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硯忍趙雲靈在牢裏受苦,花錢找了些門路,這才能夠和白雪國王子約著見上一麵。


    “就是你要見我?是你的女人不知好歹,我到各個地方,那都是皇家的人來接待我,……,算了,你這輩子都見不到的。”白雪國王子懶洋洋地,半躺在金絲鵝毛墊上,隻讓容硯站在一旁聽著自己訓話。


    見白雪國王子的話題越扯越遠,容硯提醒白雪國王子,“我們鄉下人沒見識,王子您這樣尊貴,就別跟我們計較了,您看我家的事……”


    為了趙雲靈,容硯隻好學著別人拍馬屁,喉結微微滑動,他後悔自己平日裏不夠圓滑。


    “我差點忘了,我看你這身腱子肉,你給我當洗澡的侍童我還能考慮考慮。”白雪國王子對容硯一臉鄙夷,對容硯指指點毫不客氣,語言粗俗,舉止輕浮,逗的他的侍女在旁邊笑出了聲。


    眾人聞聲都嘲笑容硯,容硯的臉色卻沒有變,隻是站在原地,他身上的強大氣場讓人笑不出來。


    “幹什麽都行,隻要你能放過我夫人。”容硯語氣淡淡的,他不搭理白雪國王子的得寸進尺,他這次來,不過是為了趙雲靈。


    “那你陪我下棋吧,下棋規則,你懂嗎?來,你用這個。”白雪國王子笑嘻嘻的把棋子塞進容硯的手裏,他以為容硯不會下棋,講解著這下棋的規則,都是些小孩子入門時學的,容硯其實對棋譜早就爛熟於心。


    白雪國王子是故意想讓容硯難堪,這點心思如何瞞得了容硯?


    容硯一邊下棋一邊想著要如何救趙雲靈,走了神,差點贏了白雪國王子,見狀,容硯用衣袖蹭了一下棋子,故意將棋子位置調換,白雪國王子並沒有發現,容硯趕緊恭維,“是在下輸了,王子的棋技真真是出神入化,我甘拜下風。”


    “沒想到,著窮鄉僻壤的地方還真有高人,我下棋很厲害,你輸給我,不丟人。”王子一臉得意地和容硯吹噓,自己從幾歲就學棋,周圍的仆人趕緊祝賀白雪國王子,王子現在心裏樂的不行。


    一高興,王子非說容硯是知己。


    容硯依舊不卑不亢,冷靜沉穩,後背挺得筆直,“王子,我夫人的事,真的是個誤會,以後我們再也不賣了。”容硯聲音低沉,讓聽得人知道,他是認真的。


    “那我得再想想,才能迴答你。”一提到這裏,這位王子的臉就瞬間耷拉了下來,語氣十分漫不經心,像沒事人一樣和自己的侍女玩鬧嬉戲,這就將話題岔開了。


    容硯的手攥的緊緊的,手背上青筋蹦起,他一直在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翻騰著。


    是夜。


    容硯在家裏想著有沒有別的辦法在屋子裏踱步,這時白雪國王子的仆人來了。


    “我家王子讓您現在就去樂樓,他有話和你說。”仆人看容硯的目光有些憐憫,畢竟,白雪國王子什麽德行,他們怎麽會不知道呢?


    容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幸好,這個仆人心好,特意載著容硯去了樂樓。


    頭一次來,容硯的打扮與這裏格格不入,這讓一旁的老鴇子警覺不已。


    二樓的房間走出一人,不耐煩地對著容硯揮手,一臉傲慢,用嗬斥的口吻喊著,“容硯!你怎麽才來?這麽慢慢?”此人正是白雪國王子,見到是熟客的人,老鴇子這才離開。


    “太晚了,不好找馬車。”容硯淡淡的替自己解釋了一下,開門見山,容硯不想再繞來繞去了,“有什麽事你盡管說,隻要你能放了我夫人。”


    將容硯往屋子裏推,白雪國王子又岔開話題,“進去再說。”


    樓上,歌姬半抱琵琶,朱唇微含,一張口,靡靡之音響徹耳畔,白雪國王子和他的狐朋狗友圍坐房中,穿的紅紅綠綠的姑娘們嬉笑其間,脂紅粉香,釵環相撞好不熱鬧。


    讓容硯坐在自己旁邊的位置上,白雪國王子就想找機會戲耍容硯,容硯看出其用意,遲疑了一下,卻惹來王子的不悅。


    “怎麽?我能吃了你?還是不給我麵子呀?”白雪國王子立馬冷著臉,語氣裏盡是威脅,眼睛上下打量著,不屑的嘲笑白雪國王子。


    臉上無喜亦無憂,容硯並沒有反駁,隻是坐了過去。


    白雪國王子和他的朋友們酒過三巡,又覺得無趣,看見一旁默不作聲的容硯笑的一臉狡黠。


    “容硯,你把這碗酒喝了,我和你夫人的事就算了。”白雪國王子滿臉通紅,嬉笑著,他拿容硯就當猴子一樣耍,讓人拿了海碗裝酒,讓容硯喝。


    容硯很久沒有喝酒了,灌完這一大碗,他紅著臉,有些微醺,頭腦也跟著發熱起來。


    用手指著容硯的鼻子,白雪國王子一臉鄙夷,轉頭跟朋友們說,“你看,鄉巴佬就是這樣,我讓他喝酒,他就得喝酒,我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


