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大皇子深覺自己被趙雲靈和容硯耍了一道,又想到淩楓晨有他二人助力,現在又奪迴了國王的歡心,心中更是不甘,怒氣衝衝地迴府。


    侍從們也不是第一次見大皇子這樣了,也知道這種時候的大皇子最是不能招惹,一個不小心說不定身上就要少個什麽零部件,是以個個都戰戰兢兢地努力假裝自己隻是個會唿吸的柱子。


    恰在這時,國王手下的人過來給大皇子送還他的奏章,大皇子一時不知是國王手下的人,當即就破口大罵道,“給我滾下去,沒看本皇子正煩著嗎!”


    那人也不惱,隻是例行公事般地道,“大皇子,我來給您送還您的奏章,若是無事,我便先行離開迴稟國王了。”


    說罷,那人也不待大皇子迴答便施了個禮離開了。


    他的話卻把大皇子驚出了一身冷汗。


    “剛剛怎會是那人,這可怎生是好?萬一他以後記恨於我,在我的奏章上擺上兩道,壞了大事……”大皇子一邊拿著奏章拍著手心一邊焦急地來迴走動,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停下了腳步。


    “淩楓晨,我知道怎麽治你小子了!”大皇子驀地笑出了聲來。


    父皇不是最近特別賞識淩楓晨嗎?不是老把一些重要的國家大事讓他接手嗎?他便在淩楓晨現在正在做的修繕護國河之事上麵做文章,他就不信了,淩楓晨能在護國河的事上犯下大錯,父皇還能偏袒於他。


    大皇子這麽想著,也就這麽做了。他擺擺手叫來自己的心腹,附到他耳邊道,“準備人手,給我盯緊淩楓晨,後日晚上,劫了修護國河的餉銀。”


    心腹得了大皇子的令,卻與本該早已走了的送奏章那人對上了頭,將大皇子的話完完整整地對他複述了一遍。


    那人得了消息,便很快離開,奔向了淩楓晨的府邸,將此事告知了容硯。


    大皇子性格暴戾,喜怒無常,跟在大皇子身邊的侍從就沒有一個是對他毫無怨言的,容硯正是察覺到了這一點,也深知大皇子一向視淩楓晨為眼中釘,便在決定幫助淩楓晨的時候就暗中買通了大皇子身邊的人。


    隻是容硯沒想到的是,大皇子居然還真草包到了這種地步,國王還在得到“祥瑞”的興頭上,他就這麽按捺不住想對淩楓晨動手了,居然還將主意打到了護國河這種可能禍及國家根本的事情上來,一點都沒考慮過若是事情敗露自己的下場會如何。


    容硯得了消息也沒打算自己決定接下來的事,而是直接把事情告訴了淩楓晨,這種事情還是要讓淩楓晨自己作出決定的好。


    淩楓晨聞言,饒是他平時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從不輕易動怒,此時也撕下了自己的麵皮,驚怒道,“他針對我也就罷了,居然還將主意打到了護國河上,他真當這國家大事是兒戲嗎?居然一點也不考慮後果!”


    容硯看著淩楓晨沒說話,淩楓晨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很快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對容硯露出了一個毫無笑意的笑容道,“這件事,權且先不管他,我倒是想看看,他要如何迫害於我。”


    而另一邊的大皇子對自己剛下的命令便被泄露的事情毫不知情,甚至還覺得自己真是絕頂聰明,此次定能將淩楓晨拉下馬,便想著將其他皇子也拉入夥,好增加事情成功的概率。


    便將其他幾個皇子約來了府上,將自己的計劃都對他們講了一邊,便自信滿滿地看著眾人的反應。


    幾個皇子自上次拉淩楓晨下馬的計劃沒成功後,便察覺到淩楓晨背後定是多了個高人,不然怎會突然厲害至斯。更別提,他們自那次事情後,也被國王察覺了,國王這段時間也明裏暗裏地敲打了他們一番,叫他們是苦不堪言。


    但是大皇子也不是他們幾個能得罪得起的,幾人便隻好虛偽地應和道,“大皇子您所言極是,我等無才無能,隻當以大皇子您馬首是瞻。”


    大皇子得了肯定,便更是自滿,也不管這幾個皇子了,直接讓他們離開了。


    而幾個皇子一離了大皇子府就瞬間變了臉色,其中尤以三皇子為甚。


    “嘁,我等皆是皇子,大皇子卻如此將我等唿之即來揮之即去,沒有太子之名還真有了太子的派頭!”三皇子翻了個白眼,不滿地道。


    “淩楓晨他如今正得父皇重視,我看這大皇子也無甚爭頭。今日他所言之事,若是成了還好,若是事情敗露,我等個個可都要成為臨水國的罪人了。便是成了,真讓大皇子得了勢,我等日後的日子也怕不好過。我是不想趟這趟渾水了。”六皇子撇了撇嘴說道。


