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空中,嬌嬌突見兩刀兩劍劈刺而來,忙將身子一擰一縱,於間不容之際從刀劍間隙間穿過,落向杜奇伸過來的手中。杜奇毫無懸念地抓住嬌嬌的尾巴,就勢一抖一甩,毫無章法地向祁老二等四人卷去。


    剛剛被杜奇抓住,不等杜奇用勁,嬌嬌便一挺身子,猛地向祁老二的眼睛標去,其所行路徑更是大違軟鞭章法套路,祁老二見狀卻不由暗暗冷笑,順勢揮起手中刀向嬌嬌頭頂斬去。


    身在空中無處著力時嬌嬌尚且能行動自如,此時尾巴在杜奇手中有了借力點,隨時在空中改變運行路線和方向更是易如反掌,此時見祁老二的刀當頭斬下,忙將身子一頓,待祁老二的刀劈落後又再標出,仍然噬向他的眼睛。


    祁老二滿懷信心的一刀突然落空,當下不由微微一怔,猛地覺杜奇手中的軟鞭仍然原勢不變地攻向他時,祁老二更是暗感驚駭,立即收起小覷之心,急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手中刀一振,由下向上挑起,刀尖直指嬌嬌的尖頭,同時,祁老二雙腳牢牢地扣緊地麵,雙膝一曲,整個身子突地向後倒下,險之又險地躲過嬌嬌這一擊。


    祁老二向後倒下,當身子與地麵平行時,他的刀已繞過自己的頭頂,在地上輕輕一點,他的人便一彈而起,手中刀順勢沒頭沒腦地劈向杜奇。


    抓住嬌嬌的尾巴把嬌嬌當軟鞭揮出,杜奇的身形不由微微一窒,就在這稍稍一緩的瞬間,另三名漢子一刀兩劍先後奔向杜奇的胸腹脖頸,危急間杜奇再顧不得攻擊祁老二,右手一抖,讓嬌嬌倒卷而迴,卷向那兩柄斜刺而至的長劍;同時左手成拳,暗蘊真陰真元,猛地擊向橫掃而至的鋼刀。


    嬌嬌的頭連點,分別點在那兩柄劍的劍尖上。嬌嬌雖將那兩柄劍撞開,但她也被那劍上強勁的反震之力彈得高高飄起,正好迎向揮刀而上的祁老二。


    杜奇左拳擊出,擊在另一名漢子的刀身上,雖將那漢子的刀擊偏,但杜奇自己卻被震得倒退了一大步,剛好躲過祁老二的攻擊。


    那漢子的刀被杜奇擊中,頓覺一股奇寒無比的勁氣湧來,當下不由大駭,急忙旋身後退,暗運玄功將那股奇寒之勁*出體外,當他再次揮刀攻向杜奇時,已落在祁老二和使劍那兩人身後。


    杜奇見又已拉開與祁老二等四人的距離,祁老二等四人雖仍然不顧一切地向他攻來,但前後差距頗大,杜奇見狀不由大喜,忙裝著受力不住的樣子向後疾退,欲再拉開與他們的距離後合嬌嬌之力采取各個擊破的方法展開反擊。


    正退之間,突然覺魯妙兒和鐵花聯手與那三名漢子正在他身側殺得難分難解,當下不由靈機一動,忙向那邊掠去,右手一揮,同時叫道:“嬌嬌咬他!”


    嬌嬌與那兩名漢子滿蘊真元的劍相撞,一時竟受力不住被彈飛空中,猛然間頓覺有些懵,雖然正迎向祁老二,但她竟已忘卻攻擊,所幸杜奇被另一漢子的刀勁震退,無巧不巧地躲過了祁老二的攻擊,嬌嬌迴過神來見此才稍安。


    想當日在江中激戰時,嬌嬌在筋疲力盡時尚且不懼魯妙兒狂劈猛斬,而今斂起真相雖然功力大打折扣,但其強橫的體魄尚在,精深的修為也並未減弱,此時卻被那兩名漢子劍上的反彈之力震退,由此可見那兩名漢子的強橫,也由此可見欲圍攻擒拿鐵花的那七名漢子確非易與之輩。


    嬌嬌雖被震得身不由己地失去方向,但她卻深感不服,更是暗暗惱怒不已,幸得杜奇並未一味地呈強向圍攻他的四人動攻擊,而是見機而退,使她有充裕的時間迴複清醒,此時聽得杜奇之言,再顧不得是否驚世駭俗,猛地張開血盆大口向那姓伍的漢子咬去。


    交戰之初,那姓伍的漢子便被鐵花所傷,雖然隻是一點皮外之傷,但卻頗感不適,在與魯妙兒和鐵花纏戰中更是難以使出全力,他與另兩名漢子全力施為下方才保持不敗,因見祁老二與另三名漢子迫得杜奇團團亂轉,而對方陣營中再無人出來參戰,顯是沒有能與他們抗衡的高手,眼見勝利在望,他十分放心,根本不虞有人會來攻擊他,此時驟遇嬌嬌疾襲來,他哪能躲開?


