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對容硯點頭哈腰,對容硯詢問的事情,無論大小皆無不言,這個男人也就是求容硯能替他美言幾句,日後也好尋個好差事。


    “我方才見有個孩子被別的孩子欺負,他是犯過什麽大錯嗎?”容硯故作疑惑,邁著方步隨口與這個人聊天,若有所思地慢慢將話說了出來,容硯這是故意在套他的話。


    這個男人低著頭跟在容硯的後麵,一臉的恭維相,見容硯開了口便毫不猶豫地迴答:“您真是聰明,他是上一任聖子,因為犯了大錯才被替換,被朝聖會遺棄,自然就會遭了人排擠,不過具體什麽我還真不清楚。”


    “哦,是這樣啊,那還真是造化弄人,從神壇上被推下來,竟然是這樣的結局。”容硯搖搖頭,笑著談論此事,表現得猶如一個說著閑話的路人,表示十分惋惜,沒再多問,容硯卻想到了容易,怕容易也會落得如此下場,不禁有些憂心,摸了摸手指。


    那個男人彎著腰,對著容硯點點頭,笑了笑,說道:“您言重了,那哪是什麽神壇,無非就是一個工具的台子,不過像您這樣,年少有為,初來會中就得會長青睞,是不會遇到這種情況的。”


    容硯借由自己累了,支開這個人,獨自向自己休息的地方走去,邊走邊記這裏的地形。


    他深知,這次的行動必須加快了,且不說期間會有多少孩子,會再次遇到迫害,隻是想到許久未見的容易。他就滿是心痛。


    “會長。我們敬重您,可您也不能獨斷專權,你可別忘了我們是長老,我們也是有資格管這事的。”朝聖教的長老們來勢洶洶,他們覺得自己的權利受到了威脅,哪裏容得下一個外來人騎到自己頭上。


    一群人都對會長重用容硯的事情感到不滿,隊伍浩浩蕩蕩,亂哄哄的,竟然鬧到了議廳。


    這幫長老你一言我一語的,竟然指責上了會長的不是,又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偌大的議廳鏡像一個菜市,吵的會長心煩意亂。


    會長突然站起來,一拍桌子,怒目圓瞪,咬著牙說了句:“行了,別吵了,你們到底誰對我不滿?站出來說,吵得我頭疼。”


    議廳裏頓時鴉雀無聲,長老們麵麵相覷,都被會長威懾住了,誰也不敢站出來。


    最後一個白胡子的長老被推了出來,他極不情願地看了看身後的人,一緊張整張臉都漲得通紅,硬著頭皮走到會長麵前道:“我們隻是來提醒你,不要因為你自己亂信別人,給我們大家帶來麻煩。”


    “怎麽?我還沒死呢,你們就覬覦會長的位置,未免有些太心急了吧?”會長並沒有用過於偏激的言語刺激這幫長老,畢竟這幫老家夥在這裏還是有些根基的,會長隻是嚇嚇他們,背著手從位置上慢慢走了過來,他本對長老們還算敬重,可這幫老家夥卻不給他留麵子。


    見此情形,容硯主動站了出來,表情堅定地站在了會長這邊,一臉憨厚,怒吼著,“我可以接受試煉!”容硯表現得像在護著會長似的,“反正這幾天會裏會舉行試煉,我也要參加,借此證明自己,也證明會長沒有看錯人。”


    容硯說的讓這些人覺得容硯十分信賴朝聖會。


    此話一出,會長不住地點頭,他可不想和這幫老家夥耗下去了。


    “若是如此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既然趙嚴想要證明自己,我隻能表示祝福。”


    會長走迴了自己的位子坐下了,他知道是容硯有心替自己解圍,會長頓時對容硯更加滿意,他的眼神環視著周圍人的眼睛,見這些人沒有再反駁,長舒了一口氣,身子一鬆靠在了椅子上。


    被推出來的那個人仍然滿臉尷尬,趕緊上前答應,“好,就這樣說定了,也不是我們難為你,現在就看你自己的本領了,若是試煉失敗你莫要有任何怨言。”這個白胡子長老也不想撕破臉皮。


    “好好,這個方法好。”眾人紛紛答應,其實眾人鬧到這裏早就後悔了,隻是大夥是都沒走,都硬著頭皮耗在這裏,現在容硯提出參加試煉,長老們也樂得有台階下,紛紛表示同意。


    “我先走了,試煉我是一定要成功的,會長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容硯很鄭重地拜別了會長,等走遠了,容硯一扯嘴角,心中有些竊喜,正合他意,容硯本就是想找機會出來一趟,沒想到長老們鬧了起來。