    “來,姑娘們把衣服給爺,讓他穿上,去樓下去接客人!”白雪國王子說完笑個不停,接著酒勁羞辱容硯,一時失言,吹牛要花錢把趙雲靈買了充妓。


    容硯看著這一切,他明白過來,白雪國王子根本不想放了趙雲靈,更沒有信仰。


    “殺了他,殺了他。”容硯的心裏一直有個聲音唿喊著。


    容硯怒不可遏地走上前去,他並沒有要了白雪國王子的性命,一切的壞人都有律法去懲罰他,他隻是將白雪國王子伸出的手拽了過來,沒想到這個王子是個弱的,隻一下胳膊就骨折了,疼的他亂喊亂叫,酒勁立馬醒了大半。


    “放了趙雲靈,不然,下一個折的,就是你的脖子!”容硯見白雪國王子慫了,隻好順水推舟,嚇唬他。


    白雪國王子帶著哭腔,一臉委屈,“行,行,我本來就要放了她的,你不逼我我也會放的,你先把手鬆開。”白雪國王子這會兒想起來想放趙雲靈走了,容硯讓他立字據,白雪國王子寫完,哭著央求容硯放了自己,容硯沒搭理他就走了。


    天剛亮,村子裏的人們已經開始勞作了。


    院外腳步聲大作,容硯出去查看,隻聽得外麵有人叫囂。


    “容硯!你給我聽著!這裏被包圍了,你打了我總要給我個說法,不然我拆了你的破房子,我去衙門讓他們砍了你女人!”白雪國王子惱羞成怒,帶著自己的侍衛跑到容硯家門口鬧事,想砍了容硯的胳膊泄憤。


    容硯一直沒有開門,因為門裏不光他自己,還有兩個孩子,容硯少有的不知所措,雙方僵持不下,白雪國王子的人開始撞門了。


    “聖旨到!白雪國王子請接旨吧,白雪國王子你該明白入鄉隨俗,況且經查明,趙雲靈所製作食物並無不妥,與雪也無一點關係,現在下旨釋放趙雲靈。欽此。”皇宮裏的貼身內侍及時出現,並且冷著臉示意白雪國王子,他來的目的。


    白雪國王子聽見這句話,一臉陰鷙,他不敢再說別的,給內侍行了禮,灰溜溜地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雲靈!”容硯向趙雲靈走過去,臉上藏不住的喜悅,趙雲靈用手擋著陽光,容硯走到近前拉住趙雲靈的手,寵溺的說了句,“咱們迴家吧。”


    趙雲靈將在這幾天的事告訴了容硯,容硯這才知道,是他的表舅,也就是七王爺幫了忙,趙雲靈一副笑臉,覺得解氣極了,“這幾天七王爺派人來施壓,可把縣太爺嚇的夠嗆。”


    為了感謝七王爺,不日,兩人就去七王府做客去了。


    “容硯!你這孩子,來還帶什麽東西?真是的趕緊進屋說。”七王爺也沒跟容硯過於客套,對待趙雲靈和容硯像對兩個孩子一樣,讓到屋子裏去。


    七王爺與容硯許久未見,又上了年紀,家長裏短的相聊甚歡,竟忘了時辰,到了飯點,這才留了飯。


    “表舅,我怎麽沒看見葉青青妹妹?我記得您家裏該是有個女兒的。”容硯對此十分疑惑,畢竟是女孩,不像男孩子忙於應酬,還是府中嫡女,照理來說,還是要見見自家親友,以後嫁了人,無論娘家如何,隻要夫家有需要,人脈也不會盡斷了才是。


    七王爺搖了搖頭,一副心有餘力不足的樣子,“兒孫自有兒孫福,孩子們的事我是管不了了,可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讓她有個依靠,我希望你們能幫幫我,給我家青青找一個好夫婿,我死了也瞑目,這禮錢,自然不會少。”七王爺的眼框竟有些紅。


    吸了吸鼻子,七王爺坐在那裏低著頭,不住地歎氣,拍著大腿,流露出懊悔的神情。


    趙雲靈對此不甚理解,詢問道:“您為什麽會如此擔心呢?就現在你家裏這個條件應該找個不錯的才對,若是她執意不找,你家裏的條件也能讓她下半輩子富足地過呀。”


    “還是你聰明,主要原因是青青她太胖了,這都是我給她慣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現在不光沒人敢要她,我這寶貝閨女還變的不愛見人,我這腸子都悔青了。”七王爺有些自責,他覺得是自己害了葉青青,想到這裏,不由得捶胸頓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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