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婉靈與梁皇的定情信物——碧玉荷花釵,就是這釵子在江浙事件中讓梁皇動了惻隱之心,平日裏陸婉靈都是珍而重之的收著。


    “母妃沒有說什麽事嗎?”


    “奴婢不知!主子隻是交代要您見到信物偷偷趕迴絡城!”晨曦規規矩矩的迴答。


    寧顏如拿起那隻碧玉荷花釵在手上細細摩挲,一邊皺眉思索著,事情有些不對勁,陸中一如今還在絡城,母妃如果要找他,直接讓陸家派個得力的人過來即可,為何是讓自己的貼身婢女?


    有什麽事是不能通過陸家還是……


    一念及此,他霍得一下站起來:“我馬上就跟你走,你先退下,稍後跟我一起迴絡城!”


    寧顏如揮退了所有人。


    “露露,我迴絡城的事,你別跟任何人提起!”


    “我又不傻!”白露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她心裏清楚,寧顏如口中的任何人重點肯定是寧墨生。


    “金峰和潘安武藝最高,但他們都在人前露臉了,我不能留給你,我另外給你留兩個武藝高的暗衛。我知道你如今妖力恢複,一人打一片不在話下,但多一個人保護你,多一重保障,這樣我才放心!”寧顏如跟護雛的母雞一樣絮絮叨叨。


    白露一臉的不以為然。


    寧顏如吩咐完後,突然神色鄭重的對白露道:“露露,有個事情我必須跟你說,你認真聽好!”


    在他目光的注視下,白露不得不收斂神色,裝出一副用心傾聽的樣子。


    “如果情況特殊,實在是迫不得已的話,我是說,實在是迫不得已”寧顏如臉上眉頭緊鎖,極不願意的說出接下來的話:“你可以找別人當你的鼎爐,恢複妖力。”


    白露怔了怔:“你不是一直說隻能由你來當我的鼎爐嗎?”


    寧顏如伸手輕捧住白露的臉,像是在輕撫一件珍稀無比的玉器:“我當然希望露露你完完全全的隻屬於我,可是相比起這個,我更在乎的是你的性命,貞操守節什麽的見鬼去吧,隻要你在這世上好好的活著就可以,其他的都不重要。”


    白露心頭震驚,如今她入世已深,知道世人對於女子的貞潔看得多麽重要,隻怕隻有寧顏如一個人這樣想。


    上次吸他的精力,實在是不得已之舉,她之後也沒想過真的靠這個辦法取迴妖力,而且靠交合吸收到的妖力並不穩固,但他這樣一番話,倒真的讓她的心起了陣陣漣漪。


    寧顏如沒注意到她心裏的波動,又說道:“你一定要把他們全部吸幹,如果沒吸幹,就記住他們的樣子,我到時候把他們剁碎喂狗!”


    白露一陣冷汗!


    什麽叫吸幹,弄得她好像在修煉什麽淫邪術法一樣,如果真是那樣,豈不是變成了大魔頭?於是剛剛醞釀出的一點點感動又消失無蹤了。


    “胡說八道什麽?趕緊走趕緊走!”白露一把推在寧顏如胸膛上。


    寧顏如不退反進,雙手一用巧勁,白露就被他帶入懷中,他的下巴枕在她的肩頭,淡淡的百花露的香氣飄散在白露鼻端。他的唇就停留在她白嫩的耳垂處,狀若無意的輕輕摩挲過。“你是不是又想被摔?逮著機會就想吃豆腐!”白露靈巧的一個轉身,兩人就由麵對麵變成白露背靠著寧顏如,她的雙手已經搭上了寧顏如。


    卻聽得輕柔的聲音鑽入耳朵:“別動,讓我抱抱你!”


