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些人何必您親自動手,我們這些粗人來幹就行了,免得髒了您的手。”侍衛頭子出聲說著,就連一向大老粗的他,此刻眉間也皺的不行,這些丞相府的人,真是一個個犯賤,明明做了那種事還有這種底氣,真是臉皮厚到家了,就連他也為他們蒙羞,真不知道王妃從小是怎麽從那個丞相府長大的,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你們去叫人來收拾收拾門口這些垃圾,接下來的,就聽王妃的,她的仇,她的手來報,這才暢快。”軒轅謹臣站在門口,直接擋住了侍衛們躍躍欲試,想要替蒼血月和軒轅謹臣教訓宋玉一行人的心情,眉間微微挑起,冷意由全身散發,而直指的對象,則是宋玉和蒼塵心,還有暈死在巷子口的蒼媚心。


    記得當初太子成親那日,是她們逼著月兒要走路去太子府的吧?記得你們當時還很暢快的吧,現在既然自己主動送上門來,要不讓月兒好好出這麽惡氣,自己怕是會先讓火燒著自己,全身不快了。


    “是,兄弟們,聽到主子的命令沒?迴去叫人打掃了。”侍衛頭子自然知道宮閣的行事作風,而軒轅謹臣說的沒錯,自己的仇自己來報,這才痛快,扯著嗓子呦嗬著自己的弟兄,其他人雖然心下可惜,但仍跟著侍衛頭子進了王府,去執行軒轅謹臣的命令了。


    “現在其他礙事的人沒了,我想,是該好好算一下我們的帳了,先來點初級的怎麽樣?”蒼血月負起手來,白色素衣隨著清風微微飄起,嘴角抿起一絲人畜無害的笑意,銀針卻隨著剛剛擺動的手打出,針針準確無誤地插進了眼前兩人身上的痛穴。


    “啊!”宋玉和蒼塵心還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全身便是一陣劇痛無比,身子倒在地上哀鳴著,腦子還能思考,嘴也能說話,就是這全身的劇痛不停蔓延,好痛,就要痛死了。


    “就這樣受不了了?別裝死了,這種穴道雖然會使人全身劇痛,但不會剝奪說話能力和行動能力,來,爬起來,如果你現在能跑離我的視線,說不定還有一條命可以撿迴來。”


    蒼血月見著躺在地上的母女倆,像是玩遊戲的態度一般說著,籌碼是她們的生命,贏了她們就能活,死了,別擔心,你們今天找的老爺不多久就會跟著你們一起下去的。


    “蒼血月,你竟然如此狠毒,好歹我也是你二娘,塵心是你的姐姐啊!”宋玉眼眸中帶著血絲,死死盯著蒼血月,就猶如一個從地獄深處爬迴來的索命幽靈,聲聲字字盡是撕心裂肺之聲。


    “嗬嗬。”蒼血月聽了這句話,禁不住笑了起來,拍了拍宋玉那張臉蛋,用著邪魅的語氣說著,“當初我是你們的妹妹,你還是我二娘的時候,還記得怎麽對我的嗎?說到底,我正是因為把你當成我的二娘,蒼塵心當做我的姐姐,所以我才如此對待你們的,換做別人,我還懶得自己動手呢,二娘,這樣說,你開不開心啊?”


    蒼血月一說完,一根銀針就從指尖直直刺入了宋玉的腹中,宋玉瞳孔猛地收縮,感覺自己的肚子好像被一個木樁狠狠打中了一般,整個內髒一陣翻滾,張著嘴巴想要說些什麽,卻是什麽都說不出口,隻有視線逐漸渙散,接著頭一偏,就倒在了地上。


    蒼塵心見自己娘親被蒼血月如此虐待,心中生起了幾絲害怕,望著蒼血月那張風輕雲淡的笑臉,手中還沾有幾絲鮮血,禁不住“哇”的一聲,獨自一人忍著劇痛起身往身後的巷子跑了。


    “喲,剛剛開始還不是說的你有多愛你的家人?現在大難臨頭想要各自飛了?以為這王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麽?戲唱完了,這戲台還等由你來收拾呢,蒼塵心。”


    蒼血月見蒼塵心如此懦弱的樣子,嘴角勾起一絲譏諷,將手中的宋玉當做磚頭一樣拋向了蒼塵心的方向,蒼塵心那從小嬌生慣養的身體怎麽承受得住如此重力,把宋玉的身體一口氣壓在地上,嘴裏吐出一些鮮血,精心打扮的妝扮隨著發帶的鬆下全部毀於一旦,唯有一雙眸子帶著深深的恐懼,指甲在地上抓著,死命地往前爬。


    “算了,不玩了,就憑你們這些貨色,原本還以為有多大的能耐,如此不堪一擊。”蒼血月拍了拍手,身子一轉,望著身後的軒轅謹臣說著,“謹臣,我說,現在這樣交給他們清理就行了吧?”