    嬌嬌這一咬誌在必得,即使那姓伍的漢子全力防範也難逃此厄,更何況他是在魯妙兒和鐵花的牽製之下毫無多餘的精力來應付嬌嬌的攻擊呢?嬌嬌張口一咬,便咬在那姓伍的漢子後頸上,獠牙內的巨毒隨即注入他的體內。


    可能是剛才曾被鐵花所傷,那姓伍的漢子所有的攻擊幾乎全針對鐵花一人而,此時他見鐵花為躲避同伴的攻擊,向旁閃身時嚴密的防守又露出了一絲破綻,他哪肯放過這難得的機會,急忙凝聚起所有的力量一刀劈出,似欲一刀便將鐵花劈成兩段。(..tw無彈窗廣告)他的刀剛剛劈出,突覺後頸一麻,心知自己已經中毒,忙運內勁護住心脈,同時封閉頸後各大*道,防止毒液流竄、攻心。


    那姓伍的漢子的反應十分快捷,但仍未能及時遏製所中之毒,隻一瞬間,他便感到全身麻,隻覺行動遲滯,全身都似不聽指揮,但此時他的刀仍向鐵花劈去,隻是失去了力量,更不如剛劈出時快捷,他知道再繼續下去不毒身亡也會被鐵花擊斃,情急之下不及收迴劈出的刀,唯有一鬆手,丟掉手中的刀急忙後退,此時他的心中所想的卻是:對方陣營中誰有傷他的本事呢?


    由於心有所想,在剛萌退意時那姓伍的漢子便扭頭後望,似欲看看到底是誰傷他的,誰知他剛一扭頭,卻驀然覺自己轉動不靈,後勁似是被人捏住了一般,他不由大駭,驚叫一聲後急忙向前撲出,欲以此來掙脫後頸的束縛。


    咬中那姓伍的漢子後,嬌嬌本欲再立即轉咬他人,誰知卻不能立即鬆口,原來她的獠牙竟卡在了那姓伍的漢子的頸骨間,急切間嬌嬌突然用力一甩,卻正逢那姓伍的漢子用力向前撲,在兩股力道的同時作用下,那姓伍的漢子哪還能穩住身形,頓時向左前側搶出,狠狠地撞向正向魯妙兒進攻的一名漢子。


    那漢子剛剛挑開魯妙兒斬向他腰肋的劍,順勢一劍標向魯妙兒的咽喉之際,突見那姓伍的漢子撞來,他不由微微一怔,當下顧不得再攻擊魯妙兒,急忙閃身跳往一旁欲讓過那姓伍的漢子。


    他的人尚在空中,驀見刀光閃耀,眼睜睜地看著鐵花的刀帶著一溜寒光,猛地切入他的右肩,隨即從後側標出,落地時,他再也站立不住,順著那刀逝去的方向倒往地上。


    鐵花一刀劈中那漢子的肩膀後並不稍停,手中刀微微一顫,驀地刀光大盛,順勢掃向正與魯妙兒拆招的另一名漢子。


    他們三人使出渾身解數才與魯妙兒和鐵花兩人戰成平手,但隻要祁老二等四人中隨便來一人援助,他們便可輕易取得勝利,因而他們並不慌張,隻是不緊不慢與魯妙兒和鐵花纏鬥。此時,這漢子明明知道鐵花正一刀劈來,但他卻不躲不避不招不架,在他的意想中,兩名同伴會為他接下這一刀,他自然不會受到絲毫傷害,但他卻不知兩名同伴一個身中巨毒,一個已被鐵花劈倒,再也不能替他接下鐵花的攻擊,所以,鐵花的刀毫無阻礙地切入他的腹部。


    猝然中刀,這漢子不由驚駭欲絕,驚叫聲中,順著鐵花的刀勢向外跌倒在地,他剛剛跌出,鐵花的刀便迴旋過來,緊跟著向他劈去,似不將他擊斃在刀下絕不罷休,幸得追趕杜奇的祁老二已來到近前,及時架住鐵花猛劈而至的刀,才使他幸免於難。


    這漢子見祁老二幫他擋住了那要命的一刀,當下顧不得鑽心的疼痛,一骨碌從地上翻身爬起,捂著腹部與剛從地上爬起來肩膀受傷的那名漢子一塊向外逃走,同時叫道:“風緊,扯唿!”


