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小這下確定了,外麵那位沒啥壞心思,不然不會第二次敲門,而且比第一次還輕。


    但秦小小卻依然保持高度警惕,並沒有打開門,而是貼著門板輕聲道:“誰?”


    聲音雖小,但時刻注意裏麵動靜的蘇錄還是聽到了秦小小的問話聲。


    蘇錄麵上一喜,立即輕聲迴道:“我。”


    聽到這個迴答,秦小小忍不住大翻白眼兒。


    操,你倒是說名字啊,你不說,我哪裏知道你是誰?聲音又不熟,說話聲又低,她上哪兒聽去?


    沒聽到秦小小的迴答,蘇錄急的直撓頭。


    都說了是我了,這咋還不開門?再耽擱下去萬一有人起夜怎麽辦?


    “小……秦知青開門。”


    秦小小不為所動,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


    蘇錄懵了。


    他不是說了是他嗎?她沒聽到?


    “我,開門。”


    蘇錄耐著性子再次迴答。


    秦小小氣的雙眼發黑,無語撫額。


    “名字。”


    秦小小咬牙提醒外麵的蘇錄沒報名字。


    蘇錄恍然大悟,連忙道:“蘇錄。”


    秦小小聞言一愣。


    誰?蘇錄?他怎麽來了?


    不對,他半夜三更不在家老實睡覺跑知青院找她幹什麽?


    秦小小一個恍神兒間又過了十幾秒,蘇錄徹底沒了耐性,咬牙切齒地低聲道:“趕緊開門。”


    秦小小拉開門栓,打開一條縫兒,想借月光看外麵的人是不是蘇錄。


    結果剛打開門,外麵的人就快速出手推開了門,隨後硬擠進她的屋子,又迴頭快速將門關好。


    “你怎麽才開門?我在外麵都站了半天了。”


    蘇錄抱怨的話一出,秦小小也氣上了,“誰知道是你?你又不報名字,再說了,半夜三更的外麵有人敲你門,你會隨便給人開門嗎?”


    蘇錄皺了皺眉,“我不是說了是我嗎?”


    秦小小氣樂了,“大哥,你是說了,可你說的是‘我’,我問問你,就一個‘我’字,我上哪兒聽出是你來的?”


    我們又不是很熟,隻是一個星期上山吃一次飯的飯搭子而已,你還想讓我交心是咋地?


    蘇錄這才意識到是自己沒說明白,頓時臉紅不已。


    好在屋裏暗,沒點油燈,離的再近秦小小也沒看到,不然……恐怕秦小小會對著他那張妖孽的臉看直了眼。


    “那啥,是我不對,是我沒說明白,我也是一時心急,怕有人過來,所以才……你別生氣啊。”


    見蘇錄好聲好氣地道歉,秦小小也不會緊抓錯誤不放,當即表示道:“算了,也是我沒聽清楚,不過這麽晚了,你來找我有事兒?”


    蘇錄猛然想來屋外麵還有一麻袋吃的呢,趕緊打開門貓腰將麻袋拎了進來。


    “都是給你的。”


    秦小小一臉懵地看著地上的麻袋,隱隱約約地覺得麻袋裏的東西不少,應該有半麻袋。


    “這都是啥?”


    蘇錄拎著麻袋毫不避諱地進了秦小小睡的裏屋,將麻袋放到地上,借著月光,又一樣一樣往外掏。


    “這是麥乳精,你平時喝水就加點,這是蜂蜜,你沏水時再加點紅棗,聽說對皮膚好,這是奶粉,你太瘦了,一天沏一杯補補,這是油炒麵,中午餓了可以沏來喝。


    這是白糖糕,今天黑……,我從朋友家看到的,給你買來了。


    這是臘肉,隻有一小條,早上做粥時可以放裏點。


    這是今年的新米,有大米和小米,你城裏人吃不慣粗糧,恐怕胃承受不住,平時多喝點小米粥和大米粥補補。”


    秦小小看了一眼,估摸著大米和小米各有十斤左右,剩下的麥乳精蜂蜜奶粉倒是不多,一樣一罐,奶粉還是袋裝的。


    最讓秦小小意外的是,蘇錄還弄到了白糖糕。


    白糖多精貴啊,哪個冤大頭會用大量白糖做糕點?


    不過,秦小小十分納悶,她和蘇錄也沒啥關係,兩人除了吃之外可以說不熟,他這通操作為的是哪般?


    “你……是有什麽事要求我幫忙嗎?”


    蘇錄一愣,“沒有啊?為什麽這麽問?”


    秦小小指著一炕的好吃的,“那你這是為什麽?”


    蘇錄又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地上不出聲。


    是啊,為什麽呢?他得好好想想。


    秦小小看不清蘇錄臉上的表情,見他不說話,覺得可能有些話不好說出口,於是就想等他想好了怎麽說。


    兩人都不出聲,又同在一個屋裏,屋子窄小,男人粗重的唿吸和女人透著沁人心脾的體香交雜在一起,氣氛莫明地有些詭異。


    但秦小小和蘇錄都有心事,壓根就沒注意到這份詭異的氛圍,直到蘇錄猛然驚醒,震驚地看向秦小小。


    是啊,他大半夜的不睡覺,興奮地跑到縣城買一大堆迴來就是為了跑到這裏給秦小小送東西?


    為什麽要送她東西?他有什麽立場送她東西?


    答案隻有一個,他拿她當兄弟。


    要是自家兄弟出了意外住院,出院後他肯定也會這麽做的。


    沒錯,就是這樣。


    想通了,蘇錄一臉釋然,笑著道:“我這不是看你掉進冰窟窿裏了,又剛出院,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好,得需要好東西補補嘛,這才急著給你送過來。


    我倒是忘了,半夜三更的出現在你這裏不太好,讓人看到了影響你名聲。


    行了,東西送到了,見你沒事兒我就放心了,我走了,你關門吧。”


    秦小小一臉懵逼地聽完解釋,還沒迴過神兒來,就見蘇錄一副哥倆好地拍拍秦小小的肩膀,“兄弟,好好養身子,等身體養好,我帶你上山烤野兔。


    都半個月沒上山烤兔子了,怪想的。”


    說完,蘇錄不再耽擱,快速出了秦小小的屋,然後翻身上牆,一個閃身便不見了人影。


    秦小小看著敞開的屋門風中淩亂。


    他剛剛說啥?兄弟?他拿她當兄弟?


    這個二百五,他不知道她是女人嗎?哪有拿女人當成兄弟的?


    秦小小打了個哆嗦。


    天啊,她不要當漢子婊,不要打著兄弟的名義和人家男朋友不清不楚的,更不想越界。


    一切超越友誼的情感在男女之間都是越界,就算是純友誼,也要在人家女朋友在場的情況下才好見麵,背著女朋友見其他以兄弟名義相處的女人都是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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