    白露等了等,發現他確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抱著她後,便沒有再反抗。


    “露露,我不在身邊,你萬事都要長個心眼,不要太逞能,萬事都還有我呢……”寧顏如枕著她的肩頭,細細的吩咐。


    雖然目前她的實力要強過他許多,但聽他這樣輕聲細語的囑咐,白露竟然沒有想要反駁的念頭,乖乖的點了點頭。


    寧顏如心係陸婉靈,雖然極度不舍如此乖巧的白露,但也隻能狠心放開她,細細將她又看過一遍後,方牽著她掀簾而出,帳外金峰早就備好四匹大宛快馬,燕地毗連絡城,現在出發,快馬加鞭不停歇,明天中午左右應該也能到絡城了。


    如果手腳麻利不耽擱,明天晚間這個時候他又能迴這邊,隻是此次事情透著詭異,隻怕一時半會迴不來,他不想惹白露擔憂,所以並未明說。


    寧顏如利落上馬,送了白露一個飛吻後,調轉馬身,一行人風馳電掣的消失在夜色裏。


    白露在夜風裏站了半天,總覺得哪裏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幾人的身影消失無蹤,倒是察月的臉跳入了視線。


    “你要站成風中的一塊望夫石啊?”察月把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你不是不舒服嗎?怎麽這麽快就好了?”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白露跟察月在一起待久了,說話也開始口無遮攔。


    “帳子裏太悶了,我還不是被那大傻子氣的,居然送我一張狐皮,你說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就這智商能娶到老婆?”


    白露悠悠睨了她一眼。


    察月立馬覺得身上汗毛都豎起來了,這種深意滿滿的眼神,她到底是怎麽研發出來的,每次隻要被這麽看上一眼,她就覺得自己被透視了。


    “你又沒告訴他你是狐狸精的後代!你是不是對那何世子用了魅術?我怎麽看他一見到你就暈頭轉向的?”白露踩著察月的敏感神經問道。


    “你啥意思?難道我本身的魅力不足以讓他動心?還需要用魅術?”察月果然脖子一梗,不服氣的嚷上了。


    “白姑娘!”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察月正要繼續跟白露辯解自身魅力問題,就聽到一個熟悉的粗獷聲音傳入耳朵,大老遠便見到一個高大人影風一般往這邊來了,這何新修名字取得斯文,人卻長得高大威猛,一點都不符合修這個字。


    人還離得遠,聲音就已經送到耳邊:“我到處找燕王不到,他還欠我三碗酒呢,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聲音一落,人也已經近了。


    “哎,木蘭,你也在這啊!”何新修走近了才發現站在白露背後陰著臉的察月木蘭,紅著一張臉撓著頭憨憨道:“你不是說不舒服要迴去睡覺嗎?!”


    “難道還不準我出來透口氣?”察月沒好氣的迴道:“都說了,不要叫我木蘭!”


    “可你的名字太長了,念起來太麻煩,而且叫木蘭顯得親切!”何新修說罷又撓撓頭。


    白露發現,男人原來很喜歡自作主張叫女孩名字的。


    比如她,就有露露和小白這樣的小名。


    比如察月木蘭,就可以簡稱為木蘭。


    “你沒洗頭頭發癢啊?沒事幹嘛總是撓頭?”察月木蘭板著一張臉說道。


    “確實兩天沒洗了,今日睡前洗洗!”何世子完全沒有領會到話中的嫌棄,據實迴答。


    哎!白露心內長歎!


    這還真是典型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啊!


    白露細細看了看,這何新修長得雖然不如寧顏如和寧墨生,但五官挺拔耐看,尤其是鼻子直而挺,給他原本略顯平淡的臉加分不少。


    “額,你鼻子長得不錯!”白露衝察月擠擠眼,對何新修說道。


    “是嗎?倒沒人說過!”何新修摸摸鼻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他極少與適齡女子接觸,就算接觸,也沒人會像白露這樣直白的誇人,而慣常一起玩的男伴多為武夫,哪有去誇對方相貌的。


    察月木蘭迎上白露的擠眉弄眼,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深意,一張臉飛的通紅,前段時間兩人閑來無事在研究春宮圖,察月就曾老神在在的提醒白露找夫君一定要找一個鼻梁挺直的,這樣的男人在房事上戰鬥力和持久力驚人,可以保證xing福一生。


    經白露這麽一提醒,她倒是忍不住看了一眼何新修,他的鼻梁比一般人確實要挺上很多,倒也不是全無是處,一念至此,她忍不住又呸呸呸的在腦海裏鄙視了下自己。


    他在床上厲不厲害關你屁事!


