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趙雲靈覺得也沒有別的辦法,如今身處這個時代,隻能試一試了。


    淩楓晨知道趙雲靈決定要試驗之後,就跑去向赤腳醫生詢問了方法,細心的記在紙上,就交給了趙雲靈。


    按照淩楓晨給地辦法,趙雲靈先準備了一碗水,要求這個碗必須幹淨,又找了一個平穩的桌子,等碗中的水平靜了以後,先將容易的血滴了進去,等容易的血穩穩的沉在水底,趙雲靈將自己的血對著碗中央滴了進去。


    “這能行嗎?”院子裏的人竊竊私語,沒有人真的這樣做過,郎中也隻是在書中看到過,更別說這院子裏的下人了。


    這些人都湊過來,探著頭,都往碗裏瞧,好像在等待著希望發生什麽似的,也有不明所以的人看過來,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但他們也就瞅個新鮮。


    兩滴血慢慢靠近,眾人屏息凝視,這兩滴血每動一下都牽動著大家的心。


    這偌大的院落竟然聽得清鳥飛過翅膀顫動的聲音,趙雲靈更是緊張,如果他不是容易怎麽辦呢?趙雲靈在心中默默祈禱:“一定要是容易,一定要是我失散的孩子。”


    淩楓晨的頭更加誇張了,都快伸到碗口了,眼皮向上提,抬著下巴,使勁地往碗底上瞅,兩滴血慢慢碰到了一起,邊緣接觸到了一起,相互依偎著,滲透著,慢慢分不清彼此,“又動了!”淩楓晨離的最近,不時地向身邊人說著碗裏的情況。


    容硯卻沒這般過於激動,他早就認定聖子就是自己的兒子了。


    “融合了!融合了!”容蓉突然興奮地叫起來,兩滴血融合在了一起,這說明聖子確實是他的哥哥,她高興地在一旁使勁地拍手,過了一會兒,容蓉平靜了下來,雙手環著趙雲靈,臉卻靠在趙雲靈的背上。


    眾人也替趙雲靈高興,大家看到了結果相互討論著,慢慢地人都走了,趙雲靈這才將容蓉的臉抬起來,卻看見容蓉哭了,趙雲靈一把將容蓉摟在懷裏,安慰著容蓉,“別哭了,你的哥哥這不是迴來了嗎?”


    容易也將他們二人抱在懷裏,聲音有些哽咽,說著:“我迴來了!”陽光照在三人身上,溫暖無比,容硯卻隻是站在一旁,眼眶裏明顯有淚水,他卻說自己口渴去找水喝。


    一轉身,容硯捂著嘴,他的眼淚奪眶而出。


    “為了慶祝容易迴家,咱們幹杯吧!”趙雲靈臉上的喜悅之情難以掩飾,一家人舉著水杯,互相碰杯,顯得十分溫馨融洽,趙雲靈看著眼前這對兒女,就覺得自己一切的苦難都值得了,又轉頭看向容硯,享受著這片刻難得的寧靜。


    席間,大家談到容易身為聖子的時候,容蓉問他:“你就沒懷疑過嗎?”


    容易苦笑著,“懷疑過,但是自己已經記憶全無,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單憑著聖女的說詞,自己想象著失憶之前的生活。”容易想著以前的生活,不由得歎了口氣。


    聖女告訴容易,他是聖女的孩子,又信誓旦旦的說容易身上胎記的位置,這讓容易不得不相信了聖女的話。


    容易有段時間也曾羨慕過別人有父母,“聖女,我的父親是誰?”容易偶爾會下定決心,詢問自己的父親,可每到這個時候,聖女就將自己講得十分淒慘,每當容易問得更多些,聖女就避而不答,一臉愁苦,容易也就沒辦法再問下去了。


    “原來的聖女就是太愛玩弄人心了,他隻是想借這個,掌控你。”趙雲靈點點頭,迴憶著聖女,是這般的狡猾,利用著一切擺弄著人心,她的眉頭輕蹙著,聖女對她來說已經是過去的人了。


    她的思緒又迴到了餐桌前,發現容易雖然經曆過這麽多的磨難,卻還是這樣的單純善良,那麽輕易的就信了聖女,聖女卻還利用孩子牟利,其心可誅,趙雲靈想起了地牢中的孩子們,望著容易滿眼的心疼。


    “所以當初我才那麽聽聖女的話,卻從未想過,聖女隻是為了牽製我,她竟然這樣騙我。”容易說完,他的眼睛裏竟然劃過一絲失落,轉而眼睛又看向了趙雲靈,眼神堅定,嘴角上揚著,與剛從地牢裏出來時,判若兩人,他的身上溫暖了許多。


    容易看著眼前的親生父母,體驗著這得之不易的親情,容蓉給容易夾了一個她自己喜歡吃的東西,甜甜的說道:“哥哥,你嚐嚐這個,南瓜山楂糕我也是到鄰水國之後才發現的,酸酸甜甜,特別好吃。”


