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溫韻汐出事,淑妃立刻趕去長樂宮,鳶黛既然在這裏,自然也就跟過去看看是什麽情況。


    甘棠在溫韻汐身邊照顧著,所以來稟報的是另一個小宮女,小宮女在路上向淑妃稟明了情況。


    溫韻汐從花閣迴去之後,就沐浴更衣,睡醒之後就用了晚膳。誰知晚膳之後,溫韻汐突然腹痛不止,太醫院的太醫請來了幾個都沒有發現問題出在哪裏。


    “情況嚴重嗎?”淑妃問道。


    “公主的腹痛情況倒不是很嚴重,一直隱隱地疼著,隻是又想吐吐不出,很難受。”


    “晚膳可查過了?”


    “太醫院會診的太醫查過了晚膳,沒有異樣。”


    一行人說著話,也就到了長樂宮,隻見溫韻汐躺在床上,幾位太醫圍著她,輪流為她診脈,愁眉苦臉的。


    “公主怎麽樣了?”淑妃問道,那些太醫見了淑妃準備向她行禮,淑妃攔住了他們:“都這個時候了,還行什麽禮,快看看公主到底是什麽情況。”


    “母妃,兒臣難受。”溫韻汐見到淑妃過來,忍不住對她撒嬌,淑妃握住了她的手:“不害怕,母妃就在這裏陪著,哪裏都不去。”


    這一邊,蓮止和溫知瑗剛剛用了晚膳,就聽到了溫韻汐的消息,蓮止打算去看看溫韻汐。


    但是蓮止剛剛起身,立刻就捂著自己的腹部重新坐下了,溫知瑗下意識地扶住了蓮止的肩膀:“你怎麽了?”


    “小腹疼。”蓮止不是那種忍不住疼的人,但是這種無緣無故地來的疼痛之意絕非簡單之事,所以蓮止沒有忍著不說。


    溫知瑗立刻吩咐:“快傳太醫。”


    因為溫韻汐那邊情況特殊,所以太醫院醫術不錯的太醫都去了長樂宮,素月隻請來了景慈。


    蓮止在榻上坐著,溫知瑗站在她身邊,讓她靠著自己:“現在好些了嗎?”


    “一開始的時候比較疼,後來慢慢就平緩了,一直在隱隱作痛,還有些犯惡心。”蓮止這邊不知道溫韻汐的具體情況,否則她就會知道自己跟溫韻汐的情況大體相似。


    景慈很快就過來了,溫知瑗也顧不得讓景慈行禮:“你快題太子妃診脈。”


    景慈為蓮止診脈,眉頭微微皺著:“太子妃剛剛用過晚膳?”


    “是。”蓮止迴道。


    溫知瑗開口:“剛剛本王跟太子妃一起用的晚膳,若是晚膳有問題,怎麽會隻有太子妃有事呢?”


    景慈想了想:“微臣鬥膽,不知可否取太子妃的血驗一驗?”


    “你取吧。”蓮止迴答的很是爽快。


    驗過血之後,景慈確定了蓮止腹痛的原因:“太子妃應當是誤食了芶草。”


    “芶草?”蓮止之前從未聽過。


    “太子和太子妃不必緊張,芶草無毒,隻是不宜食用,會引人腹痛。”景慈解釋道,“微臣之前出門遊曆,在一個地方見過芶草,那裏的百姓生活艱難,隻能以芶草果腹。微臣當時入鄉隨俗,也就食用過芶草,沒想到腹痛不止。這才知道,當地的百姓一開始吃芶草的時候也會腹痛,經常吃也就沒有反應了。但是從未食用過芶草的人,誤食芶草肯定會引起腹痛不止的。”


    “這種東西本王之前從未聽過,皇宮裏麵會有芶草嗎?”溫知瑗問道。


    景慈迴道:“這也是微臣疑惑的地方,太子妃怎麽會誤食芶草呢?”


    溫知瑗問道:“可有緩解之法,雖然芶草無毒,但是這麽疼著也不是辦法。”


    景慈看向蓮止:“太子妃,除了腹痛和惡心,有沒有其他地方不適?”


    蓮止搖頭,景慈迴道:“那太子妃應該所食不多,若是食用的多了,今天晚上都別想安生。”


    “什麽意思?”蓮止問道。


    “食用的多了,恐怕會腹瀉一晚。而且芶草非毒,就連緩解的辦法都沒有。所以太子妃隻要忍過一會兒,自然就不痛了。”景慈答。


    溫知瑗問道:“你可還能忍著?”


    蓮止點頭:“當然可以了,我哪有那麽嬌弱?不過我剛剛想了想今日所食之物,大部分都是宮裏常見的,除了在流芳宴上吃過幾種從未見過的點心。”


    溫知瑗聽蓮止這麽說,向寒風下令:“你帶人封鎖禦膳房,徹查今日所有的食材,不得有誤。”


    “太子殿下,現在一切都是太子妃的猜測,若是封鎖禦膳房,最後什麽都沒有查到,恐怕會因為皇上的不滿。”寒風問道,“您是不是應該再想一想?”