    杜奇指使嬌嬌咬向那姓伍的漢子,但他卻並不稍停,仍然毫無規律地向後急退;嬌嬌迴過頭來,在杜奇的揮舞下,猛然向追在最前的祁老二抽去。


    見嬌嬌橫掃過來,祁老二疾進的身形猛地一頓,緊跟在他身後那兩名使劍的漢子雙雙越前,雙劍再次蕩起,齊點嬌嬌的頭,而祁老二卻又趁機前掠,雖然沒有拉近與杜奇的距離,但卻及時從鐵花的刀下救出了一名同伴。


    聽得那人驚叫聲,祁老二不由一怔,這時他才覺事情不妙,再不敢向杜奇追去,急忙扶起那姓伍的漢子向那兩人身邊掠去,同時高叫道:“撤!”


    使劍那兩名漢子拚力挑開嬌嬌,前進的身形不由一窒,使刀那漢子毫不費力地越前緊跟在祁老二身後向杜奇追去,忽然聽到祁老二和那漢子的喝叫聲,他們三人哪敢戀戰,急忙放棄追擊杜奇紛紛掉頭便跑。


    又被使劍那兩名漢子將她挑開,嬌嬌深感鬱悶,當她迴過身來欲再找他們拚鬥時,卻見他們已轉身而逃,情急下一長身形,猛向跑在最後的使刀那漢子標去。使刀漢子忽聞身後風響,頭也不迴地揮刀向後斬出,欲阻止嬌嬌的攻擊。


    嬌嬌看得分明,疾進的身子微微一頓讓過刀鋒,正待向那使刀的漢子後頸咬去時,卻被杜奇拉了迴來。


    見那些人紛紛逃去,鐵花並不追趕,反將手中刀一扔,急忙撲向那對男女倒臥處,同時惶急地叫道:“爹、娘,你們沒事吧?啊?”


    見鐵花並未追擊逃敵,杜奇和魯妙兒也隻好放棄;見杜奇收迴嬌嬌,魯妙兒喘息著道:“要是讓嬌嬌恢複原身,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杜奇歎道:“為了那幾個敗類搞得驚天動地的引來麻煩就不值了,唉!還是去安慰安慰她吧。”


    鐵花撲到那對男女近前,見他們已氣絕多時,鐵花不禁悲從中來,整個人似懵了一般頹然地跪坐下來,死死地盯著那對男女,臉上木無表情,她的眼中也是一片空洞,仿似什麽也沒瞧見,又象是欲把他們的樣貌深深地印在心中。


    對驟失親人的悲痛,眾人大多皆深有感觸,見鐵花無聲在跪坐在那裏暗自悲切,眾人皆不禁惻然,紛紛圍了過來。


    鐵花的表麵看似平靜,但眾人皆知她心中必定波濤洶湧,悲痛欲絕,看著她的模樣,眾人的心都跟著她碎了。


    擦了擦縱橫的老淚,任冬明勸道:“姑娘,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些!”


    鐵花仿似未聞,就象石雕木刻的一樣坐在那裏毫無反應。


    見狀,眾人唯有暗暗歎息。


    實在忍不住了,任冬明又勸道:“姑娘,身子要緊,不要憋壞了,哭吧!”


    黃銀花也跟著勸道:“是啊,不好受就哭出來吧,沒有人會笑話你的!”


    鐵花仍然毫無反應,就象一座塑像般根本不知身周有人在出言相勸。


    眼見天色已暗,任冬明又勸道:“姑娘,你父母絕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你心中還有他們,就讓他們入土為安吧!”


    見鐵花還是沒有絲毫反應,魯妙兒忽然冷笑道:“難道你想就這樣坐一輩子?難道你想讓他們死不瞑目?”


    極其輕微的,鐵花的身子晃了晃,見狀,魯妙兒又道:“與其在這裏空自悲傷,還不如擦幹眼淚化悲痛為力量,為他們報仇雪恨!”


    緩緩地,鐵花抬起眼光望向眾人,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笑意,但隻一瞬,她又垂下了眼瞼,眨動間,湧出兩粒殷紅。


    坐在這裏這麽久,鐵花終於流出了眼淚,但她流的卻不是普通的眼淚,而血淚,由此可見她心中的悲痛是何等的強烈。


    看見鐵花這淒慘的模樣,眾人心中皆不禁慘然,卻又不知如何幫助,唯有紛紛搖頭暗暗歎息,任冬明更似不忍,愴然地別過臉去。


    血淚剛剛湧出,鐵花的身子忽然一晃,似再也坐不穩,緩緩地倒向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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