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店主談妥之後。趙雲靈很快就和他銀貨兩訖,而原先在趙雲靈點心鋪子隔壁的這家鋪子也徹底歸屬於趙雲靈了。


    容硯和趙雲靈商量過,兩人都覺得擴大店鋪生意這事越快越好,是以也就沒有多拖延,趙雲靈在拿到店鋪的第二天就去收拾鋪子了。


    這間店鋪原先的物件都保留著,前主人在決定將它賣出去之前還徹底地打掃了一遍,是以總的需要收拾的地方也不多,隻需要簡單清潔一遍,再打掃一遍原來存放廢棄物品的庫房就可以了。


    就在趙雲靈收拾庫房收拾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一個男人的怒罵聲和一個女人隱忍的哭聲,趙雲靈從後院的後門出去,卻看見一個大嬸在往店鋪後邊的人家那邊看。


    “大嬸,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趙雲靈有些好奇地問道。


    大嬸往那人家的方向探了探,看見沒人以後才對趙雲靈道,“其實也沒什麽,那戶人家天天吵,習慣就好。就是那女人是個苦命人,好幾次被她那混賬丈夫打得半死來我這躲過,我也就是出來看看有沒有出什麽事。現在聲音也歇了,你也別多管閑事了,那混賬脾氣可暴。”


    大嬸說著就迴了自家門裏,趙雲靈還還想問什麽,但也不便再問,見那人家確實也沒再出聲了,便又迴了店鋪裏準備繼續收拾。


    但就在趙雲靈迴到庫房的時候,卻聽到女人粗重的喘氣聲和極其微弱的“救命”聲,趙雲靈從庫房上通氣的窗子往外看去,正看到後麵那戶人家裏的院子,這才發現,庫房後連著的就是那戶人家。


    而聽著那女人的聲音,似乎也是進氣少出氣多了。趙雲靈不知怎的就有點慌,忙迴了店裏叫上了幾個在店裏幫工的容硯從前的老部下,翻過了後院的牆到了那戶人家的院子裏,正看到不遠處一個男人在用竹棍打著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的身影看起來還似曾相識。


    那男人又打了幾下後,見女人似乎再沒有掙紮的力氣了以後,就扔下了棍子走了,趙雲靈這才帶著人過去看那個女人。


    趙雲靈把女人翻了個身看到女人的臉,不禁小聲地驚叫了出來,“靜秀,你怎麽會這樣?”


    那女人聽見了趙雲靈的聲音,動了動眼皮子,緩緩睜開了眼睛,用著嘶啞的聲音道,“雲靈,那李陽山他就不是人……自我嫁給他後,我就記著我娘的叮囑,要逆來順受,他脾氣不好,我就讓著他。可他每次一有不順心的,他就……他就拿竹棍打我,我受不了了,我求他,他卻更起勁了……”


    徐靜秀說著,不禁低低地哭了出來,“雲靈,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趙雲靈見她身上露出來的皮膚都是青青紫紫的,沒有一塊是正常的膚色,便將她扶了起來,“先別說這些了,我會給你想辦法的,靜秀,我們先去給你的傷上點藥。”


    趙雲靈說著,就讓人接過了徐靜秀,帶著她迴了自己店裏給李靜秀上了藥。期間李靜秀甚至都疼暈了過去,但就在夢中,徐靜秀都在一臉驚恐地喊著“救命”,讓趙雲靈看著愈發心疼了。


    徐靜秀是趙雲靈店裏的熟客,她們也是因此結識的,在趙雲靈印象中,徐靜秀是一個十分溫婉美好的女子,但她沒想到,徐靜秀的背後居然還承受著這麽深重的苦楚。


    “不要,不要打我了!救命!雲靈救救我!”徐靜秀驚叫一聲,從夢裏嚇醒了過來,很快又因為碰到了身上的上不禁“嘶”了一聲。


    趙雲靈忙扶住了她,“靜秀,你怎麽樣了?”


    徐靜秀一臉驚恐地看著趙雲靈,“雲靈,我好害怕,我一想到那個男人就害怕,一想到我下半輩子還要這樣我就……”


    徐靜秀說著又要哭出來,趙雲靈握住了她的手,“靜秀,我倒是有個辦法,就是看你肯不肯了。隻要你和李陽山和離,你就能離開他,而且你不是被休了,這也算不上汙點,不會有人看不起你的,你願意嗎?”


    徐靜秀一邊抹著淚,一邊不住地點著頭,“我願意我願意,隻要能離開李陽山,我什麽都願意。”


    趙雲靈和徐靜秀仔細商量了一下和離的事情以後,趙雲靈便讓徐靜秀在她這裏歇了一夜,次日趙雲靈便叫上了容硯的老部下,和徐靜秀一起拿著寫好的和離書迴去找了李陽山。


    趙雲靈剛敲了門,門還沒開,就聽見李陽山怒氣衝衝的聲音,“臭婊子,你給我跑哪裏去了,這時候才迴來,你怎麽不死在外麵呢?”