    容易嚐了一口,眼睛裏都是淚水,對著容蓉說:“好吃,特別好吃。”容蓉十分體貼,拿著自己的手帕給容易擦眼淚,看著容易哭得特別委屈,容蓉也是滿眼心疼。


    “今天多高興的日子呀,提她做什麽?以後再也不會遇到了,咱們要高高興興地過。”趙雲靈看著容易如此委屈,容蓉那時也受到了一些傷害,趙雲靈抿了一下嘴唇,她心中五味雜陳。


    容硯雖未表示出來,但想到聖女對自己一對兒女做出的傷害,他皺了下眉頭,打心眼裏止不住地厭惡,看了看身邊的趙雲靈,他發現趙雲靈臉上的笑意十分苦澀,隻好輕撫著她的手,“雲靈,你吃好了嗎?那你就去休息吧,這裏我來收拾就好。”


    “沒事,我來收拾吧,這剛吃飽,你帶他們去院子裏溜達溜達。”趙雲靈趕容硯出去,這就要收拾碗筷,容硯趁著兒女不注意,迴頭猛地親了趙雲靈一口,趙雲靈的笑這才有了點兒甜蜜的滋味。


    大皇子站在一棵樹下,穿得像一個翩翩公子,臉上的笑容卻透著幾分詭異,將扇子握在手中,微微的點著頭,“既已入局,那我就奉陪到底。”他的眼睛望向淩楓晨的方向彎成了一個弧形,就像,有什麽好事要發生似的。


    “快去!把那個大車推翻。”大皇子看著淩楓晨帶著一隊人走過來,立馬眼睛都亮了,大皇子就在前幾日找了一幫山匪,為了陷害淩楓晨他竟不顧百姓安危,讓這幫山匪將他押運的賑災糧款推進大河裏。


    河水湍急,即使進行打撈,也要半月有餘,可就區區這半月,若是糧食供應不上,就會有無數的百姓因此喪命,定有人來告狀,大皇子想著,到時隻需順水推舟,淩楓晨定會被百官彈劾,這樣就不用他出手,淩楓晨也在臨水國無法繼續待下去了。


    “打劫!”這幫山匪麵目兇惡,喊著打劫,拿著的並不是刀槍,卻是一個個撬棍,到了跟前將放滿金銀的箱子撬開,直接推進了河裏,之後山匪就一溜煙的全跑了。


    押運金銀的侍衛到處抓人,卻一個都沒抓到,淩楓晨站在原地一臉焦急,不一會還滿地打滾地哭了起來,“銀子,我怎麽辦啊?”看到淩楓晨這個樣子,大皇子心裏暢快,當下就再也沒管,就往下遊去了。


    淩楓晨見大皇子走了,這才把袖子拿開,吸了吸鼻子,其實其他皇子早就暗中將大皇子的計劃全盤托出,淩楓晨在出發前一天就讓押運賑災款的官車先行走了,這些不過是一些上了顏色的石頭而已。


    “終究是我贏了,這就是命。”大皇子一挑眉毛,他對自己的計劃十分滿意,他還特地跑去下遊,觀看那些飄下來的箱子殘片,把玩著手裏的扇子,笑出了聲,慢悠悠的走開了。


    大皇子剛到府內,想著再等一會兒,沒想到,一個皇子跑了過來,“大哥你去看看吧,現在淩楓晨運送賑災糧款出了問題的消息已經鬧得滿城風雨,現下正百官彈劾。”大皇子自以為勝券在握,可他沒想到,這個時刻來得如此之快。


    當下,大皇子並未多想,就直接進宮,去覲見國王。


    “淩楓晨運送賑災糧款之事兒臣已經知道了,這已經說明了淩楓晨能力不足!兒臣願前往平息此事。”大皇子說的大義凜然,顯然是心急的想要搶淩楓晨的功勞,聲音高昂,眉宇間卻顯露出幾分得意。


    國王看得清楚,再說國王早已得到消息,運送賑災糧款的車,提前一天到達驛站,國王原本伏在案上寫著什麽,國王並未抬頭,隻是抬著眼皮看了看大皇子,看見他得意的表情,國王心裏就明白了。


    “我怎麽能有你這麽個兒子?就是個草包,你多看看書,少接觸那些下三濫,少做那些讓人討厭的事情,以後出門記得帶腦子!”國王十分震怒,將毛筆向大皇子的臉上一扔,國王像一頭發狂的獅子,怒吼著。


    毛筆甩在大皇子的臉上,大皇子臉上一涼,被畫出一條黑道,這讓他猝不及防,更讓他覺得突然的是,國王無端地斥責,這讓大皇子一時間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想來想去就隻有一個定論。


    “父皇,即使淩楓晨犯了錯誤,你也不肯放棄他嗎?如果換做是我呢?你實在太偏心了。”大皇子一臉失望,攥著拳頭,他一時間急火攻心,竟然說出了一直以來藏在他心底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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