    “走吧。”軒轅謹臣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緩步走到蒼血月的身旁,細細為她擦拭著手上的汙跡,冷眼一掃周圍的這些橫屍遍野,便拉著蒼血月從這裏離去了。


    不久,一輛馬車從王府的後院裏行出,載著兩人往百花樓的方向去了,而這些來鬧事的人,則全部給裝進麻袋裏,麻袋沒有縫上,卻直接丟進了亂葬崗,想必等她們重傷醒來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這下還要好好折騰一番。


    “為何不殺了他們?”軒轅謹臣在馬車的軟墊上坐著,兩手拿著一本經書在眼裏看著,眸光卻是微微偏向了蒼血月看著窗外的那種神情,懶散地問著。


    “你知道懲罰一個人的最好辦法不是殺了她,而是讓她嚐嚐從雲端跌入地獄的滋味,你說,她們幾個從前過慣了嬌生慣養的生活,若是將來,為了生活不得不爬上街頭去乞討,對於她們來說,是個怎麽樣的懲罰呢?謹臣。”


    蒼血月嘴角勾起一絲淡笑,朝身旁的軒轅謹臣迴應道,眸子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幾個頑童在街道上穿來穿去,心下突然生起了一絲向往,與當日和慕容玉兒談論平凡生活的不同,就是突然很想。


    很想做什麽?蒼血月有些迷惑,弄不清心中的感覺,剛剛的感覺,到底是想要驅使我做些什麽呢?


    “經書上說,人活著本是受罪,但是因為本能而不得不活著,有些富貴之人活著也是累,窮人活著卻更累,若是從一種生活強行扭轉成另一種生活,那就是苟延殘喘,隻待兩腳一蹬,一命歸西。”


    軒轅謹臣翻閱著手中的經書,看見蒼血月有些心不在焉,視線順著窗外望去,見幾個頑童嬉笑之景,嘴角抿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放下手中的經書坐到蒼血月的身旁,柔聲說著,“若是我們兩個成親了,你打算生幾個孩子?”


    “啊?!”蒼血月有些發愣,不知道軒轅謹臣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偏過了頭,眸子帶著幾絲迷茫看著軒轅謹臣說著,“你剛剛在說什麽?”


    “我說,如果我們成親了,你打算生幾個孩子。”軒轅謹臣在蒼血月的耳旁輕輕低吟著,為了避免蒼血月走神,還特意使用了內力,指尖勾起蒼血月頭上的發絲,放在鼻翼輕輕吮吸著。


    “這個嘛……我暫時沒什麽打算耶,生孩子挺疼的。”蒼血月有些尷尬地迴避了軒轅謹臣這個問題,臉卻染上了幾絲可疑的紅暈,但是剛剛心中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卻是越發清晰。


    自己想要一個和謹臣的孩子,一個可以擁有無限未來的孩子,等我們老了,或許會歸隱山林,他會從山間裏長大,與自然接觸,流水戲耍,長大後,可能會有自己的理想,也可能會離開我們,接著獨自來到這個天下闖蕩紅塵,再娶妻生子,創下一番事業,接著,有很多種可能,指尖接觸不到的,也描繪不出的可能,正因為如此,人生才會充滿了許多樂趣不是?


    “沒什麽打算嗎?我聽得這句話怎麽感覺心情有些傷心。”軒轅謹臣語氣突然放低了下來,一張俊臉散發著淡淡的寒意,眉頭緊皺,微微偏向一旁。


    “什麽傷心啊,我們才幾歲,你就想著孩子。”蒼血月在軒轅謹臣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好笑地說著,見軒轅謹臣仍舊不搭理自己,心下有些慌了,拉了拉軒轅謹臣的袖子,輕聲說著,“喂,謹臣,剛剛的話,你聽了不會是生氣了吧?”