    白露打趣完他們,倒是思緒飛了飛,腦子裏忍不住也浮現出寧墨生和寧顏如兩人的麵孔,兩人鼻梁好像都很高啊,怎麽那方麵感覺還是差別比較大呢?細細想來,似乎寧墨生比寧顏如的鼻子高了那麽一點點……


    何新修看著兩人莫名其妙的表情,一時摸不著頭腦,隻能撓著頭嘿嘿的傻笑。


    他不擅長於女子交道,但並不代表他真的傻,察月木蘭不喜歡他表現得明明白白,根本不像那些個世家小姐,之前因為他是庶子又長得比較兇猛,幾次議親都瞧不上他,如今他突然被立為世子了,一個個對他的態度前倨後恭,變臉一般。


    隻有察月木蘭沒變!


    對他一直沒有好臉色!


    這樣始終如一的人,如今還能去哪裏找?還好他運氣好,還抓著了一個。


    白露倒是對何新修印象不錯,他在某些方麵,倒有點像是那會剛剛踏入人世的自己,天真可愛的很。


    “察月最喜歡狐狸,下次你別獵殺狐狸了,給她弄個母老虎皮,與她正好相配!”不忍看他受太多白眼,白露出言指點迷津了。


    何新修還不算太傻,恍然大悟,難怪本來玩的好好的,木蘭妹妹突然就變臉了,原來是狐狸皮惹的禍!


    “木蘭,是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殺狐狸了,明天就去給你獵一張母老虎的皮!”其實他心裏有點疑惑,為啥非要是母老虎呢?


    察月當然知道白露是拐著彎在罵她兇呢,偏偏眼前的傻蛋還沒領會,樂嗬嗬的當聖旨聽著,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白露終於繃不住笑了,邊笑邊搖手:“算了算了,沒有母老虎公老虎也可以,隻要是老虎皮就好!”


    察月一跺腳,氣急敗壞的走了,何新修屁顛屁顛跟在後麵,木蘭木蘭叫了一串。


    這就是天道輪迴,報應不爽。


    前段時間她總是笑話白露被寧顏如追的滿世界跑,如今也輪到她了。


    不過白露對何新修的印象不錯,雖然人憨了點,但並不蠢笨,待察月也是一片赤誠之心,希望兩人能有個好結果吧!


    不過第二日和第三日,這個何國公世子並沒有出現,這可把察月木蘭高興壞了,臉也不白了,氣也不喘了,每天收拾得花枝招展騎著一匹毛色發亮的快馬縱橫獵場,隻差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日頭即將落山,萬物像被蒙上一層灰紗,霧霧綽綽的看不真切,白露和察月已經縱馬馳騁了一日。


    “你那還有水沒?”察月勒住飛馳的馬,搖了搖馬背上的水壺,裏麵已經空空如也。


    白露忙也停住馬兒,查看自己的,裏麵也空了。


    “後麵那群人說不定有,要不你去問問?”察月舔了舔嘴唇,秋天本就幹燥,她們縱橫馳騁了一天,風把身上的水分都帶走了,此時她嘴上已經起了薄薄一層皮,不舔還好,一舔更是覺得口渴難耐。


    “要去你去,我可不願意去!”白露直接拒絕。


    身後那幾個,不是寧墨生派來的,就是寧顏如派來的,兩邊的人互不對盤,沒打起來已經是好事了,她才不願意多有牽扯。


    她本是自由自在無所不能一隻妖怪,卻被這群眼睛天天盯著,你說能讓人好受嗎。


    察月嘿嘿一笑,她倒是想去啊,但這群人又不聽她指揮,她哀嚎一聲:“口渴死了,我們一路走來也沒看到水源,這裏迴營地少說也要一個多時辰!”


