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記得,農老太太是個自私自利,尖酸刻薄的老婦人,她迴來的目的,就是把私通的帽子扣緊在陳惠娘頭上,挑動圍觀人的情緒,讓他們來聲討陳惠娘。


    不記得台詞沒關係,自由發揮,咬死私通、懷孽子、沉河,這三點就可以。”


    陳惠娘私通他人,懷上他人孽種,這事全靠農老太太一嗓子耍潑高喊,才能迅速讓全村人團結一致,將陳惠娘綁送戶安府。


    繼而發展到全大穀鎮的人前來圍觀。


    戶安快速判陳惠娘沉河,正是因為圍觀的人太多,怕擴大影響。


    陳惠娘沉河,可以說,農老太太功不可沒。


    白老太太戲份重,加上台詞多,時間緊迫,沈七芽怕白老太太記不住,特意叮嚀她。


    “我和你伯娘對詞去。”


    白老太太記詞有自己的技巧,喜歡和兩個兒媳婦對詞,通過反複地對,記得不全,她能記住六成,餘下就真的自由發揮。


    這場戲,老太太挑起半邊天,這場演下來,她能拿到一兩表演費,為了一兩,她很能拚。


    “大眼哥,我奶奶記不住時,就靠你把握節奏,稍微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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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書生這角色,沈七芽把護衛中的大眼抓出來,他長得斯文,一身文人氣息,演書生最好不過。


    “嘿,這個我在行!不就是個表麵幹幹淨淨,深情不移,肚子全是壞水的焉貨嘛!”


    書生的份戲不多,全程全靠他娘出來火拚,但他每一句台詞,直插要害,從不廢話。


    燕秋演陳惠娘,正如陳惠娘本人說:對方有預謀地給你潑墨水,隻會越描越黑,直到白全變成黑。


    黑到連冤,都不知道怎麽去喊。


    完全被農氏母子打得錯愕之餘,啞口無言。


    確定角色之後,各自背台詞去。


    白三寶沒事做,他和十五給老林舉燈,方便老林畫圖。


    “玲丫頭哭這段,你加一段悲樂襯托一下氛圍,這段會持續到,戶安府的布景完成為止,排練時,你留意換布景的時間,自己把握節奏。”沈七芽與程桑花說配樂的事情。


    “嗯,行。就是玲丫頭,就怕她到時不哭。”


    白族接的大部是喜宴表演,玲丫頭哭的戲很少,就算有哭戲,就單純的哭,不像現在得邊哭,邊喊娘,護娘。


    就怕玲丫頭演不了這麽重的戲份。


    “可以。玲丫頭隻要想到銀子,她就能演得出來。”沈七芽想到玲丫頭的哭功,開心地笑起來。


    論哭,收放自如的,就是她了。


    參與表演的,紛紛背台詞,不參與的,默默幫忙做其他事情,客棧灶房那邊開火煮夜食。


    白族戲院所在小客棧,整夜燈火通明,而屋頂上的龍曲尊,亦整夜未合眼。


    天微亮,白守信、莫難他們早早出發。


    他們得處理好表演場地,以及退掉黃府表演的相關事情,而太陽升起後,護衛組亦出發,除了維護表演場地秩序,他們還得敲響鑼,四處宣傳,廣而告之。


    讓更多的人前來觀看。


    原本在黃府表演,白族戲院安排在早上,白族戲院表演完,直接離開大穀城,迴望山城,行程比較緊迫,現在突然表演梅花釵,所有行程都打亂。


    不僅是黃府,怕是望山城緊接著兩場表演都將受到影響。


    咣!


    咣!!


    “白族戲院在戶安府對麵公開表演梅花釵,不收戲票,不接打賞,白七姑娘秦箏獨奏,有興趣請前往戶安府觀賞、傾聽,即將開演,時間不等人啊!”


    “啊?不是說在黃府表演嗎?黃老爺昨天還到處跟人說,花好幾百兩請白族戲院,你們是假的吧?”


    “就是啊,誰能有銀子不賺,還不收戲票,不接打賞!我可聽人說,白族戲院的戲票,一百文起跳,還不一定搶得到。”


    “……”


    麵對眾人的質疑,王大興淡定道,“黃府的表演,我們已經退掉,現在表演梅花釵,大家可以前去看看白七姑娘的秦箏有沒有擺出來,又不花你們銀子。


    想去,要快些,一會,就坐不到前麵了。”


    這一說,不少人拔腳就走,位置向來是先到先占。


    萬一是真的呢?


    白族戲院的名字很響亮,隻需圍著大街叫一翻,就能吸引大量的民眾前來圍眾。


    原來收戲票,買不到票的白族戲院,突然公開表演,不收戲票,不接打賞,此時不看,還待何時?


    出來時,沈七芽給戶安府的陳惠娘送保胎藥和吃食、水,給她帶一條被子和新買的衣服,現在她的狀態還好。


    見到自己閨女幹幹淨淨,站在十五身邊,她默默抹淚。


    如果她真的沉河,至少婉丫頭有個去處。


    “你的案子,我白族戲院會利用公眾影響力,把它推到古銅府都府公堂上,為你爭取一個公平、公正、公開的官府審判。


    沒有錯,就不該沉默,有人給你潑黑水,就是拖,你也要拖他一起。


    黑,大家一起黑,下地獄,大家一起下;


    你不是一個人,還有兒女,有至親,以牙還牙,不好嗎?”


    不好嗎?


    好!


    好!


    可惜,她明白得太遲!


    “惠娘,農氏母子說你私通他人,懷上孽種,隻是他們母子片麵之詞,沒有奸夫,沒有實質的證人,到了官府,他們站不住腳;而你有證據!”


    “……我……我有……”陳惠娘木然自語,她有,她哪裏有?


    她沒有!


    她就是沒有,才被他們母子逼到如今這地步。


    “你腹中的孩子!還有三個月,隻要他出生,滴血認親,農書生就是說謊,他所說的一切,就會推翻,這是你唯一翻身的籌碼、底牌,你得抓牢它!”


    沈七芽怕無心趕不迴來,這場仗,隻能由陳惠娘自己去打,腹中的孩子,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滴血認親沒有科學依據,但農書生對陳惠娘腹中的孩子心知肚明,他心虛,他不敢滴血認親。


    肚子裏的孩子?


    陳惠娘低頭失怔盯著自己的肚子,須臾,她用力點頭。


    “嗯!”


    這迴,陳惠娘堅定不少。


    沈七芽父女出來,表演場地前已經站滿人山人海,王大興維持現場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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