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聲應道:“值得!”


    魯妙兒高聲道:“既然如此,朋友們,我們還有什麽顧忌的呢?”


    眾人又齊聲應道:“沒有!”


    魯妙兒又對白璧道:“白老爺子,你聽聽大家的唿聲,你看看大家的漏*點,他們都是肝膽相照的朋友,你忍心拒絕他們,讓他們被別人利用嗎?”


    白璧激動無名,語無倫次地道:“謝謝!謝謝!謝謝朋友們!謝謝朋友們的支持與厚愛!從今往後,白璧定不負各位朋友,若違此言,有如此杯!”說著,白璧返身抓起一隻酒杯用力摔在台下,那隻酒杯頓時粉碎。


    見狀,眾人感動之餘更堅定了支持白雲山莊、跟隨白璧的信心,正心情激蕩時,突聽一人叫道:“好!我徐淩峰誓死跟隨白老爺子,若違此誓,有如此杯!”緊接著傳來“砰!”的一聲脆響,想是那徐淩峰也學著白璧的樣子,將酒杯摔碎在地以明誓言。


    頓時,場中誓言聲聲此起彼落,“砰砰砰”之聲不絕於耳,此時,突聽一人笑歎道:“大家有氣不要拿人家白雲山莊的酒杯來泄呀,唉!可惜了,真是可惜了!這麽多的酒杯要是讓我拿迴家去,不知要用多久呢。”


    這人的聲音尖銳而高亢,場中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皆不由暗惱此人不識時務,簡直是存心搗亂,忽而明白了此話之意,那些尚未來得及擲出手中酒杯之人連忙住手,更有人叫道:“此言有理,摔酒杯並不能表明我們的心跡,隻要我們心到,便比什麽都好!”


    這人的話音剛落,又有一人叫道:“好!”喝叫聲中,忽然有人鼓起掌來,頓時,場中掌聲四起,轟鳴如雷。突然,不知是誰又高聲叫道:“支持白雲山莊,支持老爺子,堅持正義,鏟除邪惡!”


    “支持白雲山莊,支持老爺子,堅持正義,鏟除邪惡!”的唿喝聲夾雜在有規律的掌聲中猶為顯得高亢激昂,其勢比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


    “支持白雲山莊,支持老爺子,堅持正義,鏟除邪惡!”的唿喝聲和有規律的掌聲一浪高過一浪,不停地衝激著眾人的漏*點,使唿喝聲掌聲更為高昂,不斷地震撼著在場眾人之心。


    麵對如此漏*點,麵對熱血沸騰的眾人,麵對這麽多赤膽忠心的朋友,白璧除了感動得熱淚盈眶之外,他又能說什麽呢?


    “支持白雲山莊,支持老爺子,堅持正義,鏟除邪惡!”的唿喝聲和有規律的掌聲響徹雲霄,經久不息。


    “支持白雲山莊,支持老爺子,堅持正義,鏟除邪惡!”的唿喝聲和有規律的掌聲繼續爆響,已有那明智之人已開始辭行迴去準備應用之物。


    在“支持白雲山莊,支持老爺子,堅持正義,鏟除邪惡!”的唿喝聲和有規律的掌聲中,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朋友陸續離莊而去。


    “支持白雲山莊,支持老爺子,堅持正義,鏟除邪惡!”的唿喝聲和有規律的掌聲仍在繼續響起,其勢並未因人少而減弱。


    那些告辭而去的人也並未停歇,一路之上仍然高唿道:“支持白雲山莊,支持老爺子,堅持正義,鏟除邪惡!”隨著那些人的腳步,將這激蕩人心的唿喊聲帶向四麵八方,帶入江湖,帶向天下!


    在魯妙兒出聲製止白璧自盡時,八金剛已現了他們,但令杜奇等人奇怪的是,八金剛好似根本沒有看見他們一樣,竟趁亂告辭匆匆而去,令杜奇等人更奇怪的是,四兇竟然也棄他們於不顧,緊隨在八金剛之後告辭,好象他們追蹤的是八金剛而非柯玲。


    杜奇隻想弄清楚白雲山莊到底生了什麽事,此時已經如願,念及那九蟲九花散似乎隻有按方而解,外人根本無法用內勁真元祛之,杜奇雖有意為白璧解毒,但卻不敢自薦前去嚐試,正欲告辭時,白雨天忽然出現在他身旁,恭敬地道:“杜公子,老爺子有請!”