    “寒風,太子妃誤食芶草與飲食有關,東宮的小廚房要查,禦膳房自然也不能落下,你明白了嗎?”溫知瑗的語氣明顯加重,寒風隻能執行溫知瑗的命令。


    “景太醫,本宮剛剛聽聞韻汐公主那邊也出了些事,太醫院的太醫都束手無策,或許韻汐公主也是誤食了芶草,其先去看看,免得大家擔心。”


    “是。”


    景慈也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蓮止還能記得別人。


    景慈走了之後,溫知瑗在蓮止旁邊坐下:“你就這麽相信景慈說的話嗎?”


    “太子,我相信小景太醫的醫術。”蓮止迴道。


    “蓮止……”溫知瑗記住了蓮止的話,每次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都會喊“蓮止”這個名字。


    “太子,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蓮止手捂著腹部,“而且我能感覺到,這個應該不是毒。”


    溫知瑗挪開蓮止放在腹部的手,然後用自己的手護住了蓮止的腹部,蓮止有些詫異地看著溫知瑗:“你這是?”


    溫知瑗伸出另一隻手按了一下蓮止的肩膀,蓮止直接靠在了溫知瑗的懷中:“你現在還是好好休息吧,這樣能有所緩解嗎?”


    蓮止忍不住笑了,沒有迴答溫知瑗,靠在溫知瑗的懷中,她突然有一種久違的安心。


    景慈看過溫韻汐之後,果然也是食用了芶草的緣故。


    就在這時,賢妃那一處也傳來了腹痛嘔吐的消息,不過賢妃的情況明顯比溫韻汐和蓮止要嚴重許多,她腹瀉不止。


    不過賢妃覺得景慈太過年輕,又聽景慈說不適合開藥方,直接將他請走了。其他太醫沒有辦法,隻能按照尋常方法為賢妃開方子,結果賢妃喝了之後直接沒有從恭桶上離開過。


    最後,賢妃沒有辦法,隻得讓人將景慈請了迴來。


    景慈為賢妃開了一副安眠的藥方,賢妃喝了之後昏睡過去,這才免了一夜的難受。


    不過景慈也知道,自己雖然用藥讓賢妃強製昏睡過去,不過也延長了賢妃的反應時間,估計在未來的幾天,賢妃都要上吐下瀉了。


    一個晚上,溫韻汐、蓮止和賢妃三人接連出事,差不多就能確定是流芳宴的緣故了。


    淑妃不敢隱瞞,就差人去未央宮稟告皇上,小全子得了消息想要進去通知溫曦澤,但是此時已經很晚了,直接被李盛攔住了。


    “李公公,淑妃娘娘那邊的事情不小,還是要趕緊迴稟皇上。”小全子說道。


    李盛冷哼一聲:“這深更半夜的,能出什麽事?你沒看到裏麵已經熄燈了嗎,不過是淑妃娘娘爭寵的手段罷了,你還當真了。”


    小全子知道李盛是為難自己,但是現在還是正事最重要,他直接喊道:“皇上,淑妃娘娘那邊有事要迴稟……”


    李盛沒想到小全子竟然敢直接大唿:“你個奴才居然敢驚擾了皇上和皇後娘娘,來人呐,拖下去掌嘴!”


    “發生什麽事了,外麵怎麽吵吵鬧鬧的?”溫曦澤披著衣服開了房門,洛宣然則是跟在了溫曦澤身後:“這是怎麽了?”


    李盛已經讓人堵住了小全子的嘴,他迴道:“皇上、皇後娘娘,並沒有什麽事。”


    溫曦澤眼尖地看到了被人拖著堵住了嘴的小全子:“小全子怎麽了,鬆開他,讓他說。”


    那兩個拖著小全子的公公隻能鬆開了小全子,小全子跪在地上迴道:“皇上,方才淑妃娘娘派人來傳話,說是出了事,請皇上去一趟。”


    溫曦澤看向李盛:“李盛,淑妃有事,你為什麽不讓小全子通傳?”


    “皇上,老奴也是覺得淑妃娘娘這事出的巧妙,這才……”李盛解釋道。


    “你真是越活越糊塗了,淑妃自打進宮,除了今日,何時半夜攪擾過?”溫曦澤冷冷地開口。


    洛宣然說道:“皇上,那您快去一趟吧,淑妃妹妹說不定是有什麽大事呢。”


    “走吧。”溫曦澤往外走去,他在路過小全子身邊的時候,看了他一眼,“還跪在這裏幹什麽?”


    小全子立刻站起身,跟著溫曦澤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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