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翠竹去給大夫安排住處,趙雲靈這才往床上看了一眼,容硯現在躺在床上還未清醒。


    她想了想,問月青:“你們和那個黑衣人交手的時候,有沒有什麽其他的發現?”


    月青搖頭:“我沒有和那個黑衣人交手,是公子先追上去的,我跟上去公子就已經受傷,黑衣人逃走了,我沒有追上去。”


    “那黑衣人是特意來救這些米商的,應該就是這些米商背後的靠山特意派來的,現在我們沒有抓到人,事情就有點麻煩,有了先前這件事情,現在想要把那些米商再弄迴來就沒有這麽容易了。”


    趙雲靈歎了一口氣,去旁邊坐下。


    月青往床上看了一眼,自家公子現在還沒醒過來,那黑衣人……


    其實他們追過去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另一件事情,今天沒有追到人,公子還被打傷了,他們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公子在查這件事情,後麵會做出什麽安排他們都不知道。


    公子恢複還要一段時間,等那時候再去查,估計就來不及了。


    “算了,這件事情等後麵再說,現在還是……”


    趙雲靈看向後麵還躺著的容硯:“你家公子傷成這樣,先好好養著吧。”


    月青點了點頭。


    趙雲靈在這兒待了一會兒就去旁邊的房間裏休息了。


    次日起來,剛準備叫人去處理米鋪的事情,就見月蕭氣勢洶洶的從外麵闖了進來,後麵跟著進來的幾個人都麵色痛苦。


    趙雲靈臉色一變,冷眼看著月蕭上前。


    王二權上前一步:“小姐,你退後。”


    “不必。”


    趙雲靈讓王二權退下,然後才看向月蕭,麵上帶笑:“月小姐來我這個酒樓,可是有事?”


    “我家公子呢?”月蕭冷聲問。


    趙雲靈眯了眯眼,月蕭明顯是來者不善,傷了她酒樓裏麵的人,她一笑:“你家公子在哪裏跟我有什麽關係?月小姐就這麽闖進來,打傷了我的人,難道就沒有什麽話要說?”


    月蕭對上趙雲靈的眼睛,有一瞬間茶杯被她的氣勢壓下去,猛地迴過神來,臉色一變,冷哼一聲:“打了就打了,你還想怎麽樣?這些人攔著我的路,沒有打死已經是好的了。”


    “是嗎?”


    趙雲靈臉色一沉:“那月小姐現在硬闖我的地方,我把你打死或者是打殘,是不是也是你活該呢?”


    “你敢對我動手!“


    “有什麽不敢的?月青是你哥哥吧?他都打不過我,難道月小姐還覺得你能打得過我?”趙雲靈冷笑一聲。


    月蕭臉色變了變,她確實聽公子提起過,趙雲靈不光是做生意,功夫也學的很好。就連公子都誇讚的功夫,想來不會差到哪兒去。


    想到這裏,月蕭語氣一變:“我隻是想來找公子,不想找你的麻煩,你讓開!我不和你動手。”


    “你已經動手了,現在卻說不動手?”


    趙雲靈冷笑一聲:“你家公子現在在我這裏養傷,看在你家公子的份兒上,我不為難你,你走吧。”


    “我今天必須要見到公子!”月蕭皺眉:“誰知道公子在你這裏是什麽情形?”


    “月青在旁邊照看著的,不會有事。”


    “你當真不讓我進去?”


    月蕭已經擺好了要動手的架勢,趙雲靈歎了一口氣,正準備動手,忽然就聽見後麵傳來一聲嗬斥:“月蕭,迴去!”


    月蕭聽見這聲音一愣,一抬頭就看見站樓梯上的容硯,她臉色一變,連忙收起架勢,聲音柔和:“公子,屬下隻是聽說您受傷了,放心不下所以想過來看看,卻沒有想到趙小姐攔著非不讓我進去。”


    趙雲靈冷笑一聲,要是月蕭上前來好好說話她自然會讓人進去。


    但一進門二話不說就打傷了她的人,還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她憑什麽要放人進去?


    這裏是她的酒樓,容硯受傷在這裏養著那是她願意,但是月蕭算是什麽?


    不過,有容硯在一邊,她也沒有開口,反而是往那邊看了一眼。


    容硯被月青扶著,麵色蒼白,原本清雅絕倫的容貌,這會兒被蒼白的臉色一襯,就像是個病入膏肓的小綿羊,讓人想要……揉捏一下。


    趙雲靈咳嗽一聲,默默地移開了目光。


    容硯察覺到趙雲靈的目光,疑惑的看她一眼,然後才迴過頭看著月蕭:“我記得先前吩咐過你,讓你不要亂跑,這些事情不是你應該管的,就不要來插手,看來你是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公子!”


    月蕭急切的上前兩步。無憂


    容硯冷眼一掃,月蕭立刻停下腳步,不服氣的道:“公子,您這次受傷完全是為了無關緊要的事情,我們……”


    “閉嘴!”