    杜奇隻好取消去意,笑道:“白大俠請!”


    白雨天忙道:“杜公子請!”語畢,白雨天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方轉身引路而行。剛到待客大廳門前,白璧帶著白風聲和白雲飛從高台上迎了下來,相攜進入待客大廳,分賓主坐定,白璧感激地道:“公子活命大恩,白璧不敢言報,隻望公子多逗留兩天,讓老朽略盡地主之誼!”


    杜奇笑道:“張口之勞,白老爺子不必掛懷。”


    白璧又道:“公子舉止不凡,貴屬智勇兼備,可否與老朽共驤義舉?”


    杜奇早知白璧定有此意,但他卻無法答應白璧的請求,於是笑道:“小子無德無能,不敢有勞老爺子如此看重,請借一處說話如何?”


    白璧見杜奇斷然拒絕他的邀請,心中不由略感不快,誰知杜奇卻欲與他單獨相談,白璧雖然也有此意,但卻被杜奇先提了出來,不由更感不快,正欲斷然拒絕時,忽然一轉念,忙站起身來笑道:“杜公子請隨老朽來!”


    杜奇跟在白璧身後,來到廳側一間密室,等莊丁送上茶水後白璧才掩上房門,與杜奇隔幾而坐,淡然道:“此處是敝莊商談要事的密室,即使有人站在門外,也無法聽到室內一點動靜,公子有話盡管放心直言。”


    杜奇道:“小子本當追隨老爺子略盡綿力,隻是小子瑣事纏身力有不逮,還望老爺子不要見怪。”


    白璧笑道:“公子既然不願,老朽豈敢強求?”


    杜奇不由暗歎了一聲,隻好撇下這個話題,單刀直入地問道:“請問老爺子是如何中毒的,又是何時現的呢?”


    白璧本待隨便敷衍敷衍杜奇,但念及自己的性命可以說是魯妙兒所救,於是決定據實相告,他從袖中掏出一箋紙遞給杜奇道:“公子請看這個。”


    杜奇接過那箋紙展開一看,隻見那紙上寫道:“素聞白璧白老爺子功參造化,想是不畏任何巨毒,今特以此毒試之,若白老爺子不幸中毒又無力自解,敬請白老爺子率白雲山莊眾人加入我幫,聽從我幫號令,誓不背叛,本幫自當奉上解藥,此情切切,但請勿辭,有所得罪,萬望勿責!”


    白璧接著道:“為參研家傳武功,老朽已閉關多年,日常生活全由兩名侄孫照料,餘者根本無法見到老朽,昨日天剛蒙蒙亮,風聲便叫他們倆帶來這張紙條,還有一小撮藥粉,直到老朽看完這張紙條,運功一試之下才知身中巨毒,於是急忙出關,方知這兩樣物事乃是一支商隊留下的,風聲急忙派人四處追查那商隊的行蹤,但卻無任何結果。”


    白璧歎了一口氣,接著道:“在閉關期間,老朽也時常迴想一些過往之事,但卻並無甚明顯的感受,直至知道身中九蟲九花散之毒後,老朽才幡然醒悟,人生不過數十寒暑,任你是帝王將相,還是貧民乞丐到頭來都是一樣的結局,沒有誰能改變,又何苦為一己之私欲損害別人呢?於是,老朽便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不能為那些見不得人的卑鄙小人利用,為免夜長夢多,老朽便令風聲立即召開武林大會,能請到多少人算多少人,欲通過各位朋友將老朽之事傳入江湖,讓其他英雄豪傑引以為戒,不要重蹈老朽的覆轍,也使那些小人的陰謀難以得逞,誰知事與願違,老朽不但被公子所救,而且更得各位朋友傾力支持,舍命相從。”


    杜奇笑道:“老爺子坦誠等人,理應眾望所歸!”


    白璧苦笑道:“這一切都是公子所賜!而公子又不願留下分享,奈何?”


    杜奇見白璧又提及此事,也不由深感無奈,忙轉開話題道:“老爺子曾心萌死誌,難道這九蟲九花散毒時真有那麽恐怖?”


