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硯和大將軍見皇叔退迴了軍營,本想迴營看看王子的情況,但手下將領們卻是不肯。


    “大將軍,容公子,這段時間我們和王子同吃同住,也深知王子秉性,弟兄們都很愛戴王子。如今王子因那小人自刎,生死不知,弟兄們沒什麽能幫得上忙的,就想狠狠與那小人大戰一場,給王子報仇,還請您們讓弟兄們上吧!”一個軍中和王子關係很是不錯的將領請令道。


    容硯頓了頓,看向了身後的士兵們,“大家都是這麽想的嗎?”


    “我們要為王子報仇!”士兵們聞言紛紛舉起了武器,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活撕了皇叔。


    大將軍見此,心中也下了論斷。行軍,最重要的就是士氣,如今士氣旺盛,不如就遂了他們的意,若是強行壓著他們,反而挫了士氣,以後再想贏可就難了。


    “好,那我們便一起上,一舉攻破敵方軍營!”大將軍喊道。


    士兵們聽到此言,都迫不及待地衝向了皇叔的軍營。


    皇叔好不容易逃到了軍營裏,才下馬鬆了口氣,便又聽聞有敵情,登時一個翻身上了馬,剛想派人應對,卻見容硯等人近在眼前,有士兵拿著弓箭就要朝他的方向射來。


    皇叔頓時就慌了,連人都來不及叫,一踩馬鐙就駕馬飛奔了出去。皇叔手下的將士們見此,便也紛紛跟在皇叔的後麵跑,再沒人顧得上去主持大局,皇叔的軍隊徹底崩潰。


    容硯和大將軍率手下兵馬追了皇叔幾十裏路,直到皇叔逃到了山林裏再不見蹤影,這才收兵迴營。


    另一邊的葉青青則因為擔心王子,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王子身邊照顧他。


    葉青青越看王子,便越覺出王子的可愛來,甚至禁不住地臉紅心跳起來。其實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有了,自從王子半夜翻牆到七王府給她道歉那次後,她便越來越覺得王子與旁人不同,見他也總是容易臉紅。


    她一直都不是很清楚這種感覺是什麽,但自從那次她在外漂泊了半個月又見到王子,撲在他懷裏哭時,她才知道,這叫做喜歡。


    葉青青一邊摸著王子的臉,一邊忍不住地喃喃自語道,“王子啊王子,你快醒來好不好,要是你醒來,我就以身相許,雖然你——”


    葉青青正說著,突然就被王子抓住了摸他臉的那隻手,“我醒了,你不許食言啊。”


    王子的聲音雖然有些微弱,卻清清楚楚地傳到了葉青青的耳中。


    “王子你……你你說什麽?等等,你怎麽突然醒了?”葉青青驚得連舌頭都險些要打結了。


    她本來也隻是自己說說而已,她本來是抱著就算王子聽到了也絕不會答應的心理,才將這話說出口的,可誰料王子突然醒了,還這麽突如其然地答應了,這簡直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王子見葉青青這樣子,忍不住輕笑出了聲,“我說,我接受你的以身相許,那你願意等我收複白雪國以後,當我的夫人嗎?”


    葉青青的臉蛋騰地一下就紅了,忍不住揪起了自己的衣角,“我……我就是說說而已,我這麽胖,又不好看,還什麽都不會……”


    “既然如此,那你就乖乖聽話好了,我替你答應了。”王子摸了摸葉青青的臉,認真地說道。兩人頓時感覺連唿吸都熾熱了起來。


    趙雲靈本是出去做湯,讓王子方便喝,迴來時正好在門外聽了全程,有些感動王子和葉青青在一起了,索性也就沒進門。


    一碗湯哪有兩個情人間互白心意重要。


    到了夜裏,容硯和大將軍迴了軍營,將大獲全勝的事情告訴了王子,容硯還特別向王子提出了一個建議。


    “既然王子你如今已經自刎過一次,讓天下都知道他是個小人了,我們不妨就讓皇叔更加名不正言不順一點。”容硯看著王子,從袖中掏出了一塊玉璽。


    王子看著那塊玉璽,眼睛都直了,“這是父皇的玉璽……”


    “正是,這是先前大王子托人交給我的,目的就是想讓你登基成為白雪國王。”容硯將玉璽遞到王子手上,而後向大將軍使了個眼神。


    大將軍隨即會意,和容硯一起跪下向王子行了個大禮,“國王萬歲萬萬歲!”


    軍營外也響起了士兵們參差不齊的聲音,王子頓了頓,隨即舉起了玉璽,“傳我命令,全力追殺敵軍頭領!”


    “謹遵吾王旨意!”


