,婢女卻一臉慌張地進了屋來。


    “小姐,不好了,容歡小姐的公子不知怎的就發了高燒,容歡小姐好像是聽說了你去看過小公子的事情,現在已經到府上了!”


    許倩倩聞言頓時困意全消,剛想說句“什麽?”,還沒說完,容歡就從門外氣勢洶洶地進來了。


    “許倩倩,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悅平先天體虛,容易生病,不能見外人,你為什麽要偷偷去看他?”


    容歡向來脾氣溫和,許倩倩還從未見過她這副樣子,整個人就像一團火焰一樣,讓她一下子就軟了腳。


    “我……我隻是看悅平很可愛,想要看看他,我什麽沒做,真的!”許倩倩一時慌了神,,都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語氣也是弱弱的。


    容歡哪裏聽得進去這些?她看著許倩倩的樣子就像是下一秒就會打人一樣,好在趙雲靈及時趕了進來把容歡給拉開了,不然許倩倩覺得自己肯定是要挨一巴掌的。


    “倩倩,你好好想想,你真的沒有做其他的舉動嗎?因為奶娘隻看到你一個人進去看了悅平,時間太巧合了,歡兒難免懷疑到你身上。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對悅平不利的,但是目前也沒別的線索,你先說說,我們再看看是不是和你有關。”


    趙雲靈溫和的語氣一下子撫平了許倩倩的心,許倩倩這才勉強鬆了口氣。


    “我怕容歡知道我偷偷看悅平會生氣,所以我是等奶娘離開以後我才進去的,我就看了看他,然後……戳了戳他的臉,我就聽見有腳步聲,我就跑出來了。”許倩倩說道。


    容歡聽了卻更為惱火了,“你明知道我會生氣,你為什麽還不經過我允許去看悅平,你是不是存心的?”


    “我沒有……”許倩倩癟了癟嘴,心裏又委屈又後悔,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能撫平容歡的怒火。


    趙雲靈見此,也覺得應該不是許倩倩導致悅平生病,不由得勸了容歡兩句,“歡兒,現在還是悅平的病要緊,我們先迴去看看吧。至於悅平是怎麽得的病,還是要聽大夫怎麽說,你現在著急也沒有什麽用處啊。”


    容歡又瞪了許倩倩一眼,這才作罷,轉身便要迴去,許倩倩忙也跟了上去。


    宮中大夫診斷過後,卻發現悅平似乎不是真的發了高燒,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轉身向剛趕迴來的容歡一行人行了一禮,卻不說話。


    “大夫,你說,平兒怎麽樣了?”容歡見此,心裏頓時一涼,不由得急了起來。


    “依在下所見,小公子應該是中了毒,不過這毒倒不是今天才中的,像是前兩日就已經中了,隻是一直沒發作,到了今日才表現出來。不過在下也不敢確定,也有可能是在下醫術不精,諸位貴人也可再請其他大夫看看,這毒在下無能為力,就先行告辭了,還請諸位貴人另請高明吧。”


    大夫說著就要走,其他人攔也攔不住,索性就又請了幾個大夫,逐一來看,都與那位大夫所說無異,不過也無人有解決之法。


    許倩倩得知時鬆了一口氣,卻也不禁更為擔心了。


    而容歡卻擔憂得直接趴在唐河肩上哭了起來,“到底是誰要害平兒?平兒他還這麽小,他怎麽忍心下得了這種毒手?”


    唐河拍了拍她的背安撫到,“阿歡,你才剛生育完沒多久,身子骨還沒好全,平兒的毒總會有辦法解的。不要過於傷心了,當心傷了身子。”


    一時屋內眾人表情各異,但沒有一個人是高興的。畢竟就算不為悅平擔心,他們也要為自己擔心,是他們照顧不力才讓人有機可乘,保不準哪天責罰就落到他們頭上了呢。


    容硯見此也是一臉凝重,卻發現屋中獨有一個丫鬟,非但麵無表情,腳還在往屋外挪,眼看著就要出門去了,容硯卻突然出聲指了指那個丫鬟,“你,給我過來。”


    丫鬟本想裝作沒看見,直接出門,卻被旁邊的人直接押到了容硯的麵前。


    “剛剛旁人都安安份份地在原地待著,就你一個人在偷偷往房外走,你這是意欲何為呢?”容硯看著那個丫鬟,丫鬟卻一直閃避著容硯的眼神,不敢直視。


    其他人都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麽,一時麵麵相覷。容硯卻不在乎這些,直接讓人從丫鬟身上搜出了兩個小瓶子。小瓶子裏裝的是藥粉一樣的東西,容硯將其交給了在屋內待命的大夫查驗,果不其然地聽到了大夫驚訝的聲音。


    “這……這好像就是小公子中的毒藥,另一瓶……似乎是解藥!”大夫轉頭看向了容硯,眼中滿滿的都是不可思議。


    丫鬟本想辯解,聞言,一時辯解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裏麵。不知該說些什麽才能撇清自己的嫌疑。


    當然,容硯也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看著她便問道,“說吧,你的幕後主使是誰?他給了你什麽條件?下毒害平兒的目的又是什麽?”


    丫鬟隻是低頭緊閉著嘴,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險些把容硯給逗笑了。


    “不說?你以為指使你的那個人他會來救你嗎?別想了,如果你不說,那我現在就讓人把你拖出去給杖斃了,我想應該沒有誰能手眼通天到在能在我麵前偷梁換柱吧?”容硯的語氣冰冷。


    丫鬟也有些被嚇到了,卻還是不出聲。容硯對她的最後一點耐性也被消磨光了,索性也不再等,直接道,“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杖斃了。看管小公子的人自己下去一人領五板子。”


    丫鬟被拖下去的時候身子還是抖的,容硯卻沒有一點動容之意。


    其他人和丫鬟的板子是一起打的,最後還被迫看著丫鬟活生生被打死,沒有一個人不動若寒蟬,慶幸自己的劫後餘生。


    次日,容歡和唐河身邊伺候的人都讓容硯給換了一遍,全都換成了在宮中知根知底的老人,容歡二人對此也毫無異議,畢竟誰也不想再突然冒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丫鬟要害了自己孩子的性命。


    這件事情過後,容歡也親自上門去向許倩倩道了個歉,趙雲靈甚至還親自做了一大盆糕點給許倩倩,權作是給她壓驚。


    許倩倩自然是不會計較這些,又和容歡重歸於好。


    而容硯見趙雲靈的舉動,卻不由得覺得有些不妥,特意拉了趙雲靈來想要和她仔細談談許倩倩的事情。


    “雲靈,你就沒有覺得,你對許倩倩太好了一點嗎?”容硯試探性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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