    容硯還沒開口,扶著容硯的月青就立刻道,知道月蕭口無遮攔,但這還當著趙小姐的麵呢,就敢說這些話,他給月蕭試了顏色,但月蕭好像是完全沒聽見一樣。


    “公子,您現在受傷了,怎麽說也應該迴去養著,趙小姐這裏是酒樓,根本就不適合養傷。”


    趙雲靈冷眼一掃,似笑非笑的看向容硯。


    容硯沉默片刻:“我肩上有傷,不適合移動,還要在趙小姐這兒多打擾一段時間了。”


    趙雲靈嗤笑一聲:“好啊。”


    月蕭則是完全變了臉色:“公子!”


    “迴去!自己去領罰。”


    容硯語氣淡淡的,月蕭臉色發白,咬著牙應了一聲,狠厲的瞪了一眼趙雲靈,轉身就離開了。


    趙雲靈看著她離開之後才道:“這月姑娘對我的敵意好像還挺大的,容公子不知道看出來什麽沒有?”


    容硯臉色不太好:“手底下的人不聽話,讓你見笑了。”


    “那倒是沒有,隻不過月姑娘一來就打傷了我這麽多人呢,這口氣不出我覺得不太舒服。”


    容硯步子一頓,看向趙雲靈:“你要怎麽出氣?”


    “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會告訴你,看你現在這病西施的樣子,還是讓月青先扶著你去休息吧。”


    趙雲靈擺擺手,她生氣的是月蕭,容硯身上的傷可都是因為她呢,自然不會為難他。


    “讓她上門請罪,任你處置,如何?”容硯道。


    “嗯?”


    趙雲靈楞了一下,等看見容硯認真的樣子才知道他並沒有開玩笑,她摸著下巴想了想,就月蕭那個性子,讓她上門來道歉,大概迴覺得是收到了侮辱,但是這麽不把她放在眼裏的人,她就是想侮辱一下呢。


    都是習武之刃,要是去揍一頓,大概對月蕭來說都是不痛不癢,有容硯在,她又不能真的把人給打死了。


    這個辦法,就很好。


    她幾步上前,笑著拍容的肩,手剛要落下去突然想起來他還受著傷,收迴手,咳了一聲:“你這個辦法就挺好,那我就等著了。”


    容硯看著她笑眯了的眼睛,嘴角衣也勾起一絲笑意,隨後突然就咳了起來,趙雲靈一愣,連忙上前擠開月青,扶著容硯,讓他的重量都靠在自己的身上:“你怎麽了?”


    “沒,沒事……”容硯聲音虛弱。


    趙雲靈看了一眼月青:“先扶你家公子進去休息。”


    “好。”


    容硯是傷上加傷,剛剛本身就不應該出來了,聽見外麵的動靜,才讓月青扶著出來,月青不敢違逆他的意思。


    兩人扶著他在床上躺下之後,容硯臉色已經很難看了,趙雲靈連忙讓翠竹去把朱在酒樓裏的大夫叫過來,她想了想開門出去,果然看見趙長生和王二權還等在外麵。


    她道:“米鋪那邊修整的事情就交給你們,我今天就不過去了,趙叔,有什麽事情你看著辦就是了,王二權你幫著趙叔些,有些事情他做不了。”


    “小姐放心。”


    兩人應聲之後便離開了,趙雲靈這才迴到房間裏麵,大夫已經檢查完了。


    看見趙雲靈進來就到:“隻是剛剛出去的時候扯到了傷口,容公子的傷單獨來看都不算是很嚴重,但加到一起了就有些棘手,這段時間一定要靜養,萬萬不能有什麽差池,否則肯定會留下病根的。”


    “我知道了,謝謝大夫。”


    趙雲靈笑了笑,走到床坐下,猶豫了一下,才道:“剛剛大夫說的也有道理,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靜養,我先前的宅子已經賣掉了,米鋪倒是帶了一個後院,但是也燒掉了,酒樓裏麵到底嘈雜,你家裏應該安靜些。”


    容硯垂下眼眸,那一瞬間,趙雲靈看見了他瞬間暗淡下去的眸光。


    她舔了舔唇,無意識的開口:“那個……我不是故意要趕你走的。”


    “我知道,趙小姐都是為了我好。”


    趙雲靈不僅沒有絕對鬆一口氣,反而覺得一顆心更是七上八下的了,他的語氣有點委屈巴巴的,好像她再開口讓她迴去的話,就是十惡不赦一樣。


    她從來沒有見過容硯這一麵,難道是受傷的人比平時要更加脆弱幾分?


    斟酌了一下,趙雲靈才道:“那這樣,你挪迴去養傷,我每天忙完了就去看你,隻是想讓你養傷的時候安靜點,絕對不是嫌棄你。”


    “趙小姐,此言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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