    四皇子是幾皇子中最機靈的一個,六皇子說的他自然也是想到了。


    事實上,自上迴的計劃失敗後,他便不想參與到任何一個和拉踩淩楓晨有關的事情中去了,以他來看,不管是國王還是淩楓晨本身的實力,都是他們中的翹楚,更別提現在又添了個高人,若是繼續針對淩楓晨,得不償失的隻會是他們。


    四皇子沉吟了一會才開口道,“既然我等都不想與大皇子同謀,那不如,我等一同去投靠淩楓晨。淩楓晨如今既得了父皇歡心,平日裏雖放蕩不羈了些,但論政事上我也確實服他。若他真成太子我也無怨言,投靠他,總比日後被大皇子差遣丟了性命的好。”


    其餘幾個皇子聽了四皇子此言還有些猶豫,但卻又找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來。


    仔細想來,淩楓晨一直也都是麵上不羈,倒也從未出過大錯,論能力上也比他們出色,各個方麵都能超過大皇子那個草包,若以後真是他成了太子,他們的日子也總比大皇子成了太子好過。


    “我同意,我們今夜就去!”三皇子想通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之後,頓時篤定地道。


    其餘幾個皇子聽了三皇子都這般說了,自然也不會再提出反駁的意見,紛紛響應了四皇子的話,幾個皇子便換了裝束,在三更天前悄悄到了淩楓晨的府上來找淩楓晨。


    淩楓晨本都處理完政事正打算睡下了,卻聽得屬下稟報有幾人要見他,卻不願說明身份,且說今夜見不到他便不離開了,也沒多想,忙起身去見了幾人,卻沒想到一見到人卻是做了偽裝的幾個皇子,這讓他在驚訝的同時又多了些茫然。


    而容硯得了消息,便也趕來了,看到幾個皇子的同時卻是一臉凝重。


    “這……不知各位皇兄,深夜到小弟的府上,可是有何要事?”


    淩楓晨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甚至都忘了趕緊讓幾個皇子到書房內詳談,就站在書房門口帶著些窘迫地問道。


    不是他沒見過世麵,但幾個皇子同時偽裝在快三更天時來尋他,實在是讓他想不出有什麽緣由,甚至還有些惶恐。


    容硯就在一邊不做聲。


    “皇弟,我們前來,自是有要事相告,你可知,大皇子對你心生不滿,打算對你下死手。”三皇子說到這裏聲音壓得更低了,“和護國河有關。”


    三皇子的聲音雖低,容硯卻也聽到了,容硯一抬頭,就對上了淩楓晨略帶茫然的視線,便當即道,“皇子請各位書房內詳談。”然後吩咐下去,讓所有下人馬上睡下,不得有人靠近書房。


    至於他之所以那般說,不過是擔心隔牆有耳,掩人耳目罷了。


    入了書房,便以四皇子為首,幾個皇子將大皇子打算暗劫修繕護國河的餉銀,然後派人製造災難將罪過嫁禍到淩楓晨身上的事情全都和盤托出,並且紛紛誠摯地表示先前淩楓晨之事他們是被迫為之,希望能夠得到淩楓晨的原諒。


    淩楓晨雖然到現在還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他還是捋清了一件事,便是大皇子準備借護國河一事嫁禍於他,而幾個皇子深夜來找他便是為了這件事,想必是對他有事相求。


    於是淩楓晨便笑道,“幾位皇兄哪裏的話,這種事情小弟怎會記掛心上,隻是不知各位皇兄是有何要事要小弟幫忙,小弟能幫定然不會推辭。”


    “皇弟果然是料事如神,我等來確實有要事來求皇弟。我們如今不想與大皇子同流合汙了,今夜特意來告知皇弟此事便也是厚顏想投靠皇弟。


    皇弟的政績和能力我們也都清楚,太子之位在我們心中也非是皇弟莫屬,我等不求什麽,但求皇弟日後若能當上國君,能給我們一條活路。”


    四皇子朝淩楓晨一拱手,其餘幾個皇子便也如他一般做了,還道,“但求皇弟應許。”


    淩楓晨便是聽也沒聽說過這陣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旁邊的容硯卻一口替淩楓晨應了下來。


    “眾位皇子這般懇求,皇子自然也不會拒絕,但是大皇子方麵,眾位皇子又要如何交代?”容硯問道。


    眾人見淩楓晨一直將容硯留在身邊,心中自然也猜測出了容硯便是“高人”,一時也沒人反駁他。


    “但請眾位皇子繼續假意配合大皇子,具體情況再行告知,如何?”


    “這是自然!”四皇子震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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