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風見狀率先開了口,拱手行禮,“安王殿下,早年就聽聞您在幼年時就獨自一人去往晉國接手商業的鋪子,小人不才,幼年時還在泥巴堆堆裏玩泥巴,小人屬實佩服您的才能和膽識。”


    許寒風說話很是謙卑,容予安見著他也不像是故意奉承之人,屬實難得,他也迴之以禮,“許狀元客氣了,聽聞您就是今年開春拔得頭籌的武狀元,自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再者你是我妹妹的心上人,也就不要再謙虛了。”


    許寒風笑著點了點頭,容慕靈在邊上見著兩人和睦相處也跟著歡喜,忙招唿著府上的喜鵲端上茶和果盤招待兩位。


    容予安和徐寒風又聊了許多,兩人甚是投緣,容慕靈也算沒有看錯人,至少目前為止許寒風給容予安的印象是極好的。


    兩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最近京城中發生奇異的怪事,許寒風扭頭正襟危坐的看著容予安,“安王殿下,不知您是否聽聞最近京城中傳的奇異怪事?”


    容予安聞言微微挑了挑眉,眼神注視著他疑惑的問著,“本王也是今日才返迴東文國的,京城的事情卻是少有耳聞,不知許狀元說的是何許事?”


    一提到這件事情,許寒風的眉頭不由得緊皺著,“說來也是奇怪,我也是聽同僚一起喝酒才得知的,聽聞最近京城出現了幾起怪事,接連有一到三歲的幼,童失蹤的案件,而且作案者手法嫻熟,至今未能偵破此案。”


    容予安聞言眉頭一皺,聽他說起這個案件,他不由得想起了五年前他的弟弟容易失蹤的事情,母後也因此時黯然神傷了好多年,這起案件屬實可疑。


    容予安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向父皇稟告,和許寒風交談一番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許寒風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容慕靈,“是否是我說錯了什麽話?怎麽感覺剛才安王殿下臉上的表情不太對勁?”


    容慕靈作為他的妹妹又何嚐不知他心中所想,剛才提及孩童的失蹤案她也想到了五年前失蹤的容易,容慕靈皺著眉頭歎了一口氣,轉而抬頭看向許寒風,“和你無關,是其他的事情......”


    另一邊匆匆離開的容予安當即折返迴到皇宮覲見父皇,禦書房裏,聽聞是容予安前來覲見,趙雲靈也不迴避了,陪同容硯一起。


    “安王殿下到......”邊上的小廝高喊了一句,隨即容予安便走了進來。


    起初見到趙雲靈也在,腳步微微一頓,嘴唇緊抿著,眼神複雜的看著兩人,最後還是提步走了進來。


    “兒臣給父皇母後請安。”容予安拱手行禮,隨即抬頭看向座上的二位。


    “免禮,以後沒有外人就不需要這些禮儀了,安兒,進宮所為何事呢?是不是你妹妹的夫婿一事有什麽進展了?”容硯淡淡的笑了笑。


    容予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惹得趙雲靈生疑,“安兒,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


    容予安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開了口,“父皇,其實兒臣有件事需要向您稟告。”


    容硯恢複皇帝的威嚴,倒是沒想到剛迴來的容予安就接觸到城中的事情了,“哦?說來聽聽。”


    “兒臣也是剛從許狀元那裏得知的,聽聞最近京城中頻頻出現一歲到三歲的孩童失蹤的奇怪案件,屬實令人生意,對方作案手法嫻熟,很有可能是慣手了。”容予安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偷偷撇向趙雲靈,果然趙雲靈臉上表情微動,笑容也逐漸僵硬。


    容硯聞言也下意識的看向身側的趙雲靈,雙手扶著她的肩膀安慰著她,“是不是又想起五年前容易失蹤的事情了?”


    “容易這孩子命苦,是我對不起他,沒能將他接迴家。”趙雲靈一臉的黯然神傷,心裏的愧疚也是一直存在的。


    容予安看到趙雲靈如此心裏也跟著難受,“母後,您別太傷心了,畢竟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別傷了自己的身子,相信弟弟在另外一個地方過的很好的。”


    趙雲靈也知道兩人是擔心她,她偷偷摸了摸眼角即將落下的淚水,扭頭看向容硯,“皇上,臣妾有些不舒服,就先迴去了。”


    容硯讓她迴避也是好事,讓她一個人待會也好沉靜下來,他點了點頭,轉而抬頭看向趙雲靈身邊的翠竹,吩咐道,“翠竹,你好生照顧你家小姐,最近禦花園的花都開了,沒事帶她去走走。”


    翠竹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她也擔心趙雲靈的精神狀態,忙答應下來,“是,皇上,小姐,我們走吧。”


