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的動作快如閃電,又是謀定而動,但在這指揮樓上的倭寇全是高手中的高手,當杜奇還未落地時,便有三名倭寇揮舞長刀,向杜奇圍攻過來。(..tw無彈窗廣告)其中一名倭寇正攔在杜奇前進的路上,雙手舞刀,猛向杜奇頭頸劈下。


    見來刀似緩實快,似輕飄飄地卻隱隱夾有風雷之聲,其勢變幻不定卻又綿綿不絕,劈來的角度更是詭異辛辣得令人拍案叫絕歎為觀止,更令人有防不勝防之感,杜奇不敢托大再以拳掌去硬撼那倭寇以逸待勞全力劈出的一刀。在刀即將臨身的那一瞬間,杜奇前射的身形倏地一頓,身子一旋,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忽然改直射向前為橫向後退,堪堪避過那神鬼難測的一刀,且其後退之勢比前射的度更為迅捷。


    幾乎就在杜奇剛剛改向後退之際,另兩名倭寇揮舞著手中刀,分別向杜奇的頭頸和雙腳狂劈而來。在不可能的情況下,杜奇淩空後退的身形一縮,忽地蜷縮成一團,那兩個倭寇勢在必得的一刀頓時落空。


    就在此刻,杜奇的身子忽然一伸,腳已著地,再用力一點,他再次向攔路那個倭寇標去,拳蘊純陰先天真勁,唿地一聲向那倭寇擊去,同時喝道:“不想死的就讓開!”


    此時那倭寇的刀還未收住下劈之勢,忽覺一股無與倫比的奇寒之氣湧來,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待見杜奇攻來時,已是變招不及,隻有奮力向後退,驀聞杜奇的喝聲,不由微微一驚,正欲後退的身形也不由微微一滯。


    就在這一瞬間,杜奇已一拳擊在那倭寇的胸腹之間,隻聽一聲悶響,那倭寇手中刀應聲掉往地上,他後退的身子卻驀地淩空而起,不由自主地撞向身後的倭寇,同時噴出漫空血雨。


    也許是凜冽的寒氣激蕩,也許是聽到杜奇的喝聲,也許是看到那個倭寇幾乎在一照麵之間便被杜奇擊得吐血而飛,將另兩名倭寇撞倒在地翻滾不休,眾倭寇無不心膽俱寒,見杜奇似欲撞來,紛紛向後退卻,竟無人前來攔截。


    剛才向杜奇出刀的兩個倭寇一刀劈空,其中一個急忙向後退去,另一個卻緊追在杜奇身後,手中刀由下劈改為直刺,猛向杜奇刺去。


    杜奇一拳擊飛前麵那個攔路的倭寇,正待隨著後退的倭寇追去擒捉敵酋之際,忽覺後腰處刀氣森森,知有敵人攻到,但他卻故意一頓,等到敵刀即將臨身之際,才倏地一個旋身,幾乎是貼著敵刀向來敵欺進,忽地一腳踹在那倭寇的左胸上,幾乎是接著剛才的喝聲叫道:“不要惹我!”


    那倭寇被杜奇踢中,隻覺全身一震,感到一股奇寒無比的大力湧至,他的身子頓時向後飄起,倏覺胸口一悶,緊接著一鬆,忽地感到胸腔裏有些癢癢的,這種癢癢的感覺忽地傳至喉嚨,忍不住咳嗽一聲,卻咳出一口鮮血來,隨著急喘的氣息猛噴而出,形成一蓬血雨飄散在當空。


    那倭寇噴出一口鮮血,忽覺全身的勁氣似隨之盡泄,軟軟地一點勁道也使不上,隻覺身子一震,卻已跌落在船板上,全身似散了架一般隻想躺在地上才舒服,但本能告訴他必須盡快爬起來加以防備或是逃開,可一用力,才知已無勁可使,全身每一部分都好象不屬於自己一般毫無感覺,根本不聽使喚。那倭寇雖無勁力作出其它動作,但仍有用不完的勁來咳嗽,每咳一聲便噴出一口鮮血,直到連咳嗽的力氣也使不出來時,又覺得全身輕飄飄地,似在雲端中飄飛一樣飄呀飄地,此時竟有一股美妙的感覺忽然升起,覺得舒服愜意無比,忽然又覺得心中一陣空落,心髒沉重地急振著,好似不堪重負一般,一股濃濃的倦意隨之襲來,驀覺雙眼酸澀沉滯無比,隻想閉上眼睛美美地睡上一覺,忽地驚覺眼前的情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狀況,猛然間不由驚恐萬狀,更似有些不相信所有這一切都是事實般地睜大雙眼,駭然之色狂湧而出,張口似欲叫喊什麽,卻什麽聲音也沒有出,微微抬起的頭忽地一軟,“咚!”地一聲碰在般板上,頓時氣絕而亡。