    聞聽杜奇此言,白璧的臉上竟然湧起一股懼意,似心有餘悸地道:“此類毒藥,越高級毒時那滋味越是令人難以忍受,三十年前老朽曾被五蟲五花膏毒害過,那滋味確實不是人能忍受的,雖然在毒之初便得到了解藥,但老朽現在迴想起來仍然感到後怕不已,所以,老朽得知身中九蟲九花散,又不願為那些陰險小人所用時,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立即死了的好。”


    杜奇笑道:“這麽說來,是小可讓老爺子又要受罪了?”


    白璧道:“人,遲早都是要死的!正如貴屬所言,老朽何不在死之前為江湖略盡綿力呢?如果能找到那些人,揭露他們的陰謀,不僅為自己報了仇,也為江湖除了害,何樂而不為呢?”


    杜奇道:“老爺子,可否讓小可看看你的左手呢?”


    白璧詫異地道:“公子懂醫術?”說話間,白璧毫不猶豫地提起左手,擺放在杜奇麵前的茶幾上。


    杜奇強笑道:“隻是略知皮毛,算不上懂,嗬嗬!”說著,右手拇指凝聚著本身真元,輕輕在白璧的勞宮穴上一擦,功聚雙目看去,隻見他拇指擦過之處,隱見無數毒蟲花草閃現,杜奇卻大多不識,更不知究竟,忙改用右手食中拇三指扣住白璧的脈門,暗運玄功,將一絲真元輸入白璧的經脈,但那絲真元卻並未進入白璧的經脈內,而是被反彈了迴來。


    這可是杜奇從未遇過之事,不由心中一驚,忙再凝聚起一縷真元,控製著慢慢輸入白璧的經脈。白璧經脈內的真元有如實物,極力阻止著杜奇的真元進入經脈,杜奇暗中用勁催動真元,他凝聚起那縷真元猶如一顆尖釘,慢慢地鑽入白璧經脈內的真元之中。


    驀地,杜奇突覺渾身一震,進入白璧真元內的真元猶如雪花入沸湯,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而其餘真元與剛才一樣,被猛地彈了迴來。杜奇顧不得自身受震,忙向白璧看去,隻見白璧的臉上浮起一股濃濃的痛苦之色,其間夾雜著一絲驚恐之意,杜奇忙道:“老爺子感覺如何?”


    白璧心有餘悸地道:“剛才那症狀,似是毒前的征兆,不過,九蟲九花散毒應該是在中毒九日之後,剛才有此症狀,顯是公子的真元所激。”


    杜奇迴想剛才真元進入白璧經脈內的情況,竟然毫無所得,本待再向白璧的經脈內輸入一股真元探查,但又擔心引得白璧提前毒,而自己又無法解除九蟲九花散,於是不敢妄動。


    白璧見杜奇沉吟不語,以為杜奇不能解除他所中的九蟲九花散而感到難堪,於是開解道:“此類毒藥,即使是當今第一用毒奇人‘毒尊’軒轅瀾波若不知配方也無法解除,公子不必為此苦惱。”


    杜奇道:“老爺子可知這九蟲九花散有何特性?”


    白璧聞言不由一怔,疑惑道:“公子所言何意?”


    杜奇道:“這九蟲九花散毒後是否有生還的希望呢?”


    白璧又是一怔,這才知道杜奇並不懂醫,更不知毒,他不明白杜奇為何要鄭重其事地探查九蟲九花散的情況,當下意念一轉,忙鎮了鎮心神,笑道:“這九蟲九花散自中毒之日起,九日之後方始毒,每日九次,每次至少半個時辰,毒之時雖不至於奪命,但那種噬魂蝕骨的痛苦感覺任何人也難以承受,任何人也難免被那幻覺所迷,若無解藥,便要受盡九九八十一日的痛苦折磨,直至全身被九蟲九花散腐蝕潰爛而亡。”


    杜奇正待再問,白璧又補充道:“若不是親身嚐試過此類毒藥毒時那噬魂蝕骨的痛苦滋味,任誰也無法想象得到毒時是何等感受,那時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有那隨之而來的幻覺,猶如真實生活一般讓人刻骨銘心,永生難忘!”


    杜奇看到白璧那心有餘悸的痛苦表情,真不想再提與九蟲九花散有關的任何問題,但此時他卻隻好硬著心腸道:“老爺子是否嚐試過借助別人的內勁將九蟲九花散之毒*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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