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鬥篷還給本王了嗎?”溫知瑗問道。


    溫知譽愣愣地將鬥篷還給了溫知瑗,溫知瑗重新披上鬥篷,將自己再次包裹起來:“溫知譽,本王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可是你做的事情是一個皇子該幹的嗎?”


    溫知譽抓住了溫知瑗的衣擺:“你放過我這一次吧。”


    “你如果隻是假意被抓,那本王可以幫你,但是你如果還做了其他的事情,那就不是本王能做主的了。”溫知瑗一把拉開溫知譽,隨手拿起旁邊的大氅蓋在了他身上,“把二殿下請下去。”


    兩個將士沒有去拉溫知譽,而是向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溫知譽隻能走了出去。


    溫知瑗看著溫知譽離開的背影,眼底的暗影越來越深。現在看來,溫知譽與逢安現在的情況有著脫不開的關係,既然他敢做,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溫知瑗走出山寨的時候,寨子裏麵的火已經被熄滅了,天上也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


    有一個將士走到了溫知瑗的身邊,道:“殿下,現在寨子裏的事情還差一點收尾就可以結束了,這天寒地凍的,您先迴去歇息吧。”


    “那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可以處理嗎?”


    “今天若非您身先士卒打開了這個山寨的門,我們也不可能如此順利地拿下黑風寨。您為了我們已經做了很多了,接下來的事情如果好需要您看著我們,那我們也就太無用了。”


    “那本王就先行離開了。”


    “恭送殿下。”


    幾個將士看著溫知瑗離開,忍不住歎息道:“還真是可惜,這麽好的太子殿下居然得了病。”


    “這世上真是好人不長久、禍害遺千年。”


    “太子剛來的時候,我對他還挺不服氣的,沒想到今天他居然肚子拿下了孟虎,還真是厲害。”


    “希望太子可以盡快將逢安之事了結。”


    伴隨著長長的一聲歎息,大家都停止了說話聲。


    雪越下越大,有一個年長的將士提醒道:“我們也快點解決了這裏的事情,趁著雪還沒有覆蓋山路之前下去,不然這路可就難走了。”


    “嗯。”


    ……


    溫知瑗走在下山的路上,他突然抬起頭看著夜空中飄下的雪花,思緒迴到了去年自己跟蓮止在雪夜漫步的場景。


    沒想到,轉眼一年就要過去了。


    “殿下,您怎麽了?”


    “隻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溫知瑗不知道現在蓮止的情況如何,心中擔心,卻無法去見她。


    就在這時,有一個將士從下麵一路狂跑過來,見到溫知瑗等人,立刻衝了過來:“殿下,總算是找到您了。”


    “怎麽了?”


    “景太醫那邊快撐不住了。”


    溫知瑗眼中的溫柔之色盡散,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看來有人等不了了!”


    在溫知瑗的居所,金濤鬆和賀梁鑫帶著人想要闖進去,被景慈死死地攔在了門外。


    “金大人,賀將軍,下官說過了,殿下現在外出了,不在裏麵。”景慈道。


    金濤鬆依舊是笑的一臉圓滑:“景太醫,這麽晚了,殿下突然外出,下官們自然是擔心。不知道殿下去哪裏了?”


    “我們都是做臣子的,如何能問殿下去哪裏了?”


    “景慈,你不過是一個太醫,居然也敢攔著我們。”賀梁鑫看著景慈,無形之中給景慈施加威壓。


    景慈不懼賀梁鑫:“賀將軍,現在逢安情況緊急,大家都是為殿下辦事的,如果你隻想著分高低尊卑,那於殿下而言有什麽助益呢?”


    “景太醫,大家都知道殿下已經染病,自從你來了之後殿下一直沒有露麵。現在我懷疑殿下已經出事,你為了掌控逢安故意瞞著我們。”


    “賀將軍,你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等著殿下出事,是嗎?”


    “景太醫,大家都不是傻子,殿下的病情我們都是有目共睹,這時間到了就是到了。你非說殿下不在房間出去散步,大家都不是傻子,你覺得誰會相信呢?”


    賀梁鑫知道病發的時間,按理來說已經超過了兩天,但是一直沒有傳出消息,所以今天晚上賀梁鑫才會跟金濤鬆來了個突襲。


    現在景慈的主心骨就是溫知瑗,隻要溫知瑗死了,那一切就不成問題。但是景慈肯定不可能主動將溫知瑗病發的消息說出來,他定然是想要隱瞞溫知瑗的死訊從而暫管逢安。


    景慈與賀梁鑫對峙:“下官說過了,殿下是心情不好外出散步,你非要趁殿下不在的時候硬闖,你到底是有什麽樣的心思?”