    杜奇一腳踢在那倭寇的胸膛上,根本就顧不得乘勢追擊或是查看結果,反而借力加向敵酋衝去,在起步之初,杜奇右腳著地時微微向後一收,腳後跟已撞在剛才那名倭寇掉在地上的長刀的刀柄上,那刀受力頓時向後疾飛而出,將一個正欲從背後偷襲他的倭寇射了個對穿,那倭寇正向前衝,中刀後不由慘號一聲,向後倒退了三四步才頹然倒地而亡。


    眾寇見杜奇勢不可擋,又聽到杜奇的叫聲,根本來不及驚駭,隻知自己如果上前阻擋必是死路一條,隻好一味地擁著敵酋向後退,隻幾步便退到樓梯口,爭先恐後地往樓梯上擠。


    一時來不及擠上樓梯的倭寇驚惶後顧間,又見杜奇左拳右掌挾著無上之威勢若閃電地猛攻而至,頓時驚駭欲絕大都顯得不知所措。


    忽地兩聲暴喝同時響起,一直護衛在敵酋身旁正隨眾後退的兩個倭寇猛地抽出長刀,放過眾寇,揮起手中刀,不顧一切地卷向杜奇。


    杜奇見那兩個倭寇來勢兇猛,隻一揮刀跨步便顯示出高強的武功修為,但杜奇卻夷然不懼,依然原勢不變地攻向攔路的兩個倭寇,同時又喝道:“不想死的就滾開,不要惹我!”


    杜奇的喝聲未止,已運起來自玉佩的那股真元,在急之下再加前衝,在那兩個倭寇剛剛舉起手中正欲劈下之際,杜奇的一拳一掌已結結實實地分別擊在他們身上,那兩名倭寇被擊頓時倒飛而起,越過身後的欄杆,噴灑出一蓬蓬血雨,似兩段木頭般跌往指揮樓下。


    這兩名倭寇中的任何一個都要比最先欲攔阻杜奇的那個倭寇的武功高強一些,杜奇對那個倭寇的攻擊尚要先避其鋒,而對這兩個倭寇的聯手攻擊卻是針鋒相對,毫無避其鋒芒的意念,這並非杜奇不識厲害;杜奇一舉將那兩個倭寇擊飛,也並非杜奇的運氣好,而是杜奇料敵機先,又用自身最強的一種真元攻敵,才能一舉克敵。


    杜奇這次所用的真元來自於家傳玉佩,其中所蘊的能量乃是當日元始天尊煉製此玉時有意封存的,其中蘊涵著五彩石精魄之靈異、神龜之玄奇、黑龍之神幻、以及元始天尊本身的一絲神力,這些無不是修道之人夢寐以求至寶。當初黃帝將這塊玉佩和杜奇一直戴在手上至今尚無人現的手鐲傳給杜奇的始祖杜任,其名為賞賜,但最主要的卻是對杜任所擔使命的一種酬勞。


    得到這兩件寶物後,杜奇曆代祖先按照黃帝之命,每一名男丁年滿十二周歲時便戴上玉佩和手鐲開始修習黃帝親口傳下的“內功”,吸取練化玉佩內所蘊的能量,以便更有能力履行使命,但數千年以來,杜奇的曆代祖先戴上玉佩和手鐲後,從無一人能抗拒玉佩異動時所散出來的冰寒或炎熱,也就無人現玉佩內所載的“長生至要”修練之法,唯有杜奇戴上玉佩和手鐲後若無其事,並在甫一行功之時便引天劫,他自己在玉佩的庇翼下毫無損,卻殃及家園親人在瞬間化為灰燼。


    杜奇本深具慧根,又在玉佩的的影響下始得同時修練陰、陽二氣,但仍忍受了人所不能忍的折磨,在經脈即將被脹破時,恰被玉佩吸去所練得的陰、陽二氣,始撿迴一條性命。那陰、陽二氣經過玉佩的吸收練化後再迴到體內時已溫和柔順了許多,杜奇才能相安無事,後又數次練功,每次都受盡非人的折磨,終於將經脈通道擴張到最大,經脈的內壁更是錘煉得堅韌無比,至此方成內丹。前次在廬山試練“全真煉丹法”之時,竟一古腦地將玉佩中的巨大能量一次性全部攝入體內,在陰、陽二氣的製衡下,又輕鬆地將那能量據為己有練成內丹。