    另一邊的皇叔逃跑到最後身邊隻剩下了兩千兵馬,百般思慮下決定去聯合臨近白雪國的言國,再迴來攻打王子。


    雪遇新建的天下山莊恰巧在三國的交界口,對白雪國內的戰事本不想插手,卻又聽容硯和趙雲靈也身在戰局中,不由得擔心起來。


    雖說趙雲靈之前說是為了報恩才救了他的性命,但不管怎麽說,他都欠了他們一條命,再加上他父親之前做的事情,也讓他一直對他們心有愧疚,他怎麽也不能對他們坐視不理。


    “看來是無論如何都得去一趟了。”雪遇歎了口氣道。


    皇叔與言國皇帝素有交情,再加上他一直將國內消息對言國嚴防死守,是以言國皇帝也不知道白雪國如今的情況,聽皇叔要借兵,就很輕易地借了五萬兵馬給了皇叔。


    皇叔得了兵馬自然是大喜,本想帶著兵馬再與王子大戰一場,將王子趕出白雪國,可誰料竟聽聞了王子登基了的消息,頓時勃然大怒。


    “這小子,乳臭未幹,公然敢跟我對著幹也就罷了,如今居然敢登基為帝,誰借給他的膽子!”皇叔險些將手邊的案幾都給拍碎了。


    “主公,那如今,我們又當如何?”一個軍師大著膽子上前問道。


    “打!給我打進白雪國去,把那小子給我從皇位上拉下來!”皇叔一腳踹翻了案幾。“就是傾盡全部兵力我也要殺了他!”


    皇叔在攻打王子軍隊這件事上向來都是說幹就幹,用一種完全不在乎犧牲多少的打法,不過兩日,便打到了皇城之下。


    王子自然不能容忍,率軍多次與皇叔交戰,但在皇叔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下卻討不得什麽好處,反而損失了不少兵力。


    短短幾日,皇城周圍便圍了一圈士兵的屍體。皇叔也不派人清理,甚至就拿這些屍體當墊腳的,勢要攻破皇城的城門。


    趙雲靈見此,卻是著實不忍了。皇城中還有百姓,這些日子裏也有不少百姓被誤傷,現在在皇城中,無處不能聞到一股血腥味,這絕不是趙雲靈來幫王子時想要看到的局麵。


    縱使現在情勢很危急,但她更願意尋找別的出路,而不是一味地看著他們消耗著士兵和百姓們的性命。


    為此,趙雲靈特地去了王子的營帳中,單獨找王子和容硯談了談。


    “我希望如今的局麵能不再繼續下去了,我們是來給白雪國帶來希望的,和皇叔那種眼裏隻有權勢的人本不該一樣,可如今我們卻一樣地在用百姓和士兵們的性命來耗時間,我認為這絕不是明智之舉。”趙雲靈緊皺著眉頭,一副極為不讚同的模樣。


    王子聞言點點頭,卻又搖了搖頭,“可如今,我們別無他法。”


    “他的兵馬不是向言國皇帝借的嗎?我們可以想辦法讓言國收迴啊!”趙雲靈提議道。


    “可是沒有合適去遊說的人選。”容硯也搖了搖頭。


    “我可以。”一個人大步踏進了營帳中,趙雲靈迴頭一看,卻見是雪遇。


    趙雲靈又驚又喜,“雪遇,你怎麽來了?”


    雪遇朝三人行了一禮,才道,“我聽聞你們有難,我又欠了你們一條命,自然得來看看債主了。”


    趙雲靈聽了雪遇這熟悉的開玩笑的方式,頓時有些放下心來,又疑惑道,“那你剛剛說,你可以去遊說言皇,讓他撤兵?”


    雪遇點了點頭,“自然,我有把握。”


    得了雪遇的肯定,幾人索性也不多拖延,次日雪遇便趕到了言國,要求見言皇。


    言皇一聽雪遇要說的事與皇叔和他的那些兵馬有關,便召見了雪遇。


    “你倒是說說,白雪國皇叔和我的兵馬怎麽了?”言皇問道。


    “您恐怕還不知道,如今皇叔已成庶人,而白雪國王子已經登基為王了,而您借出去的五萬兵馬,如今更是隻剩下了不足三萬,其餘的不是死於沙場,便是做了逃兵。”雪遇一來就放出了一個驚雷。


    言皇忙問道,“這是為何?”


    “皇叔完全不惜士兵和百姓的命,一心隻想打下白雪國,便成了如此。我是受白雪國王之命來請您收迴兵馬的,皇叔此人根本不值得您幫忙,而國王也不想與言國交惡,這才特派我來。”雪遇說道。


    言皇思慮了片刻,便決定撤迴兵馬,還特別交給了雪遇一張文書,言明言國將軍見了自會撤兵。


    雪遇便又以最快的速度趕了迴去,讓言國將軍將兵馬撤迴。


    皇叔這迴徹底沒了依仗,而言國將軍和士兵們對皇叔也早有怨言,如今得了撤兵命令,自然也不再管皇叔死活。


    皇叔在白雪國的追殺和言國的漠視下,最後還是被雪遇給誅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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