    容硯正好借著試煉的機會出朝聖會,因為現在他有更為重要的事情去做。


    逛了一圈,容硯又觀察了一下周圍,確認了沒有人跟蹤,他這才匆匆地去先前和月青約好的地方和月青碰頭。


    月青這些日子一直在約定處等著不敢離開,見容硯迴來了,月青急忙迎上去,隨後,習慣性地觀察了一下外麵是否有異樣,確認安全這才進來。


    “主上,這麽急著找我有什麽事?”月青見容硯來的急,就筆直地站在一邊,等著容硯的命令。


    月青行了禮,給容硯倒了一杯水,看著容硯少見的皺眉。


    “朝聖會居然幹的是這種勾當,我真是沒想到,別人拿他們當做信仰,背地裏卻都是一些下作勾當。”容硯將杯子狠狠地砸在桌麵上形成一個凹槽。


    在去之前,容硯想過朝聖會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卻沒想帶他們將主意打在孩子身上,手段之低劣,讓人不齒,容硯將自己在朝聖教的所見所聞,和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悉數告訴了月青。


    月青在樓下給容硯點了些飯菜,轉身就去安排事情了,他深知此事重要性,為了這件事能夠一舉成功,月青必須將消息傳遞給趙雲靈,最好是裏應外合,這樣定然會事半功倍。


    趙雲靈在聖教裏好吃好喝,侍女一大堆,不過這些侍女都有些身手,不算好對付,對趙雲靈來說可能會麻煩點。


    “我餓了,我還想吃點果脯,別忘了給我拿點水,能不能來點零食?”趙雲靈試著出了門,這些侍女跟得很緊,趙雲靈眼睛一咕嚕,對身邊的侍女吩咐著,這些侍女都是聖女撥給她的,好讓趙雲靈專心研究,可她不想研究,整天好吃懶做,拿聖女給的福利作威作福。


    “給你,這是我明天要的材料,千萬別忘了給我找。”趙雲靈招唿侍女過去,一臉認真地交代著侍女,還裝摸做樣地檢查了一遍。


    趙雲靈呆的無聊,總是讓別人給她自己找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至少當著別人的麵,趙雲靈也得裝作一個勤奮努力的好少女。


    這些侍女說是聽趙雲靈吩咐,其實都是聽令聖女就是在監視趙雲靈,這就是一種變相的軟禁,趙雲靈也一直在找擺脫監視的辦法,趙雲靈伸了伸懶腰。


    “我想出去溜達溜達,我自己去就行了。”這幾個侍女就像沒有聽見一樣,隻低著頭,趙雲靈去哪裏,她們也跟著去哪裏。


    不過,任憑聖女將監視的人安排的再多,也防不住人心,趙雲靈在這裏呆久了,也有了一點自己的門路,趙雲靈找上的是一個被聖女一直信任,平日裏聖女對她卻十分苛刻的侍女,這個是侍女在這裏過得並不好,因此在她看來她對錢更加忠心。


    “有沒有什麽好玩的?咱們放風箏吧。”趙雲靈突然出了個主意,拿著糊好了的風箏去找侍女們,侍女們沒人攔著,畢竟聖女並未提出不讓趙雲靈玩的要求,趙雲靈帶著一幫侍女滿院子跑,跑著跑著,趙雲靈和一個侍女擦肩而過。


    趙雲靈突然讓其中一個侍女接著玩,自己躺在一邊,等到無人注意自己的時候,趙雲靈這才將紙條放在袖子裏悄悄查看,看見這個紙條上的記號,趙雲靈就確認正是月青的情報無疑了。


    他們用的是暗語,表麵上看起來隻是一些家常話,即使將來送信人反水,大不了趙雲靈打死不認就行。


    “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我肚子不睡度快扶我迴房間。”趙雲靈看完紙條,心知情況有變,改了原來的路線,趙雲靈突然捂著肚子,滿地打滾,表情異常痛苦,五官擰在一起,把侍女們嚇得不輕。


    “趙姑娘,以後你還是少吃點吧,我看多半是積了食,下迴可要小心了。”侍女們趕緊扶著趙雲靈往房間走,其中一個侍女臉色不太好邊走邊嘮叨,有人這就要去請大夫,趙雲靈緊忙應和,讓他們給自己拿點消食的東西就行,這才隻是迴房間躺著。


    趙雲靈將侍女端來的酸梅吃了兩顆,表示自己好多了,揮了揮手這就要打發侍女出去,“你們出去吧,我要睡會,你們老跟著我也挺累的,沒事就去休息吧。”


    趙雲靈等著侍女們都出去了,又爬起來將暗語細細翻譯了一下。


    不由得一驚,趙雲靈從紙條上得知,容硯居然進入朝聖會內部,且在朝聖會已經有了權利,趙雲靈還是很擔心容硯的,自己隻是在聖教,就會感到舉步維艱,而朝聖會更為隱秘,定然更為艱難,想到聖教暗地裏的勾當,趙雲靈撇了撇嘴,心裏極為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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