    待到李陽山開了門,看到了趙雲靈身後站著的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頓時噤了聲,換了個稍溫和點又帶著催促的聲音道,“還不快進來。”


    這句話是單對著徐靜秀說的,但是趙雲靈怎麽會再給李陽山和徐靜秀獨處的機會?當時就拉著徐靜秀帶著幾個部下進了門。77電子書


    關了門,趙雲靈也不和李陽山多磨嘰,直接就拿出了那張和離書,“你看看吧,如果沒有什麽意見就簽了,對大家都好。”


    李陽山剛想罵趙雲靈“你算什麽東西”,卻見趙雲靈身後的幾個部下都已經在摩拳擦掌了,頓時老老實實地接過了和離書看了起來。


    “徐靜秀,你真是吃裏……我可警告你啊,和我和離,可以,但是你在我這裏,可一個銅板都別想拿到,還有你的那些嫁妝,一件都不能帶走,不然你就等著我去你娘家鬧吧!”


    徐靜秀一聽這話,頓時又一臉無助地看向了趙雲靈,“雲靈,要怎麽辦,要是這樣,我就是和他和離了我也活不了了。”


    趙雲靈安撫地握住了她的手,“別怕,我都說了我會幫你的。和離之後,你可以住我那裏,我還可以在我的店裏給你安排一個工作,你可以憑自己的勞動賺來錢,不用靠任何人,吃飯你也不用愁。靜秀,勇敢點。”


    徐靜秀聽這話也有了些底氣,頓時鼓起了勇氣對李陽山,道,“那些東西我什麽都不要,你最好也不要去我娘家鬧,我要和離,現在!”


    李陽山沒想到居然會得到這樣的迴複,但此情此景他也是不得不答應了,於是取了紙筆來,當場簽下了和離書。


    而徐靜秀收拾了一些衣物和貼身之物後便和趙雲靈迴去了,趙雲靈家裏也沒有什麽好安頓徐靜秀的屋子,便將她安置到了店鋪的後院裏,讓徐靜秀在她的點心鋪子幫忙,按月給她算錢。


    徐靜秀被趙雲靈從火坑裏救了出來,還因為趙雲靈,第一次體會到了不依靠別人生活是怎樣的自由,打心眼裏把趙雲靈當恩人看待。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徐靜秀養好了傷,也恢複了往日的精神,甚至看上去變得越來越年輕漂亮了,在趙雲靈的店裏幫工也總是引得不少男子注目,詢問趙雲靈徐靜秀的婚嫁之事。


    徐靜秀過得好了,李陽山卻不樂意了。他本還在等著徐靜秀迴去求他,卻沒想到徐靜秀居然越過越好了,心底不禁生出了恨意。


    就在某天晚上,這個恨意終於變成了殺意,讓李陽山去雇了人讓他去打死徐靜秀。


    徐靜秀正要睡下,房內卻突然闖進了人要把她綁起來打。


    此時趙雲靈卻突然覺得有哪裏不對,像是落了什麽東西似的,不顧容硯的勸阻硬要迴店鋪,容硯無奈,又擔心趙雲靈會有危險,便也隻好跟著過去拿,未曾想,兩人就撞上了這一幕。


    趙雲靈從未想過徐靜秀會撞上這種事情,當時就愣在了原地。


    而容硯反應快,忙跑了上去,三兩下就將人給拿下了,把他摁在了地上,逼問道,“說,是誰派你來的,來幹什麽,花了多少錢,不說你的手就別想要了!”


    容硯說著,抓著那人右手的手隱隱加大了力氣,那人吃痛,害怕容硯真把他的手給撅折了,頓時什麽都招了,“是住在你們後麵的那個男人雇我來的,讓我把那個女人給打死,給了我二兩銀子。大老爺,您就饒了我吧,我就是一時鬼迷了心竅啊。”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容硯就把那人綁了起來,次日直接就闖了李陽山家,抓著李陽山和那人就上了公堂,徐靜秀也自請上了公堂。


    縣令還沒見過這種架勢,剛睡醒的他被嚇得渾身一抖,就聽容硯已經講事情的原委說得一清二楚,就等著他定奪了。


    “家暴正妻,和離後還雇兇殺人,這……按律當斬呐。”縣令有些遲疑地說道。


    “縣令,不,他強闖民宅,將我拖出來的,您應該罰他啊,我什麽都沒有做炒酸奶都是他捏造的!”李陽山還在不死心地狡辯。


    徐靜秀卻站了出來,“縣令大人,我就是李陽山的前妻,我能證明容先生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容先生私闖民宅是為了我,我願意承受一切責罰,還請大人秉公定奪!”


    ”你這個臭婆娘……”李陽山還想罵人,但他罵不出了,因為鍘刀已經上上來了,鮮紅的血液濺上徐靜秀的衣裙,她的內心卻隻有平靜。


    “走吧。”徐靜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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