    見景慈與賀梁鑫兩不相讓,金濤鬆站出來說道:“景太醫,您別跟賀將軍過不去,賀將軍是個武人,直來直往慣了。其實賀將軍就是關心殿下,這麽晚了殿下就算是出去我們也不放心,你若是知道殿下在哪裏,能否告知一聲?”


    “殿下出門散心,隨處走走,我怎麽知道去哪裏了?”景慈是軟硬不吃,“反正沒有殿下的允許,你們是不能進門的。當然了,如果你們非要在這裏等也是可以的。”


    “姓景的,你別太過分!”賀梁鑫將手放在了劍柄上。


    “賀將軍如果真的是擔心殿下,大可以在這裏等著,難道你連等都不願意嗎?”景慈反問道。


    賀梁鑫是覺得溫知瑗根本不可能還活著,景慈是在拖延時間:“你要是騙我們,那怎麽辦?景慈,你還是讓我們進去看一看,如果殿下不在裏麵,我們立刻就出來。”


    “殿下的居所,豈是你們想進就能進的?”景慈根本不聽賀梁鑫的話。


    金濤鬆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一些,景慈未免也太過固執了,死了的人不管景慈怎麽維護都不可能活過來,瞞過了今天,也瞞不過明天:“景太醫,很多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你又何必把我們當傻子呢?”


    金濤鬆也是原形畢露,不再偽裝,他已經忍不住想象,等會兒進去看到溫知瑗屍體的樣子。溫知瑗一死,他們就徹底沒有顧忌了,逢安還是他們的地界。


    “金大人是對什麽事情心知肚明,不知能否告知本王?”溫知瑗清冷的聲音金濤鬆的身後響起,他臉色一白。


    賀梁鑫和金濤鬆是背對著溫知瑗,而景慈是正對著溫知瑗,他鬆了一口氣,對溫知瑗行了一個禮:“殿下,您迴來了!”


    賀梁鑫和金濤鬆轉過身看向來人,溫知瑗並沒有裹著鬥篷,而是披了一件白色的狐裘披風,手上撐著一把傘,擋住了落雪。


    溫知瑗這一次直接露臉,他臉上確實是蔓延著青痕,但是那青痕一直停留在臉頰旁,並未繼續蔓延。在漫天大雪的襯托下,溫知瑗就像是雪中的精靈,臉上的青痕更是增添了一種莫名的美感。


    賀梁鑫和金濤鬆看著站在麵前的溫知瑗,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樣,他怎麽可能還活著?


    溫知瑗看兩人有些傻眼,問道:“怎麽,許久未見,不認識本王了?”


    金濤鬆立刻走上前,笑道:“殿下,這大晚上的,還下著雪,您怎麽出去了?”


    “本王為什麽要出去,去哪裏都要提前通知你們嗎?”溫知瑗反問道,“賀將軍和金大人對本王倒是關心的緊啊。”


    “殿下,您遠道逢安,為了逢安之事是殫精竭慮,下官們自然是要關心您的。”


    溫知瑗看了一眼站在後麵沒有說話的賀梁鑫,又看著金濤鬆,話鋒一轉:“可是聽二位大人剛才的意思,好像是迫不及待地等著本王病發。怎麽,本王活著讓你們失望了?”


    “殿下,下官隻是關心您,所以才會來這裏。”


    溫知瑗笑了一下,滿是涼意:“兩位大人放心,就算本王真的病發,也一定會先安排好兩位大人的去處。”


    溫知瑗的話,讓金濤鬆和賀梁鑫同時一愣:“殿下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溫知瑗沒有迴答他們的問題,而是往迴走去,景慈讓開路,請溫知瑗進去。


    溫知瑗走進去之後,景慈看向金濤鬆和賀梁鑫:“二位大人應該也看到了,殿下已經迴來了,如果沒有其他事可以帶著人離開了。”


    景慈說完也走了進去,大門直接關上了。


    “賀將軍,你說太子最後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金濤鬆問道。


    “看來我們的這位太子殿下,就算是死也要拖著我們一起。”


    “那該怎麽辦?”金濤鬆有些慌了,“難道我們要先下手為強嗎?”


    賀梁鑫搖了搖頭:“還是先查出太子的計劃。”


    “沒想到這個太子還真是難纏。”金濤鬆說完了這句話就帶著人離開了。


    賀梁鑫在門口站了許久,不知道想了什麽,直到身上落滿了雪花,這才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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