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硯帶著二人藏到了一個客棧裏。王子受傷有些嚴重,為了不引人懷疑,讓士兵發現他們的藏身之地,容硯一人前去客棧要了一間廂房,而趙雲靈和王子都是偷偷潛入的。


    王子之前被士兵打傷,一直流血不止,在來的路上因為還擔心有別的危險,還一直撐著沒有昏過去。待到了客棧,趙雲靈開始給王子上藥,王子的神經才終於鬆弛了下來,徹底昏死了過去。


    趙雲靈發現王子中毒已經很深了,隻是不知是什麽毒,便隻好先幫王子止了血後,再叫容硯過來看。容硯也通曉一點醫術,仔細查探了一番後,卻發現這不是普通的毒藥。


    “使這藥的人還真是好生狠毒,這是早就被封禁的藥,解藥極其難尋,若是過了今晚不解,王子怕就沒命了。”容硯歎了口氣道。


    “那該怎麽辦?”趙雲靈忙問道。


    容硯搖了搖頭,“這種藥的解藥估計隻有皇宮中還有了,為今之計,隻有我偷偷潛入皇宮去找解藥。”


    “可是……你的傷……”趙雲靈還有些猶豫。


    在雪遇離開後,七王爺就遍訪名醫,找到了一個神醫治好了容硯的傷,讓容硯再度行動如常,但趙雲靈還是擔心容硯會因為恢複不全而落下一些隱疾。


    容硯朝她安慰地笑笑,“你放心吧,早就好了,沒事的。”


    趙雲靈聞言也隻好點點頭,不再過多阻攔。


    容硯便離開了客棧,直往皇宮方向奔去。隻是他才找到了皇宮中專門放置禁品的宮殿,便聽到了一個聲音響起。


    “來了啊。”一個身著華服的人坐在一個案幾前擺弄著棋子,狀似不經意地說道。


    容硯知道自己被發現了,便大大方方地進了屋,“你是什麽人?你知道我要來?”


    那人輕笑了一聲,“他中毒了,你自然會來,至於我,算是他的長兄吧。你來得正好,不如與我來一盤?”


    容硯走上前來看著大王子,“若是贏了,你會給我解藥嗎?”


    “這是自然。”大王子點點頭。


    容硯聞言便坐了下來,執起了白子。棋盤上已是殘局,白子被黑子追殺得七零八落的,但這對容硯卻算不上難。容硯除了刻意,基本上從未輸過,對圍棋的造詣不可謂不深,但讓他驚訝的是,大王子對圍棋的造詣也稱得上是極為高深了。


    兩人下了幾步後,容硯便故作陷入了死局的模樣,想要悔棋。


    大王子卻搖了搖頭。“你難道沒有聽過嗎?落子無悔。”


    但在容硯接著下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大王子開始有意讓著他,讓他心中不禁起了一些疑惑。


    他剛剛那般說不過是為了迷惑大王子,好逆轉局麵,但如今看來大王子,今晚特意守在這裏,似乎不僅僅是為了和他下一盤棋這麽簡單。而大皇子用禁藥,也不是真的想要王子的命,而是為了引他過來似的。


    在大王子的刻意讓步下,容硯很快就贏了這盤棋。


    “大王子,我贏了,解藥呢?”容硯放下了棋子道。


    大王子取出了解藥,容硯正要拿時他卻又縮了迴去,“不急,你先答應我一件事,我再把它給你也不遲。不然……你怕是也走不出這道門。”


    容硯皺了皺眉頭,“什麽事情?”


    “拿了這解藥,你便帶著人離開,順便奉勸他一句,別做無謂的掙紮,也別來影響我得到皇位。”大王子緊緊攥著裝著解藥的白瓷瓶。


    容硯很快便點了點頭,“好,我答應。”


    大王子這才鬆了手將瓷瓶推給容硯。


    容硯拿了解藥就離開了皇宮往客棧的方向趕,一刻也沒多做停留。


    大王子倒也真沒騙他,王子吃了解藥後毒很快便解了,三人經曆先前的那一番,也是疲憊至極,就此安歇了一晚。


    第二日早上王子被傷口痛醒,才發現自己的毒似乎已經解了。


    容硯將昨晚的事情都告知了王子,王子頓時冷笑了一聲,“嗬,我就知道肯定是他搞的鬼。不就是擔心我會搶他的王位嗎?王位我不一定搶,但這仇我一定要報!”