    說罷兩人離開了禦書房,此時隻剩容硯和容予安父子了。


    容硯微微皺了皺眉,先不談五年前的事,就算是放在現在,皇子腳下竟然出現這麽大的紕漏的確非常可疑,是得要仔細的查一查了。


    “雲兒,這起案子疑點重重,你可否願意去查上一查?”容硯試探性的問著,也算是尊重容予安自己的想法。


    容予安本身就想要徹查這件事,有了容硯這句話心裏更是有底了,他連忙鞠了一躬,“兒臣願替父皇徹查此事。”


    容硯滿意的點了點頭,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擔當,屬實難得,將來必成大器,容硯欣慰的點了點頭,可是他考慮了一下,雖然他是非常相信容予安的能力的,可畢竟在東文國並未有任何的勢力,再加上年紀尚笑恐怕無法服眾。


    容硯眼神撇向身側的月青,突然有了主意,開口說道,“雲兒,你此番才迴來恐怕對現在的局勢不太了解,朕派月青跟隨你一同調查如何?”


    多了一個幫手,況且還是父皇身邊的親信,也算多加了一道保障,容予安樂意至極。


    同時月青也站了出來,果斷的迴答著,“月青領命,一定會照顧好安王殿下。”


    隨即兩人一同離開了皇宮,為了調查的更為方便,兩人商量一番之後換上了便衣,也不那麽高調,以免打草驚蛇。


    有了容硯的旨意,各路衙門都提供了被害人的口供及有利的證據,容予安粗略的看了下來,覺得還是實地走訪比較妥當,月青跟隨著容予安走訪被害人的家中探訪。


    眼前這戶人家是樸素的農戶,家裏有幾畝地,每天勤懇勞作,都是些淳樸的老實人,也沒得罪過什麽人,卻偏偏慘遭黑手,他們盼了半輩子的剛出生沒幾年的孩子卻被人擄走了,一家人幾乎每天以淚洗臉。


    “青天大老爺啊,您可得為草民做主啊,我那苦命的孩兒才一歲半大,還沒學會走路學說話就被壞人擄走了,您可一定得給我們把孩子找迴來啊......”得知翠竹和容予安兩人是調查失蹤案的大人,農戶夫妻倆也繃不住了,上去就給跪下來了,連磕了好幾個響頭,為的就是想要找迴自己的孩子。


    容予安縱然見過很多大風大浪,可當看到如此心酸的一幕也是有些手足無措,他忙起身扶起了跪倒在地的夫妻倆。


    “兩位不必如此,找到兇手是我們衙門應該做的,此番前來也是為了調查證據,也希望你們多多配合,才能將壞人繩之以法。”容予安有條不紊的說著,說話的語氣一點也不像他這個年齡段該有的沉穩,身側的月青也著實被容予安遇事不慌的態度所震撼到。


    夫妻倆有了容予安這一頓安撫也的確情緒穩住了不少,在容予安的詢問下,兩人得到了一條衙門裏遺漏的線索,他們丟失的孩子是在四月份出生的。


    起初容予安隻是在心裏記下了,可當他連續走訪了多戶走失孩子的人家這一調查,覺得這個時間點非常的可疑。


    月青察覺到容予安神色不對勁,出聲問著,“安王殿下,您是有什麽線索了嗎?”


    “月青,你有沒有覺得我們走訪的這幾戶人家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容予安眼神深沉的說著,雖說是問句實則心裏早已有了答案了。


    月青經他這一提醒,努力迴想剛才走訪的幾戶人家,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他眼神一亮,恍然大悟的看向容予安,“殿下的意思是,他們丟失的孩子都是在三月份到七月份之間出生的!”


    “沒錯,這實在太過於巧合了,如果對方真的是老手慣犯的話,一定不會留下致命線索,那唯有從這些走失孩童的共同點下手,或許他們這些人是有目的性的擄走這些孩童。”容予安沉靜的分析著剛才的局勢,再結合衙門給出的一些證據,這樣一分析,的確是有幾分道理。


    月青一聽覺得容予安的分析非常的合理,接著問道,“那殿下是否迴宮稟告皇上?”


    容予安雙手背在身後,“不急,接下來還有幾戶人家,我們還需要進一步證明我們的推斷是正確的。”


    月青看著容予安的身影不由得心生敬佩,沒想到容予安離開的這些年裏竟然變化如此巨大,這氣質和當年的容硯如出一轍,就算已經推斷出結果了,也要等進一步查證,小小年紀如此心思細膩屬實難得。


    隨後兩人再次走訪走失孩童的門戶,果然如容予安猜測,這些走失孩童都是在三月份到七月份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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