    此次杜奇用這種異能轉化而成的強橫無匹的真元攻擊那兩個倭寇,任是他們武功再高一些,也不能抵禦這股龐然之氣,立即便被擊碎內髒倒飛而出,尚未落地便已一命烏乎。


    尚未搶上樓梯的那些倭寇見杜奇連傷五名武功高強的同伴,仍然神勇無比地追了過來,盡皆心膽俱喪,再無人有勇氣主動前來阻擋杜奇,又聽到杜奇叫出“不要惹我!”之語,更嚇得魂飛魄散。


    眼見杜奇追到,最後一個倭寇忽然縱身而起,越過欄杆直接向樓下躍落,同時叫道:“不要惹我……”


    見那名倭寇明明想跳樓逃命,卻突然叫出此語,杜奇竟然為此一怔,前衝的身形為之一緩,似欲防備敵人的強猛反擊,但聽到那個倭寇接著叫道:“……的幹活,快跑!”


    聞言,杜奇不由莞爾,自己總是太過小心,在這種身陷敵船的危急時刻放緩對敵人的追擊,無疑會喪失掉好不容易掙得的些許有利形勢,如若敵人趁此迴過頭來與他拚殺,豈不是又將陷入危境,甚或命喪於此導致慘敗?幸喜此時那些倭寇根本沒有迴頭迎戰的膽量,隻顧逃命,杜奇卻不敢再為怠慢,急忙運起玄功,又向那些逃跑的倭寇追去。


    那個倭寇的叫聲未完,其又有一個倭寇緊隨著那個倭寇縱身而起,一邊向指揮樓外躍落,同時也叫道:“不要惹我來了,快跑啊!”


    他這聲叫喊音量高亢,語帶惶恐之意,船上所有的倭幾乎都聽得清清楚楚,再加上剛才杜奇的喝叫聲,船上眾倭寇皆不由向指揮樓上望來,但見指揮樓上亂成一團,似被對方所占,他們的頭子正倉惶地逃命,而有幾個一直跟隨在頭子身邊的人正不顧一切地向下躍落,更有一人因用力過猛,直接從指揮樓上躍入江中,又有兩個被杜奇擊倒順樓梯翻滾下來,頓時撞得前麵的兩個倭寇跌倒在樓梯上翻滾不止,幸得前麵的敵酋與另一個倭寇在快要到達下麵船板時躍到遠處,才未被接連翻滾而下的同夥撞倒。


    眾倭寇皆以為那用力過猛的倭寇是有意跳江逃命,有些膽小之輩也急忙躍入江中,同時也跟著叫道:“不要惹我來了,快跑啊!”


    頓時,“不要惹我來了,快跑啊!”、“不要惹我的來了,快跑!”的叫喊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竟蓋過了魯妙兒酣戰時的高唿聲和那些倭寇中劍時的慘號聲。隨著叫喊聲,眾倭寇紛紛棄船跳入江中亡命般地向遠處遊走,到最後,敵酋也被迫跟著眾倭寇跳入江中逃命。


    杜奇和魯妙兒對倭寇早恨之入骨,並不以他們亡命地逃走而心存慈悲,在甲板上匯合在一處後仍是鍥而不舍地追殺仍在船上的倭寇。


    林木見眾倭寇爭先恐後地跳入江中逃命,不由大喜過望,忙令弓箭手箭。一時之間,躍往江中的倭寇紛紛中箭,但船上的倭寇仍接連不斷地往江中跳。


    霎時,船上的倭寇盡皆跳入江中,被駱馬幫徒趁勢射殺者不計其數,其屍體與一些中箭尚未斃命的倭寇在江水中漂流掙紮,鮮血,使江水泛起一抹淡紅,彌漫出一股淡淡的腥味,使人無端地升起一縷蕭瑟和淒涼的意味。


    來犯的倭寇終被擊退,杜奇和魯妙兒不由相視而笑,但兩人眼中都帶有一絲惶恐和一縷僥幸,也有一些劫後餘生的喜悅和感慨,魯妙兒先笑道:“小的沒有完成使命,請公子責罰!”


    杜奇亦笑道:“大膽妙兒,既已知罪,還不趕快把屁股拿過來打幾下!”


    魯妙兒卻故意哭喪著臉道:“請公子手下留情,輕一點好不好?”


    杜奇仍笑道:“那怎麽成?輕了就不叫打了,那叫摸!你是想讓本公子打你的屁股呢還是摸你的屁股?”


    魯妙兒仍哭喪著臉道:“那就請公子大慈悲,輕輕地摸幾下得了……”她話未說完,旋即驚叫道:“啊,不是的,不行啊!”唿叫聲中,魯妙兒似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般急忙跳了開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長生傲世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河無塵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河無塵並收藏長生傲世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