    “你說呢?”軒轅謹臣沒有迴頭,就是語氣臭臭地說著,蒼血月自知眼前的男人一定是生氣了,討好地拉著軒轅謹臣的袖子,撒嬌地說著,“那好啦,等我們成了親後,生孩子這種事情,就隨天由命吧,能生幾個就生幾個,反正我們這麽多錢,也不是養不起。”


    “嗯哼。”軒轅謹臣冷哼了一聲,仍舊沒有迴頭,語氣淡淡地說著,“你現在才說,一定是為了討好我的吧,其實你心裏根本沒有這樣想過,這隻不過是你的權宜之計罷了。”


    “那你說要怎麽樣說你才不生氣。”蒼血月鼓著臉說著,怎麽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就突然翻臉不認人了?還說隻不過是我的權宜之計!你妹,不信算了。


    軒轅謹臣“嘖”了半天,像是在思考著到底要提什麽要求好,蒼血月就坐在一旁交叉著手,坐等著看軒轅謹臣到底要說什麽條件,心下生著悶氣,什麽我不想生啊,話說這種事情是我們能做主的麽?雖然是有那麽一點點疼,但是為了我們的孩子,我死也會撐過去的啦。


    突然軒轅謹臣的臉在蒼血月的麵前放大了無數倍,差一點嚇了蒼血月一跳,隻見軒轅謹臣笑了一聲,勾起蒼血月的下巴,語氣輕佻地說著,“那給我親一下,我就原諒你了。”


    “這算什麽條件?!”蒼血月臉瞬間紅了,剛剛的生氣變成了現在的手足無措,推著自己眼前的軒轅謹臣的胸膛,示意他別開玩笑,但蒼血月的力道怎麽比得過軒轅謹臣?隨著身子越壓越近,兩人的唿吸越來越粗重,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安靜了下來,靜得好像整個世界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一般。


    “我說,娘子,誰的約都能爽,就是你夫君的不行,這次,就當給你個教訓。”軒轅謹臣猶如蜻蜓點水一般在蒼血月的嘴唇旁抹了一下,隨即退開,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說著,一臉得逞的味道。


    怎麽就這樣沒了?想象中的激烈,就這樣蜻蜓點水?蒼血月紅著臉,感覺自己內心的小惡魔不停跳動叫囂著,輕輕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小聲說著,“好啦,這個教訓我記住了,以後絕不會爽約了。”


    “看你這麽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月兒,你莫非不是想到昨天早晨時候那個場景了?”軒轅謹臣難得開起了蒼血月的玩笑,弄得蒼血月轉過頭來狠狠瞪了幾眼軒轅謹臣,沒好氣地說著,“我哪裏有想,是你想的吧,而且這幾次接吻是你主動的吧。”


    “為夫若不主動一點,想必等到黃花菜都涼了,娘子你都還沒給為夫一親芳澤過呢。”軒轅謹臣拉了拉自己的金絲黑蟒衣袖,打著趣兒說著,突然馬車“吱嘎”一聲停了下來,就聽外麵的車夫恭敬的聲音傳了過來,“主子,王妃,百花樓已經到了。”


    “恩。”軒轅謹臣這時又迴複了正聲迴應了一聲,望著蒼血月那緋紅的臉蛋,嘴角抿起一絲笑意說著,“我說月兒,現在出去降降溫如何?這馬車裏不知道怎麽的,突然感覺好熱。”


    再怎麽熱還不是你搞得。蒼血月心裏暗暗吐槽一句,便站起身來,直著臉蛋說著,“什麽降溫啦,快去百花樓的房間,不然讓他們等急了,看不好意思的是誰。”


    “不好意思的當然是你啦,沒聽說過嗎?女子主內,男子主外,像約客吃飯這種小事,是屬於男子還是女子的範疇之內?月兒,你說說。”軒轅謹臣笑著拉起蒼血月的手,臨時還說了這麽一句玩笑話,便拉開了簾帳,牽著蒼血月下了馬車。


    “唿。”蒼血月跟著出了馬車,外麵的冷風頓時吹了過來,現在才感覺自己發紅的臉蛋有些降溫了,禁不住唿出一口濁氣,一臉好笑地看著軒轅謹臣說著,“我說,你是不是把經書當做小人書來看了?怎麽現在在你嘴裏說出來,變成了笑話一般了?”


    ------題外話------


    溫馨一章,為了接下來的事情做巧克力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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