    “活該!誰讓你一整天追著那些公子哥屁股後麵跑!”白露幸災樂禍的說,不過看察月可憐巴巴的樣子,終於還是不忍心,四下環顧了一下,目光落到不遠處的一棵筆直高大樹木時,突然眼睛一亮,衝察月道:“你等我一下!”


    地上突然長出一根深綠藤蔓,極有靈性的糾纏成一股,不斷向上延伸,轉瞬之間就已經到了那大樹頂端,藤蔓的尾部則定在白露的馬邊。


    白露伸手輕輕搭住藤蔓,也不見任何其他動作,她的身體就這樣輕飄飄的起來了,像是在施展絕世輕功,整個人如一朵在綠葉間飄動的白雲,一個錯眼之間,她人已經站在那大樹頂端,像是落在凡間的小小樹精。


    “厲害厲害~你這個妖術看上去格調很高,很是唬得住人啊!”察月邊鼓掌邊迴頭看了看那群跟班。


    還好那群人距離很遠,對這一幕估計也看不清,頂多就是感歎下白露稀世罕見的卓絕輕功吧!


    多賞心悅目的一幕啊,被察月這麽一說,倒像是她在搞雜耍,白露不耐的從樹頂揪了個圓圓綠綠的果子,用力往下一砸:“打開喝吧,裏麵有水,快堵住你的嘴巴!”


    察月木蘭狐疑的接住這綠油油光溜溜的果子,很是懷疑白露的話,不過輕輕搖了搖,確實聽到裏麵的水聲。


    她掏出靴子裏的小匕首,給果子開了個洞,當下也顧不上許多,仰頭喝了幾口,這果子貌不驚人,汁水卻甘甜解渴,她一連喝了兩個,剩下的幾個也不舍得扔,全部掛在馬背上,準備帶迴去慢慢享用。


    白露三下五除二,將樹上的果子采了個七七八八,還剩下幾個,卻是沒有在動了。


    她想起那時候她剛得道成妖,那片林子裏,有許多奇奇怪怪的樹木,生長全無規律,隻憑心情,有些花,並不按四時開放,而是想啥時候開就啥時候開,有時候半夜開一樹,轟轟烈烈的,到白天就全合上睡大覺。


    其中就有一片這樣的樹,中間最老的一棵約莫也有數百年了,已有了靈識,平日裏最是自傲,說自己孕育出的果實都是天地靈果,吃了可以增長修為,偏偏又小氣的緊,那些果子寧願爛在樹上,也不舍得真的拿出來給大家嚐嚐。


    有一日她實在氣不過,便趁著那老叔睡覺的時候,偷偷把它滿樹的果子都摘了分給大家吃掉了,老樹睡醒後氣的直抖抖,足足一年沒跟她說話。


    白露嘴唇微翹,那些日子,距離現在似乎真的很遙遠很遙遠了,她抱著最大的一顆果子,一屁股坐在那毛啦啦的枝幹上。


    這棵樹說不定就是那老家夥的子子孫孫,這樹上的果子就給它留著吧,免得以後被那老樹知道再氣上個一年半載的。


    白露在樹上悠閑的晃蕩腳丫子並沒有持續多久,站得高看得遠,此時借著尚有些朦朧的天光,她看到遠處有一個人彎弓搭箭,正瞄準樹林深處,那裏低矮的灌木正在簌簌聳動,看上去裏麵是有一隻體型不小的獸類。


    白露的眼微微眯起,敏銳的捕捉到一晃而過的東西。


    寧墨生的弓弦已經繃緊,遠遠的他就看到了這一片的樹葉晃動的厲害,從這架勢看,裏麵的野獸應當比較兇猛,一行人的馬都經過嚴格訓練,他的手一揮,便無聲無息的靠近了樹叢的邊緣,