    “那你想怎麽做?”容硯問道。


    “先約他出來,我倒是想知道知道,他要做些什麽。”


    王子聯係了以前在國內的手下,讓他們給大王子帶了個口信,約他一更天在繞城江邊見麵。第一中文網


    到了一更天,王子早早就到了,隻是他沒想到的是,他到的時候大王子已經在那裏候著了。


    王子向來是直來直往的性子,見到大王子就直接問道,“那日我要進宮是你派兵打我不讓我進宮的吧?還有那毒,也是你的手筆吧?你還真是看得起我,搞這麽大陣仗,真是越活越迴去了。”


    大王子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皇弟,我看你才是越活越迴去了,這麽大人了,連句皇兄都不會叫了。”


    王子嗤笑了一聲,”一心想著皇位不惜傷害手足兄弟的人,還配讓我叫一句皇兄?”


    “若你非要這般說的話,那這個人絕不是我。”大王子搖了搖頭。“你怕是不知道,白雪國已經變天了。”


    王子聽他這麽一說,心中突然一緊,“怎麽變天了。”


    “父皇駕崩了,你知道嗎?”


    王子心中一時如遭雷擊。父皇怎麽駕崩得這麽突然,為什麽他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


    大王子看到了王子的反應,接著道,“父皇是被皇叔逼死的,現在皇叔已經控製了整個國家,皇叔擔心你會給他帶來變故,所以封鎖了消息。包括那天你要進宮,也是他派人阻止你的。不過那毒確實是我下的。”


    王子猛地一抬頭,問道,“為什麽?”


    “我在宮中,一舉一動都受皇叔限製,我的消息出不去,隻能讓你的人進來。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法子。”大王子淡淡地道,仿佛他做的真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你難道,就沒想過我的人不去找解藥,我會毒發身亡嗎?你明明可以出宮,為什麽還會受他控製?”王子有些不可置信地道。如今的大王子實在是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


    “不會的,而且如今你不是也沒有毒發身亡嗎?而今次出宮,也是我唯一的機會了。你一直是備受父皇寵愛的,有很多東西你都不知道,但如今你不得不知道了。我沒有辦法對抗皇叔,如今隻能靠你了。”大王子盯著他,眼中看不出一絲假意。


    王子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一定會帶兵迴來,不會再讓皇叔在白雪國興風作浪了!”


    王子和大王子告辭後便很快迴了客棧,和容硯二人將他從大王子那得到的信息都說了一遍。


    容硯這才明白昨晚大王子為何要對他說那樣的話。


    大王子太清楚王子的性子了,知道自己將這些話跟王子講了的話,王子一定會因為氣不過而去找他,而他也可以正好趁此機會將那些事情告訴王子。


    縱使自己不講,自己也一定會出於安全考慮帶王子他們迴朝,這也真好順了大王子的意。


    隻是容硯有點想不通,為什麽大王子這麽聰明的人還會被他的皇叔給控製住,而既然他皇叔控製住了白雪國,那他們為什麽一開始還能如此順利地進入白雪國境內?


    但不管如何說,眾人總算是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便又踏上了迴朝請兵的路。


    幾日後,眾人行到半路上,天色也晚了,便決定找個客棧投宿。卻不料剛要進客棧門,就見一個女乞丐被店小二給趕了出來。


    那女乞丐看上去身材偏圓潤,身上雖有些髒,但可以看出衣服的料子還是好的。不像是乞丐,倒像是個落難的姑娘。


    那店小二把那姑娘連打帶踢的趕出客棧後,又接著踢了幾腳。


    一邊踢還一邊說道,“進門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樣子,就你這樣還想進我們客棧裏麵討飯,想都別想!”


    說罷拍拍手就走了。


    這種事情容硯和趙雲靈見過的不少,並沒有多管閑事的意思,王子卻是看不慣,直接衝了上去,一把揪住那店小二的衣襟。


    “你……你要幹什麽?”王子來勢洶洶,直把那店小二都嚇出了顫音。


    王子一把把店小二拎到了那姑娘身前,用惡狠狠的語氣說道,“倒也沒什麽,就是見不慣你對一個姑娘下次重手,還不快給她道歉!”


    店小二卻是一下尖聲叫了起來,“什麽!你居然要讓我給一個乞丐道歉!”


    王子揮了揮自己的拳頭。“怎麽,你是有意見?”


    店小二一下就慫了,連忙道,“對不起姑娘,剛才是我下手沒輕沒重,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讓這位饒了小的吧!”


    那姑娘才怯生生抬起頭來,一看到王子卻叫了出聲。“王子,是你?”


    王子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姑娘居然是葉青青。


    葉青青這段時間實在是吃了太多苦,連帶著都瘦了不少,這才讓王子沒有第一時間把葉青青給認出來。


    容硯和趙雲靈發現是葉青青後,也極為驚訝。三人把葉青青帶到另一家客棧,讓她好好吃了一頓東西,又洗漱了一番後,才問起了她這段日子來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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