    弓已拉滿,巨大的臂力推動著離弦之箭飛速而去。


    那野獸,今日定會命喪於此。


    但他百發百中的箭今日卻失手了,眼看箭頭就要沒入樹叢,有一個圓圓的綠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幻影,彭的一聲命中箭身,那箭偏離了軌道,整個箭頭都沒入一株大樹裏,箭尾的羽翼劇烈晃動,帶動空氣嗡嗡作響。


    寧墨生眉心一皺,環目四顧,從他的角度,看不到在遠遠樹頂上站著的白露。


    不過他總有辦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一次,他從箭囊裏拿出兩隻羽箭,拉滿弓,兩隻箭雖然是同時射出,卻一前一後,風馳電掣衝著樹叢而去。


    那裏的動靜小了些,顯然剛剛那綠果落地的聲音讓野獸受驚了。


    白露皺眉,這人還真是不死心,她手腳麻利的摘了兩個果子,一前一後的扔了出去,這一次,寧墨生的箭又在樹叢前難以寸進。


    入青和入木臉色凝重起來,稍打了個手勢,墨衛們便很有默契的圍成一圈,將寧墨生拱衛在中間。


    寧墨生渾不在意,手又摸上了箭囊,這一次,他抽出了三隻箭。


    樹上的果子已經沒幾個了,他箭囊裏的箭卻還有一大把,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白露意念一動,便有數根綠色藤蔓自她腳上生出,這藤蔓在樹枝前隨意彎曲纏繞,她便跟著在樹冠中跳躍,幾個瞬息之後,她借著藤蔓的彈力往前一飛,整個人就朝著寧墨生的頭頂而去。


    她的動作無聲無息,一般人難以察覺,墨衛們也隻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唿嘯而來,根本分辨不清是何物,待反應過來要攔截,那影子已經越過他們的包圍圈,朝著寧墨生而去。


    白露原定的落腳點是在寧墨生的馬前一丈左右,可沒想到寧墨生不退反進,自馬上飛身而起,將她這個人肉炮彈抱了個滿懷後,又穩穩的落迴馬上。


    墨衛們見到來的是白露後,繃緊的神經紛紛鬆弛下來。


    白露的畫像所有的墨衛都傳閱過,知道這是未來的靈睿王妃,是他們需要尊重和全力保護的人,墨衛們都知情知趣的退後數步,給主子留出談情說愛的空間。


    “時間不早了,怎麽還一個人在外麵晃蕩?要是被這林子裏的猛獸吃了,我豈不是還得另外費心思娶妃?”寧墨生攬著她的腰肢,語氣是淡淡的不悅。


    “你覺得這些小東西能傷到我?”白露略帶自傲的迴,兩成的功夫,對付這些個飛禽走獸的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當然厲害,但任何時候都不能托大!”也許是白露的錯覺,寧墨生的語氣裏竟有些縱容和寵溺。


    白露搖搖頭驅散自己腦海裏的想法,果然聽到寧墨生接下來問道:“你那兩個小跟班呢?今天怎麽不見了?”


    堂堂四皇子和苗族的神巫女被說成了跟班,也隻有寧墨生做得出來。


    白露瞟了他一眼,說了句:“我跟察月一起來的,顏如這兩天都沒跟我們一起!”


    她故意叫得親昵,偷偷瞟了一眼寧墨生的臉色,但他似乎壓根沒注意到這個稱唿。眉頭微鎖似乎在考慮事情。


    這兩天他也沒看到寧顏如,官方的版本是他嫌秋獵太無聊,去找其他未開發的溫泉去了,寧墨生雖然不信,卻也沒有多問,他自有他的渠道,還沒有到次次都需要從白露這裏突破的地步。仿佛為了印證她的話,小跟班察月此時不情不願的催動馬兒出現了,馬背上還掛著一串綠果,像是超大號的一串青葡萄。


    就在這時,樹叢又嘩啦嘩啦的響了起來,寧墨生身形一動,白露與他已經交換了位置,他將白露護在了身後,墨衛們也迅速拱衛過來,他再度舉起手裏的弓,不過卻被白露拉住了。


    “別動,裏麵應當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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